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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蝸傳

第三十回5 北方的飛螟

天蝸傳 吳毛小 1190 2022-12-16 08:19:30

  第二天寅正剛過,宋啟愚便起了身。他穿上統(tǒng)帥衣甲,帶著親兵,騎上戰(zhàn)馬,徑直來到了校軍場。約莫又過了一刻鐘時間,隨著三聲長哨,從巡撫衙門方向傳來了清澈的喊號聲:“我們吃誰的飯?我們吃大周人民的飯!我們穿誰的衣?我們穿大周人民的衣!我們?yōu)檎l打仗?我們?yōu)榇笾苋嗣翊蛘?!”喊號聲由遠及近,先是宋啟智帶著一隊團練軍奔進了校場。接著,毛小的隊伍,吳襄的隊伍,董陽的隊伍,余天錫的隊伍,曹可用的隊伍,伍名的隊伍先后來到了校場。宋啟愚站在演武臺上,向前跨出一步,朗聲說道:“各位兄弟,你們是我以警巡隊和團練軍混合編制的訓導營,對于你們的訓練水平和作戰(zhàn)能力我很有信心。今天,我要依靠你們輪訓大同的軍隊,快速提升他們的戰(zhàn)力,鼓舞他們的士氣。你們可愿與我共同培養(yǎng)出一支鋼鐵強軍?”臺下的五百多人振臂高呼:“愿意!聽從宋大人將令!”宋啟愚把手向前一揮,斬釘截鐵地說:“好!各部隊按照預先安排,帶開訓練。天亮之后,希望你們能在校軍場上展示出你們最強的本領?!迸_下的將士們嗷嗷叫著,在各自長官的帶領下操練了起來。

  卯正時分,近一萬五千大同守軍聚集到了校場上。宋啟愚先命各營點了名,又命親兵衛(wèi)隊核驗了人數(shù),讓執(zhí)刑隊立即抓捕不到和遲到的軍將。接著,宋啟愚發(fā)表了簡短的講話,并命令毛小宣讀了全軍的條例和條令。緊跟著,宋啟愚下令訓導營演練開始。

  當曹可用和宋啟智率領一百名騎兵如旋風般突進校場,揮舞著馬刀劈刺木樁時;當毛小和伍名帶著一百大刀隊表演完刀法套路,又吶喊著越過障礙,砍落一個個草人的腦袋時;當吳襄和董陽領著一百弓箭手發(fā)矢如雨,在短時間內(nèi),用兩千支雕翎覆蓋一百步開外的區(qū)域時;特別是,當余天錫指揮著二十名炮兵架上了兩門鐵炮,以平射的方式,摧毀了一百丈以外的目標時,所有的大同將士都被震撼了。他們由衷地相信,在這位新任巡撫的帶領下,自己一定可以守住城池,也一定可以看到最后的勝利。他們開始心甘情愿于接受被這支虎狼之師訓練的安排。

  正當宋啟愚緊張地輪訓大同守軍的時候,柔然的可汗也向大將們下達了進一步試探周朝實力的作戰(zhàn)命令。一時間,邊境地區(qū)烽煙四起。首先,柔然軍在東西兩線分別攻取了渤海沿線的昌黎和延綏地區(qū)的府州。其后,柔然騎兵突然進攻中路,對席軍民鎮(zhèn)守的張家口堡造成了嚴重的威脅。這些戰(zhàn)果的取得,使烏利可汗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他認為只要派出足夠強大的兵力,便可以輕易奪取周朝的土地。于是,在八月初,烏利可汗下達了動員令。很快,來自全國各地的兵馬集結到了敕勒川一帶。中秋之后,烏利可汗又親臨陰山腳下,與將領們商討作戰(zhàn)方略,布置進軍路線。考慮到東部剛剛經(jīng)歷旱災,水草供應不足,柔然人最終決定,由大將博爾帖率領兩萬兵力襲擾燕熱地區(qū);由大將忽查率領兩萬兵馬看住武州、媯州的周軍,使其不能救援關北;由大將也速該率兩萬兵馬聯(lián)合西羌攻擊上郡,伺機占領延州以北地區(qū);而烏利可汗則親統(tǒng)十萬鐵騎攻擊地形上相對突出的關北地區(qū),誓死要把大同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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