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這個工作薪水太低,也倒符合他沒能把楊絮接過去的理由,東城是高消費城市,他如果真是做保安,這點錢只夠他自己一人開銷,哪里養(yǎng)得了妻兒。
但是我又想到,他撞我那輛車雖然只是越野,但他的穿著打扮不是工薪階層,健身房充會員動輒幾萬塊錢,他毫不猶豫就充了,還有高額的旅游費用。
以及我大腦里面忽然閃過的一個記憶,我看見他坐在直升飛機上。
還有那個電子狗。
這些普通人根本玩不起的高消費,在他梁夏來說都只是小菜一碟。
我是億萬身家,我猜測過他的身家,可能比我還要優(yōu)越。
這樣一個富家子怎么可能去做保安?
“老伯,梁夏他,在外面沒有女人的,我跟他是好朋友,我了解他,他不來接人估計有他的難處,男人事業(yè)為重,也許他是為了不讓家人擔心,所以才……”
才怎么樣我說不出來,事實上我對小龍蝦一無所知,更談不上一個了解。
老農(nóng)嘆了口氣,說:“但愿吧!楊絮是個好姑娘,我們都盼著她能幸福?!?p> 我也找不到其他話來接,剛才這個陣仗,那楊絮是要對我不利,小龍蝦才出手阻攔,然后兩人鬧翻。
想了一會兒,越想越不是味,我問老農(nóng):“老伯,您老是要進城去嗎?”
“是呀!要不然我干嘛把你叫上來,他們兩個人隨他們鬧去,等鬧夠了人自然就追上來了,我們進城去等?!?p> 老農(nóng)滿不在乎的說,一揚鞭子抽了一鞭,馬跑的飛快,我探出頭去都看不見后頭兩個人的身影。
我趕快問老農(nóng):“要不停一下車,我下去等他們,先走的話怕他們等會找不到我?!?p> “呵呵!楊絮不是說要去那個什么療養(yǎng)院,我把你帶到療養(yǎng)院門口去,你可以在那里等他們,不遠了,前邊就是。”
我一抬頭,看見前邊幾百米處那座療養(yǎng)院,遠遠望去規(guī)模挺大的三棟樓房,中間穿插幾棟平房,綠蔭掩映看著環(huán)境絕佳。
水泥路就從療養(yǎng)院門口過,前邊繞過一座山丘不知道通到何處。
這片房屋是挨在山腳下,山上光禿禿的積雪覆蓋巖體,看不出綠色植株的層次感。
反倒療養(yǎng)院里面人工栽植的樹木長勢茂盛,全部層積成冰雕玉塑的美麗風(fēng)景。
我認真看了看,外面那個高高的圍墻不就是被小龍蝦一根雷管給炸開的。
那幾棟高樓,其中一棟我住了幾個月,另外一棟錢書洲據(jù)說是住了幾十年。
這條路就是通過前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要一直往前走才能回到東城。
療養(yǎng)院就堵在半路上。
“老伯,您先停下車,我怕他們兩個真的打起來,我要折回去勸一下他們?!?p> “唉!沒事,每次都這樣,我們都習(xí)慣了,放心?。 ?p> 老農(nóng)挺認死理的一個勁安慰我,我看著越來越近的那處房屋,一陣心驚膽戰(zhàn)。
“快停車。”
我有直覺,若是我在療養(yǎng)院門口下車的話,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過去。
“快到了快到了,前邊房子那里就是了。”
老農(nóng)加快速度趕車,我眼尖的看見門口路邊上站著至少七八個人,有男有女。
“哈哈!坐車的人真多,今天老漢的錢包該鼓起來了?!?p> 老農(nóng)看見那些人更加的興奮。
“別急呀小伙子,前邊就停車給你下去,我跟你說,我可是免費拉你過來,不收你一分錢的……”
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聽他嘮叨,我認出來站著那些人,有兩個就是昨天晚上追在我們身后的。
原本我坐在車頭這邊,我轉(zhuǎn)身幾步貓到車后,縱身跳下去。
慣性把我扯得摔在地上,后面是老農(nóng)驚詫的叫著:“吁……吁……喂喂!你這小子不要命了?!?p> 我忍著摔在地面的疼痛爬起來往回就跑,后面還傳來老農(nóng)“咋回事咋回事”吃驚的大叫聲。
這個身體真的是太弱了,我沒跑出二十米遠就被七八人追上來團團圍住。
之前大眼和小龍蝦還能正常的過來陪我,我在里面也沒有被限制行動自由。
但是這一次如果我再被抓進去,每天招待我的就是大量藥物壓制我的體能,讓我從一個正常人逐漸喪失理智,變成他們口中所謂的試驗品。
無亂如何我都不能讓他們把我抓進去?
我擺出迎戰(zhàn)的架勢,好歹我也曾經(jīng)是一個拳擊手,身體再弱,這三拳兩式的防身之技還沒忘。
幾個人圍住我只停了一下便爭先恐后的撲上來,我拳打腳踢,才接過一輪攻勢就氣喘吁吁。
拳頭打出去都是虛的,高燒讓我的身體發(fā)抖,一個輪踢轉(zhuǎn)一圈腦袋就暈得看什么都會轉(zhuǎn)。
有一個護士手上拿著一支麻醉槍,趁我不備射在我大腿上。
麻醉的效果何種樣快,我心頭罵娘,那身體卻根本支撐不住的癱軟下來。
便在這時忽然大腦里面捕捉到一個信息,錢書洲從樹葉后面探出頭來,指指自己腦袋。
然后他又指一下我的腦袋,伸出來一只手。
我的大腦意識清晰的看著他的動作,但見他手上瞬間變出來一支槍。
他把槍抱起,槍口對著我示意了一下。
然后他再用指頭指著自己的腦袋,再指著手里的槍,比了個大拇指。
我懵圈的看著他的操作,他又著急的拿指頭指著我,再指著他手里邊的槍,拳頭握起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這整個一套操作都是在我的大腦里面,之前我跟他下象棋就是用的這種意念交流法。
我能讀懂他傳達給我的信息,他是在告訴我,他大腦里面的小人能變出東西來,我大腦里面的小人也能像他一樣變出東西來。
說起來,昨天晚上我也變出來了一塊蛋糕。
錢書洲他能變出來一桿槍,那意思我也能變出來一桿槍是嗎?
我下意識的雙手抬起,大腦里面想著他變出來那桿槍的樣子,再融合成我所認知的步槍的模子。
隨后我手上真的出現(xiàn)了一把步槍。
護士的第二支麻醉針又射在我胸口上,我全身發(fā)軟,連站著都覺得勉強。
這支麻醉針簡直就是導(dǎo)火索,我暴怒的雙手一托手中武器,打開保險,照著那放槍的護士就打。
呯!
巨大的后坐力把我推著退出了幾步,這一槍沒有打中,但是周圍的所有人都驚惶的尖叫著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