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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伐之路

第五章 身陷泥潭

神伐之路 大粽子來了 2890 2022-07-18 14:32:36

  月影婆娑,夜風(fēng)輕躍,吹動陳言的衣角。

  陳言順著風(fēng)眺望,漫天中繁星燦爛,如同一粒粒珍珠鑲嵌在黑布上。

  孤寂的夜燈下,三人緩行在整潔的街道上,時不時搭著話,讓這寂靜的小路多了一絲生氣。

  “咱們怎么去學(xué)院?”

  陳言若無其事地問道,既然二人是來接待他,那么怎么去學(xué)院他們應(yīng)該早就有安排。

  說起來也奇怪,早上他還在想怎么去明院,晚上就解決好這件事,可事情一瞬間得到解決非但沒讓陳言松下心來,反而心中有點疑惑。

  這疑惑來自哪里?

  陳言斜睨著虎一大步流星地走著,他突然感覺事情發(fā)展得特別快。

  就比如說他們的見面,一上來就拿刀砍人,好像就認定他的身份一樣,要想他們從未見過面,是怎么樣才能這么快就判斷出他的身份。

  靠他這張臉嗎?要是方丈提前把他的容貌告訴李先生,那倒是有可能,但還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可只有這種解釋才符合。

  陳言認為自己就是深陷泥潭的螞蟻,被人牽著走,不由得踢了腳邊的石頭,望那石頭翻滾著往前方彈跳而去。

  而巴虎立馬說道“我的車,停在早上那個地方,明天早上便可出發(fā)!”

  接著他又猶豫地看了陳言一眼:“不過我們先去磐淵沙漠一趟!”

  “磐淵沙漠?”

  “小先生,李先生說這是對你的考驗。”

  陳言斜睨著巴虎,不知真假,可假若這二位想害他,早就可以下手,何必等到現(xiàn)在。

  “目的?”

  ““荒誕”在那扎根,我們得端了他老巢,而這次考驗?zāi)阋越灰灼返纳矸菖浜衔覀兊男袆?,抓到幕后人?!?p>  人質(zhì)?可他實力低微,怕是做不了什么。

  說實話,如果一個學(xué)院的入學(xué)考驗是這個,終究不太現(xiàn)實。

  陳言心若靜水,眼眸中暗波涌起,難怪這位巴虎從未把他放在眼里,怕是覺得他這次行動怕是兇多吉少吧。

  他如同身外人一樣說道:“這個組織怕是不簡單吧,第一次考驗就把人往火堆里趕,我想不應(yīng)該吧?!?p>  巴虎頓住,吞吞呼呼地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古人說,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李先生怕是也是這樣想的吧!”

  “那要不你當(dāng)人質(zhì),我做策應(yīng),鍛煉一下你?!?p>  “小先生可真會說笑,但這就是考驗,小先生也可以不去,但是入不入得了明院,我們就不知道了!”

  “……”

  這一句話,直接把陳言想說的話堵死了,他想去明院,但他不想?yún)⒓舆@考驗,為什么?他想活著。

  世界上對生命尊敬的人,大多以活著為目標(biāo)堅持,而不敢去面臨苦難,其中有些人甚至為了活著都能做出令人不齒的事。

  而現(xiàn)在對陳言來說,有兩條道路,去或不去?

  夜晚的風(fēng),有點冷,肅殺地穿過陳言的身子骨,使得他的心也冷。

  而在陳言瘋狂的思慮中,一記手刀狠狠地打在他的背后,防不勝防,意識在逐漸彌散,只有不可思議浮現(xiàn)在他的神情上。

  在意識沉淪那一刻,陳言聽到虎一好似猶豫不決地說道:“放心,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

  磐淵沙漠,是帝國最大的沙漠,人常言:生死魂,入沙漠,無一存。

  但這句話也只是謠言罷了,畢竟如此廣闊寂寥的地方,每年都有人都去冒險,出來的不計其數(shù),何談生死?

  可能人也沒想到,幾百年傳的“生死”危險都沒沙漠中留存的組織大。在沙漠中,“荒誕”組織以販賣人口、器官交易而出名,而交易方式主要活動在暗網(wǎng)上。

  而如若不是沙漠的偏僻,秩序局很難尋得線索,也早就把這個組織一鍋端了。

  這個世界其不乏正義,有仁義之士一直在尋找這個名叫“荒誕”的組織,欲替天行道。

  可這個人煙裊裊,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探尋實在是為難人。

  “荒誕”并不荒誕,這個組織訓(xùn)練有序,每次都在暗網(wǎng)交易,讓人遣送交易貨品到他們指定的地方然后離開。

  有人因此設(shè)局,在交易地方當(dāng)個老六蹲人,可是蹲了幾天連個人煙都看不到,可見這個組織尤其謹慎。

  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遠處連綿起伏的山丘,也是由清一色的黃沙堆砌而成。

  而此時已經(jīng)第二天,顛顛簸簸的越野車并不是很舒服,陳言悠悠轉(zhuǎn)醒,頭昏欲裂,想要捂著頭,卻發(fā)現(xiàn)手腳皆被綁住了。

  “放開我!”

  此時的他吐字不清,咿呀咿呀地如同三歲小孩,挪動嘴巴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被封住。

  在車內(nèi)的后視鏡中,虎一正專心地開著車,察覺到后面的異樣,也是開口道:“小先生,放心,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我們會送你回明院。”

  陳言悲催地看著窗外黃沙的世界,綿綿的黃沙與天際相接,根本想象不出哪里才是沙的盡頭。

  人在危急的時刻總會做出一些錯誤的決斷,想要破局就要冷靜。

  在這種時刻,陳言只能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冷靜!”

  世界上對成功者的定義雖說都是從他的結(jié)果引發(fā)到過程,而少年可不想自己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悲哀的事莫過于昨天他還在勾畫著未來,今天怕是要去寫個句號。

  在心情平復(fù)后,陳言立馬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而這場試驗,必須得闖,因為明院不得不去。

  “我該怎么樣才能安全達到學(xué)院呢?談判,這樣才能獲取對自己有利的利益?!?p>  這樣一想,陳言眼睛一亮,不再喊叫,也不再掙扎。

  坐在副駕駛的巴虎詫異地回首,看到陳言那深邃的眼睛正盯著他,不由得一愣。

  “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們就能完成任務(wù),你自然而然就能去明院。”

  陳言撅起嘴巴,唔了兩聲,那口水從嘴角流出,好像有著自己的想法。

  沙漠漫天風(fēng)塵,有時候把視野給擋住了,一股熱浪襲來,陳言后背似乎有著螞蟻在爬一般極其難受,但他紋絲不動,讓巴虎不由得驚訝而伸手拿掉他口中的毛巾。

  “這少年,是個吃苦的好手,可惜了?!?p>  陳言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要我聽你們的話,那你要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行動吧?”

  這話說的很是平靜,一點波瀾也沒有,在拿掉口中的毛巾時,巴虎已經(jīng)想好少年如何謾罵他了,甚至已經(jīng)做好再打一手刀的準(zhǔn)備,沒想到后面這位剛出世的少年竟如此沉得住氣。

  巴虎本想著在要到達目的地,威脅陳言從而讓他聽話,只因為人越到危險關(guān)頭才會越聽話。

  當(dāng)然陳言聽不聽話,其實也無所謂,畢竟商品誰會相信,沒有欺騙,是不可能達成交易的。

  “我們將會在遺忘廢墟達成交易,而你會在牢籠中呆上幾天。”

  “就這樣,沒了?”

  陳言不可思議地挑著眉,有些莫名其妙地凝視著巴虎,那他的作用究竟是什么?這個時候陳言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他不相信地接著問:“那我能做什么?”

  話說的有點卑微,但過多是試探,可巴虎很是果斷地拒絕:“不需要!”

  陳言想破腦子都想不到,這場考驗的意義在哪?

  假若說并不需要他行動,那他唯一的作用就是誘餌,難道是說想掩飾什么?

  “遺忘廢墟?牢籠?”

  陳言突然炸了毛,有個可怕的想法在腦不斷躍過,讓他感覺如同后背入了冷風(fēng)般地刺骨。

  其實他的存在并沒有什么意義,真正的意義是在牢籠里將會發(fā)生什么?

  而不忍心的虎一躊躇不決地持著方向盤,而布滿傷痕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好像在打著節(jié)奏,他這樣說道:“小先生,放心,一切我們都安排了!”

  ……

  夜晚的沙漠,寂寥荒蕪。

  沙礫松松散散,顆粒分明。

  說起來奇怪,在如此空擋寂寥的地方竟然有一座石墻屋子亮著燈,可一個人影也沒有,風(fēng)如陌客,輕輕游蕩于屋子,唯有木椅的搖晃聲咿呀咿呀地說出它的故事。

  “大哥,據(jù)消息傳來,齊仲要我們把李儒童的學(xué)生殺了!”

  從門外緩緩進來一個不見面目的壯年人,他跪伏地上,不敢抬頭,靜靜等著回應(yīng)。

  房子的陰暗處,有只眼睛緩緩睜開,明亮而攝人,如同惡魔一般戲虐地睥睨著阿灰。

  “有趣?。]想到有人連李儒童的買賣也敢做!”

  而此時的陳言并不知道一生難忘的經(jīng)歷將要開始,泥潭中的他已經(jīng)掙脫不了當(dāng)人質(zhì)的命運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思考如何在牢獄中活著。

  血夜風(fēng)帆,將揭開序章!

  是重生,還是再度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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