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叔,我干爹的現(xiàn)在究竟在哪里???這都幾年了,怎么一點信兒都沒有了?!?p> 秦棟無奈的開口問道。
“這誰知道,可能在南極洲吧?!?p> 霍華德嘆了一口氣,咂咂嘴開口說道。
“之前不是在埃及發(fā)的明信片嗎?怎么又去南極了?”
秦棟扶額無奈的說道。
“人都能上外太空了,他從埃及跑到南極很難嗎?”
聽見霍華德的話,秦棟躺倒在位置上無話可說。
隨著對這個世界了解的更多,他就越發(fā)感覺自己的這個干爹不是一般人,他在背后做的事情可能遠超自己的想象,自己心里的疑惑估計也只能他來解答。
月明星稀,屋檐低垂。
和香江繁華的夜景不同,燕京的夜晚更加安靜祥和,整座燕京城像是一頭巨獸正靜靜沉睡。
偌大的四合院院內(nèi),一個個身影慢慢的一間古樸的小屋子里走去。
里面工整的擺放著十把椅子,走進來的老人們一個接一個尋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待到十人到齊,一個年輕人從暗處緩緩走了出來,正是奉命去挖掘血尸墓的霍正平,他的手上拿著一個白凈的手帕,手帕上有著淡淡的血跡。
“正平啊,我們這些老家伙們都已經(jīng)來了,說吧,什么事這么急???”
開口的是一個頭發(fā)花白,和藹可親的老頭子。
“井老,各位前輩,這次異動的原因已經(jīng)查明了,藏在鏢子嶺血尸墓下的荊州鼎被人帶走了一絲神氣?!?p> 霍正平話音剛落,整間屋子的氣氛瞬間跌到冰點,一股肅殺的冷氣在屋中凝結(jié)。
“青銅神鹿呢?”
井興昌和藹的面孔消散,眼里散發(fā)著攝人心魄的精光。
“神鹿的仙氣也被人帶走,在場的還有幾具外國雇傭兵的尸體?!?p> 霍正平沉聲說道。
“砰!”
一個發(fā)型地中海的老漢,錘著椅子站了起來,憤恨的說道:
“洋人亡我之心不死!”
“老通,坐下坐下,你先聽小霍把話說完啊?!?p> 老漢身邊的婦人拽著他的衣服喊道。
“英豪,你先坐下,聽小霍繼續(xù)說。”
井興昌沉著臉擺手讓老漢坐下,隨后示意霍正平繼續(xù)講下去。
霍正平輕咳兩聲繼續(xù)開口說道:
“這些雇傭兵的身份已經(jīng)由文追局的人去查了,而他們都是死于血尸的襲擊,根據(jù)對現(xiàn)場的初步分析,我做了一個簡單的事件推理。”
“有一伙盜墓賊潛進血尸墓中,他們掌握了解決血尸的方法,想要盜掘墓中的東西,其中有人發(fā)現(xiàn)了荊州鼎和青銅神鹿,帶走了神氣和神鹿仙氣,之后被這群雇傭兵挾持,借助血尸的突襲離開?!?p> 霍正平將自己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條理清晰的說了出來,若是秦棟在的話,一定會驚嘆這人縝密的思維。
“有證據(jù)嗎?”
井興昌開口道。
“有,您請看?!?p> 霍正平把沾染血跡手帕遞給井興昌。
“這是從神鹿上發(fā)現(xiàn)的一滴血跡,它并不屬于墓里的那群雇傭兵,而是另一個人的,就是這個人曾經(jīng)和神鹿有過近距離接觸,是帶走仙氣的第一嫌疑人?!?p> 井興昌看著手帕上的那點血跡,眉頭緊皺,隨后抬頭看向位置最后的一個旗袍老婦人。
“老陶,你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p> 說著,將手帕一扔。
陶白亦攤開手,手帕自己落到了她的手里。
陶白亦不喜言語,接到手帕后,將手指輕輕的放到淡淡的血跡上,一抹詭異的紅光閃爍。
“男,22歲左右,瘦高個,身體健康?!?p> 紅光很快消散,陶白亦皺著眉頭說道:
“時間間隔過長,數(shù)量太少,只能解讀出來這些東西了?!?p> “只有這些的話,恐怕找不到那個人啊?!?p> 霍正平皺著眉頭說道。
“咳咳,老井啊,真的有人能帶走荊州鼎里的神氣嗎?就算帶走仙氣也是幾百年的事情了吧,現(xiàn)在真的還有人能做到這種事嗎?”
坐在陶白亦對面的束發(fā)老頭,打了個哈哈開口問道。
只是他的這句話說完,整間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老喬啊,文管局的監(jiān)測是絕對不會錯的,這件事我活了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見,你問我,我心里也沒譜啊?!?p> 井興昌苦笑一聲說道,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嚴肅的模樣。
“不管那人是怎么做到的,現(xiàn)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到他,馬虎不得。”
眾人點點頭,喬翔飛繼續(xù)問道:
“找到之后怎么辦?是抓?是殺?還是軟禁?”
“當然是宰了那小子,把神氣還回去了!”
通英豪拍著椅子喊道。
“老通!那是咱自己的人,不是洋人,一條人命,那能說殺就殺?!?p> 之前拉通英豪的老婦開口阻止道。
“老文,那小子連祖宗的東西都敢盜,現(xiàn)在荊州鼎異動,宰了就宰了,算是讓他謝罪?!?p> 通英豪還是堅持殺人,文微月皺眉還想再勸兩句。
“老通,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怎么盜個墓就要死啊,在座的誰家不是倒斗出身,誰沒賣過祖宗的東西,照你這樣說,那大家就都別活了?!?p> 坐在通英豪對面的段宏偉,脾氣也是火爆,聽見通英豪的話立刻就不樂意起來。
“老段,你什么意思,我說的是偷走神氣的那小子,沒說別人。”
“什么偷走,你偷一個給我看看,要我說就是那人被荊州鼎承認了,才會把神氣分出去的?!?p> “放屁!神鼎幾千年都沒有過異動,怎么可能會把神氣分出去!”
“你才放屁!幾千年沒有異動說被人偷了就偷了?這才最不可能吧!”
“夠了!”
井興昌開口喝制住二人愈發(fā)激烈的爭吵。
“不管是什么決定,都不是你們在這里吵出來的,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把人找到,小霍?!?p> 霍正平從一旁走出,低聲應(yīng)和。
“這件事交由你負責,我記得跟血尸墓最有關(guān)聯(lián)的是吳家,你親自帶人去見一見那個老狗,看他知不知道這次的事情,一旦找到那個人,立刻帶來燕京!”
“是。”
得到指令后,霍正平快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