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排這一切只不過是要我的血液樣本,拿鄒兆會來做一個實驗。
取到我的血液檢測數(shù)據(jù)還不放心,真正給鄒兆會輸血成功他們才敢確定我的骨髓能用,這就是鄒氏的狡猾之處。
若我的血不能用,他們鄒家有的是等著給鄒兆會輸血之人,鄒兆會挨這一槍也死不了。
說白了,安排這一場就是為了我的骨髓來的。
現(xiàn)在鄒家已經(jīng)把我們兩個人分清了,有用的是我陳貓的骨髓,楚漫的完全沒用,他們接下來要做的,應(yīng)該是想盡一卻辦法,利用鄒海棠把我拴死。
“我跟鄒兆會有一些其他方面的交易,這件事以后我會去找他求證,我只能說,他應(yīng)該也是被害的那個?!?p> 我把視頻轉(zhuǎn)發(fā)到我手機上,楚漫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問:“你跟鄒衍生也有交易?”
這句話問的就是這個扳指,我把扳指拿起來,笑了笑也沒有隱瞞他。
“鄒衍生要把黎城宏投一股的股份完全給我,這個扳指就是接手的信物,條件是我要用一件東西作為交換……我答應(yīng)他了?!?p> 楚漫眼中的光犀利的閃了一下,我知道他聽見這個答案肯定會生氣,但是這是事實,即便他是兩年前的我,也更改不了我現(xiàn)在要做的事。
楚漫跟著問:“是什么東西?”
想了一下我沒有騙他,“是我的骨髓,我能用骨髓救鄒家人,宏投一股就是買我骨髓的錢?!?p> 楚漫看我的眼光慢慢冷下來,有什么負面情緒在他臉上痛苦的跳了一下,隨后再換上來就是一種鄙視。
他冷笑了一下,“當初你去招惹鄒海棠,就是為的這個股份,我記得你說過,你是黎城人?!?p> 我心頭撲的一亂,好久之前說過的話,他居然就放在心上了。
但是事情演變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其實鄒家已經(jīng)把他撇開了,他們以后只會來糾纏我。
楚漫已經(jīng)完完全全從這個局里面脫開了身,也不會再有人去搶楠楠的骨髓,也不會再有人對楚漫不利。
他們父女連同霍懷都安全了,至于我,只要等旅游結(jié)束,把骨髓給了鄒家,我便可以回黎城去接收這一百億資產(chǎn),然后再和小龍蝦繼續(xù)做這個新番戰(zhàn)警,娶妻生子,無憂無慮的過這一生。
想想我也在這場風(fēng)暴中結(jié)識了很多人,小龍蝦和他的八個隊員,艾倫,鄒兆會,鄒兆龍,錢書洲,霍家和楚漫。
頂多,也只是換一個名字而已。
“是!我就是為了錢,女人和鈔票原本就是男人的最愛?!?p> 承認吧!楚漫可以退出了,他嫌棄我也好,看不起我也行,他退出了就安全了。
“鄒海棠多漂亮,又是千金大小姐,鄒家拿一百億把她嫁給我,我為什么不要?”
“不就一個骨髓,我身上多的是,他鄒兆龍能要得了多少?今天抽了,明天我再長出來,抽個兩三次都沒問題,只要他鄒兆龍身體康復(fù)了,我也就高枕無憂。”
說這些話時我是猖狂的,楚漫做在對面一言不發(fā),他冷冷的看著我。
于是我當著他的面把扳指戴在拇指上,翹著指頭故意的炫耀了一下。
然后我又不經(jīng)意的說:“當然了,你今后要跟我合作也可以,瞧在我們兩個人的交情上,我也……給你幾個億,讓你也來發(fā)展一下,我想,你做個酒店應(yīng)該可以,就你這條件,隨便往門口一站都是焦點人物,能夠跟鄒家靠在一起,兩年,我保證你大發(fā)?!?p> 說起來,楚漫讓我進門這好長時間,連水都沒有倒過一杯,我便把帶過來的果汁拿起狠狠吸了一大口,然后不屑的扔進垃圾桶。
“我要回去了,以后有事的話可以打我電話?!?p> 我趕快的往門口走,今晚刺激的他已經(jīng)足夠了,希望他以后都不要來找我。
一直到我出門楚漫都是坐在哪里一動不動,關(guān)上門我終于松了口氣。
說實話我說那些話,真怕他跳起來打我,他打我我還不能打他,被打了也只能忍著。
“讓他恨我也好?!?p> 我跟小龍蝦這樣說,他往我杯子里面倒了酒,示意我喝點,我心頭十分的煩躁,端起杯子來一口干了。
“你說,他一聲不吭的跑到我床跟前站著,懷疑我這樣,懷疑我那樣,我嚇都被他給嚇死了,他還懷疑我跟鄒兆會勾結(jié),騙他回來?”
“你和鄒兆會原本就走得近,這視頻……怎么看都是演戲。”
小龍蝦左看右看我手機上那段十秒鐘的視頻,“我現(xiàn)在看了你都是在演戲,還別說是楚漫看了?!?p> “他不相信我?他那是不相信我的人品?”
我一口氣連灌了幾杯。
小龍蝦眉頭大皺說:“你睡在艾倫的房間里面被人拍這種視頻,艾倫不會不知道,這樁事連艾倫都摻和在里面?!?p> “這個艾倫,我以后去找他算賬。”
“誒誒!別喝那么多,你身體還沒康復(fù)呢,抽了那么多血?!?p> 小龍蝦把酒杯從我手上搶走。
“明天還有一天的船,我想啊!等到了新盧洲你見了霍玲,還會不會這么不在乎?”
這小子笑著把我往床上拖,我不在乎的說:“你忘了,我現(xiàn)在有鄒海棠了?!?p> 小龍蝦頓時笑個不停說:“你真的喜歡鄒海棠那妞?漂不漂亮?”
他又湊近我小心的問了一句:“我可是聽說你在東城把人那個了,還錄了錄音,這事不會是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p> 現(xiàn)在喝的多了我也口不擇言,“霍玲是楚漫的,不是我陳貓的,我也想要女人,鄒海棠不錯,不是鄒海棠,其他的女人也行??!孫菲菲……”
我也不曉得怎么就會想起孫菲菲的名字來,一口就說出來,小龍蝦“啊”了聲,眼睛在我臉上亂轉(zhuǎn)。
“有一個鄒海棠還不夠,還掛念著孫菲菲,你呀!”
“那不是,你要追胡慧云,讓我跟她走近一些,你有楊絮了,還不是不老實,我要去告訴楊絮?!?p> 小龍蝦頓時笑起來。
后半夜他人離開,我反倒睡不著了,一個人去了八樓甲板上。
深秋的晚風(fēng)太涼,后半夜海面上的溫度只有兩三度。
船頭位置有遮陽棚,靠著船舷放了幾個長條沙發(fā),人在沙發(fā)上伏著船舷就能看見日出。
不想看日出往沙發(fā)上一躺,自己帶的薄被外衣之類往身上一蓋,也算是一個小型客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