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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天下

第一百三十一章 訛人

魔力天下 法師法師 8083 2024-08-31 20:52:06

  河洛村,一處院落內(nèi),丫鬟仆役們走過來,走過去,忙的不得了。

  “快點(diǎn),你這個蠢貨,沒看見姨太都拉成什么樣子了嗎?”

  說話的不是別人,是楊廣的二姨太,只是她說話語氣倒不像是在批評,而是時不時動手?jǐn)r一下對方,故意為之,有時候?qū)嵲诒锊蛔⌒Τ雎暤乃?,連忙用手帕捂著嘴,嘴里念叨道:“活該,真是老天有眼,讓你把我關(guān)起來那么長時間,肯定是被那個野男人給折騰的了,呸,不要臉的東西。”

  一塊又一塊紙張被送入茅廁,好一會,大姨太這才扶著墻,腿軟的直打顫著走出來,下人們趕快上前攙扶,滿臉憋得通紅,內(nèi)心更加堅(jiān)定了復(fù)仇的決心。

  “該死的馬尋,去把馬尋給我叫過來,”大姨太咬牙切齒道。

  這會馬尋也是渾身難受,好好的身體,硬是被大姨太給搞的陽強(qiáng)易舉,舉而不堅(jiān)。

  “稟告少奶奶,馬管家說他這會難受,來不了,”丫鬟頷首道。

  不解氣的她,放下茶杯,帶著疑問來到馬尋房間,只見他躺在床上,無病呻吟道:“少奶奶你怎么來了,我這有病在身,怕是難伺候您了?!?p>  滿臉褶皺的馬尋,透露著痛苦和難受,讓人看了有些心疼,一肚子氣的大姨太也不忍責(zé)罵,遣退身邊侍女,苦兮兮道:“啊郎,你這樣,晚上可讓我怎樣快活喲!”

  說著,用手帕擦拭眼眸,作泫然欲泣狀,真的不能再真了。

  馬尋將臉一扭,心中腹誹道,哼,都是你造成的,無底洞的索要,導(dǎo)致我身體這么虛弱才讓病魔有了可乘之機(jī),這會還假惺惺哭給誰看呢!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大姨太細(xì)聲細(xì)語道:“啊郎,你放心,我這就去給你再開點(diǎn)藥。”

  一聽這個,嚇得馬尋連連搖頭,張了張嘴也沒能說出話來。

  “走!”大姨太揮了揮手帕,叮囑道:“你好好照顧身體,我會給你報仇的?!?p>  見對方徑直離去,馬尋捂著胸口,忍不住咳出一口痰道:“唉,真倒霉,被這老娘們給拿捏了,不行,我遲早有一天要當(dāng)上這個院子的主人?!?p>  這也就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敢這么說,不過,成事者都是韜光養(yǎng)晦,伺機(jī)而動。

  忙碌過后的玉秀又來到家內(nèi),因?yàn)樾睦锏肽钪改?,便忘了身體上的勞累感,看著父母在門口曬太陽,主動搬個凳子坐下,看著母親疊元寶,玉秀也想去幫忙,可疊了半天也沒有疊會。

  “母親,你看是不是這樣疊的,“只見她雙手翻轉(zhuǎn),一板一眼道。

  一折一橫,有模有樣的玉秀,剛開始還行,直到最后卻沒能翻過來,看著自己失敗的產(chǎn)品,玉秀楞在哪里,開始思考起來。

  母親熟門熟路的完成自己手中的元寶,這才轉(zhuǎn)眼看向自家女兒,拿過失敗品,細(xì)聲囑咐道:“你啊,還是把心思專注在藥材上吧。”

  挺直腰桿,玉秀連連點(diǎn)頭道:“是,是。”

  其母莞爾一笑,伸手搗了搗她的小腦瓜子道:“你??!什么時候能讓我省點(diǎn)心,早點(diǎn)找個婆家嫁了得了。”

  “咚咚!”

  遠(yuǎn)處的腳步聲,打擾到母女倆的戲耍打鬧,定睛看去,是玉秀父親。

  “你還知道回來,太陽都快掛中間了,”看見來人,玉秀母親忍不住冷哼道。

  看著臉色變化極快的母親,玉秀趕快收拾東西,生怕惹得老兩口生氣,這也是她不愿意成家的原因,每天看見的生活方式枯燥不說,麻煩事還很多。

  將竹編斗笠掛在墻上,其父笑呵道:“這不是玉秀在家嗎?”

  其母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啊你,她一個女孩子家家成天會什么,怎么,不打算讓她跟你,改跟我學(xué)做菜?!?p>  “好啊!”

  玉秀苦兮兮的本想反對,學(xué)醫(yī)已經(jīng)夠苦的得了,別人都出去玩的時候,她卻只能在屋里背書。

  “你愿意,我還不愿意咧。”

  聽到母親的話,玉秀趕忙投去激動的目光。

  不想爭吵的母親,收拾完就回屋,瞧著心情不大好。

  父女倆對視一眼,彼此不知道說錯什么話了,怎么又得罪自家大人了。

  不管咋說,倆人想的都是為了自己女兒好,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jì)深遠(yuǎn),父親想的簡單,技多不壓身,多學(xué)點(diǎn),總歸不是什么壞事。

  父女倆也不敢進(jìn)屋子,正好在外邊整理藥材。

  看著鍋碗瓢盆,其母一邊洗一邊嘟囔道:“你說說,一個人能做好一件事就不錯了?!?p>  “咔嚓!”

  其母慌忙收拾,不經(jīng)意間被劃破了手指。

  “??!”

  叫聲從屋里傳出,嚇得玉秀跟父親趕忙朝著屋里走,藥材都來不及收完。

  “咋地了,咋地了,”倆人一進(jìn)屋,便嚷嚷道。

  玉秀母親本來還想掩藏,被其父一把抓住,捧在手里道:“怎么這么不小心,快,玉秀去拿藥?!?p>  將手指包扎后,母親做不了飯,擔(dān)子就落在了她倆人身上。

  “咣咣咣!”

  還沒將母親照顧好,問外響起敲門聲,看見來人,玉秀忍不住道:“你怎么來了?”

  銀洋笑呵呵道:“我怎么不能來。”

  招呼銀洋進(jìn)屋,玉秀母親本來萎靡不振的神情為之一振,亢奮道:“呀,小伙子,又來找玉秀玩了?!?p>  “嗯。”

  看母親這個樣子,玉秀無語,只顧著將她放在床上,安頓好。

  其父也看出來什么了,開口解圍道:“咳咳,快讓人家坐下吧,想來是還沒吃飯吧?!?p>  “對對?!?p>  其母一拍大腿,坐起身子,熱絡(luò)的招呼著銀洋坐下吃,不是端水果,就是遞點(diǎn)心的,忙的不亦樂乎。

  玉秀無奈,只得跟著父親去廚房干活,免得招惹上麻煩事。

  離過年越來越近,家家戶戶存的東西也多,他卻不好意思吃,畢竟是空著手來的,他本身也沒想來占便宜,吃點(diǎn)什么,就是想叫玉秀去工作而已。

  不一會,熱氣騰騰的飯菜被端上飯桌,這次由不得他了,盛情難卻,只能跟著吃一頓便飯。

  “銀洋,你們那年輕小伙子多不多呀,”玉秀母親道。

  “嘩啦!”

  楞神間,筷子掉落在地。

  見狀,玉秀還想著幫他換一根,銀洋無所謂的擦了擦繼續(xù)用。

  “有是有,大多都還小?!?p>  這話一出,其母不由得眉毛一皺,還想說些什么,其父已經(jīng)轉(zhuǎn)移話題道:“銀洋啊,你們那店鋪忙不忙,”

  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飯,銀洋連忙點(diǎn)頭道:“現(xiàn)在不忙,都是去玉秀哪里幫忙。”

  一聽這話,其母高興道:“銀洋,你這年紀(jì)輕輕就這么年少有為,想來身邊不少傾慕者吧?”

  銀洋搖了搖頭,空氣一時有些靜,玉秀見縫插針道:“這事就算了,不值一提。”

  “哎,這小姑娘,人家?guī)湍?,你就該回報,怎么能冷落了人家的好心腸呢。”其母訓(xùn)斥道。

  “我看玉秀就不錯的,可以給她找一個好人家,”銀洋嘿嘿一笑,露出兩排大門牙道。

  玉秀佯裝要打他,銀洋剛要躲避,其母猛地敲了一下碗道:“女孩子家家這是作甚,人家也是為你好。”

  聽到母親訓(xùn)斥,玉秀瞪他一眼,轉(zhuǎn)身,眼淚汪汪看著父親。

  其父眼看形勢不對,低頭只顧干飯。

  沒人幫自己,玉秀默默吃完收拾碗筷,銀洋也搭把手,雖然沒問出來什么,可看倆人一起干活,其母心里甭提多高興了,由著他倆一起收拾完去廚房。

  剛到廚房,玉秀將碗筷一扔,抱拳于胸口道:“說吧,來找我干嘛?!?p>  趁銀洋放的慢,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下,害他一個不小心,慌亂中將碗一股腦扔進(jìn)池子。

  嘩啦啦的碰撞聲響起,引起了外邊的注意。

  “玉秀,你們在里邊干嘛呢?”

  聽到母親問話,玉秀趕忙道:“我們在忙呢,您們先午休吧?!?p>  見母親沒在多說什么,玉秀捂著胸口,長舒一口氣。

  揉著瘦弱的腰圍,銀洋小聲埋怨道:“干嘛,我這不是想讓你快速成長嘛!”

  “好好,成長是吧!”說著玉秀站在凳子上,提著他的衣領(lǐng)子,咬牙啟齒,惡狠狠道:“還長嗎?”

  被這一幕逗笑的銀洋,繃著嘴,雙手耷拉著道:“不裝了,攤牌了,我不想長了?!?p>  整了整衣領(lǐng),銀洋覺得稀奇道:“你今天怎么這樣了?”

  玉秀眉梢一挑,冷聲道:“少廢話?!?p>  她必須做出改變,不然,他父母還以為自己跟銀洋那個呢。

  “額,也沒什么事,就是想著你什么時候能去店里?!?p>  沒法子,他作為長老,管著外邊,自然要事無巨細(xì),特別是手下工作的事。

  “催什么催,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嗎?”玉秀想了想,眼眸狡黠的盯著洗碗池子道:“去把池子里的碗筷刷完,我就去?!?p>  “知道,這不族內(nèi)催的緊嘛!”看了看碗筷,又看了玉秀,銀洋一咬牙道:“好,我洗。”

  盡職盡責(zé)刷完,剛準(zhǔn)備擦手,聽到玉秀笑嘻嘻道:“真麻利?!?p>  無視對方的贊美,見銀洋要離開,玉秀忙拉著委屈求全道:“干都干了,干到底好了,送佛還送到西呢。”

  銀洋嘴角微翹道:“小妮子,還想拿捏我,想都別想?!?p>  拉著玉秀就要走,臨走還在她腦袋上點(diǎn)了點(diǎn),那意思仿佛是在說你這腦子里邊都裝的是什么。

  見計(jì)謀被識破,玉秀掙扎道:“你放開,抓疼我了?!?p>  他可不管,個人比起族內(nèi),微不足道,一切以大局為重。

  被對方拖拽,無計(jì)可施的玉秀不想落了面子,想了想,大聲嚷嚷道:“母親,父親,銀洋他欺負(fù)我!”

  說完,還佯裝抹淚,銀洋實(shí)在是沒想到她來這一招,連忙捂著嘴巴。將其重新拖回去,剛準(zhǔn)備說話,她家人聲音便傳過來。

  “咋了,玉秀,”其母在內(nèi)室休息,聞聲詢問道。

  銀洋厲聲道:“你到底要怎么樣?”

  看著對方目光,玉秀毫無畏懼瞅了瞅案板。

  深吸一口氣,銀洋緩慢的走到案板那邊,心里默默給自己打氣道,沒事的,沒事的,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面子遲早能找回來的。

  玉秀還想給他擦擦汗,銀洋直接將手推開。

  她呆愣了一會,站在原地也不走了。

  剛走沒幾步,聽到后邊沒聲音,回頭一看見她竟蹲在地上,直到銀洋走進(jìn),他還能聽見窸窸窣窣的哭泣聲音傳出。

  額,銀洋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將她惹哭,一陣頭大道:“行了,我剛才是累著了,對不起?!?p>  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銀洋苦思無果,看天看地看空氣,忽然想到什么,細(xì)聲細(xì)語道:“好了,別哭了,到家族我給你買些漂亮的包包?!?p>  聞言,玉秀這才抬起頭,露出梨花帶雨的臉蛋,妝容都哭花了,辛虧她畫的是淡妝,不然啊,銀洋都覺得是小丑抹胭脂,好氣又好笑。

  “你說的是真的?”

  銀洋拍著胸脯保證道:“那是當(dāng)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p>  在前往店鋪的路途中,銀洋看見有賣荷花香囊,玉秀也看見了,不自覺的朝著攤子走去。

  攤主是一位中年婦女,見有生意,起身張羅起來:“來來,純手工制作咯,喜歡那個選哪個。”

  銀洋不緊不慢跟上,見玉秀挑挑揀揀道:“這個多少錢?”

  只見她抓起來一個帶著紅色絲邊,上邊繡著一個白鵝,仔細(xì)看去,那鵝沒有抬頭,像是在啄荷花。

  他是看不出好壞,反正瞧著秀氣,不太適合玉秀。

  攤主笑呵呵道:“這個啊,一百塊金幣?!?p>  玉秀嚇了一跳,重復(fù)問過后,還是這個價。

  想了想,躊躇片刻后,她選擇將其放下,走的時候還看了好幾眼,剛走出幾步,去而復(fù)返道:“就不能便宜點(diǎn)?”

  說著,舉了舉手指,伸出五個手指。

  攤主只是瞥了玉秀手一眼,將物品又放在原位。

  玉秀鐵了心就要走,攤主馬上道:“姑娘,不是我不想便宜,這世道你也看見了,能出來做生意已經(jīng)不容易了;況且原材料也在漲?!?p>  及時這樣,玉秀也不為所動,跟在后邊的銀洋想了想,扔出一顆魔金。

  攤主見狀,連忙伸手接過,猶豫道:“客官,沒有金幣嗎?”

  魔金轉(zhuǎn)換成金幣,這其中需要扣除手工費(fèi),見這么麻煩,銀洋又扔了一個,拿起就走。

  “哎,走這么快干嘛?!?p>  攤主收好魔金,還想著送對方一些小禮物呢,希望下次還能遇見吧。

  獨(dú)自走在路上,玉秀有些失魂落魄,她好像這么大,什么都沒有做到,想到早上的時候,自己捯飭半天都沒有將元寶疊出來,看著母親疊,看的有些迷瞪。

  見女兒在哪里發(fā)呆,以為有心事呢,其母問道:“怎么,最近遇見什么不開心的事了,還是這段時間患者太多了。”

  玉秀沉默不語,想了想,也不知道說什么,愣在哪里。

  “你們這代人就是不容易,”其母話音一轉(zhuǎn)道:“但沒有我們那一代難,我們那一代才是真的苦,要啥沒啥,還不能修行。”

  “記得,剛跟你父親成親的時候,他家只有一個土墻壘起來的院落,屋里要啥沒啥,家徒四壁,不過如此?!?p>  玉秀看著母親,想象著她說的這些狀況,不由的有些害怕,身體情不自禁打了個顫,扭過臉看向后方。

  “?。 ?p>  玉秀尖叫著連連后退,這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是個帶著面具的高瘦身影,緊緊盯著她,面具被緩緩拉下來,是銀洋。

  氣的玉秀馬上起身,舉起拳頭就要打他。

  銀洋趕忙將香囊抵在頭上,這才躲過一次挨打。

  “好家伙,你還真買了,很貴的好不好,”玉秀嘴上說著,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道。

  哼,女人,不照樣被拿捏。

  倆人走在街上,銀洋冷不丁道:“這街上人這么少,想來今天會是個好日子?!?p>  把玩著香囊的玉秀也沒在意,銀洋倒是想多來點(diǎn)患者,可又不想來的太多,還沒到店鋪,嚷嚷聲不絕于耳。

  倆人剛想上前看看怎么了,還沒臨近,人群騷亂中,一道人影被轟了出來。

  吵聲一靜,眾人隨意看了一眼,繼續(xù)嚷嚷著要為自己維權(quán)。

  銀洋也看過來,瞧到是麻瓜,連忙上前道:“什么情況。”

  說完,臉色陰沉的掃視著人群,像是要抓出兇手似得。

  麻瓜連連喘氣,捂著胸口,好一會才道:“我沒事,就是被氣的了,有人鬧事?!?p>  敢在程家鬧事,不會是之前的張族長吧,至今都還未被抓到。

  看著吵鬧的人群,銀洋怒吼一聲,聲波摻雜著魔力,震的眾人忍不住捂著耳朵,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直到聲音消失,才好受許多。

  看著人群騰出來的路子,銀洋攙扶著麻瓜,領(lǐng)著玉秀緩緩來到大廳。

  眾人以為管事的來了,剛準(zhǔn)備上前,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腳步一頓,看著屋內(nèi)。

  屋內(nèi)屋外大眼瞪小眼,銀洋先是讓玉秀照顧麻瓜,來到門口道:“諸位有什么事,好好說話,我程家不會坑害你們的?!?p>  人們就這么看著,也不說話,估計(jì)是被剛才的響聲給震得了。

  銀洋輕聲咳嗽一聲,想了想道:“這里有沒有耳朵沒事的。”

  聲音落下,人群騷亂片刻,從中鉆出來一個人,個子矮小,臉上陰沉道:“你程家到底給我們用的什么藥,為什么大家病情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呢?!?p>  人群中,有人捂著額頭,還有人扶著對方,帶頭的正是馬尋,他這會戴著面具,生怕銀洋認(rèn)出他來。

  “就是,就是,”隨著他的煽動,人群義憤填膺,連聲吶喊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是對方在找事,而且還是這個人帶頭的,不少人看著面色也好,精神頭也罷,都挺正常的。

  緊緊盯著對方,看的馬尋有些心虛,朝后退一步后,想到自己帶的有面具,又往前一步,不甘示弱,背后有人心不慌不是。

  雙方四目相對,銀洋眼神一變,客氣道:“好說好說,來屋里好好說話?!?p>  說著就要拉馬尋進(jìn)屋,知道銀洋要干嘛的馬尋,大聲喊道:“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啊,就算死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p>  “對,還有千千萬萬個你,大哥,不要怕,背后有我們支持?!?p>  聲音再次從人群中發(fā)出,聽到有人支持,馬尋畏畏縮縮的身軀一頓,猛地挺直,對著人群道:“謝謝大家的鼓勵,我定為大家討個公道?!?p>  走進(jìn)屋內(nèi),銀洋將門反鎖,直接看著馬尋,開門見山道:“說吧,你什么意思?”

  馬尋坐在椅子上,佯裝深沉,沉默片刻后道:“也沒什么意思,把外邊的病人治好?!?p>  “別以為你是魔者我就怕你,無緣無故在這里殺人,小心拘魔所抓你?!?p>  “廢話,我們這就是治病抓藥的,”銀洋送客道。

  馬尋悠哉悠哉的站起身子,打了個哈欠,卻不是走,而是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

  “閣下想的太簡單了?!?p>  “哦?”銀洋詫異道:“還想要什么?”

  馬尋雙手插兜,悠哉道:“每個人一百枚魔金,當(dāng)做補(bǔ)償。”

  “什么?一百枚魔金,你怎么不去搶錢?!?p>  說著,提起對方衣領(lǐng),言語中帶著威脅的語氣。

  馬尋拍了一下,看了眼門外,銀洋這才放手。

  “你確定要讓這事鬧到拘魔所那邊?”

  帶著詢問的語氣,馬尋嬉皮笑臉看著銀洋,那么多人,這要是傳出去,不說賠個底朝天,就是以后的生意都會有所影響,就像對方說的,他敢鬧事,那拘魔所不是白開的。

  盡管拘魔所會偏袒魔者一些,但事無絕對,碰見有錢的主,照樣也不行。

  空氣中寂靜的可怕,壓抑片刻的銀洋猛地爆發(fā)魔力,整個屋內(nèi)充斥著窒息感,像是沒有了氧氣似的。

  馬尋端著的杯子掉落在地,一只手按著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雙眼瞪圓,滿臉通紅,在地上蠕動了好一會,才來到銀洋身邊,扒著他的衣褲,另一只手指了指嘴巴。

  本來也沒想著殺他,銀洋將魔力收回體內(nèi),臉色淡漠的看著對方。

  充盈感瞬間充斥身體,馬尋背靠墻壁,大口喘著粗氣,猛吸一口,腦袋還是暈乎乎的,不過舒服多了,平復(fù)過后,再不敢頤指氣使道:“這樣吧,我退讓一步,每人五十魔金,這事就這么了了。”

  銀洋低著頭想了想,走到門口,將馬尋關(guān)在屋里。

  不明所以的馬尋坐立不安,一會站起來,一會到門口張望,就是出不去。

  “怎么辦?”

  銀洋來到坐診屋內(nèi),看著玉秀正在給麻瓜擦藥。

  這會的他想抽煙,緩解一下煩躁的心情,盡管剛才已經(jīng)竭力克制住自己,但自身狀況不穩(wěn)定,導(dǎo)致魔力不斷外泄,無形的壓力時有時無的壓迫著周圍的一切。

  幫麻瓜包扎好,玉秀臨近銀洋身邊,皺眉道:“你這身上是怎么了?”

  他學(xué)著那些抽煙的老民們,唉聲嘆氣,像是要吐盡內(nèi)心的無奈道:“我們好像惹禍了!”

  玉秀不明所以,麻瓜主動道:“怎么了,程哥?”

  銀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得賠錢?!?p>  聞言,專心整理瓶瓶罐罐的玉秀眉毛一皺,臉色難看道:“是那些患者?”

  空氣只是沉寂片刻,玉秀出去端坐在診臺上,讓那些病人進(jìn)來,一個個查看確認(rèn),發(fā)現(xiàn)這些病人比起之前病的確實(shí)更加厲害了。

  略感到奇怪的玉秀,一個個問過后,都說是按照她的吩咐按時服藥什么的。

  看了半天,臉色難看的玉秀也沒敢多說什么,怕惹了眾怒,嘴上說道:“要不,你們?nèi)e的地方看看吧,小店能力有限,水平一般?!?p>  眾人一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畢竟帶頭的不見了,自然群龍無首不是。

  屋內(nèi)這會又是他們?nèi)齻€,麻瓜畢竟憨厚,像是覺得沒多大事似得,再說他那腦子,也意識不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玉秀六神無主,坐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銀洋是從她眼神中看不到任何光亮。

  “這樣吧,息事寧人,破財消災(zāi),”銀洋苦澀道。

  他作為長老,肯定是要分?jǐn)偞箢^的。

  玉秀喃喃道:“那得賠多少呢?”

  “賠錢?”

  麻瓜大喊一聲,生怕聲音傳不到屋外。

  銀洋緩緩站起身子,一拳砸在門扉上,平靜道:“這樣吧,我自己拿出來一點(diǎn),再從家族借一些出來。”

  玉秀跟麻瓜瞬間起身,麻瓜耿直道:“怎么能讓程哥全出,不管怎么說,我也有一份責(zé)任。”

  麻瓜別的不說,為人很仗義,傻人有傻福吧,話音剛落,玉秀也跟著點(diǎn)頭道:“就是,雪崩之前,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銀洋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心意已領(lǐng),打開馬尋獨(dú)處的房間,剛要開門,門卻在里面被搞開,對方率先開口道:“廁所在哪里,我喝的水太多了,這會要去方便一下。”

  銀洋指了指位置,進(jìn)屋坐在里邊等著。

  坐在椅子上,銀洋想了很多,這長老果然沒那么好當(dāng),他還小,無依無靠的,之前還有仆人,現(xiàn)在就剩自己。

  房門被打開,馬尋和氣坐下,坦誠布公道:“不管怎么說,你得給這些患者們一個交代?!?p>  看著對方,銀洋不解道:“你是誰?為什么要為大家主持公道。”

  倒是沒想到對方問的問題這么刁鉆,馬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仍佯裝鎮(zhèn)定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了廣大患者,為了自己的良心,必須站出來?!?p>  義正言辭說完后,馬尋挺直腰桿看向銀洋,顯得不卑不亢。

  “最多五十,多了沒有?!?p>  最多五十,一聽這數(shù),馬尋五指緊握,氣不打一處來道:“這個我不管,你跟他們說去?!?p>  “哦?你剛才還承認(rèn)自己是他們的把頭呢?”

  馬尋鼻子微翹,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心里冷哼道,少給我下套,想讓我上套,你還嫩這點(diǎn)呢!

  懶得搭理馬尋,銀洋再次走出房間,敞開著門,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馬尋嘴里嘟嘟囔囔道:“哼,窮光蛋,遲早得讓你散盡家產(chǎn)?!?p>  忽然,似是想到什么,敲了一下自己頭顱,馬尋喃喃自語道:“對了,還是這家伙幫我搞死了楊老爺呢,回頭還能利用利用,可不能就這么被廢了,出去看看再說。”

  看著眾人,銀洋無奈道:“諸位,我程家在這屹立這么多年,什么樣子你們應(yīng)該清楚,還請不要傳謠,信謠?!?p>  人群還是吵雜,比起之前好了許多,起碼有人認(rèn)真聽講,見有效果,銀洋繼續(xù)道:“大家放心,我們有一定的補(bǔ)助,每人五十魔金?!?p>  五十魔金,聽到這個數(shù)字,眾人議論紛紛,仍有三四個人在哪里吆喝道:“不行,最少得一百魔金。”

  這可讓他有些犯難,銀洋思慮片刻,想說一說難處。

  “哎,大家聽我說,”馬尋突然出現(xiàn)在銀洋身后道:“人家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家拿了該拿的都散了吧?!?p>  聽到他的話,人群竟然瞬間安靜下來,井然有序的排列開來,領(lǐng)取自己的補(bǔ)償。

  見自己目的達(dá)成,不知不覺間,他也趁著人群溜走了,等銀洋找人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到了。

  趁著這會,他快速朝著家族沖去,兜里的錢不夠用了。

  敲門聲響起,程陰打開門,看到是銀洋,賤兮兮道:“至于嗎?程哥,這么沒精打采的?!?p>  銀洋彎著腰,耷拉著眼皮,臉色蠟黃,在配上瘦弱的身軀,任誰看去,都不像是個精神小伙。

  “你說呢,”一把摟著程陰的胳膊,銀洋像是找到發(fā)泄口似的,配合著笑道:“別呀,陰哥對我的支持功不可沒,我還是要感謝您的,不是嗎?”

  “不會,又是借錢吧,”程陰哭喪著臉道。

  情況緊急下,在家族中借錢,還不如直接找程陰,這也意味著又欠了他八千魔金,反正都熟悉,慢慢來吧。

  至于對方為什么樂意幫自己,銀洋也不在乎,手下敗將而已,現(xiàn)在不還是被治理的服服帖帖嘛!

  “程哥哪里的話,”程陰掙扎開來道:“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彌補(bǔ)?!?p>  銀洋擺了擺手,這些都無所謂,只要能借到魔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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