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我都笑了,“你把我當(dāng)成十八歲的美眉了?就我一個男人,送上門去人家都不會想著要來搶我。”
鄒兆會就笑了說:“不過你也穿的正式一些,讓人以為你是去搶劫的也不好。”
他這個電話兩句話都說的不著邊,不等我醒出味來,他跟著又說:“你要不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你要找的這個人現(xiàn)在就在西郊田園小區(qū)?!?p> 我告訴他我已經(jīng)進(jìn)來了,他“啊”了一聲,立刻把電話掛掉了。
鄒兆會這個態(tài)度過于奇特,我心說這一片不會也是鄒家的地產(chǎn)商吧?
然后我就看見外圍護(hù)欄上打著鄒家“宏投地產(chǎn)”的旗號,果然是鄒家。
東城第一大家族,真的是豪富到了極致。
我在羨慕妒忌恨中來到田園小區(qū),以前的門衛(wèi)已經(jīng)撤了,只有小區(qū)外墻還在,壓在墻上的花樹都往外面探著頭。
整個小區(qū)靜悄悄的,好像沒人一般,二十幾幢樓房陰森森矗立在空地上,仿佛一座死去的城堡。
我找到14幢A座,里面的電梯是運(yùn)行的。
只是電梯門一開,里面站著個長頭發(fā)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副眼鏡,油膩膩的。
他嚇了一跳,我也嚇了一跳。
然后我進(jìn)去關(guān)門時,外面又跑進(jìn)來兩個女人,她們拼命的拍打著按鍵,強(qiáng)迫性讓電梯開門擠進(jìn)來。
我站在一邊,兩女人就站在我對面,我們?nèi)齻€人面面相覷。
鄒兆會的電話又打進(jìn)來,他問我你在哪里?你別一個人進(jìn)去???等我來了又進(jìn)?
我盯著電話,簡直懷疑人生,電梯里面也可以接通?
于是我再打過去,就打不通了。
對面一個女人噗呲一聲笑了說:“這里在十五樓以下有訊號,上邊沒有?!?p> 我看了樓層高度,已經(jīng)來到二十一層。
27層是頂樓,我沒有想到兩女人也跟我在27層一起出來。
她們看了我一會,先前說話那個就含笑搭訕說:“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小慧,我姐妹蘭蘭。”
我只好打了個招呼,隨后我們一起走到06號房門前,倆女人怯怯的縮在一邊,我便伸手敲門。
敲了兩下我才反應(yīng)過來問她們:“你們跟里面的人認(rèn)識?”
小慧便說:“第一次來,要找兩個,我跟蘭蘭就來了,你們有幾個人?”
幾個人?
我懵了一下,沒有理解出來,便說:“我也是第一次來?!?p> 倆女人睜大了眼看著我,蘭蘭就說:“不會吧?男女通吃?。俊?p> 小慧就退出去一步看著我說:“這里面的人估計是變態(tài),即叫了我們來,又叫個男的,這個玩法我很害怕,蘭蘭,要不這錢我們不賺了,我們回去得了?!?p> 蘭蘭也退開一步害怕的說:“我聽說前天一個姐妹來這里,幾個人玩了,還把她的東西搶光,那姐妹回去連內(nèi)衣褲都沒穿,可勁的吃藥,說是連套都沒戴。”
兩個女人又退開一步,小慧也害怕的說:“我也怕,有些連命都回不去的,你忘了去年的……尸體都停了一天,還是花姐找了人才抬出來,太慘了,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嘴角撕開到耳朵那傷痕,嚇得我做了好長時間的噩夢。”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往墻根那邊退,這時候門吱——一聲開了。
一個光著膀子的壯漢上上下下打量我,咧開嘴一笑說:“花姐真會事,這回?fù)Q口味了。”
跟著他又說:“就你一個人,你確定你應(yīng)付得過來?”
我眼睛瞧著那兩女人躲在那邊,大氣也不敢出那樣,門光是開這一條縫,光看得見我站在門口。
于是我回他一個笑說:“我來找威哥!”
那邊小慧拼命的朝著我搖手,讓我不要進(jìn)去,我有些不理解。
眼睛隨便一瞟,房間里面起碼也有最少四個人,當(dāng)然了,這個四個人,是說壯漢身后坐著兩個,沒有看見李衛(wèi)國,所以我猜測有四個人。
壯漢嗬嗬一笑,“膽挺肥的,應(yīng)該練的時間不短,那進(jìn)來吧,不會虧待你的?!?p> 倆女人更急,拼命朝著我擺手,蘭蘭還做出一個吐出來舌頭的動作,雙眼上翻。
我也不曉得她們在害怕什么,略微猶豫了一下。
壯漢把門再開一點(diǎn),見我站著不進(jìn)來,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拖了進(jìn)去。
房間里面的氣味很不好聞,嘔酸的汗臭夾上濃重的煙味。
屋子里也亂,客廳兩個沙發(fā),一張根雕桌子,周邊是三個臥室門都關(guān)著。
廚房靠近東面,一張八仙桌還鋪著桌布,周邊六把椅子。
屋子的裝潢不怎么新潮,但是墻壁還看著很新,頂燈也大大方方,有些居家的溫馨。
兩個男人轉(zhuǎn)身來看我,俱都在臉上露出來笑容。
其中一個年輕些的抹了一把嘴唇,另外一個年長些的就問我:“坐吧!”
他們挪了挪屁股讓出一個沙發(fā),我瞧了一圈那邊有一個單人沙發(fā),便走過去坐了。
開門的壯漢已經(jīng)給我倒過來一杯茶水,他臉沖著兩人嬉笑的說了一句:“臉蛋不錯?!?p> 年輕那個就回了一句:“身材也不錯。”
壯漢說:“花姐選人的眼光,什么時候錯了。”
這時我隱隱的聽見屋子里面女人的聲音,聲音不大,也聽不清楚。
壯漢轉(zhuǎn)臉來問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連想都不想,一口就說:“我叫楚漫?!?p> 說出來三個人的臉色都同時變了變。
李衛(wèi)國能捅我那一刀,他的朋友應(yīng)該都是能聽見過楚漫這個名字。
我今天來,本來就不是來試探,我要不惜動用武力,從李衛(wèi)國嘴里邊把他的話逼出來,所以我根本不用假名。
他在船上看見我應(yīng)該是認(rèn)識我的,他也肯定知道我的身手不弱,所以他要就躲著我不露面,我坐上一會兒他還不出來,我就把這間房翻個底朝天。
“我跟威哥約了今天,他在房間里面還沒睡醒嗎?”
壯漢在桌子的一端直接坐下來,對我說:“威哥他,現(xiàn)在沒空,你等一小會?!?p> 年長那個忽然說:“我聽威哥提起過你,你們一塊兒在船上,那些事,還真是老朋友了?!?p> “自然是……老朋友。”
我對他們露出來一個笑容。
年輕那個嘻嘻一笑,插口說:“聽說這回鬧的挺瘋,連傳送門都進(jìn)了,我們聽著威哥講述那樣的刺激,只可惜我們沒有去,要不,你給我們講講。”
“來來來!先喝茶?!?p> 他提起他們面前的一個紫砂茶壺象征性的給我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