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堂時我故意側了一下身,那機器人已經不見了。
新盧洲除了科技先進,論起食物還真是牛奶面包的主食。
我們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家中餐廳,進來的人也不多,也就兩三桌人。
店老板好客,炒好菜上桌就拿了杯子提瓶酒過來跟我們喝,說是他聽我的口音是東城人,他自己也是東城人,過來這邊做生意,來了就回不去。
我便給他講講東城的一些事,聊到興起我也喝了幾杯。
店老板還要再提一瓶酒來,邱建趕快攔著,老板說這酒他請客,不收我們錢。
小張就嘴賤說你要免單的話,連這桌飯菜的錢也一并免了。
店老板面現(xiàn)難色,說生意難做,一年掙不了幾個錢,說得我大笑,我從包里掏出錢來結了賬,三個人吃飽出來。
邱建準備回酒店去,我想著去看霍玲,我們便在店門口分開了。
新盧洲的實驗室大大小小有十多座都在北海岸,奇奇港是在東海岸。
我沿著中島大道往北面走,這段路不是商業(yè)區(qū),兩邊靠著街面都是寫字樓。
寫字樓背后就是住宅區(qū),霍玲的公寓也在這一片,中島北路金色年華小區(qū)。
我來的次數(shù)多,守門的安保都記得我,接過我的煙,安保瞇眼笑著說:“你女朋友今天沒出門,估計在家,快進去吧!”
說完見我激動的轉身往外面走,老頭趕快喊我:“誒你怎么走了?”
“大叔!我去買束花?!?p> 跑出五百米才把鮮花抱來一束,我跑的氣喘吁吁的。
老頭哈哈笑著說:“你們小年輕,光整這個情不情愛不愛的,要我老頭說啊,撲了就得?!?p> 我哈哈大笑說:“借你老吉言?!?p> 跑進樓道我原本要爬樓梯,剛才喝了幾杯,想散散酒氣。
結果我剛進去電梯就開了,從里面走出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紳士的朝我微微彎腰鞠了一禮。
我回了一禮,中年微笑著離開,后面還跟著四個跟班,看著挺霸氣的。
我便進了電梯坐到十一樓,出來時有個婦人站在外面探頭探腦的。
看見我嘀咕了一句:“什么人?坐個電梯也不準別人同乘。”
我出來后,她罵罵咧咧的坐著下去。
想了想,應該是剛才那幾個男人不讓她一起坐的原因。
上岸時我跟霍玲聯(lián)系過,知道她在家里,所以我才徑直過來。
甚至于我連她的防盜鎖密碼都知道。
不過我故意敲了敲門,把鮮花舉在手中。
門很快開了,霍玲一臉嬌羞的看我一眼,眼睛就移到花上。
她今天穿的是居家服,寬松的睡袍掩住珠圓玉潤的身體,短發(fā)在后腦隨便挽了一下,一道劉海翹在額頭上,眉毛裁的細細彎彎,月牙狀的眼睛也是我最喜歡的眼形,星眸半垂的柔媚感,少了凌厲,多了柔順。
霍玲的臉龐圓潤,鼻尖便不挺,整個五官都柔和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楚楚可憐。
唯一遺憾的便是她的身高,我怎么感覺她又長高了一些。
忍住一間面就撲的沖動,我把花遞在她懷中。
“希望你喜歡?!?p> “唔!”
霍玲俏臉上明顯的浮起一抹紅暈,關上門我再也控制不住奔騰的欲望一把將她抱住,狠狠的往她唇上壓下。
“哇老實交代,這兩年你有沒有想我?”
“想了又見不到,有啥好想的?”
“哼~壞人~~”
“我只想我們結婚那個床……上回不是塌了……”
“……修床腳了嗎……這回別再塌了……”
“我換了個新床?!?p> “什么款式的……中式還是歐式?”
“這不你說了算,你想要那種就那種?!?p> ……
“窗簾拉上了嗎?我怎么看見對面有幾雙眼睛在看著?”
“那是我養(yǎng)的魚……”
“……”
“魚嗎?個頭不小的樣子……好像很好看。”
“魚好看還是我好看?”
“都是觀賞性嘛,都是拿來吃的……”
“死去吧你~”
“噢~噢~說錯了,你好吃你好吃……”
……
自從知道這艘船要在新盧洲???,我就日盼夜盼,每時每刻都盼著這一刻。
心里面最寧靜的一塊地界留給她,最長情的相思也留給她,連我的身體,我的靈魂此時此刻全部交給這個女子——霍玲,我的妻!
曾經的那些怨言,怪她不來看我的賭氣的話,電話里枯燥無味的一聲聲問候。
而今都比不過親手抱著這個女人,聽到她的聲音。
結婚兩年,如果要算上我失憶以及后來變成植物人的那兩年,那我們結婚應該是有整整四年了。
四年的相濡以沫,四年兩地分居,四年無數(shù)個驚變的翻天覆地,四年同舟共濟攜手并進。
在這一刻我是眷念的,想要一個家的疲倦,想把一卻恩怨拋開的不顧一切。
“給我生個孩子吧,玲子!”
“我想要個家!”
霍玲把腦袋我從胸口上抬起來,她柔聲說:“我要回東城了,新盧洲的輻射太嚴重,我回去備孕兩年,兩年后再要孩子?!?p> “真的?你留在東城別回來了,這個地方呆久了,我都怕你變成外星人?!?p> “胡說?什么外星人?”
霍玲捶我一小拳,“你能有一個外星老婆……”
她咯咯的一笑,我撫著她鬢角濡濕的汗珠,誠懇的說:“外星老婆我也要?!?p> 玲子媚眼如絲的煨在我懷里說:“我也想要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只屬于你和我,還有楠楠,還有父親,我們一家五口人,和和美美的?!?p> “想著過年給長輩拜年,說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話……”
“想著小孩子拿到壓歲錢的天真快樂……”
“漫仔!這些我都想,想我們老夫老妻拌拌嘴,你擦桌子我掃地的平淡……”
她絮絮叨叨的在我耳邊呢喃,我就抱著她,一下下輕輕撫著她的發(fā)絲,在她額頭留下一吻。
“玲子!你說的這些我也想,我還想每年都抽出時間,一家人出去旅游,不用多,一個月就行。”
霍玲仰起臉來看著我,笑著說:“我也愿意。”
我把她緊緊摟在懷里。
……
很快我就看見了窗子外面那些偷看我們的“魚”。
“你確定這些是觀賞魚類?”
我站在巨大的魚缸前面,一條條小虎鯊在里面充滿敵意的透過玻璃看著我。
甚至于它們把嘴抵在玻璃上張口,露出尖尖的牙齒。
“沒喂吧?它們把我當成獵物了?!?p> 我有些畏懼的看著一雙雙陰毒的眼睛從三方面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