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音器令開槍的聲音變得輕微,并沒有能傳到監(jiān)控室外面。
阿木推開面前的尸體,調(diào)整了一下耳機頻道,看著面前的數(shù)十個監(jiān)控畫面,將下方的一個u盤拔出,說道:“任務完成,監(jiān)控已經(jīng)全部控制,替換成了錄像?!?p> 耳機里傳來了聲音:“很好,所有人準備,行動開始!”
在另一邊,跑去匯報的齊茵經(jīng)過了能源供應室附近的路,卻看見地上竟然全是尸體!
滿地都是血,甚至還在冒熱氣兒。
這些人剛死沒多久!
齊茵瞳孔顫抖,全身顫抖,上前想要查看狀況,卻見其中一具尸體動了一下,她立刻轉(zhuǎn)身就跑,大聲道:“敵襲!敵襲!”
還沒喊兩聲,那尸體猛地沖上來,像狗一樣一口咬住了齊茵的腿,發(fā)出低沉的嘶吼聲。
齊茵大叫起來,很快就引來了其他的巡邏隊伍,將那具尸體直接爆頭,把齊茵救了下來。
“砰!砰!砰……”
他們心驚肉跳地對著地面上都開始異動的尸體進行掃射,同時向劉鴻遠匯報:“在能源供應室左邊過道,有敵襲!而且很可能攜帶了喪尸病毒!”
劉鴻遠站在高處打開了直播,深吸一口氣,道:“冷靜,聽我指揮,先把尸體的大腦和脊椎破壞,無論你覺得他死沒死,都務必要把這兩個部分完全破壞?!?p> “其次,隔離被咬傷的人員,不要與其接觸,這種病毒只通過體液接觸進行傳播,一旦發(fā)現(xiàn)患者失去理智,立刻射殺,不要有任何猶豫?!?p> “最后……”
劉鴻遠看著直播當中獨自邁出主基地建筑,在其中一具尸體前蹲下來的少年,瞬間接收到了來自分析組的消息。
“確認這些在基地中死去的人身上身份牌完整,且并非當場死亡,而是被人搬運過,假如未來的我們已經(jīng)完全了解直播,那么這些尸體,一定是我們給自己留下來的提示!”
“這座基地下方是有防空洞的,就算出了事情,也完全可以進入防空洞躲避災難,但事實上,防空洞完全沒有啟動的跡象,說明基地里的人早早就撤離了?!?p> “如果這些人不是敵人,我們絕不會不給戰(zhàn)友收尸,任由他們曝尸荒野,五十年后無人問津?!?p> “所以,留下來的尸體,都是叛徒!”
分析組在這幾天時間里,已經(jīng)將基地內(nèi)之前的錄播當中可能有用的任何信息都分析了一遍,但五十年十幾年實在太長,很多細節(jié)都不存在了,只有那些名牌尚且完好,依舊還能讓他們辨別出這些人的身份。
終于在一天之前,分析組在和社會組討論的時候,社會組忽然說了一句“為什么這些人的尸體依然會在外面”,才一語點醒夢中人!
劉鴻遠看著林仞拿起第一個人的名牌,低聲道:“接下來,聽我命令,所有人保持警惕,就算是對你身邊的戰(zhàn)友,也請保持最大的戒心?!?p> “記住你們加入特調(diào)組時的誓言,全心全意信任國家,無私無畏奉獻青春?!?p> “接下來你們的任務是——立即射殺以下人員?!?p> ……
林仞手里的說明書中間,夾了一張薄薄的紙條,已經(jīng)有些破損,但上面的字跡依舊還能辨認。
“檢查外面尸體的名牌?!?p> 林仞將說明書合上,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過身,拿起弓箱當中放著的弓還有配套的二十支箭,打量了一下,轉(zhuǎn)頭對門外等候的丹增道:“我出去練弓,不用跟過來?!?p> 林仞忽然想起什么,又道:“旁邊05倉庫里有雨衣,你給他們分發(fā)下去?!?p> 丹增躬身道:“是?!?p> 林仞離開主建筑后,這扇厚重的大門立刻關(guān)閉。
他走到基地外面,茫茫大雨籠罩天地,就算是白天,光線也依舊無比昏暗,幾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林仞走到第一具尸體旁邊,用手電筒照了照,蹲下來將其衣服上掛著的名牌拿起來看了一眼,低聲喃喃道:“尹武?!?p> ……
劉鴻遠的聲音幾乎在基地眾人耳邊炸開:“尹武!”
守在基地主建筑外的一隊人立刻愣了愣,因為他們的隊長就叫做尹武!
整個基地里根本沒有同名同姓的兩個人存在。
“唰!”
立刻,隊伍里便有三四個槍口指向了前方的隊長。
尹武回過頭,一張憨厚黝黑的面龐上露出了苦笑:“我們認識了那么多年,一起吃過苦,一起打過仗,一起為上頭效過力,你們是最了解我的,現(xiàn)在,難道要無緣無故地幫這個空降的指揮殺了我嗎?”
不少人心中動容,顫聲道:“隊長!”
“隊長,我們也沒有辦法……服從上級是我們的天職?!?p> “隊長……我做不到,這什么狗屁命令,我不能接受,什么理由都不給,就讓我們殺了隊友嗎?!”
“要不,我們先把隊長綁起來,這肯定是搞錯了,我們不能冤枉人啊!”
“你們都忘了劉組長剛才說了什么嗎?!我們假如特調(diào)組的時候說了什么?!”
“不,肯定是這個劉鴻遠記恨之前隊長頂撞他!”
“砰!”
逐漸暴動的混亂瞬間隨著一聲槍響,變成了死寂。
尹武瞪大了眼睛,額頭上一個槍口,流下的血液在臉上蜿蜒:“你……不……”
他緩緩向前倒去,從袖口里掉出一個針管,里面是淡紫色混合著一縷黑色的詭異液體。
開槍者是始終在旁邊冷眼看著所有人爭吵的一個青年。
這青年年紀不大,一張娃娃臉上甚至帶著稚氣,笑起來還帶著酒窩,走過去撿起了那個針管晃了晃:“看來這就是病毒原液了,我們的隊長是叛徒啊。”
過往這人在隊伍里頗受歡迎,但此刻他笑起來,卻沒人敢接話,只覺背后一片寒意。
鴉雀無聲之中,也不知道是發(fā)現(xiàn)自己信任的隊長是叛徒更寒心。
還是昔日隊友竟然能夠毫不猶豫地射殺熟人更寒心……
……
“章國!”
“姜一峰!”
“衛(wèi)覺!”
“鄭明軒!”
“胡凱!”
“艾木生!”
每個名字報出來,都代表了一場小規(guī)模的混亂,有人犧牲,也有人保全。
但不管如何,今天之后,將會涌現(xiàn)出一批真正被器重的精銳。
一群無底線效忠的精銳。
……
就在鬣狗幫的領(lǐng)地再往外一百公里的地方,便是荒野城的所在地。
荒野城的城墻足有百米之高,完全以鋼鐵鑄就,遠遠看去,漆黑肅穆,令人不寒而栗。
城墻下方,前來求援的安隆從城門口走出來,向旁邊的一個帶著藍色哭臉面具的人訴苦:“雨師大人,我們鬣狗幫效忠于荒野城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用病毒原液培養(yǎng)合適的新鮮喪尸供給地下斗獸場……”
“這可是違反至高議會規(guī)定的事情,我們卻沒有懈怠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xiàn)在被人這么欺負,總也得給我們做主啊?!?p> 被稱為雨師的人轉(zhuǎn)過頭,聲音溫和:“城主當然是知道,否則也不會讓我出手了?!?p> 安隆哈哈笑道:“當然當然,那個白冰譜擺得挺大,實際上什么都不是!哪里比得上雨師大人,堂堂第六分支,呼風喚雨!”
雨師抬起頭,看向那烏云密布的天空:“他們是逃進沼澤地了?”
安隆點頭道:“是!”
雨師喃喃道:“沼澤多水,300mm的降水量,足夠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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