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得往長遠看!
二大媽兩手叉腰,翻著白眼說:“哎喲,現(xiàn)在想到咱們是街坊鄰居了,昨天是誰說我們家老頭子想當(dāng)官想瘋了,還一家子離心離德?”
秦淮茹尷尬的說:“那,那都是隨口說的胡話,不能當(dāng)真的?!?p> 二大媽冷哼:“我管你真話,還是胡話,反正就那句,你要是想借米可以,把上回從我這拿的倆雞蛋先還了,否則免談!”
還雞蛋?
自從秦京茹來了以后,他們家窮的連棒子面都吃不上了,哪來的雞蛋?
這不是難為人嘛?
秦淮茹不高興的說:“二大媽,就借個米而已,不愿意你就直說。大院里這么多人,我又不是借不著了?”
“一把歲數(shù)了,瞧你那小氣的勁兒,仨月前的倆雞蛋到現(xiàn)在還掛在嘴邊上,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開口提!”
“走了,姑奶奶找別人借去!”
說罷,她就鼻子一哼,轉(zhuǎn)頭去了三大媽家。
看見秦淮茹居然是這個態(tài)度,二大媽氣的鼻子都冒煙了:“這世道真是變了,來借東西的居然比主人家還豪橫?”
“還真是給何云鵬說對了,這秦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秦淮茹壓根就沒聽見三大媽的嘀咕,聽見了也不在乎。
她拿著盆,徑直就去了三大媽家。
大院里這么多戶人家,她就不信,借個米有多難?
“三大媽,您在家嗎?”
秦淮茹剛走到三大媽家門口,門突然就從里頭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了。
緊接著,連窗戶都被關(guān)上了。
“搞什么?”
秦淮茹被突如其來的一下,都給弄懵了。
“秦淮茹,我家沒有米,你到別家借去!”屋里傳來三大媽的聲音。
三大媽像是知道到她要來借東西,生怕秦淮茹會找進門里,所以提前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
秦淮茹說:“三大媽,沒有米給我點面也成,實在不行,棒子面我也能接受。你有啥給我啥就行?!?p> 三大媽不耐煩的說:“沒有沒有,都吃完了,你去下家要吧?!?p> 說完這句,不論秦淮茹怎么喊,屋里就是沒動靜。
“什么人吶這是?”
秦淮茹臉上立馬就有些掛不住:“拿我當(dāng)要飯的趕?”
連續(xù)吃了兩家閉門羹,秦淮茹寒著臉繼續(xù)去往一大媽家。
可剛走到中院,她就站住不動了。
因為一大媽家的屋子門窗緊閉,門上還上了鎖,壓根就沒人在家。
就好像故意躲著她似的。
秦淮茹氣的直跺腳,最后悻悻而歸。
看見兒媳婦空手回來,賈張氏立馬就不高興了:“不是讓你去借米,怎么空著手回來,你想讓咱們一家子喝西北風(fēng)???”
“別提了!”
秦淮茹把盆往桌上一放,氣鼓鼓的說:“我剛問了一圈,一個愿意借米的都沒有,三大媽更過分,看見我來,直接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
“你說這些人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的,也也不知是怎么了?”
賈張氏思索片刻,皺起眉頭說:“這些混蛋,怕不是想孤立我們家!”
“我說早上怎么出去遛彎時,和誰打招呼,都不理我,指定是這么回事!”
“啊?”
秦淮茹這才恍然大悟:“肯定是因為我昨天說錯話,那,那這咋辦?。俊?p> “廠里工資還得過幾天才能發(fā),現(xiàn)在家里沒米沒面了,總不能真喝西北風(fēng)吧?”
賈張氏坐在凳子上,同樣面露愁容。
可還沒等他想出主意來,一旁,趴在床上撅著屁股養(yǎng)傷的棒梗突然開口說道:“他們不愿意借,那咱趁人不在,去順點不就行了?”
“以前我也不是沒順過,數(shù)量不多,人家也發(fā)現(xiàn)不了?!?p> 秦淮茹一巴掌拍在棒梗開花的屁股上。
棒梗慘叫一聲,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因為你,咱們一家子會被大院給孤立嗎?”
賈張氏上去護住棒梗:“行了行了,這會就別拿棒梗出氣了。要我說你這個當(dāng)娘的,也有責(zé)任,好端端的,拿什么花生米給傻柱?”
“那家伙就是個白眼狼,哪怕吃了咱們東西,也不會念咱們的好!”
“所以我覺得,棒梗做的一點毛病沒有!”
賈張氏眉頭緊皺,接著說:“傻柱是指望不上了,現(xiàn)在咱家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一張長期飯票,不然以后我們這日子,只會更加難過!”
“您說的我都明白。”
秦淮茹嘆著氣:“可整個大院,除了傻柱以為,哪還有人愿意接濟我們?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孤立咱們,這就更別想了!”
屋子里沉默良久。
隨后,賈張氏似乎想到什么,臉色露出一抹壞笑。
她朝秦淮茹勾勾手指,笑瞇瞇的說:“這不是還有許大茂嗎?”
“許大茂?”
秦淮茹當(dāng)時就懵了,臉上更是寫滿問號。
她忍不住問道:“以前,您不是常說,咱們院里最呆的是傻柱,最精的就是許大茂嗎?”
賈張氏嘿嘿一笑:“這你就不懂了,許大茂和婁曉娥離了婚,現(xiàn)在不單著嗎?把你表妹介紹給他,不是正好?”
自從上次和傻柱的事情鬧掰了以后。
秦京茹就一直暫住在這。
這丫頭來過城里,見過京城的好后,說什么也不愿意回農(nóng)村去了。
她這一留不要緊,可愁壞了賈張氏。
家里多了個吃飯的嘴,米缸消耗速度都快了不少。
所以,她才想著,把秦京茹介紹給許大茂。既能趕走吃飯的人,又能和許大茂綁上關(guān)系,到時候成了一家人,他就是再不想幫襯,也得幫著他們家。
秦淮茹表情有些怪異:“媽,這能行嗎?”
“我那傻妹妹上回不僅得罪了傻柱,連帶許大茂也一起得罪了,這些天你是沒見著,兩人在大院里碰上,就和陌生人一樣,誰都不和誰說話?!?p> “再說,許大茂現(xiàn)在就是個掃廁所的,一月三十塊都不到,咱能圖到啥?”
賈張氏笑瞇瞇的說:“掃廁所怎么了,掃廁所不也是份工作嗎?錢少是少了點,但總比沒有強,再說了,他不是正好也能幫著秦京茹解決城里戶口問題嗎?”
“到時候結(jié)了婚,兩人工資加在一起,不就多了嗎?咱們得往長遠看!”
對于賈張氏的建議,秦淮茹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