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今天我們不是從后山陷阱里抓回來兩個陌生人嗎,我剛才一問,是明軍的探子。”
北冉?jīng)]有多少吃驚,很是冷靜,用手中的木棍挑了挑鐵盆,火藥在里面燃燒的更旺了一些。
“明軍的手怎么伸的這么長,這個地方我們已經(jīng)駐扎半年多了,從來沒有被發(fā)現(xiàn)過一次。”
“這……這小弟就不清楚,但那個人不是一般人,我都那么嚇?biāo)?,卻沒有一絲絲畏懼的感覺,而且感覺特別胸有成竹的樣子?!?p> “哦?有意思,他都跟你說什么了,讓你對他評價這么高。”
男人把江楓對他說的話從頭到尾的轉(zhuǎn)告給了北冉,北冉聽后笑了笑。
“這幾天濟源城的探子,沒有探出濟源城有任何異常,他們要是調(diào)兵遣將,絕對不會沒有動靜,只不過在狐假虎威少而已。”
“這小子真的在誆我,等我回去一定要弄死他,不,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別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你一會把那個人帶過來,我要見見他。”
“大哥,這種人殺了就行,您還要見什么?”
“聽你這么你說,我還挺感興趣的,你帶過來就是?!?p> “領(lǐng)命,小的現(xiàn)在就去把他給您帶過來。”
北冉點了點頭,便又開始把玩手中的玉。
不一會五花大綁的江白青就被男人脫了進來,扔在了地上。
“大哥,我把人給你帶過來了?!?p> 江白青看到沐小北的那一刻,眼前一亮,自己到底還是沒有賭錯。
北冉看見江楓的目光,好奇的問道:“怎么看你的反應(yīng),你好像真的你認(rèn)識我?”
江楓動了動身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這就是大人待客之道嗎?”
北冉看見眼前人的從容不迫,有些震驚,他抬起手:
“林昭把他的繩子解開?!?p> “大哥!”
最后林昭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江楓的身上的身子解開了,江白青活動活動這早已經(jīng)發(fā)酸的身體,從中午跌落陷阱之后,就沒怎么動彈過。
“多謝大人,不知道在下是該稱呼你為北冉,還是沐小北?!?p> 聽見江楓的話,北冉更是震驚,沐小北,這三個字已經(jīng)塵封在心底不知道多久了,早已經(jīng)隨著上次死里逃生變成了塵土,他意識到了眼前這個人的不簡單。
“林昭,你先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zhǔn)進來?!?p> 林昭的眼神有一些掙扎,但是最后還是向北冉一拜,退了出去。
現(xiàn)在整個大帳就只剩下江白青和北冉兩個人。
“你怎么知道我另外的一個名字!”
“沐小北,寧遠(yuǎn)沐家嫡子,十歲那年家中突發(fā)變故,滿門被滅,僅剩下沐家家主的一雙兒女,但后來皆不知所蹤……”
“夠了!”
一直很是平靜的北冉聽見江楓的話終于是不在淡定了,他用手狠狠地拍向桌子,然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的這么多。”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沐凌雪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p> “我姐姐,是她讓你來的?她還活著?”
北冉的眼神瞬間變得激動起來,他走到江白青的身邊,雙眼頓時變得血紅。
“她還活著對不對,那她為什么不來找我來,十二年了,沐家被滅門十二年了,我不曾有一日忘記我的姐姐,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可她為什么不來找我?!?p> “雪兒不是不來找你,而是不知道你在關(guān)內(nèi),她在遼東找了你十多年,兩年前,我們終于有了你的消息,拼了命的去陜西救你,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你被扔到后山的幾個時辰后我們才趕到,可那時候你已經(jīng)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我們在整個山里面找了你整整三天,卻一無所獲。”
沐小北踉踉蹌蹌的回到了椅子上,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那一天我被扔到后山的懸崖之后,受了很重的傷,幾乎一動不能動,但是后來和我一起被關(guān)押的一個同伴跑下山崖救了我,我背著我足足走了兩天才離開那座山,后來我們一路要飯來到了河南,恰逢這里的農(nóng)民起義,我和他一同加入了起義軍,一年多來南征北戰(zhàn),我也做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我姐姐她現(xiàn)在在哪里,過的還好嗎?”
“雪兒她現(xiàn)在在寧遠(yuǎn),過的很好。”
沐小北仿佛一個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顆稻草一樣,聽見江楓肯定的答復(fù),終于變得釋然,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你是我姐姐的什么人?”
“我叫江楓,雪兒是我的妻子?!?p> 沐小北很是震驚:“你是那個名震遼東的江楓!我姐姐竟然嫁給了你?!?p> “名震倒談不上,我今天不是來告訴你這些的,而是來救你的。”
“救我?此話怎講?!?p> “雖然我是明軍的指揮使,和你們農(nóng)民軍站在對立面,但是我這次不是以明軍的身份來跟你說這些話,而是站在雪兒的立場來找的你,我知道你現(xiàn)如今的建立的農(nóng)民軍在河南也有了一營之地,并且這還有很大的話語權(quán)?!?p> “夠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說到底不還是想做明軍的說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