咆哮的洪水崩騰而下,在卷著泥沙的河水中那片杏色身影顯得分外的凄涼。
岸邊跪著的眾人,一邊叩首,一邊喃喃道
“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求夫人保佑啊?!?p> “夫人大恩大德,我們定不會忘,愿修廟宇供奉夫人啊?!币晃簧泶┖稚家碌睦掀牌疟еO子,一下又一下地將頭磕在地上,臉上滿是泥濘,懷里的小孫孫哭地嗓子都啞了。
“夫人救命啊,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們想活下去啊?!?p> “以后定會為年年為夫人祈福?!?p> “夫人......”
人群后面的大樹上綁著幾個丫鬟,他們嘴里都被塞了一團(tuán)破布,但眼中滿是請求與絕望。臉上滿是淚水,朝著面前的大哥用力搖頭,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看守她們的人似乎看不下去,轉(zhuǎn)頭背對著她們。魁梧的身子就像一座大山,沉默而又堅定。
耳邊是嗡嗡的水聲,岸上的人聲漸漸遠(yuǎn)去。身上仿佛有千斤重,帶著身子往河底沉去。
刺眼的光穿過茫茫水層,將容蘇從夢境拉回了現(xiàn)實。
一睜開眼,容蘇只覺渾身都濕透了,身上似乎被一塊巨石壓著,直令人喘不過氣來。
耳邊還隱隱約約能聽到那些聲音,等到能動彈后,容蘇起身先去浴室里洗了一把臉。
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只見她眉宇間縈繞著一股的憂愁與思念。
她在憂愁著什么,又在思念什么呢?
“叮鈴鈴......”外面?zhèn)鱽眙[鈴的聲音將容蘇拉回了現(xiàn)實。今天還要隨著教授去進(jìn)行田野調(diào)查,要來不及了。
思及,容蘇連忙洗漱打扮一番,又將昨天已經(jīng)收拾好的東西檢查一遍,確認(rèn)沒有漏下的,一邊跟同行的師姐打電話一邊出了門。
機(jī)場
路上又順便吃了一頓早飯,當(dāng)容蘇抵達(dá)時,隨行人員只來了一半,領(lǐng)隊老師鄭教授還沒到。
互相打過招呼后,幾人便聚在一起閑聊了起來。
“我們這回做調(diào)查的地區(qū)是鄭教授的老家,聽說有了上千年的歷史了。”從研究生就跟著鄭教授的師姐說道。
“聽說師娘也會跟我們一起去。”聽到此處,幾人不禁眼睛一亮,有師娘在,鄭教授應(yīng)該會溫柔一點(diǎn)吧。
回想起自己因為論文而被鄭教授罵的狗血淋頭的場景,容蘇也暗暗祈禱師娘的到來。
“......”
說話間,鄭教授帶領(lǐng)其他人朝這里走來,容蘇看見后連忙咳嗽了幾聲,幾人立馬換了一個話題。臉上不約而同露出逃過一劫的笑容。
“談什么呢”鄭教授語氣溫和,笑容滿面。身邊跟著一位氣質(zhì)出眾的女士,一身淺色旗袍,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溫婉動人,像是民國時期的太太,一顰一笑皆是風(fēng)華。
“師娘好?!睅兹诉B忙跟她打招呼。又悄悄看了看鄭教授一眼,見他笑容依舊,長長舒了一口氣。初見師娘時,幾人過于熱情,鄭教授在師娘面前沒說沒做什么,暗地里可是對他們黑了好幾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