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的打個哈欠,起身往臥室里面走。
“晚飯記得叫我?!?p> 霍玲沒有吱聲,我一回頭看見她委屈的站在哪里,想了想我折轉(zhuǎn)回來,扶住她肩膀問她:“怎么,不開心了?”
霍玲忽然雙手挽住我的腰,她弓下身抱在我身上,呢喃著說:“漫仔!我不想你有事瞞著我?!?p> 我在心里說了一聲抱歉,霍玲抱了一下就放開了我,她轉(zhuǎn)身說:“你困了先去睡吧,我去看看鯊魚?!?p> 把芯片充上電,我問羅博士:“系統(tǒng)恢復(fù)的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查理咕噥了一句:“你女人真是個高手,這些東西弄的條理分明,一點漏洞都沒有,要不然,被人為毀去了,哪里還找得出來?”
我一樂:“那意思就是沒損毀了?”
“華爾切這老賊以為把程序刪除就萬事大吉了,他哪里會想到你女人這里保留了一份底檔。”
“咦?”
他疑惑的沒有說下去,我趕快問他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查理應(yīng)該是查找著什么東西,鍵盤敲擊的聲音跟著響起,他遲疑了一下,才說:“東西是今天才刪除的?!?p> “大概……四個小時前,IP地址顯示就是你女人這臺電腦,刪的很倉促,連帶著把一個圖片也刪除了,誒我發(fā)給你看看,照的不錯的一張照片?!?p> 我思索了一下,如果是四個小時前,那不就是我來之前。
霍玲說博士今天過來她這里吃早飯,帶著四名助手過來吃的,如果是霍玲招呼同事的時間,博士把程序刪除,那確實需要快速的操作又不讓霍玲發(fā)現(xiàn)。
芯片接收了照片,我用黑貓的眼睛就能看清楚,是霍玲和華爾切的一張合影。
站在一間白色的房子前面,博士的手放在霍玲腰上,從前面的角度看上去,就好像是霍玲靠在華爾切胸口上親昵的樣子。
哪怕霍玲只是穿著普通的白大褂,頭發(fā)也像今天挽在后腦,隨意的把雙手插在衣服口袋里。
我雙拳都握了起來,哪一個男人看見自己的妻子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里,不會無動于衷?
華爾切,這個偽君子,他利用霍玲的單純,把機器人調(diào)控也全權(quán)交給霍玲,出了任何事把霍玲推出來抵罪。
甚至于心懷不軌,對有夫之婦存了非分之想。
這個畜生!
我重重的捶了床榻一拳,查理在那邊說:“你別生氣,這張照片說不定是你女人怕你誤會,故意刪除的呢!”
“甭廢話了,還有些什么資料要發(fā)來給我的,一并發(fā)過來,我要睡覺了,等我睡醒了再收?!?p> 其實是黑貓在充電期間,我頻繁使用黑貓交流,大腦十分的困倦。
羅博士說:“你睡吧!我會把資料全部丟過去,等你睡醒了記得完全打印成紙質(zhì)版的,這些東西是一過性的,最多三天芯片會做一個刷新,把之前的全部清除,你要保留必須打印下來?!?p> 我答應(yīng)了,閉上眼睛睡覺,大腦里面叮叮的收著文件,我睡的不安穩(wěn)。
特別黑貓在跳來跳去,我煩躁的跟黑貓交流,問它怎么今天這么不安分?
黑貓委屈的低垂下頭,傳輸給我一個信息,說是這房子里面有掃描儀,它很不舒服。
我的瞌睡一下之醒了,追問黑貓什么掃描儀?
黑貓就引導(dǎo)我去看房頂上的一個防火小探頭。
我思索一下,這意思不就是說有人裝了監(jiān)控?
這是霍玲的臥室,在臥室里面安裝監(jiān)控,位置還是在天花板上,那得有多齷齪的人才能做出這么下流的事?
我火冒三丈的一個抓鉤投上去把探頭抓了下來,果然在里面找到了針孔攝像頭。
只是……這個監(jiān)控設(shè)備沒有連線,這種高科技的無線產(chǎn)品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趕快讓查理幫我看看,查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這個不是探頭,是掃描儀。”
“掃描儀?”
我一愣,趕快追問:“這個東西是做什么用的?”
“就是像安檢設(shè)備的掃描機器,比如CT,紅外一類?!?p> 查理自顧的又加上一句:“你大腦里面的芯片不是人體結(jié)構(gòu),這個東西能檢測出來,就跟心臟起搏器一樣,還有穿在骨骼上的鋼針,女性體內(nèi)的節(jié)育環(huán),這些都是在掃描范圍。”
他吧吧的說了一大通,我的血壓都開始飆升。
如果這個東西不是霍玲裝的,那就是之前進(jìn)來的華爾切,他裝這個東西,目的是檢測我大腦里面的芯片。
喬根要搶我的芯片,新盧洲的華爾切跟喬根一樣,他也要搶我的芯片。
我看了時間,我睡覺不過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黑貓的電量也充到了五成。
現(xiàn)在我根本睡不著,走出房間霍玲還在電腦跟前整理她的實驗數(shù)據(jù)。
她訝然的問我怎么不多睡一會兒?我笑著把防火探頭放在桌子上。
說是這個東西里面有紅光一閃一閃的,我怕設(shè)備出問題就拆了下來,等弄好了再裝回去。
霍玲把眼睛湊過來看了看,“哦”了聲也沒說什么。
我問她想吃什么,今晚的飯我來煮。
霍玲嫣然一笑,說她買了好些菜,我問她買甜醬了嗎?我想吃黎城的甜醬煎餅,還有菠蘿罐頭。
她對我的嗜好表示不能理解,“甜品吃太多對大腦不好?!?p> “就吃這一次,去幫我買回來,嗯?”
霍玲笑了笑,換衣服出去買甜醬和罐頭,我趕快用她的電腦把芯片里面的東西傳輸出來一份,連帶著那張照片都放在一個文件夾里面,保存在盤上,弄了密碼,再通過郵箱發(fā)到我的賬號上。
登入我的郵箱賬號把文件收了,再把我登陸的郵箱地址刪除,清理痕跡。
做完這一切我才打開文件看一眼內(nèi)容。
文件很多份,是關(guān)于機器人設(shè)置電腦程序的資料,相當(dāng)復(fù)雜,我對這方面不怎么懂,也看不懂哪里有漏洞。
另外兩份是修改版,明顯的看得出來修改的痕跡。
再下一張是一張體檢表,一個叫做陽光志愿者何某某的體檢報告,沒有照片。
另外一份是一個外籍女子羅斯的體檢表,也同樣沒有照片。
我認(rèn)真比對這兩張體檢表,唯一看出來的共同點就是兩張表格的血型一致。
如果這兩張體檢表其中一張是貝露絲的,那么另外一張就肯定是器官受益者。
這上面兩張都用的假名,連所在地一欄都是空白。
我思索了好一會,這些資料我看不懂,讓我打印應(yīng)該是怕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