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氣印記
海島上的狩獵活動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了,大部分測靈者都還沒有拿到足夠的紅色晶石。
大部分的地區(qū)的傀儡和妖獸被清理的干干凈凈,而他們也意識到,玲瓏宗根本沒有在海島上放置能讓每一個人都能前進都下一關(guān)的紅色水晶。
那么接下來就只有爭奪了。
在沖上海島后,他們就遇到了玲瓏宗門的考核弟子。
得知了考核的內(nèi)容之后,為了更快更好的狩獵妖獸和破壞傀儡,他們組成了各個小隊。
而現(xiàn)在,就是小隊之間的比拼了。
地下洞穴里,陳落和妖獸眼對著眼,氣氛十分安靜,沒有誰先打破局面。
不過終究還是陳落先打破了寂靜,倒在了地面上,雖然用沼澤泥水澆了全身,但是酸雨的侵蝕依舊存在。
妖獸啃著斗笠吱吱作響,臉上露出了意義不明的表情,不過尾巴一直搖呀搖,似乎很滿意這個新的磨牙工具。
陳落艱難的爬起來,拿起長刀,看向?qū)γ妗?p> 妖獸忽然停下了磨牙,看向了身后,又看了看陳落,把頭往后面抬了抬,示意陳落跟上它。
陳落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用長刀支撐著身體,不一會,就傳來了“噗通的聲音”。
妖獸轉(zhuǎn)過頭,一臉無語:這人類,也太虛了吧。
一爪子把陳落抱了起來,駝在了背上,往洞穴的深處走去。
妖獸一直走著,洞穴也漸漸寬敞起來,進入了一個人工通道里。
通道上方鑲嵌著一排排發(fā)光石,照亮了通道里的每一處。
一路走走拐拐,妖獸駝著陳落走到大廳里,里面陣法密集,向大廳的中心靠攏。
“噗通?!毖F毫不客氣的把陳落推到了地上,走上前去,對著陣法中心的方向搖頭晃腦。
陣法散發(fā)著血色的光芒,陣紋不斷在大廳四處收集著力量,聚集在陣法的中心。
一道血氣從陣法中飛了出來,朝著陳落飛了過去,血氣進入陳落的身體,陳落表面的傷口漸漸愈合。
“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終于有人能來到這里了?!标嚪ㄖ行膫鞒隽艘宦暪爬系牡驼Z,像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聲音。
血氣化成了一根根絲線,纏繞在了陳落身上,就要在陳落的靈根上化成一道印記。
就在這個時候,陳落頭上的骨頭印記亮了,開始吞噬血色絲線,越來越亮。
直到血色絲線被蠶食完畢,才停了下來,大廳中陷入了沉寂。
陣法里也感到了一陣尷尬:“什么東西,竟能吞噬我的靈根印記?”
再次試了一次,發(fā)現(xiàn)依舊沒有作用后,陣法里的生物生氣了,大量的血氣凝結(jié)在陳落的體內(nèi),硬生生結(jié)成了一個小小的印記。
骨頭印記:其實,是現(xiàn)在我吃的有點撐了。
骨頭印記慢慢暗淡,從陳落的眉心處隱去,進入到陳落的體內(nèi),來到了靈根處。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著靈根,只不過有著顯性和隱性的分別。
陳落是顯性的,但是,在水澤城的那場獸潮里,靈根盡毀了。
而這個新的靈根,則是在封印的四年時間里重新長了出來。
骨頭印記內(nèi)斂著力量,來到了陳落的靈根處。
在白靈走后的日子里,陳落不是沒有想過重新修煉,不需要什么方法和技巧。就是只是感悟靈氣,引氣入體,以前的他都能輕松做到。
可是身上的其他傷口都復(fù)原了,卻依舊引氣入體不了,所以他要加入宗門,要去更大的修仙舞臺去見識,不再停留在水澤山脈里,惶惶度日,那樣是救不了白零的,所以他走了出去。
靈根斷掉了一截,骨頭印記跑到了根部上在上面穩(wěn)穩(wěn)的落下,血氣印記見著它跑到地下了,沒有勇氣和實力去和它爭奪地位,就在靈根新長出來的地方印下了印記。
這不印還好,一印下來,剛長出來的靈根變開始虛弱起來,血色印記還在慢慢侵蝕著靈根。
“額啊……”躺在地上的陳落突然嚎叫起來,靈根不存在于體內(nèi),又連接于體內(nèi),無形卻有根。
新長開的靈根還很脆弱,就像植物傷口處新長出的嫩芽一樣,又怎么能承受住血色印記的侵蝕呢?
“我設(shè)下的印記,沒有傷害的啊?!标嚪ɡ飩鞒隽艘宦暡唤獾穆曇?。他不明白陳落為什么突然哀嚎。
難道是,輸入的血絲太多了?也不太對勁,這個量,是個普通人都能承受的住吧。
妖獸開始在一旁對著陣法指手畫腳。
“你的意思是,他本來就,很虛?”陣法里的聲音窺探了一下陳落的身體,發(fā)現(xiàn)并無大礙,那些被酸雨淋濕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他的血氣治愈了,而看陳落體內(nèi)精氣十足,腎不虛,體也應(yīng)該不虛才對啊。
陣法里的聲音又怎么會想到是陳落的靈根出了問題。
因為一般人的靈根要是毀了,重則死亡,清則殘廢,修為盡失。
而在陣法聲音的來源者的探查下,在他眼里,陳落的靈根,是三品無缺的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