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萬萬沒想到,趙云雙手不止能殺人,還能烤出很好吃的烤肉。
趙云烤出的肉雖然僅僅灑了鹽,但是香而不膩,外焦里嫩,火候拿捏的穩(wěn)穩(wěn)的,遠勝于許多燒烤師。
“好吃!”太史慈在旁邊一邊吃,一邊豎起大拇指,贊不絕口。
曹休雖然聞著也饞,但愣是板著臉挺住沒吃,以表示不跟這幾人同流合污。
畢竟他是曹操指定的運糧主將,他得擔起這份責任來。
正在這時候,突然有侍從跑來,對曹休報告道:“稟曲軍侯,方才我等于周邊巡視時,發(fā)現(xiàn)遠處山上有人探頭探腦。
待我等率人上前抓捕,那人已經逃了,只在那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新鮮的馬糞?!?p> “這必是敵軍斥候前來前來窺視,說不定馬上就會動手,再探再報?!?p> 曹休冷臉說著,揮了揮手,讓那侍從先下去,然后吩咐道:“全軍戒備,準備迎敵?!?p> “諾!”曹休手下那三百軍兵當即握緊長矛,緊張了起來。
此時曹休再看向河邊,曹昂趙云太史慈三人吃的滿嘴流油,還有一個周倉在旁邊生火,幾人對方才報告充耳不聞,依然該吃吃,該喝喝,似乎壓根兒沒有聽到似的。
曹休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不敢沖曹昂發(fā)火,卻對太史慈趙云厲聲道:“沒聽見賊軍已經前來踩盤了,還在吃?
阿昂年幼胡鬧,你們難道也跟著胡鬧?
賊軍來襲,你們難道不該出一份力?”
“自然會出力,”太史慈懶洋洋的道:“只不過還沒到時候?!?p> 趙云一邊專心致志的燒烤著肉串,一邊接口道:“我們身為公子護衛(wèi),只要公子一聲令下,我們自會勇往直前,奮勇殺敵?!?p> “不可理喻!”
曹休看了一眼吃的津津有味的曹昂,氣呼呼的道:“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仆。
等這次去到成陽,我定會跟伯父說一聲,以后再也不跟某郎君共同執(zhí)行一件任務?!?p>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遠處隱隱傳來喊殺聲。
曹休臉色一變,顧不得跟曹昂生氣,當即提槍上馬,率領三百軍兵列陣準備迎戰(zhàn)。
遠處正是王恪統(tǒng)帥麾下軍馬殺了過來。
這王恪手下足足有三千之眾,而且都是黃巾軍中的精銳青壯。
如今天色傍黑,那三千軍馬如潮水一般,迅速殺至近前,毫不猶豫的發(fā)起進攻。
而曹休也不能在糧車跟前與敵交戰(zhàn),率領麾下軍兵主動迎了上去。
兩軍迅速接戰(zhàn)。
曹休試圖以自己的勇武,率先沖擊敵方主將。
奈何他也不是那種可以在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將領,剛剛沖擊十來步便被敵軍阻隔。
三百曹軍,迅速淹沒在了十倍于己的黃巾軍陣列之中。
固然曹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但架不住黃巾軍實在人多。
而且這黃巾軍經過連番鏖戰(zhàn),所存活下來的軍兵戰(zhàn)力一點都不弱。
數(shù)千人圍攻之下,曹軍人數(shù)在迅速減少。
曹休見狀,只急的滿頭大漢。
若他此戰(zhàn)不利,這次糧草再被燒掉,伯父率主力于成陽前線也要斷糧。
整個平定蛾賊的大計自然也會付諸東流了。
他越想越急,在亂軍之中只是拼了全力的左右拼殺,但卻跟捆住了手腳一般,于事無補。
……
此時正在河邊烤肉的曹昂一直盯著這邊戰(zhàn)況。
眼見曹休陷入困局,曹昂道:“子義,去吧!”
太史慈一塊烤肉剛剛吃了一半,交給趙云道:“替我烤著,莫要涼了,我去去就來?!?p> “一炷香!”趙云面無表情的道:“超過一炷香的時間,這肉便要烤焦。”
“用不了那么久!”
太史慈從旁邊拔出長槍,翻身上了周倉牽過來的坐騎。
周倉笑道:“義父,讓兒子跟你一起去???”
“不用,替為父看著烤肉!”
太史慈說了一聲,然后抖動韁繩,單槍匹馬向黃巾軍陣沖了過去。
此時居于軍陣之中的王恪見勝局已定,心中一陣坦然。
殲滅這支幾百曹軍不在話下,剩下守糧車的雖然人多,但都是未長成的少年,不足為俱。
看來燒毀這批曹軍軍糧又是手到擒來了。
只不過既然擁有這么大的優(yōu)勢,他倒也托大了起來,暫且不著急放火,先把這幫曹軍趕跑,他放心取夠自己用的糧食,然后再把剩下的燒掉也不遲。
王恪正準備下令,向糧車旁的童子軍發(fā)起攻擊,他卻陡然看見,一匹快馬從對面飛馳而來。
那馬來的好快,馬上戰(zhàn)將手持長矛沖入軍陣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如同一把巨斧劈開了海浪一般,把軍兵殺的紛紛紛紛后退,根本無人能擋。
而且看那軍將沖擊的方向,正是他所處的方位。
王恪臉色驟變,大聲吩咐道:“給我擋住他!”
其實剛才曹休也想這般沖擊敵將,但奈何武力不夠,僅僅沖了十幾步便被攔住,自身也陷入了重圍之中。
可太史慈卻完全有這個能力,在萬馬軍中來去自如。
畢竟他在本來的歷史中,替孔融解北海之圍,在數(shù)十萬黃巾軍中殺進殺出,都無人可擋。
這區(qū)區(qū)三千黃巾賊寇,又怎能困得住太史慈?
王恪下令封堵上來的軍兵,也完全拿太史慈沒辦法。
太史慈那條大鐵槍又黑又重,但凡靠近的軍兵,要么被挑飛,要么被刺死,很快便沒人敢往前湊了。
王恪見這員武將如此勇猛,不由嚇得心驚膽戰(zhàn)。
他倒也有自知之明,不敢上前迎戰(zhàn),果斷的轉身撥馬便逃。
太史慈不再糾纏,取下馬鞍上掛的硬弓,在亂軍之中彎弓搭箭瞄準。
只是王恪渾身上下盔甲倒是齊全,而且連馬上都有鐵甲,從背后倒是很難找到弱點。
于是太史慈將羽箭瞄準了戰(zhàn)馬的菊花。
馬匹的鐵甲再是齊全,也不可能保護到這里。
“嗖”,羽箭飛出,不偏不倚,正中靶心,深深扎入足足有一尺。
馬兒:“???”
只見那馬兒嘶吼一聲,高高揚起前蹄,瞬間把王恪給掀了下來。
太史慈順勢策馬趕上,長槍一揮,那槍側的小刃已經割穿了王恪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