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們是榜樣!
握著這只像是塑料或木頭材質(zhì)的僵硬的手,周小雅雖然心里一陣發(fā)毛,但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并不是那么害怕,索性任由它拽著跑。
已經(jīng)到門口了,再往前幾步,只要踏出這個門就是勝利!
身后一股惡風襲來,【墻男】追過來了!
黑袍人直接用身體擋住周小雅,向前用力一推把她推出大門。
“砰!”
黑袍人背后吃了怪物重重一擊,踉蹌了幾步,回過身與它廝打在一起,死死擋在大門前。
怪物故技重施,在墻里不斷游走,成功從視角盲區(qū)將黑袍人的一只手臂拉入墻體。
還沒等它露出嘲諷的表情,突然一記重拳狠狠落在它那扭曲的臉上,打得它渾身墻皮剝落。
【墻男】:?
那人手臂都被鎖在墻里,怎么可能打到五米之外的自己?
橡膠人?
怪物忍住疼痛看去,發(fā)現(xiàn)黑袍人的左手臂和身體直接斷開了,他是揮舞著獨臂給的這一拳。
這一操作直接讓【墻男】目瞪口呆。
這人也太猛了,把手臂掙斷就為了給自己一拳?
要是人類都這么莽,自己多吃幾拳都可以。
獨臂黑袍人和怪物繼續(xù)扭打在一起……
越打越不對勁,黑袍人好像沒有痛覺一樣,一直在進攻,完全沒有防御,爪子錘到他身上,還不斷崩掉一些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碎片。
但終究還是少了一只手,黑袍人很快就不敵,最后甚至被【墻男】把僅剩的一只手都折斷了。
而即便斷掉了,那只手還是死死扼住怪物的脖子,力氣出奇的大。
【墻男】:這tm是什么怪物?
突然,【墻男】回憶起昨天那個在周小雅家里阻止自己的黑影。
也是如今天這樣和自己糾纏了半天,直到外面有一幫人破門而入,自己才退走。
又是它!次次壞自己好事!
頓時,怪物散發(fā)出一陣狂暴的氣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不斷落在黑袍人身體上,沒有了上肢的他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而箍在【墻男】脖子上的斷手力道不減,手指幾乎全了插進去,腥臭的血流了一地。
看起來,兩方是要拼個你死我活。
“咔嚓!“
清脆的破裂聲如重鼓般擂在在場每一位異調(diào)局成員的心頭。
黑袍人身體不堪重負,竟然被那怪物打碎了!
黑暗中,黑袍人的身體四分五裂散了一地。
“?。⌒值?,你怎么!”
有些重感情的隊員直接沒忍住,大聲哭嚎起來。
盡管不知道他是哪個分局的,但這樣的大義!
為了攔住怪物,犧牲自己,哪怕自己的身體被打的支零破碎,這種畫面,這種精神,深深震撼了年輕隊員的內(nèi)心!
“呼——呼!”
怪物扔掉斷手,它現(xiàn)在也很不好過,脖子幾乎被撕裂了一半,但沒事,主人的任務就快完成了,到時候會被賜予更強大的力量!
一瘸一拐地走出大門,沒有墻體的掩護,它就這么全身暴露著向周小雅追去。
“小雅?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從酒店里跑出來了?”
趕過來的方實正好碰到跑得氣喘吁吁的小雅。
“方,方老板,快,快跑,我們被怪物襲擊了!”小雅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抬手拉著方實的袖子想拽他趕緊跑,但卻拉不動。
“怪物?”
“你是說前面那個走路像奇行種一樣的家伙嗎?”
干瘦佝僂的身體傷痕累累,全身黑不溜秋還往下掉灰,脖子處流的血像噴泉一樣。
“我怎么感覺它走不到這里就得掛了啊?”
周小雅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急得直跺腳,但她又拉不動方實,只好閉起眼睛裝鴕鳥。
不管了,要死一起死吧,反正也沒力氣跑了。
方實顯然還是低估了怪物的生命力,對方竟然頑強的走到了他們倆面前,并伸出咸豬手意圖不軌。
方實:?
麻利地掏出【碎顱者】,方實甚至對著它那畸形的腦袋仔細瞄準了一秒鐘。
“嘭!”
棒起人飛,一道足夠遠的拋物線狠狠砸到到十米外的酒店圍墻上,聽聲音像是已經(jīng)碎了。
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無事發(fā)生的小雅,睜眼茫然地問道。
“誒?怪物怎么不見了?”
……
“酒店”內(nèi),陸清月對著墻連開了幾十槍,年輕隊員被埋在墻里的頭附近,幾十個彈孔點連成線,圍成一個圈。
“轟!”
鎖住頭部的那一塊墻體終于脫落,年輕隊員被憋了有四五分鐘,要不是《臆境》玩家異于常人的身體素質(zhì),此時要被祭奠的估計又會多一人。
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小年輕激動得連聲稱謝。
陸清月見他沒事立刻沖出大門,正好看見【墻男】一瘸一拐向遠處逃跑。
她立即毫不猶豫地追身而去。
見她們一追一逃的走了,方實十分詫異。
“我那一棍這么重,竟然還能站起來嗎?”
由于首次戰(zhàn)斗,方實錯估了都市傳說的生命力,看來都是些堪比小強的怪物。
雖然怪物已經(jīng)奄奄一息,但陸清月看起來狀態(tài)也很差,似乎是透支了體能,方實隔她這么遠都能聽見拉風箱般沉重的喘氣聲。
眼看異調(diào)局其他隊員陸陸續(xù)續(xù)出來了,方實想了想,把周小雅托付給他們,自己也追著怪物和陸清月而去。
……
“秦隊,你休息得怎么樣了?”
“要不然你使全力把地板掙碎吧?”
“不然等會陸隊他們過來看見我們?nèi)齻€這副吊樣,我們這臉上……”
一個臉皮略薄的年輕隊員忍不住對秦剛說到。
而秦隊長此時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閉著眼。
一半身子被插在地板里,配上秦剛那一頂沖冠的碎發(fā),臉紅紅活像地里的一根胡蘿卜。
要是有人從地下停車場走過,還能發(fā)現(xiàn)天花板上吊著兩只粗壯的大腿。
“要掙開當然是輕輕松松,但我不能這樣做?!?p> “為什么?”
“這地板也是地下室的天花板,我要是把它打碎了,你知道請施工隊來修要多少錢嗎?”
“我們?nèi)牻衲甑慕?jīng)費早就用完了!”
“悠著點吧,年輕人,等你們到了我這個歲數(shù),就知道面子不頂屁用,錢才是硬道理!”
“乖乖等著分局那邊小劉過來就行,他有個技能是軟化術(shù)。”
“我聽說小劉今天去隔壁市找他女朋友過生日去了……”
“那就讓他連夜趕回來!”
“那我們就這么插在地板里一夜嗎,這里是明早大家上班的必經(jīng)之路?。 ?p> 秦剛?cè)匀婚]著眼,但臉皮已經(jīng)止不住在顫動了,強撐著說:
“那又怎么樣?就算我們被插在地板里,那也是和怪物作戰(zhàn),也是光榮的!”
“就該讓局里的每一個人都好好看看,什么是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