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森林里面隱藏的結(jié)界是一顆寬度大約一米長度有十幾層樓那么高的大樹。我們仨來到這里,這樹干上沒有任何問題,褐色的皮膚凹凸不起,猶如連綿起伏的山包承載生命的痕跡,上面還有蟬兒附在上面,奏響生命的曲子。
白玥從上往下這么一看,非常興奮的把手放在那個蟬兒上面,蟬兒居然沒有飛走,它吱呀吱呀不止的聲音停止住了,頃刻間,大樹的樹皮隨著蟬兒的消失慢慢剝落,化作了一個虛幻的鏡子。
“走吧,結(jié)界開了。”她朝著虛幻鏡子探進(jìn)去一只手,立馬轉(zhuǎn)向頭告訴倆人,有些害怕倆人反悔。
其實這個關(guān)于結(jié)界的地址很好找到,但結(jié)界里面不符新人的水平,所以他們才會一字未提起。
“嗯。”我見她害怕我們反悔的模樣,有些好奇,這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下意識抬眸看向季珛,他依舊盯著我,我倆正好撞了個滿懷。
呃……
我被他這么一看,有些害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看,為了緩解尷尬,我右手放在嘴邊,咳了咳:“走吧。”
“嗯。”
我發(fā)現(xiàn)季珛的話變少了,但是眸子里面流露出的感情與以前截然相反,我不知道,我倆以前就有一段孽緣,現(xiàn)在的緣分是他“求”來的。
?。?p> “啊啊啊……白玥,快救我!”
只見不遠(yuǎn)處,一個略似牛,身高約三米的黑色兇獸,紅著眼睛,鼻孔吐氣,非常憤怒的看向季黛安。
季黛安現(xiàn)在一襲紫色昂貴的衣裙化為抹布,精致的造型也東倒西歪,找不著方向,蒼白無力的小臉上面還沾染著血跡與灰塵,用手撐著往后不斷怕,一副害怕的要死的樣子,和剛才卑微求她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往日高高在上的公主。
白玥剛在這如天界一般的秘境里面還沒有走幾步,就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幕,她皺起眉頭。
陳絲呢?
“白玥!白玥!快救我!”
那兇獸整個肌肉繃緊,完全不注意離這里不到五米的“食物”。
它口水掉落,牙齒外露,怎么看都是想把季黛安吃了的樣子。
白玥見狀,剛踏出幾步,就被兇獸惡狠狠的瞪了一樣,不好,這是高階的,她完全打不過。
這下子,季黛安可就惱怒了,她原本和陳絲過來,哪知道聽信了她的讒言,去招惹了一個獸寶寶,獸寶寶肯定是被她們虐死了,然后她倆高高興興的拿到靈核,準(zhǔn)備找到更多的獸寶寶,哪知道就在虐這個獸的孩子時,這個兇獸剛好回來,她一轉(zhuǎn)頭,那個陳絲早已經(jīng)不見,要是讓她回去了,一定讓她死!
她現(xiàn)在只能靠白玥了,可惜從白玥的動作和神情都可以看得出來,她不敢。
季黛安之所以求救,不趁機逃跑,那是因為她的腳受傷了,也不知道這個兇獸怎么的,居然一道靈力振過來,除了她心肺受損,她的腳骨頭也斷了!
白玥心里一股子心酸,曾經(jīng)的天之驕女,現(xiàn)在只能望而卻步,不得不低下頭討好旁邊的倆位。
“求求你倆,救救她?!彼Z氣很輕,摻雜著個人的不甘心。
她見過倆人的手段,很厲害,她不及。
我見到白玥這幅樣子,完全不像是臺上的那副樣子,興趣慢慢增加,我扯了扯季珛黑色的衣領(lǐng),示意把我放下去。
季珛掂了掂我的屁股蹲,這般惡作劇過后,把我放下,我的臉上可謂是白里透紅。我憤憤的指著季黛安,抬起頭,語氣隱忍的說:“那,救她,提升你的能力!”
計劃中提升他個人的能力,還是不能落下的,即使他的天賦一點,我努力做好師傅的樣子。我覺得他打不過的話,我就直接去幫忙,我倆對付一頭兇獸肯定是綽綽有余。
季珛挑起眼尾,沒有看向狼狽的季黛安,而是看著少女白嫩嫩的小手,并且還舔了舔牙尖,一臉痞氣的做出評價:“真可愛?!?p> 我:……
“嗯嗯……”兇獸發(fā)出低沉的鼻音,嘭的一下,季黛安此時已經(jīng)被兇獸撞在了地上,她猛的咳出鮮紅的血液,上挑的眼睛有些疲憊,白玥見勢不妙,立馬不顧一切的上去,與纏上血液的兇獸開始搏斗,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想要保護(hù)公主。
秘境的兇獸豈是一個新人就可以獵殺的,白玥即使用盡了經(jīng)歷,那兇獸只是發(fā)出一點點的聲音,她就被振斷了血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在迷迷糊糊中想起了她與公主見得第一面,保護(hù)她,陪著她,是她的使命嗎?不是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嗯——
那兇獸朝著天,狠狠的吼了一下,那是勝利者的號角。
“小神仙,我們有大麻煩了。”
剛才還開著玩笑的季珛臉上居然沉了下來,只見地上如發(fā)生了地震,狠狠的震動了幾下,我頓感不妙,嘰嘰喳喳的聲音,我抬頭一望,如烏云般秘籍的鳥兒逃竄此地,看來真是大麻煩來了。
那是獸潮來了!
“小神仙小心!”
只見那頭丑陋的兇獸已經(jīng)把目標(biāo)看向我倆,可惜我倆并不是好惹的,只見我撇過身子,季珛輕輕一登,黑紫色的團(tuán)子直接啪的一下砸向兇獸上面。
嘭!
“嗚嗚嗚!”
兇獸七竅流血,被季珛一擊致命。
我很驚喜的露出一個微笑,季珛見奶娃子臉頰兩團(tuán)饅頭里還有淺淺洞,不自覺的也勾起一抹微笑。
看起來軟乎乎的,想摸。
他下來,就是掐住奶娃子的臉。
我被他不知輕重的一掐,細(xì)長的柳葉眉,擰成一團(tuán)。
兇獸們一來,就看見這么一幕。
“嗯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不知死活的人類,居然不把我們看在眼里,兄弟們,我們快撕裂這倆個人類?。?p> “嗚嗚!”(主意不錯?。?p> 聽見咒怨是聲音,我一把打開季珛的手,他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就是除了我,好像一個人都不關(guān)心的樣子。
我瞥了一樣奄奄一息的季黛安,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對季珛說道:“我倆把那么兇獸引到別處吧,這里還有一個人?!彪m然不知道死了沒,好吧,我也不關(guān)心。
于是季珛點了點頭,去到那群在草叢里面偷窺的兇獸們。我見狀立馬來到季黛安身邊,嘗試著把手放在她鼻子前面,還有一點氣,然后我便把目光朝向她的腰間,有一塊玉,上面有一凸起,是不到危急關(guān)頭不能按下的武器,只是這武器一用,成績便作廢了。
可是季黛安這幅鼻青臉腫的模樣,我扯了扯嘴角,雖然不知道他會怎么想,但我好歹算個好人吧。
境外*
“年師哥,不好了!”
一位穿著五靈山同意墨綠色的的“校服”急急匆匆的跑到正在一個人下著圍棋的男人。
男人一攏白色衣裳,低垂著眸子,面若白玉,骨骼分明的手抓住潤滑的棋子,他還沒有放下,聽見一聲冒失的聲音,他抬眸望去,嘴里不急不慢的說道:“怎么了,二師弟?”
他叫年城蘇,是這次新人選拔的主要負(fù)責(zé)人,而這位冒失的弟子名叫二換,是這里的弟子。
二換見慣了男人的清心寡欲,自己很熟悉的找了把椅子,然后見桌上的茶具,自顧自的倒?jié)M一杯,年城蘇微微蹙起眉頭,喝茶并不能倒太滿,但他阻止的話沒有說出來,見二換哈的一聲,喘了口氣來。
他于是開始了他的喋喋不休:“師哥,你知道紫安國的公主嗎?”
“略有所聞。”他盯著他手關(guān)節(jié)處的茶珠子,淡淡道。
“你是不知道,她在秘境里面身受了重傷?!?p> “哦?!?p> 二換一聽如此敷衍,立馬拍著桌子,瞪大眸子看向打坐的某人,不可置信的說:“你不吃驚嗎?那可是秘境哎!要知道里面都是我們這種弟子才可以打的包的兇獸!你知道她怎么進(jìn)去的嗎?”
“找人?!?p> 二換一聽,從椅子跳了下來,盯著冷若冰霜的臉,不禁喃喃自語:“原來大師兄也喜歡八卦啊。”
年城蘇:……
“沒有八卦,猜的?!?p> “猜的,這么聰明?好吧,的確是大師兄的腦筋,我是覺得我們五靈山完了,這個受寵公主出事了,我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p> 年城蘇聽完,把手間的那枚棋子放下,淡青風(fēng)云的說:“不會,那里面還有人嗎?”
二換:???
“不是吧,年師兄,你也太機智了,里面還有人,不過還沒有出來,因為那個公主用了那塊玉,里面剩下的倆人沒有用,你說還有半個時辰就結(jié)束了,那倆人不會硬骨頭,死在那里了吧?!?p> 年城蘇睫毛顫了顫,沒有說話。
境內(nèi)*
嘭嘭嘭!
“季珛,快走吧,這里面的兇獸越來越多了?!蔽也吝^臉上的汗水盯著被圍起來的季珛,大聲說道。
內(nèi)門弟子也就一人低一的地步,我倆人就算是天才,也面對那一波又一波的兇獸,非常吃不消。
現(xiàn)在我和季珛都見了血,乾坤袋里面的靈核也快滿了,可惜想走也走不了了。
季珛一拳打在面似鴨的兇獸頭上,轉(zhuǎn)過頭,又繼續(xù)開虐。
他是魔尊,但不能現(xiàn)真身,泄露魔氣,容易被發(fā)現(xiàn),這樣他就要被迫離開保護(hù)他的女生身邊,他可不想,可是現(xiàn)在他的身體一點點在消耗,滿頭大汗,嘴角帶血,足以說明這達(dá)到了他的極限。
我在另一邊清理兇獸,心臟在不停的跳動。
“丫頭,你可以換個身份啊!”
我沒有見到老頭,只有熟悉的聲音,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不露面,但因為這種情景,我也不敢懈怠,腦部突然充盈。
是啊,我怎么這么傻,反正我的馬甲都已經(jīng)泄了,要是老頭子不提醒我,我一個神仙等會死在他身邊,那豈不是很丟臉。
于是我裝作洋氣,朝著季珛大喊:“孫子,神仙來救你了!”
少女變身沒有聲音,只有特效,是一道射向四周的白光。
pang!
少女一變,臉上嬰兒肥化作虛無,額點朱砂,眉長眼利,嘴唇紅潤,發(fā)現(xiàn)也和季珛一個樣。
兇獸A抬頭:“嗚嗚嗚嗚!”(臥槽,靈力爆棚了?。?p> 兇獸B大眼瞪小眼:“嗚嗚嗚嗚嗚嗚!”(這不是靈力爆棚,她就是活神仙!上神級別的了!)
兇獸群:…………
跑??!
兇獸一鼓作氣的全跑了,屬實讓我震驚住了,這樣太hot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