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劍,男,19歲,種花國人,父母工作不明,現(xiàn)就讀于某貴校,其中學、小學均掛名就讀,名下有套房子在華夏川蜀省省會的土壕園,為數(shù)不多的通過了某貴校那堪稱地獄難度的自主招生考試而進校的人。
其他資料不明。
以上是傳媒專業(yè)狗仔部花費一個周的時間挖出來的贏劍的信息,這篇信息簡直是狗仔部自建部以來的恥辱,身為某貴校的信息交匯中心,狗仔部里的每個人都是一臺人肉搜索機器,他們在畢業(yè)后大多數(shù)都是會進入各區(qū)的網(wǎng)絡部門作為一名收集者活躍于明、暗網(wǎng),因此能全方位無死角地搜出一個人的資料是獨屬于他們的一種驕傲。
而贏劍的出現(xiàn)打破了他們的驕傲,這個從自主招生中殺出的家伙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他19歲以前的資料幾乎為零,最詳細的數(shù)據(jù)就是他的成績單,每次都是滿分……這不禁讓狗仔部的人懷疑贏劍,這個雄性哺乳類動物,難不成是個外星人?
總而言之,當狗仔部的人為了扒光贏劍而努力時,我們這群看客倒是可以對贏劍的人生一覽無余,唉,向狗仔部默哀三秒鐘。
也就十九年前吧,川蜀省某知名大醫(yī)院,一個新生命誕生了,他的老爸按照祖上的傳統(tǒng),很不付責任地給自己兒子取名為贏劍,字鋒刃(傳統(tǒng)就是一出生把字給一起取了……)。
三年后,還是川蜀省,省會地區(qū)入住了一家三口,住的是土壕園某棟樓頂樓,夫妻倆整天不務正業(yè),日常打牌,散步,下館子。
他們的小孩,也就是贏劍,當時就已經(jīng)是遮住半邊臉的泡面頭了,整天在小區(qū)里蹭吃蹭喝,每天一戶人家,還不帶重樣的,最重要的是這小孩有禮貌,嘴還甜(某人當時就能流利說出《施??獅史》),又有一對沒心沒肺的父母,所以土壕園的真·土豪們在可憐這娃娃的基礎(chǔ)上又喜歡他,于是贏劍在整個土壕園是混得風生水起,哪家有炊煙,哪里就有他贏劍的身影,換句話說,贏劍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鄰居們也不是沒有討伐過這倆夫妻,結(jié)果這倆奇葩給來了一句:“反正你們都幫我們養(yǎng)了這么久,就再多養(yǎng)養(yǎng)唄。”
差點給人氣死。
話雖如此,鄰居們還是心甘情愿地幫他倆養(yǎng)娃,誰讓贏劍確實在蹭飯的時候博得了他們的喜愛呢。
再說回夫妻倆,除開游手好閑和對孩子不負責這兩個壞印象外,他倆的確是很好的鄰居。
且不說兩人打牌總是贏少輸多,讓人懷疑什么時候會破產(chǎn),在生活方面,夫妻倆絕對是全才,哪家的水管爆了,電線燒了,煤氣泄露了等問題,找這兩人就對了,保證給你修得跟新的一樣,還不收錢,搞得小區(qū)里的馬里奧和路易吉都提前退休了(盡管這兩人除了修水管以外啥都干),而且夫妻倆在經(jīng)商方面還頗有見解,土壕園內(nèi)不乏商業(yè)奇才,那隨便一張口都是千萬起步的生意,但遇見夫妻倆還是得點頭哈腰,頂禮膜拜,就差在家里設個神像供奉了。
然而某一天,這兩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奇葩鄰居突然消失了,如同人間蒸發(fā)一般,僅留下了年僅六歲的贏劍。
每當有人問起贏劍他父母去哪了,贏劍總會用滄桑的口吻答到:“成年人的世界是很復雜的,每天都要面對生活的淫威,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疼并享受著……”
很明顯,贏劍在小時候就已經(jīng)被某種東西荼毒的思想,而人們的初步估計來源于他那個叫贏亂的老爸。
這時候蔡姬就會給贏劍來上一敲板栗,解釋道:“他倆打工去了,孩子跟我生活?!?p> 蔡姬,這位女子生的端莊秀麗,有國色天香之姿容,和贏亂一家一同搬進的土壕園,就住在他們樓下。
這是個深居簡出的美人,她的每次出現(xiàn)一般都是和余雪(贏亂媳婦兒)一起,少有單獨活動的時候,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美人自有人愛的原因,土壕園的人對她的感覺都挺不錯的,盡管他一直都是冷著一副臉,還不怎么說話。
而人們對她最大的興趣來源則是她好像養(yǎng)了只白狐,之所以說好像是因為那棟樓自從他們搬來后就時不時有只白色狐貍出入,這總不能是贏亂夫妻倆養(yǎng)的吧,畢竟他倆連兒子都是放養(yǎng)的……當人們問到的時候,他們又總會岔開話題,好吧,就權(quán)當是蔡姬養(yǎng)的咯。(白狐誒,在這個時代算是稀有動物了)
總而言之,贏亂夫妻倆出去打工這件事算是板上釘釘了,土壕園有他倆不多,沒他倆不少,不過人們最初一段時間倒確實不太適應少了兩個游手好閑的鄰居,畢竟都沒人輸錢給他們了。
再說回贏劍,同齡的小孩都去上小學了,而他仿佛繼承了父母的衣缽,整日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不是宅在家就是東逛西竄,比退休的大爺還大爺,每當有人問他為什么沒去讀書,他就會從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草莓味),剝開放進嘴里,口齒不清地說道:“小孩子的世界是很復雜的,游手好閑還是很累的,哪有心思去學習啊……”雷翻了一群活得很輕松的大人。
所以人們還是選擇去問蔡姬這個正常人,而蔡姬的回答則是:“哦,學校給他報了名的,我就負責養(yǎng)他,其他的太麻煩了,他自己解決?!?p> 好吧,合著這四人沒一個正常的。
作為一個異類,贏劍卻獲得了廣大同齡人的追捧,因為他居然可以不用上學!
在童年時期,相信沒多少人是熱愛讀書的,上學對孩子們來說簡直就是煎熬,需要坐在一個方正的房子里去聽一個比他們高了不知多少的巨人講比他們大了不知多少歲的枯燥卻有用的知識,他們那躁動的心只能被壓抑在肚子里,被名為“課堂紀律”的東西束縛了手腳,直到下課,放學。放學了也不自在,因為還有家庭作業(yè)等待著他們。
相比之下,贏劍既可以不上學,又沒有家庭作業(yè),是廣大孩子的羨慕對象,也是廣大孩子們在家長面前哭訴不想讀書的理由。
不過父母們始終是有想法的,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富人家的孩子思想覺醒也是很早的,而且土壕園的人基本上都是成功人士,他們的孩子比普通孩子見識得要多很多,想的也更多,父母們隨便從網(wǎng)上找?guī)讖埰蜇さ恼掌嬲]他們不好好讀書就會變成這種樣子。孩子們看照片上的人面黃肌瘦,雙眼無神渙散,整就一皮包骨,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會變成這種模樣,渾身上下都感到毛骨悚然,還是決定好好學習,極個別不聽話的,那放在冰箱頂上的黃金棍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在孩子們的注意力幾乎不在贏劍身上時,期末考試來了。
土壕園從類別上是學區(qū)房,附近是東區(qū)南位某省最好的幼兒園,小學,初、高中,都是貴族學校,培養(yǎng)的目標就是沖上某貴校,所以學的東西也難上不少,競爭意識培養(yǎng)得也很到位,這小學一年級的期末考試和中考有的一拼。
贏劍也是在這個時候第一次來到了學校,別說土壕園里的小朋友了,就連他的班主任都忘了班上還有個一直缺席的學生。
張老師帶的這個班在學習上不上不下,在中游穩(wěn)如老狗,前面的怕他們追,后面的人又追不上他們,張老師既慶幸又苦惱,因為一直在中間上不去,就代表最多未來六年內(nèi)她想升職、漲點工資是很難的了,而現(xiàn)在居然來了一個一學期都沒在學校里出現(xiàn)過的家伙來考試,他的分可是要計入總成績的,正所謂斷人財路無異于置人于死地,一想到自己班上那本來波瀾不驚的評分會出現(xiàn)大幅下跌,張老師看贏劍的眼神里都帶著火。
大冬天的,贏劍卻感覺背上像火燒一樣,他低頭看了眼衣服,心想這羽絨服質(zhì)量還挺不錯。
五天之后,成績出來了,張老師在辦公室里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班的平均成績會降到多低。
“張老師,主任叫你去他辦公室?!币晃焕蠋熀暗?。
張老師垂頭喪氣地來到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只見主任神色古怪地看著她。
“張老師,這次考試……”
“對不起,主任,是我教導無方,求學校不要扣我工資?!敝魅蔚脑掃€沒說完,張老師就趕忙低頭認錯。
“教導無方?我看你教得好的很啊?!?p> 在張老師聽來充滿了滿滿的諷刺。
“所以根據(jù)規(guī)定,這次的獎金已經(jīng)打到了你的工資卡,希望你能再接再厲,讓你們班地位保持下來?!?p> 主任后面的話把張老師說得一愣一愣的,不扣錢,居然還加錢?
直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張老師都還處于發(fā)懵的狀態(tài)。
她趕緊上網(wǎng)查了一下成績,那排在第一的赫然是贏劍這個獨特的名字,一看分數(shù),一整串整齊的滿分,大滿貫!
張老師震驚了,雖然這是小學一年級的題,但它的目標方向是那個某貴校,所以題目的難度是很大的,而且特別考思維能力,很多地方必須得繞個山路十八彎,絕大多數(shù)同學都是剛剛及格,在往上就沒多少人了。
就連老師們也不敢保證能拿全分。
此時此刻,張老師心里五味雜陳,酸的苦的甜的辣的咸的,再來口鍋,能燉出個怪味來。她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上輩子拯救過地球,才能在工作的第二年遇到這樣一個福星。
為了保證事業(yè)的春天持續(xù)下去,張老師來到土壕園,家訪。
土壕園每棟樓每層只有一個單元,占地兩百平方,這是張老師羨慕不來的,再工作個三年不吃不喝或許能付首付,她心里恨恨地把有錢人都問候了一遍。
來到頂樓,敲門,開門的是贏劍,此刻是早上十點,星期六,學生們正在放寒假,綜合以上因素,你在別人睡覺時間來打擾他,好臉色是不可能有的了。
“大嬸,你搞咩啊?”贏劍用稚嫩的聲音說著不稚嫩的話。
“大……大嬸?”張老師的笑容僵住了,她今年才二十五歲,正常來說,還是少女。
“你要是精神失常請去十公里外精神病院療養(yǎng),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就多喝熱水,不要來煩我行不行?”贏劍說完就把門摔上了。
張老師在門外吹著冷風,深呼吸幾口氣,待額上的青筋消下去后,重新堆笑開門。
這次門只開了點縫,贏劍伸出半個腦袋,謹慎地道:“喂,我說你啊,不會是欲求不滿吧,底樓那有個單身的鉆石王老五,你去找他吧,你繼續(xù)騷擾我的話我可以報警抓你的?!?p> “(消音————)我是你班主任!我來家訪!”張老師在此刻拋棄了二十五年的優(yōu)良教養(yǎng),作為一個老師,這很失職,作為一個正常人,很正常。
最終,在贏劍回想起他確實在學校里見過這個暴躁的女人后張老師才得已進屋。
一進屋,張老師的第一印象是大,光一個客廳就完爆她那廉價公寓,這讓張老師再次感到資本的惡意,其次是亂,滿地的書和游戲光盤,滿桌子的零食和滿沙發(fā)的衣物,讓原本寬敞的客廳變得十分擁擠,讓張老師很難找到落腳點。
在經(jīng)歷了艱難險阻(踢到五本書,踩壞兩個裝游戲光盤的盒子,所幸里面沒有光盤)后,張老師終于坐到了沙發(fā)上。
“你爸媽呢?”張老師問道,她對這家人已經(jīng)不抱有好感了,家里這么亂,父母也不收拾一下,想她那窄小的公寓可是被她打掃得一塵不染。
又是一個無知的人,竟然敢問贏劍這個問題,不過贏劍并沒有立即像往常一樣說出雷人的話,而是在扭曲了一會兒嘴角后嘆氣說道:“他們打工去了?!?p> 由此可見蔡姬的爆栗療法還是挺管用的。
張老師眉頭微皺,道:“那你家里其他人呢?”
“我家沒人了,”贏劍偏頭想想“我干媽倒是住樓下,我給你喊一下。”說完朝臥室走去。
不多時臥室那面?zhèn)鱽硪魂嚻蛊古遗业穆曇簦瑥埨蠋熞詾橼A劍出了什么事,剛一起身,只見一位穿著紫色加絨睡袍的絕色美人從臥室的方向走出來。
“老師,你搞咩啊?”蔡姬瞇著媚人的桃花眼,語氣頗為不耐煩。
聽著這熟悉的語調(diào),張老師預感不妙,連忙開口道:“你好,我是贏劍的班主任,今天是來家訪的?!?p> “啊,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老師你挑放假的時間來家訪,還是早上,搞笑嗎?”
“這不是關(guān)心學生學習嘛?!?p> 蔡姬冷哼一聲,美目微微睜大了些,盯著張老師。
張老師被蔡姬盯的渾身不自在,有種被看光的怪異感覺,為了緩解尷尬,問道:“還不知道怎么稱呼。”
蔡姬并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又盯著張老師看了一會兒,才懶懶道:“蔡姬?!?p> “?”張老師懷疑自己聽錯了。
“蔡文姬你知道吧,沒有中間那個文?!辈碳б呀?jīng)不是第一次感受像張老師這樣怪異的眼神,所以解釋起來輕車熟路。
“哦,哦,蔡姬啊,真是個好名字?!睆埨蠋煂擂涡πΑ?p> “客套話就別說了,你也不用擔心贏劍的學習,他每次期末會回來考試,放心他不會給你的生涯帶來污點,你平時當他不存在就行,如果沒什么其他事,恕寒舍不留張老師了。”
聽蔡姬下了逐客令,張老師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最根本的目的被人道破,還不能發(fā)作,感到十分憋屈,在短時間沉默后,張老師回道:“打擾了?!北阆蜷T走去。
“哦,對了,我們這底樓有個鉆石王老五,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接觸一下?!辈碳г趶埨蠋煶鲩T的時候說到。
待張老師走后,蔡姬帶著慵懶的神情回到了出來的臥室。
臥室里,贏劍被兩根細鐵棍穿過掌心釘在了墻上,活像耶穌受難像,他一看見蔡姬進來,腦袋一揚,發(fā)出嗯嗯唔唔的聲音,他的雙唇緊緊閉合,就是不張開。
蔡姬來到他面前,優(yōu)雅地抬起他的下巴,嫵媚地說道:“劍劍呀,以后這種小事就別打擾姐姐了,要是美容覺沒睡好,皮膚變差了,雪兒會不要我的,如果再有下次,姐姐就把你的花生米給拔了,明白了嗎?”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贏劍看著蔡姬迷人的背影,嘴唇蠕動幾下,猛地一張開,鮮血淋漓,他可不管疼痛,用稚嫩的聲音吼道:“我才不是花生米,你個死三巴八,狐貍精,活了幾千年恬不知恥的老東西,你別以為我怕了你,再過幾年我要把你揍來趴地上……”
贏劍還在口吐芬芳,蔡姬已是停下腳步,九條潔白的尾巴從她的睡袍里探出在空中擺動,她轉(zhuǎn)過頭,臉色變得十分可怖,瞳孔變成了攝人心魄的墨綠色,下一瞬間,她潔白如玉的手就抓住了贏劍肉嘟嘟的小臉,把贏劍弄得像個嘟嘴的金魚,蔡姬的手指甲變長尖銳如利刃般鋒利,她笑著說道:“喲,臭小子翅膀硬了,封語術(shù)都管不了你的嘴了,還想把我揍趴下,可惜呀,你還太嫩了,不過,”蔡姬的聲音突然變得扭曲“我現(xiàn)在就能把你揍趴下!”
贏劍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頂樓響起,啊,外面天空真藍,景色真美,只聽鳥兒歡聲笑語,土壕園居民樓的隔音效果可是很不錯的。
思釔
嗯,還在上學,時間不夠,所以更新時間就比較迷,而且習慣先在本子上寫完再碼字,時間就推得更久了……大家看來圖個樂就行,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太監(ji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