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影子的相伴,帶動著街道上形形色色的眾人。
天氣太好,對于人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容易產(chǎn)生懈怠的心理,這只是相對而言,總體還是好事的。特別是麻瓜他們一個個沒精打采的像是沒睡醒一樣,低眉耷眼,睡眼惺忪。
對著太陽伸了一個懶腰,笑容滿面的喊道:“早上好??!新的一天?!?p> 大街上行走的眾人,竟是沒一個正眼瞧他的,自己尷尬的搓了搓手。
對了,今天運氣好,可以去嘗試買一張賭票試一試運氣。
賭票是他以前心心念念的玩意,以小博大,緊張刺激。也有人因此傾家蕩產(chǎn),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小時候只是聽說,想玩吧,一沒實力,二被仆人管著,自然是什么都小心翼翼,服從安排。
前段時間是天氣不好,沒有機會去買,今天不一樣,陽光高照,春暖花開,一看就是個吉祥的好兆頭。
說時遲,那時快,趁著麻瓜他們在店里打掃,趕忙來到票店門前,門上掛著橫幅,橫幅上寫著,熱烈慶祝本店開出頭獎一名。
駐足觀望許久,摩拳擦掌,朝著店里走去時,一名長相端正,濃妝艷抹的女子,身穿黑金錦繡花紋旗袍,腳踩皮質(zhì)高跟鞋,出現(xiàn)在面前。
銀洋看的有些呆愣,實在是少見的貨色,不,這種會打扮的成熟女子。
被看的女子,一臉淡然,似是習慣了,依舊面帶微笑,先是點頭致意,隨即朝屋內(nèi)走去。
這職業(yè)裝,看的人不禁迷糊的慌,單說衣服都夠普通家庭開銷半個月的了。
他也是欣賞了好一會,才邁動步伐,細嗅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
女子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銀洋,看的他有點不好意思,也快步坐下。坐下的一瞬,那一抹風光,宛若深不見底的深淵。
這讓他想起書上說過的一句話,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凝視著你。
“先生是來買賭票的嘛?”女子平淡道。
這會,他才仔細觀察對方的裝束,頭發(fā)梳理的井井有條。略顯豐潤的少婦臉頰,外帶肥美而不臃腫的身軀,沒有明顯的前凸后翹,也要比瘦巴巴的強多了,是那種成熟了的水蜜桃。
簡單審視一番后,銀洋回以微笑道:“第一次玩,有什么推薦的沒!”
見對方是第一次,女子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從剛才的平淡到熱情似火,特別是臉上,喜笑顏開道:“第一次?。∧悄氵€是個處呢!”
見女子說話這么直白,讓他尷尬的無以復加,只得硬著點了點頭。
說話間,女子走出柜臺,熱情的來到銀洋的身邊,手指和胳膊有意無意間與他觸碰一下,害的他滿臉張紅,嘴里叫苦不迭,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還是個血氣未定的孩子?。?p> 少婦走起路來,婀娜多姿,一顰一笑,盡顯嫵媚。
特別是這女子身上散發(fā)的味道,連帶著高跟鞋以及修飾美腿的蠶絲襪,讓他覺得再多看一眼就會流鼻血一樣。
見對方不敢直視自己,少婦莞爾一笑,拿出柜臺上的賭票,嬌嫩玉手翻轉間,攤開道:“這里有五、十、二十枚價錢不等的賭票,不知閣下要玩哪一種的?!?p> 銀洋看著上邊繪制的圖案,人、動、景物都有,他瞅著那個合心意拿那個,端坐在椅子上看起了規(guī)則,鼻子間不時傳來些許香氣,導致他沒法集中精力,祈禱著店里能趕快再來一位男子,五枚的那張賭票需要刮出三朵花才算中獎,而圖案的底下便是金額。
其余兩張的規(guī)則大同小異,沒有什么區(qū)別。
一會的功夫就刮完了,只是結果出人意料,一張都么有中,氣的他將手中的刮擦給扔了出去。
這不純純的當了冤大頭,白扔錢嘛!
店鋪的門簾被掀開,女子從后屋出來,端著一杯茶水,銀洋慌忙平心靜氣,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氣血翻涌而發(fā)生點什么。
剛要抬頭,恰逢對方彎腰,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在河里玩紙船,皎潔的月光照耀在白色小船上的璀璨光芒。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心中念叨好幾遍后,趁對方?jīng)]有注意,銀洋猝不及防的低頭接過水杯。
女子剛要說話,店鋪的后院門簾再次被掀開,一個小孩子拿著紙疊成的飛行物,嘴里嘀嘀嘟嘟道:“飛呀,飛呀?!?p> “小渠,不要胡亂,這里有客人?!鄙賸D慌忙轉身呵斥道。
小男孩立正站定,收好自己的玩具,頤指氣使道:“媽母,我只是在這里玩耍,又不會破壞你們的談話?!?p> “住口,快回去,看我一會怎么教訓你。”
銀洋不解,為什么這位母親對自己的孩子如此嚴厲,氣的她身上的脂肪都跟著晃蕩起來。
孩子冷哼一聲,猛地一甩,飛機沿著莫須有的路線,垂直降落在了她的安全氣囊上,銀洋目瞪口呆。
“小渠!”
這一嗓子,嚇得小孩汗毛倒豎,撒丫子就跑。
看孩子跑的飛快,剛想去追,忽的扭過身子,還有客人,只能壓抑心中的怒火,賠笑的同時將胸口白紙拿出來。
銀洋端起茶杯淡淡道:“剛才那個是您的孩子嘛?”
少婦展顏一笑道:“怎么會呢,這是我朋友的孩子,平常就喜歡跟我鬧著玩罷了?!?p> “那我怎么看著跟你有幾分想象誒!”銀洋追問道。
到不是銀洋好奇,他只是不想被對方從頭到尾的拿捏著。
少婦呆愣的一會,到是沒想到顧客這么細心,想了一下解釋道:“是?。〔幌竦脑捘苁且患胰寺?!這是我妹妹的孩子?!?p> “哦,是這樣??!”
銀洋點了點頭,喝完茶,將魔金交給對方,便離開了店鋪。
風情少婦將客人送走后,臉色刷的一下變成平淡模樣,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轉身回到后院,抓著小渠,打了一頓,教訓道:“記住,以后不要在客人面前喊我媽母,你媽早死了,你那爹也早死了,你現(xiàn)在就是沒人要的孩子,我是看你可憐才管著你,別不識抬舉。”
孩子被打的死死抱著玩具,哇哇大哭道:“知道了,小渠知道了。”
將手中的柳樹條一扔,少婦撅起翹臀,好不淑女的岔開腿坐在板凳上。
小渠哭著哭著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在床上又玩起了玩具。
看著這傻孩子,少婦就一肚子氣,自顧自的嘟囔道:“孩子,不是媽不認你,實在是你那不爭氣的爹,買了票子中了獎,棄咱們娘倆而去,現(xiàn)在只能祈禱再給你找一個新爹,希望你長大能明白娘親的一片良苦用心。”
天色烏云密布,街道上人也略顯冷清。
走出店鋪的銀洋,無精打采的低著頭,一個不小心差點滑倒在地。
“可惡,你這破石頭也來找事。”
“真是倒霉,一個字都沒有中,還倒賠進去三十枚魔金,可惡,下次說什么也不再買這種東西啦!”
發(fā)泄幾句后,銀洋抬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剛準備進入店門口,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看了看周圍,對,這就是店鋪的位置?。?p> 扒拉開門前水泄不通的吃瓜群眾,進入店鋪看見麻瓜正在跟一群人理論,領頭的再熟悉不過,是之前那位虬髯大漢。
看到是程哥,麻瓜干嘛上前,著急的模樣讓銀洋浮想聯(lián)翩,不會是武器打造的不好,對方要來砸鋪子吧?還是說,上次的錢要多了?按理來說,要的也不多?。”€本而已。
本來那兩千魔金要了一千,另外那一千銀洋還想著要是能要過來的話,算在他倆出力的份上,給麻瓜也分五百魔金,越想他心越虛,這會都在想著怎么跑路。
轉念一想,跑什么跑嘛!畢竟這是程家的底盤,而且有程家撐腰的,就算自己第一次做錯了是吧,無所謂,大不了一人做事一人當,說不定家族背后也會給自己撐腰呢,那也說不定呢。
腦海輾轉間,內(nèi)心翻江倒海的浪花平靜下來,聽到麻瓜趴在自己耳朵邊嘀咕道:“程哥,還是之前那個虬髯大漢,指名道姓的要找你?!?p> 銀洋揮了揮手,麻瓜等人識趣的站在他的后方,應對一切突發(fā)情況,為其保駕護航。
實際上,這會他已經(jīng)嚇得腿都打哆嗦了,但這么多人看著呢,總不能露怯不是;不然,程家苦心經(jīng)營這么長時間的店鋪可就砸到他手里了,找誰說理去?程陰,他那種人還光想看自己出丑呢,這罪他可承擔不起。
“大哥,別來無恙??!是有事相求還是?”銀洋先發(fā)制人道。
見拜把子的小弟終于出現(xiàn),虬髯大漢忍不住上前,大手一揮,拍了對方肩膀一下。
嚇得銀洋就要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只是一想對方的架勢不像是找事,也對著壯漢打了一拳,打的對方哈哈大笑道:“賢弟看著瘦不拉幾的,實則蘊含著巨大的潛力,短小精悍鬼見愁嘛!”
銀洋垂著頭,心中嘟囔道,跟麻瓜一樣,都是粗糙漢子,一點都不如我這種嬉皮嫩肉的精裝小白臉講究。
簡單寒暄后,銀洋直奔主題道:“大哥這是?”
虬髯大漢摩擦著腦袋道:“賢弟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我之前跟你的承諾了?”
被大哥一點醒,銀洋這才反應過來,喃喃道:“這些都是大大大大哥,您找來的嗎?”
一著急,說起話來,結結巴巴,吐字都不清晰。
客套寒暄一番而已,沒想到對方居然當真了,而且還帶了這么多人。
看著賢弟那目瞪口呆的表情,虬髯大漢揮了揮手,才回過神來,整了整儀表后,朝著對方豎起大拇指。
完畢,連忙招呼店里的活計們活起來,一份善舉竟然結下一份善緣,這下有的忙了。
隨著銀洋一聲令下,徹底打消了店里一直以來的消極態(tài)度,店里的眾人也是個個精彩煥發(fā),跟換了個人一樣。
看著才接手幾天的功夫,就將店里打造的這么熱火朝天,銀洋連忙雙手合十朝著頭頂拜了三拜,不為了別的,只希望頭頂?shù)纳裣蓚兛梢员犙劭吹阶约旱纳婆e。
改日我程某人,一定又是殺豬宰羊的給您們供奉著。
要說他不信命吧,他也信,半信半疑吧,畢竟有些懸而未解的事情就很讓人匪夷所思。
例如,大白天的一個孩子走在路上,突然被頭頂上的高空拋物給砸傷了,所以說,人活著是真不容易,要想活好,那還真是得看命啊。
在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便會胡思亂想,是不是自己沒有孝敬老天爺了,亦或者做的好事不夠多,積累的善緣不夠廣等等。
見大家都各忙各的,銀洋這才將虬髯大漢拉到一邊,忍不住道:“大哥,既然您給我拉了這么多人,我也不能虧了您不是,什么要求您說?!?p> 虬髯大漢連連搖頭,感嘆道:“我魯大石已經(jīng)占了賢弟莫大好處,再占便宜的話,多少就有些不合乎禮儀了。”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彼此退讓,最后還是銀洋技高一籌,贏得了這場勝利。事成時候,給他三百枚魔金。
倆人談的差不多了,開始談起武器方面。
讓銀洋沒想到的是,對方的要求竟然全是打造成玄鐵武器,這個武器的要求還得是跟魯大石之前打造的一樣。
單子這么多,銀洋不免犯嘀咕,會不會在工期上有所延誤呢。
自稱魯大石的虬髯壯漢,擺了擺手道:“賢弟不要擔心,時間充足的很,之前我們是獵殺魔獸,這段時間打造兵器是為了接下來抵御外城的侵害?!?p> “外城的侵害?”銀洋不解道。
“看來賢弟有所不知啊,這個城與城跟族與族之間是一樣的,彼此為了領地而爭斗個不休?!濒敶笫?。
他面色凝重,仿佛回憶起那個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沒什么大不了的。
“陽星城的家族里邊蘊含的寶貝,你們程家的魔域,指家的交易所,梅家的魔獸野區(qū),都是讓人垂涎的東西?!?p> “魯大哥知道的還不少嘛!家族的都知道?!?p> “切,這有什么,知道又如何,沒卵用的好不好?”魯大哥不屑道。
“像魯大哥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就沒想著去別的地方看看,張家什么的,看她們會給你出一個什么價?!?p> “賢弟真是說笑了,灑家豈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主嘛?”
“不好意思,是賢弟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
“哎,什么小人之心度什么君子之腹的,不要給大哥我扯這些沒用的詞藻,我最反感讀書人那一套!”
“大哥,這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嘛?怎么如此討厭讀書人?!?p> “俺師傅之前說過,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p> “還好,半吊子讀書人,肚里的墨水并不多。”
“賢弟說笑了,俺可沒把你當做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