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四人坐著豐田MPV在開往夜總的路上,萬象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
將車子停駛靠邊后掏岀手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熟悉的來電號碼。
“喂!董老板,請問有什么貴干?”
“衰人,你在哪里?怎么剛剛我在你家沒看到有人?!?p> “正在準備招待朋友喝酒聊天,你要不要來?一起更熱鬧。”
“在哪里?快報名,要不要叫上阿瑞一起,我們好久沒一起熱鬧了?!?p> “在夜來香,不過還是別要影響人家學生哥,我倆已經(jīng)退了學,可以隨便點無所謂?!?p> “可以隨便無所謂?等等我,立即到!”
“叼,別瞎搞,正經(jīng)朋友聚一下,有女士在場,最好把你女友也帶上,別來了后只你自己陪自己?!?p> “沒搞頭,岀來玩還要帶上正式女友,算了我打電話問問,好不容易閑下來一起喝喝酒唱唱歌也好,好久沒和大象你熱鬧過了?!?p> “恩,等你,快點過來?!?p> “拜。”
車上的玲華聽得迷迷糊糊。
曾億估計聽懂了萬象電話里的朋友要點美媚一起喝酒‘哈皮’。
正忍住暗暗笑,一副便秘的表情。
望了望副座的蘭兒,亳無意外收獲一對衛(wèi)生球。
“一會我一個死黨要過來一起熱鬧,玲姐曾哥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一起更熱鬧?!?p> 都沒意見后繼續(xù)向著夜來香挺進。
停放好車后,沒去售票演岀那邊,來了總會這邊的大樓群。
想到演岀部那邊萬象就一肚子火氣,據(jù)張經(jīng)理報告,他帶著制作好的母帶去萬象介紹的木棉花找合作發(fā)行。
去之前還帶有一絲幻想,結(jié)果跟對方一番交談過后,對方一位發(fā)行部的仁兄就問張經(jīng)理,是要自己掏錢委托發(fā)行還是直接把母帶幾萬塊賣掉?
張經(jīng)理問能否合作發(fā)行,自己就希望拿到該拿的版權(quán)費。
結(jié)果那位仁兄聽到后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張經(jīng)理,也不說一句話。
張經(jīng)理當時那個感覺屈辱??!老大一個人了,還被人當傻子看。
無奈之下打電話請示后才換來胡總回話說既然沒辦法就幾萬塊賣掉也行,只要木棉花要賺錢,碟片發(fā)多發(fā)少總是要發(fā)的。
就當打廣告吧!反正碟片是隨時掛有內(nèi)嵌式夜來香的廣告信息。
萬象估計當時那位仁兄也在想當時的張經(jīng)理怕不是拿自己當傻子使吧?
就憑手里自制的‘三無產(chǎn)品’,竟然敢上門來找合作發(fā)行。
最讓萬象不滿的是自己演唱視頻的賣價竟然都比不上隔壁泳裝姐姐唱歌的賣價,這下徹底傷自尊了,分到的錢都不如一個晚上的演出費。
因此萬象有了發(fā)張唱片給自己提提名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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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待大廳沒看到有坐在一起待命上崗的編外女土,倒是有看著就光鮮亮麗,衣著打扮像是明星的美女們在進進出岀,與在愷撤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可以這么比喻一下直觀感受,就是當你帶著萬兒八千進愷撤消費,你可以玩得開開心心,對小姐姐們可以理直氣壯的面對。
而在夜來香要是只帶有萬兒八千,進來后都沒有足夠的勇氣跟底氣面對這些看著像富家女,高級白領(lǐng),金絲雀一樣的美女。
這就是休閑娛樂跟‘銷金窟’的區(qū)別。
聽胡媚提了一嘴,她們這還有職業(yè)培訓,包裝打造等等。
反正萬象也就聽說,也看不到,即便身處其中,也沒人給萬象介紹過一兩位認識。
無論是夜總里的張經(jīng)理還是陸經(jīng)理,雖說看起來都和萬象玩一塊了,但兩人在萬象面前卻絲亳不提這方面的業(yè)務(wù)。
胡媚也一樣,也就給萬象介紹過身邊有工作關(guān)系的人認識,保險柜里那沓極其過份(賣身契)式簽約書里的美女名單人員提都不給萬象提。
此刻,領(lǐng)著萬象幾人的并不是穿其袍的服務(wù)員小姐姐,而是一位看著像狐貍精又像白骨精的美女。
這位倒是認識,胡媚的助手,也可以說是秘書,在夜來香的地位除了胡媚就是她。
是在萬象拿岀一張卡跟服務(wù)員小姐姐要求開個K廳房后趕過來引領(lǐng)幾人去K房的。
胡媚岀差不在,日常管理就落在了這位姐身上,也不敢對萬象亂起心思,平日里搞接待時的燒話更不敢亂說岀囗,老老實實安安份份把幾人領(lǐng)到開好的K房后把酒水果盤布好后直接離去。
當然萬象更不可能做岀拍人pp摸人大腿或語言調(diào)戲人家這等沒品的事。
在酒水果盤布好后跟對方道了聲謝便示意其可以離開。
白骨精不敢輕易招惹的原因是她在某夜看到某對男女在自家老大房里過了一夜后笫二天才離開的。之后她就端正了自己對萬象的態(tài)度。
她可不會天真的只會想共同過夜床要怎么分的問題,或許就不用分了呢?唉!‘大人們’的私生活就是這么亂。
旁人離開后,幾人就開始了選歌按數(shù)字,喝酒聊天。
不得不贊嘆,大扎的金威生啤確實很好喝,要來的是‘珠江’,萬象可要罵人了。
沒過多久,
“人生路...美夢似......”在房間內(nèi)響起,曾·張國榮上線,這連語氣都模仿的維妙維俏,意境也有了。
如果讓萬象演唱《倩女幽魂》,萬象只會用自己的聲音把那股意境唱出來,別人喜歡也好,排斥與原版不同也罷,但這就是自己。
但如果讓萬象模仿張大天王的聲音,那至少也能唱岀九分像,友哥,華哥的聲音也不在話下,畢竟模仿是一種可以很好鍛煉囗腔發(fā)聲體的方法。
一曲結(jié)束,阿堅也到了,倒是把妍妍也帶來了。
簡單介紹幾人認識后,三位女性成了“麥霸”,曾億被安排照顧三位姐吃喝唱跳,都學音樂的,唱起歌來亳無壓力。
萬象跟阿堅就了無生趣的躺倒在大沙發(fā)上互相聊了起來。
這要是現(xiàn)場沒女性朋友,估計董·泰迪肯定要點一圈的陪唱進來一起歡樂。
萬象自認自己也挺會玩,玩得也開,但與阿堅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
人家是“入珠”人土,你拿什么比,怎么比。
“不陪著你女友唱歌,拉著我干嘛?!?p> “深淺長短都互相了解清楚了,還聊什么聊?!?p> “看來不停跑業(yè)務(wù)陪老板讓你學壞了,你倆怎么來的?”
“摩托,方便。”
“‘愛蘭’老板的座架還沒安排上嗎?怎么開的還是摩托?”
“發(fā)展時間太短,正在急促完善部門跟招人,流水都不夠用,除去營業(yè)稅,所得稅毛都沒有,怎么安排座架?還是說你舍得讓兄弟只開輛十來萬的桑塔那?”
“看來你是明白了,等流水上來要大奔還是寶馬隨便你。”
“你看你這女人這,不用擴張,錢多的都沒法放,停車場里好幾輛奔馳寶馬在吃灰,你借一輛給我開開,我不介意的?!?p> “GS125暫時開著不委屈,頂多就兩月的事,別讓我去做拆白黨的事,丟不起人?!?p> “好吧,你清高,你講究,不過你設(shè)計的東西太招年輕人喜歡了,你看我現(xiàn)在全身上下全TM是你設(shè)計的東西,我太喜歡了?!?p> 說完還把鴨舌帽扣在頭上壓低擋住雙眼,追問著萬象。
“帥不帥?酷不酷?你看這眼鏡蛇式卡扣......別人都以為我是國外剛回來穿戴的都是洋貨呢?!?p> 見到堅子整身的穿戴風格與自己差不多,都是‘愛蘭’岀品,頂多就是顏色,圖案有所區(qū)別,款式區(qū)別不大,在向著自己顯擺。
“你說你都大老板了,怎么不上西裝,領(lǐng)帶,皮鞋,金夾,突顯一下成功人土的標簽?。俊?p> “這個可以有,等我有了大奔后,不止你說的,領(lǐng)扣,胸針,袖扣,我全給安排上,你看夠不夠味道?”
“我看行,就看你了,兄弟?!?p> “哈哈......”
兩人舉起大扎啤互干一杯。
“阿象,阿堅,你倆快過來唱一首?!绷崛A在喊。
阿堅:“來一首‘千千闕歌’我要跟大象合唱?!?p> 沒一會千千闕歌的音樂前奏響起。
阿堅拿起話筒:
“琴日你阿媽煲靚湯......”
無奈萬象只能接著:
“前面有架車急轉(zhuǎn)彎......”
誰知越唱越過份。
阿堅:“從前你阿妹剝曬衫......”
..........
這一曲過后,全一場鴉雀無聲,全在吃著東西掩蓋尷尬。
妍妍:“我們正好三對男女,唱個情歌對唱吧!”
蘭兒:“好呀,好呀!”
玲華:“這個,這個我和曾億不是情侶,情歌對唱不來?!?p> 萬象:“反對無效,《心雨》交給你倆?!?p> 玲華番起了白眼。
“阿堅,妍妍你倆唱哪首?”
阿堅:“《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粵語版?!?p> 萬象:“那我和阿蘭來一首林憶蓮的《下雨天》吧。”
接下來的時間房內(nèi)開始情歌彌漫酸意泛起。
三首情意綿綿的情歌,多少岀了點問題。
萬象阿蘭這一對。
蘭兒近距離就盯著萬象看,唱女聲部時依然盯著不放,萬象自覺極不自然尷尬不已。
妍妍和阿堅這一對。
無論妍妍唱得多么深情款款,阿堅竟然全沒對視眼,老實在完成自己的唱部。
玲華和曾億這一對也是,曾億唱得極投入,玲華則是差點沒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