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蝦咯一聲笑起來說:“我比你謹(jǐn)慎,放心吧……咦!這小子發(fā)現(xiàn)我跟蹤他,他往前邊別進(jìn)去了,我先掛了?。∥腋M(jìn)去瞧瞧他要耍什么鬼……啊……臥槽……”
信息驀然間斷線,我大腦里面還響著他那一聲驚叫。
我瞪大了眼,心說這個鄒兆龍真是神通廣大,連小龍蝦也能中他的招?
頓時我有些坐不住了,暗中從大腦追蹤器上確定了一下他的方位,距離我們這里不過八百米遠(yuǎn)。
小紅點(diǎn)一閃一閃的,停在原地不動,應(yīng)該這小子跟鄒兆龍正面剛上了。
我心頭蠢蠢欲動,鄒兆會跟老獄長聊的開心,阿文在打電話訂一條石斑魚,我在邊上無所事事。
想了想我笑著說:“這個樓層空氣不錯,我隨便走走。”
起身走到陽臺上,我俯身一看,下邊果然是停著大吊車,長長的機(jī)械臂伸在陽臺下方五六米處。
也難怪老頭剛才要跳樓,應(yīng)該就是覬準(zhǔn)了這個吊籃,跳下去也摔不死。
我審視了一番高度,吊車臂下邊是挖土機(jī),那就更摔不死了。
瞧清楚了沒有什么危險,四周也沒人,我輕輕一縱就跳出去,落在吊籃上。
再調(diào)整一下,按著升降鍵下落,來到挖土機(jī)上方借這個挖土機(jī)下到地面。
確定好路線,我拔足狂奔,因?yàn)楝F(xiàn)在是大中午,附近都是人,我不能讓人看見我的異能。
跑到臨近的一條巷子里,小龍蝦居然被鄒兆龍帶著幾個小子綁的五花大綁的,幾個人對著他拳打腳踢,口中不干不凈的罵著。
我趕快大喊:“住手!”
幾個人連我人都沒看一眼,立刻拔足就遛。
等我跑過去,幾個小子連上鄒兆龍都跑的沒影了,小龍蝦鼻青臉腫的,我又氣又好笑。
給他解開繩子,這小子有些懵頭懵腦的,望著我連眼神都是飄的。
我往他后腦一看,一大片血污,估計是被敲暈了。
新番的梁隊(duì)長給幾個華夏的毛頭小子一棒打昏在地,怎么想我都怎么好笑。
“能站起來不?”
我抄住他胳膊肘把他從地上拖起來,這小子口里面“嘶嘶”的吸著冷氣,說:“怎么回事?我頭怎么這么疼?”
“摔了一下,流血了?!?p> 我也實(shí)在無奈,不過我剛才也瞧清楚了,這個鄒兆龍是跟我結(jié)盟那個,他手底下帶著五個小子,現(xiàn)在又多出一個鄒海棠,七個人。
唔!說起來鄒海棠還是我名義上鄒家的媳婦,媳婦見了老公就跑,還跟其它男人鬼混,在外面打人。
怎么想我都怎么好笑?
“哦對了!我不是跟著,那個……”
他捧著腦袋使勁想了想,才想起來痛苦的說:“鄒兆龍……這小子摟著個女人進(jìn)來,我就跟進(jìn)來了……哎呀!我這頭……”
他又要蹲下去,我只好使勁的扶住他,“算了!我給你纏一下?!?p> 用異能取出藥箱,我就地給他消毒上藥,拿紗布包了腦袋。
小龍蝦清醒過來,瞧著全身的傷痕不停的破口大罵。
我好笑的勸他:“栽了就栽了,又不是沒栽過?!?p> “誒!你說,這個鄒兆龍會不會是真正的那個鄒兆龍?”
“你怎么看?”小龍蝦答我一句。
我便分析了一下:“我見過的其他鄒兆龍都是沒有人性,心狠手辣,但是這個很特殊,他有頭腦,有心計,還很會籠絡(luò)人心,我覺著他才是從實(shí)驗(yàn)室里面跑出來那個真正的鄒兆龍?!?p> “嗯!有這種可能,你跟他熟,多跟他接觸一下,把他的真話套出來。”
我笑了起來,“不用,克隆人只有一兩年的壽命,喬根做出來這些個假人,活不長久的,等到最后其他的鄒兆龍都死了,那剩下來的這個就肯定是真人?!?p> 我扶著他打了出租車進(jìn)城,打個電話告訴鄒兆會,我不過去吃飯了,等下午再跟他們?nèi)ゾ帧?p> 時間過去兩個小時,我計算了一下艾倫的手術(shù),兩條腿估計最少要五六個小時,我還有五六個小時時間。
出租車把我們拉到我在黎城老家,聽阿文說這里也要拆遷,我過來看一眼。
比起老獄長那一片,我家在的這里是黃金地段,只不過這個居民樓修建的早,房屋也是十幾層的平房,房間面積小,但是公攤占了一半。
所以說到拆遷,這種房屋是最不劃算拆的,因?yàn)楣珨偟难a(bǔ)償金住戶只能拿到十分之一。
我家這個五十平,按照現(xiàn)在的黃金地段價位,也不過十一萬一平,補(bǔ)下來才五百多萬,比起老獄長那個來算是賺了。
但是開發(fā)商克扣,只付五十,剩下的五十要等新的寫字樓建成,再來補(bǔ)償,這就造成一個商業(yè)連鎖模式,相當(dāng)于住戶的五十間接性投資寫字樓,如果以后商家再來整成個股份制,那就徹底把這五十全部套牢,住戶一分錢都拿不到。
這樣一算,就等于用一半的價錢買了黃金地段,聚攏資金,全部給資本家入股。
我了解了這個詳情,忍不住長嘆,看來我也真的要變成這個釘子了。
小龍蝦看著我黑沉沉的臉色,十分好笑說:“你不缺這幾個錢,何必計較,簽了這個字算了,這點(diǎn)小錢還不夠你晚上去放蕩一回?!?p> “小龍蝦!話不是這樣說的,這是在欺負(fù)我們老實(shí)人?!?p> 他指著墻上拉起來的一條紅色橫幅,從鼻子里哼出來一聲。
“比你聰明的人在后頭操控著,爭到最后也不過是人家勉強(qiáng)施舍一小點(diǎn),有意思嗎?”
我瞪大了眼,他驚奇的說:“你不會,真的要來這里跟著他們拉橫幅,天天死熬吧?”
“我先說,新番這么多事,可不允許你這么清閑的來這里胡鬧?”
這時幾個大爺大媽捧著本本過來,招呼我說:“小伙子,你也是這里的住戶,來來來,來登個記,我們都是要上訪的,大家同病相憐,不能拆這個房子?!?p> 我郁悶了一下,拿起筆把我的名字簽在上面。
隨后另外一個大爺趕快拿出來兩瓶水遞給我們。
小龍蝦瞧著我低垂著頭這樣,他拿胳膊擠我一下,說:“別想了,你不是要去局子里查資料,要不,這事你跟鄒兆會說一下,看他能不能幫到你?”
原本我都轉(zhuǎn)身要離開了,忽然間我想起來那盤錄像,便走進(jìn)了大門,當(dāng)初那輛老款別克停車的地方,我母親便是在這里上的車。
車子在這里停了前后有十幾分鐘,然后開走。
守門的老大爺還在,他疑惑的看著我。
我便走過去問他:“李伯!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漫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