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主從那個院子退出來后,趕緊去天機學院內(nèi)找了黃龍。當他氣喘吁吁的走到黃龍面前時,黃龍正老神在在的坐在一個躺椅上睡著覺呢。
“老黃,你別睡了?!背侵鞔蠛爸S龍。
黃龍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咦,老張,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黃龍口中的老張苦笑道:“我能不來么?陛下剛剛都到城門口了,我還親自去接他的?,F(xiàn)在就住在學院的隔壁的沁心院里?!?p> “什么?!”黃龍直接從躺椅上跳了下來。
“老張,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他最后跟我說讓幾個人去打掃一下屋子,可是屋子里近乎是一塵不染,可是陛下還是這么說的。我估摸著陛下應該是讓我來通知你和老蘇?!?p> 黃龍手托著下巴,皺眉道:“是有這個可能,之前我和老蘇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陛下不辭而別,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以陛下的境界,三天應該就能到了,結(jié)果現(xiàn)在還遲了兩天”
“我想我可能知道,因為陛下來的時候還帶了個孩子……”老張聲音變的有些低了。
“帶個孩子有什么稀奇的,還帶個孩子……”黃龍罵罵咧咧的說道,說著說著聲音也一塊低了下去,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會吧?他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個孩子,凝源巔峰,還有他去的方向是北方,剛好陛下那時候就在北方。
難怪那時候陛下走了,而陛下的孩子自己都看過,至今最小的一個孩子也都十三了,還是個女孩,這怕不是陛下的……不對不對,不能這么想,當今的王后還在呢,想多了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黃龍立刻跑了出去,找到了正在指揮著一隊士兵搬運著一個有個兩人高的鏡子的蘇成,蘇成還笑哈哈的對黃龍說道:“你看看,這玩意我可算是搬過來了。”
而黃龍匆匆看了一眼,沒心思與蘇成開玩笑,直接說了句:“陛下讓我們?nèi)ヒ娝!闭f完直接拉起蘇成走了。
而那隊士兵正在搬運著那面鏡子,突然感覺到身后蘇成的聲音消失了,等他們回頭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蘇成已經(jīng)消失了,留下了正在抬著鏡子的他們。
“隊長,怎么辦?”其中有個士兵開口道。
“怎么辦?老子怎么知道怎么辦?將主來之前可說了,這玩意要是有了損壞,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算了……先放下吧,輕點放!”士兵的一個隊長說道。
此時的黃龍與蘇成也已經(jīng)到了沁心院,剛站到門口,兩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剛準備敲門的時候,門自動開了。二人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了右邊的一個屋子的門也開了,便走了進去。
他們看見了坐在了主位上的沈子寒,雙膝跪地,剛要開口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有一股靈力已經(jīng)封住了他們的嘴。
“起來吧,說話聲音小一點?!鄙蜃雍_口道,“是張慶讓你們來的?”
“是的,聽聞陛下回來了,吾等便馬不停蹄地回來了?!秉S龍誠懇的說道。
蘇成則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大怒道:“陛下為何居住在此?而不是住在軍隊中?難道說軍隊的環(huán)境讓陛下不舒服了?身為一族之主,難道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么?”
黃龍輕輕拉了一下蘇成的衣袖,示意他別說了,但是蘇成越說越起勁。
“陛下,臣以往帶著手下的將士們抵御魔族,軍功無數(shù),上一位陛下更是親自上陣殺敵,與魔王同歸于盡。可是王位傳到了陛下您的手里,你應當居安思危,思考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困難,而不是在這里貪圖享樂,不思進取。你知道你這樣做寒了多少將士們的心??!”蘇成說的越發(fā)激昂了起來。
“陛下!臣不怕死,如果我今日說的有何過錯,您盡管斬我,但我那弟子,便不可能……?。∨P槽,紫丹草!”
蘇成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是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沈子寒被蘇成說的有些煩了,看著他聲音越說越大,生怕驚擾到了旁邊屋子里的王時,畢竟他還欠著王時兩個條件呢。要是王時知道了他人王的身份,指不定會要些什么呢!沈子寒索性掏出了王時給他的紫丹草,用這個堵住這家伙的嘴。
沈子寒開口道:“說啊,怎么不說了?難道說朕找一個好一點的環(huán)境養(yǎng)養(yǎng)花花草草都不行嗎?還是說等著你們這些粗人跟這株草來搶靈氣嗎?”蘇成啞口無言,只是呆滯的看著這眼前的紫丹草。
黃龍此時也有些呆滯,不過他也是見識多,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陛下那天的不辭而別,應該就是為了摘這株紫丹草吧?有了這個,倒是可以給人族的一些后輩打好靈魂孱弱的基礎(chǔ)了。陛下圣明??!”
“啊,對對對,陛下圣明,身居高位,一直在為人族的后輩奔波,實乃人族之幸?。 碧K成笑了起來,仿佛剛剛就沒說過那些話似的。
沈子寒淡淡道:“不不不,剛剛有人對朕說,朕貪圖享樂、不思進取,寒了將士們的心。”
“誰說的?!誰能說這話,陛下這么開明,說這話的人一定要嚴懲!”蘇成慷慨激昂的說道。
“那么該如何懲罰此人那就有蘇將主說的算了?!?p> “咳咳,陛下既然如此開明,此人這么說了,那肯定是軍隊中的粗人,粗人說的話只是性情之話,當不得真的。但是說了這話,影響肯定是不好的,但是要看看有沒有傳出去,沒傳出去的話那問題不大,所以我建議罰他半年供奉。臣覺得,這個懲罰力度就夠了?!碧K成仔細分析道。
黃龍一臉鄙夷的看著蘇成,老東西,真就臉都不要了。之前說成那樣,現(xiàn)在好了吧?臉疼不疼?我就靜靜的看著你怎么把說的話給圓回來。
沈子寒被氣笑了,“既如此,那便蘇將主所言。不過朕倒是記得蘇將主之前好像說過你那弟子……不可能什么來著?朕沒聽清后面的話,蘇將主還請為朕解惑?!?p> “……我那弟子啊,嗯……近來對于軍隊的士兵靈魂孱弱的問題大為頭疼,不過有了紫丹草,陛下要是能將紫丹草分一點給予軍隊,我那徒弟便不可能不為陛下死心塌地的鎮(zhèn)守邊疆?!碧K成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一看就知道是沒少做過這事。
沈子寒臉瞬間就黑了下來,“老子可就這一株,不對是半株紫丹草,得給多少人用?老子自己的孩子還用不用了?”
“所以說,還請陛下為了軍隊,為了人族的后輩,請再找一些出來。有一就能有二,就能有三……還請陛下以大局為重?!碧K成低著頭說道。
“蘇成!”
“臣在!”
“門在后面。”
蘇成疑惑道:“陛下這是何意?”
“滾出去!”
蘇成趕緊推開門從屋子里跑了出去,此時黃龍來打圓場道:“蘇成一個粗人,陛下不必為了一點小事而置氣。當初先王也是經(jīng)常被他罵個狗血噴頭,現(xiàn)如今陛下能打一次蘇成的臉,也著實不易了。他是真真切切的為了人族好,還請陛下給他一次機會?!?p> 沈子寒笑道:“老師,您也知道,我和蘇老也不過是鬧著玩玩的,畢竟父親很早之前就和我說過,蘇老這人雖然嘴臭了點,但是話粗理不粗,我父讓我多多包容一下他。而且他敢做許多人不敢做的事情。你說,誰敢當我的面指著我的鼻子罵我?除了他這一號人物,也沒別人了?!?p> 黃龍點點頭,“那么陛下找我來所謂何事?”
“其實沒多少事情,就是想來問問你學院的考核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半年內(nèi)能做完吧?”沈子寒開口道。
“沒問題的,老蘇已經(jīng)將那面鏡子帶過來了,過幾天我們調(diào)試一下,就沒問題了。”
“可以。”沈子寒點了點頭,又說道:“到時候各大隱世家族都會出來,你要小心點魔族的奸細趁機而入。我感覺幾年前的日蝕可能不單單就是針對王家的,有可能,某一個世家已經(jīng)被魔族給頂替了。”
黃龍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陛下如何得知?”
沈子寒丟給了黃龍一個本子,開口道:“日蝕起,各地都在大戰(zhàn),周天超凡境界的人無一不在戰(zhàn)斗,但是少了幾個世家的人沒來,這是上一次的日蝕所沒有的。上一次有人來了,這一次沒了,你說奇不奇怪?所以這次考核前,看到這幾個世家的人,給我嚴查!直接用搜魂鏡給我看靈魂!查出一個魔族人,直接抄家!出了事,我擔著!”
黃龍不敢怠慢,“諾!”
“出去吧!”沈子寒揮了揮手。
走出門的黃龍關(guān)上了門,而左邊的屋子的門卻被打開了,王時從中走出,轉(zhuǎn)頭看到了黃龍。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一直呆滯在這兒。王時先開口道:“老爺爺?你怎么在這兒?”
黃龍腿突然一軟,直接跪到了地上,王時愣了一下,趕緊上前來將他扶起來,“老爺爺,您怎么跪下了?折煞我了!”
“沒,沒事!那個……地上涼快,您……你忙你的,我有事走了?!秉S龍直接一溜煙跑沒影了。王時看著這黃龍跑的賊快,突然很好奇他剛剛事怎么跌倒的。
王時搖了搖頭,來到了沈子寒的屋子前面。王時隔著門好像聽到了一陣笑聲,有些疑惑,但他還是敲了敲門,門自動打開了。
王時看著眼前正坐在主位的沈子寒,沈子寒的表情非常嚴肅,但王時從他的眼中還是捕捉到了一絲笑意。
奇怪的人,王時嘟囔了一句。突然他意識到了不好,趕緊收斂了心思。
沈子寒對著王時贊許的點點頭,“看來你沒少在心里罵過你師父,不然心思不可能收斂的這么快!心思透徹……你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么?嗯,這倒是能解釋的通了。想好第二個條件了?”
王時沒關(guān)他之前說的什么,直接回答道:“第二個條件你能不能給我整個匯聚靈氣的陣法?我想現(xiàn)在直接突破到鍛源境?!?p> 男人皺眉道:“這聚靈陣可不是你說弄出來就能弄出來的。這得要地下有一條靈氣脈,然后通過聚靈陣將靈氣脈的靈氣給提取出來。然而靈氣脈極其的稀少,很難遇見。像在這兒天機學院的地下其實就有一條很長的靈氣脈,也是花了接近五十年的時間才孕育出來的。所以這一次的學院才能在這里創(chuàng)辦,之前也辦過兩次學院,也都是孕育了幾十年才能有的。”
王時有些疑惑:“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區(qū)別很大,小型的靈氣脈,能給數(shù)十個人完成六段所需要的靈氣,但只能給一個人完成九段的靈氣。而中型的能給數(shù)百個人完成六段的靈氣,能給十幾個人完成九段的靈氣。而大型的則是幾千人六段,一兩百人九段。”
競爭還是很激烈的,王時也猜到了,王時沉聲道:“能辦到么?”
“能!我可以為你爭取到一個名額,但是這樣的話我會看不起你?!蓖鯐r看向了沈子寒,沈子寒淡淡道:“我不相信許青峰教出來的弟子會這么差勁,差勁到不會自己尋找機遇,不會自己想辦法,而是單純的……依賴于別人。”
沈子寒又說道:“考核的前十名可以直接擁有去突破的權(quán)力,至于剩下的名額,則是會通過功勛之類的來換,你自己想吧!”
王時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會去爭,但我還是想請你留下一個名額,我不單單只有自己,還有我的影子。如果我爭到了那個機會,那么我的影子會隨之到了凝源巔峰,所以我想請您再給他一個名額,可以嗎?”
“那如果你爭不過別人呢?”沈子寒問道。
“那么第二個條件就是麻煩你給我兩個名額吧,能夠我突破九段的靈氣。至于你看不起,那就看不起吧!我不在乎!面子多少錢一斤?我不要了,夠自己突破的就行,反正我就是個孤兒,關(guān)心我的不過就剩下我?guī)煾噶耍渌?,誰愛在乎誰在乎去!”王時平靜的說道。
沈子寒張了張嘴,什么話都沒說,好家伙,這是真不要臉了?這家伙沒有一點傲氣么?
不過用兩個名額換一株紫丹草,虧了嗎?不好說,畢竟有許青峰在呢,他只要能九段,日后成就最低也是周天后期,超凡境界得看情況,差不多就是穩(wěn)穩(wěn)地多出兩個周天境界的人,對于人族來說還是好事。
行吧,這次直接就給他整兩個名額吧!
這樣的話可就只差一個條件了。
唉,等到這小子的修為再提高,日后提的條件估計就難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