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繡花鞋失蹤
水里的東西打撈不上來,眾人只好折返。
這一趟,咸魚公會一無所獲。
除了張恒腳上,多了一個淤青的抓痕。
“你說的地蠶,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陳俊實在感到好奇,忍不住詢問系統(tǒng)。
“就是地里的蠶,結(jié)成的絲?!?p> 系統(tǒng)的回答很官方,陳俊感覺多少帶點敷衍。
線索一下又?jǐn)嗔?,調(diào)查又陷入了被動。
“我覺得我們得再去廟里看看?!?p> 大家聽從胡子的意見,折回了廟里。
折騰了一天,到達(dá)寺廟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說是寺廟,其實就是一座小小的屋子。
里面什么都沒有,就是有幾塊青磚搭建的一個小屋子,連窗戶也沒有。
房檐兩側(cè)雕刻著兩只佛像的手,掌心相對。
不知道是否蘊含著什么特殊意味。
進到廟里,簡陋的石供臺上空無一物。
原本放在供臺上的繡花鞋不翼而飛。
如果這件事情是玩家做的,那只能說這個人的膽子太大。
“真是有夠作死的?!?p> 陳俊感嘆道。
眾人看著陳俊懷里的兩只布老虎,翻了個白眼。
“最能作的就是你,你有什么資格說別人。”
“對,說不定人家就是跟你學(xué)的。”
然而東西不是那么好拿的,晚上,就有玩家出事了。
咸魚公會的人趕到,只見玩家門聚在門外,對著房間內(nèi)平頭論足,但卻沒人敢靠近。
房間里,一個中年大叔正對著鏡子,梳著并不存在的長發(fā)。
把梳子放回桌上,拿起桌上的紅色口紙,輕輕的抿了一下唇。
大叔的唇瞬間變成了鮮紅色。
大叔對著鏡子左右打量著自己臉上的妝容。
又拿起眉筆,輕輕的在眉毛上描了起來。
“你們看?!?p> 氣球指著大叔的腳,只見大叔的腳上赫然穿著那只消失的繡花鞋。
大叔的鞋碼和繡花鞋并不符合。
大叔的腳大概有40碼。
此時卻被塞在了35碼的小鞋里。
左腳掌已經(jīng)鮮血淋漓,粉色的繡花鞋被浸潤成了紅色。
原本模樣清秀可愛的杏花,變得嗜血邪惡。
大叔轉(zhuǎn)過頭,對著眾人邪魅一笑。
陳俊的雞皮疙瘩馬上就起來了。
這玩意,實在是太丑了。
大叔一臉橫肉,下巴和上巴上還長著青黑色的胡茬。
咧嘴一笑,常年抽煙喝酒堆積的黑色牙垢露了出來。
搭配上嘴上和臉上的兩坨紅色。
簡直慘絕人寰。
大叔轉(zhuǎn)身,對著房梁,做出一個拋繩子的動作,接著踩在矮凳上。
把不存在的繩索往脖子上一套,蹬掉了矮凳。
整個人掛在了半空中,求生的本能使得大叔劇烈掙扎起來。
脖間被勒出了深紅色的凹痕。
“不好!”
胡子等人沖進去,抱著大叔的大腿,把大叔抬高。
直到被放在地上,大叔的神志還沒有恢復(fù),在地上喃喃自語些什么?
“我不是賤女人…”
“命苦啊,不公平!”
“我不是自愿的…”
繡花鞋還在腳上,詛咒就一直存在。
氣球突發(fā)奇想。
在儲物空間中,拿出十佳全能主婦手套。
氣球戴上手套的一瞬間,就看那雙繡花鞋十分不順眼。
在氣球的眼中能看得見,繡花鞋周圍縈繞著濃濃的灰黑色怨氣。
“還是有些冒險?!?p> 胡子不愿意氣球去趟這趟渾水。
因為不知道這樣做詛咒是否會轉(zhuǎn)移。
“他的同伴呢,都死哪去了。”
“那邊,他們都是香蕉公會的?!?p> 戴眼鏡的女孩沈麗君指著另外一處,趴在窗臺邊偷瞄的三個男人。
見到焦點指向自己,幾人連忙擺手。
“我們和他不熟啊,就是一個公會的而已?!?p> “就是,不過是為了利益捆綁在一起的一群人,難道還替他送死不成。”
既然你一眼我一語的,連忙撇清關(guān)系。
看得周圍的玩家不住搖頭。
可是,幾人也沒有說錯,都只是一群掙扎求生的螻蟻而已。
連自己都朝不保夕,誰又能拯救誰。
有一些玩家開始為香蕉公會的人說話。
咸魚公會的人冷眼看待這一切。
至少咸魚公會的人不是。
氣球冷哼一聲,白了幾人一眼,對著幾人豎了一個拇指倒下的姿勢。
“膽小鬼?!?p> 張恒偷偷拉了拉氣球。
“你想好了沒有?”
氣球點點頭,不是她同情心泛濫。
而是因為至看見這雙繡花鞋開始。
氣球就能感覺到手套傳遞給他的意志。
她需要這雙繡花鞋,或者說需要繡花鞋上的怨氣。
氣球心里也沒有什么底,不知道會不會被這玩意兒坑。
但手套想要的欲望越加濃烈,甚至都影響到了她。
既然這樣,氣球愿意賭一把。
想通了以后,毅然決然的戴緊手套,朝著男人腳上的繡花鞋伸去。
閑魚公會的幾人緊張地盯著氣球,生怕發(fā)生什么變故。
氣球的手在觸摸到繡花鞋的一刻,氣球手上的紅色塑料手套,居然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手套張開大嘴,上下盤旋著,把怨氣吸溜了個干凈。
繡花鞋瞬間煥然一新。
重新變回了粉色繡鞋,連鞋面上的污漬也消失不見。
紅色塑料手套人性化的打了個嗝。
接著恢復(fù)了正常。
從外表上看,又變成了一雙普通的紅色塑料手套。
氣球說她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
另一邊,繡花鞋一拿下來,大叔的神志恢復(fù)了正常,一瞬間,抱著自己的左腳,慘叫了起來。
“啊,我的腳!”
大叔忍痛拿開繡花鞋,大叔的腳趾頭和腳后跟居然被齊齊削去。
此時雖然已經(jīng)沒有流血了,但斷口處能明顯的看到里面的骨頭,顯得異??植馈?p> 接下來就不關(guān)咸魚公會的事了,他們作為一個陌生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
本來也沒有奢望大叔的感激,可想不到,大叔叫住了幾人。
嘴里說出的話,令眾人大呼震驚。
剛才發(fā)生的事,大叔心里都一清二楚,香蕉公會都是些什么人,他也再了解不過。
于是,只有出此下策了,就算不要臉也無所謂了。
與此同時,趁著眾人聚集在大廳。
一個黑影,從衣服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瓷瓶。
鬼鬼祟祟地潛入了臥室。
把瓷瓶里的玩意兒滴到了枕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