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格拉瓦
看見冉秋葉這個樣子,三大爺先是官方的表示了一下關(guān)心,然后想法支走了冉父,這才切入主題。
“冉老師,你今天好像剛好二十,對吧?”
“有對象了嗎?”
面對閻埠貴突如其來的提問,冉秋葉明顯是有些不適應(yīng)。
但還是禮貌的回答:“沒對象呢,怎么了嘛,閻老師?”
閻埠貴哈哈一笑說:“是這么回事,我們大院剛好有個男孩子也單著,想介紹給你認識一下。比你小一歲,但人品還湊合?!?p> “所以想撮合你倆見個面,認識認識?!?p> 冉秋葉淡淡的說:“等我病好,有時間再說吧?!?p> 聽見這話,三大爺閻埠貴頓時眉開眼笑:“那感情好。到時候,你要是實在沒時間,就擠一擠,哪怕是應(yīng)付應(yīng)付見個面也行!”
“看不看得上沒關(guān)系,只要你人去了就成,反正我也沒指望你能看上他!”
“行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就先走了!”
事情說完,閻埠貴也沒有逗留的意思。
留下東西,直接就撤了。
廚房里,冉父端著盤切好的蘋果走出來,問:“咦,閻老師呢,還想說留他吃點水果呢?”
冉秋月:“人已經(jīng)走了?!?p> 冉父把盤子放下問:“剛我在廚房里,聽閻老師像是要給你介紹對象?哪的,做什么工作,人怎么樣,家庭成分有沒有問題?”
面對父親的追問,冉秋月簡直煩透了。
一句話都沒說,站起來就往自己屋子走。
冉父在后頭喊道:“你這丫頭,一說找對象就不理人,你叔那邊給你介紹的對象的事情,你也別忘了。”
“找對象,多看看準(zhǔn)沒錯,知道不!”
砰的一聲。
房門被重重關(guān)上。
冉秋月再一次把自己關(guān)進了屋里。
自從上回落水回來,她的身子浸寒氣,這些天一直都在調(diào)理。
但這些日子,她做夢總是會夢見,一個男人嘴對嘴,給她做人工呼吸的畫面。
那個男人的模樣,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冉秋葉拉開抽屜,從日記本里,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張素描畫。
而這張畫像上的男人,和何云鵬竟然有六七分相似。
這是她根據(jù)記憶里何云鵬的長相,一點點臨摹出來的。
她摸著畫像,眼中帶著些許失落:“四九城這么大,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再次遇到你……”
……
另一頭。
三大爺回去后,第一時間就興沖沖的找到何云鵬匯報戰(zhàn)果。
“何云鵬啊,事情給你搞定了!”
“我下午花了五塊錢,買了一大堆的糖果餅干面包,給冉老師高興壞了?,F(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你見面了,最多不超過一星期,她事情忙完了就來找你?!?p> “到時候,你們倆就能見上面了!”
瞧著三大爺眉飛色舞的模樣。
何云鵬撇撇嘴,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句:“哦,知道了?!?p> 三大爺咳嗽一聲,認真的說:“為了你的終身大事,大爺我可是自掏腰包,給你墊了五塊錢,買了不少好東西,這錢你是不是該先還給我?”
何云鵬看著他,木然的問:“還什么錢,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見這話,三大爺臉色瞬間變的無比難看。
臥槽!
這混賬小子是想不認賬啊?
“何云鵬,你,你這話什么意思?”
“和你三大爺在這裝傻?”
面對三大爺?shù)膯栐?,何云鵬依舊是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他似笑非笑的問:“三大爺,你說給我介紹對象,我答應(yīng)了?!?p> “但是我沒讓你買這么些東西,對吧?”
“那都是你自己要買的,我又沒逼著你,你沖我要什么錢?”
何云鵬接著說:“再說了,沒憑沒據(jù)的,你說掏了五塊錢就是五塊錢?那你說一百,我還得掏一百塊錢給你?”
“買東西的票據(jù),你有嗎?沒有我憑什么信你?”
眼見何云鵬不認賬,三大爺立馬就急了。
他氣急敗壞的說:“合著我?guī)湍憬榻B對象,還得自己貼錢進去?你這不是拿我逗樂子嗎?”
“何云鵬,沒有你這樣做事的我告訴你!”
“你你你,你要是這個態(tài)度,我可告訴你,這對象的事情我就不幫你張羅了,沒有我牽線搭橋,那么好的姑娘,你就是想瞎了心就遇不著?!?p> 何云鵬看著他,淡淡的說:“行吧,那就當(dāng)我吃個虧好了?!?p> “你該干嘛干嘛去,我還得吃飯呢!”
說完,他就把三大爺轟出了屋子。
屋外,三大爺氣得眉毛都飛起來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何云鵬居然會賴賬!
還好他只花了五毛錢買東西。
不然就真是虧大發(fā)了。
雖說只有五毛,可依舊給三大爺心疼壞了。
他扶著墻,捂著心口往回走:“這小兔崽子可真不是東西,可憐我的魚皮花生,和五香瓜子,這要是帶回來,夠我喝一月的酒了都!”
“就你這樣,一點錢都舍不得花,連三大爺都騙的,這輩子你都甭想找著對象!”
“就是有,我都得給你攪黃了不可!”
關(guān)于三大爺介紹對象的事。
何云鵬壓根就沒放到心上。
這老東西本就是隨便找個由頭,來騙他留聲機的。
當(dāng)笑話聽聽就行了,就沒必要當(dāng)真。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往下過。
許大茂也在拘留室呆滿七天后,被釋放了出來。
派出所門口,和他一起被放出來的,還有個頭發(fā)亂蓬蓬,胡子拉碴,穿著少數(shù)民族服飾的中年男人。
許大茂笑著說:“老哥,咱們能在里頭碰上那就是緣分??!”
“留個住址給我,以后有事我好找你去!”
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搖搖頭,一臉高深莫測:“我本閑云野鶴,自由自在慣了,哪里都是家,哪里也不是家!”
一聽這話,許大茂頓時就來了精神:“老哥,你就和我透個底,你說你這一身的本事,連石頭都能揉碎,還會氣功,是怎么被這些穿制服的給逮著進來的?”
先前,許大茂因為報假警的事,被抓進了拘留室。
連同他一起被關(guān)在里頭的,還有個叫格拉瓦的高人。
這個高人自稱是從青藏一帶,一路步行來到這里的苦行僧。
能點石成金,口吐火焰。
開磚碎石,測人命里。
起初,許大茂覺得這家伙是個江湖騙子,也沒太當(dāng)回事。
后來,他瞧見這家伙半夜睡覺,睜著眼睛,嘴巴里還喃喃低語,像是念誦梵經(jīng)。
再加上這貨說的有模有樣,所以他才漸漸相信。
格拉瓦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我并不是被抓,而是主動進來的!”
“相比外頭紛繁復(fù)雜的社會,善變的人心,我更加喜歡監(jiān)牢里純粹的生活。至少,他不會打擾我修行!”
許大茂聽完,眼睛頓時一亮。
心想,這果然是個高人。
人家和尚道士都是躲在深山老林,在寺廟道觀里修行避世。
這個高原上來的大師,居然能想到在監(jiān)牢里避俗,簡直太厲害了!
許大茂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大師,我想請您吃個飯,不知道可不可以?你說,咱倆能在一個拘留室里待這么些天,也是一種緣分!”
“我就是一俗人,想和您認識認識,沾沾仙氣!”
格拉瓦側(cè)目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可以,帶路吧?!?p> 許大茂激動壞了,趕忙像個孫子一樣。
邀請大師去吃便宜坊,去吃老京城最正宗的吊爐烤鴨。
進了餐廳,許大茂忍痛付了肉票,又付了錢。
點了兩只烤鴨,還要了兩瓶二鍋頭。
一邊陪吃,一邊問道:“大師,您是個高人,知曉命理,能不能幫我看看相?我想知道,以后我會不會升官發(fā)財?”
格拉瓦啃完一只鴨腿,用手擦擦嘴。
隨后認真的說道:“你啊,難!”
一聽這話,許大茂頓時就急了。
他趕緊追問:“大師,請您詳說,為什么難?”
格拉瓦搖搖頭說:“你背后有小人作祟,所以現(xiàn)在才會時運不濟,若是想飛黃騰達,必須先把小人給鏟除了,否則,一切都是徒勞!”
“對了,這個烤鴨餅皮不夠,你讓伙計再送兩份過來,還有,幫我沏一壺花茶!”
許大茂趕緊點頭,一絲一毫都不敢怠慢。
趕緊讓伙計照辦。
隨后,他便開始仔細斟酌起了大師說的話。
背后有小人作祟。
大師指的應(yīng)該是何云鵬和何雨柱兄弟倆。
許大茂激動的說:“大師,你,你真的太神了,這個小人,就和我住一個大院,就是他倆害得我鋃鐺入獄啊!”
“我,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要怎么擺脫困境?”
格拉瓦笑著搖頭:“這個我就不能幫你了,再往下說,那就是泄露天機,說了,我就得折壽!”
“我從高原地帶一路走來,幫助了太多人,已經(jīng)折了不少壽命,再透露下去,很可能,我就得有生命危險!”
“所以,你得自己悟才行!”
“這些菜,好像不夠吃啊,讓我來加個菜好了!”
說完,他便不知從哪變出一個茶杯。
用力的在手中捏碎。
拿起茶杯碎片,丟進嘴里,像是嚼糖豆一樣,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
這一幕,看得許大茂是目瞪口呆。
現(xiàn)在,他百分百確定了,面前的這個蓬頭垢面的格拉瓦,就是一個真正的世外高人,是真正的大師!
許大茂一把抓著他,激動的說:“大師,求求你幫幫我,我愿意掏錢給你買補品,讓你把壽元給補起來?!?p> “只要你能幫我把小人鏟除,幫我升官發(fā)財,我,我一定會用一輩子來將你供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