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怯生生地回道:“姐姐,我是隔壁琉璃院伺候姜貴嬪娘娘的,叫李能?!?p> 琉璃院?
迎春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隔壁琉璃院是個好撈油水的地方,她早就盤算著要不要過去了,奈何必須得要姜貴嬪開口才行。
這幾日她這個念頭越發(fā)強烈,何況……她媚眼打量著小白臉,她貪色,若是能和這個漂亮的小太監(jiān)做個長久夫妻,那也比整日里對著丑不拉幾的廢物羅祥強。
迎春遂捏了捏小白臉的手:“原來是能弟弟,我說怎么一見如故呢!來來來,跟著姐姐,進去敘敘舊吧!”
李能大驚失色:“不……”
他連連擺手,迎春使出吃奶的勁兒把李能拽了進去,拖到僻靜的園子深處,她如惡狼撲食,和李能兩個人齊刷刷倒在地上。
日頭漸移,迎春自地上起來,撥了撥頭發(fā)上的葉片,笑道:“能弟弟可真能的……我怎么不知道宮里還有假太監(jiān)?”
李能臉紅了一片,唇上還掛著迎春的口紅:“……拜對了好師傅,就能保住命根子進來?!?p> 迎春笑笑,不再深問,眼底卻泄出一道狡黠:“我既知道了能弟弟的秘密,能弟弟可得要幫我個忙不是?”說著,一只手摸了摸李能俊秀的下巴。
李能自知今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了,忙道:“姐姐,請說罷?!?p> 迎春倚在他耳邊,低低地說了會子話,后又貼著李能脖頸說:“你可要幫著姐姐……”
李能頷首,迎春在他臉頰邊香了一口,很大的“啵”地一聲。
兩人紛紛整理好衣裳,自雪堆掩映中起來,分道揚鑣。
迎春今日償?shù)搅宋秲?,走起路來浮飄得很,連宮里的禮儀都不顧了。
正巧周婧與琉月不知從何處出來,正面與之迎上,迎春登時收住了笑,恢復(fù)了奴顏婢膝的模樣:“寧小主子。”
“嗯。”周婧斜她一眼,不多停留,帶著琉月匆匆過去了。
迎春轉(zhuǎn)頭低低罵了一句:“真是個王八?!?p> 周婧則是走了幾步,頓住。
琉月問:“寧小主子,怎么了?”
周婧道:“迎春的口紅沒了?!?p> 琉月一頭霧水:“?。俊?p> 她震驚,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遠的迎春,只見她走起來路來跟個浪蕩女似的,剎那臉飛紅,怒呸了一句。
周婧嘖了一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是個厲害的刁奴!”
琉月怒道:“寧小主子,這刁奴實在是不把宮里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不如就捉了她,打一通,拉到辛者庫去!”
周婧卻笑道:“急什么,若是讓她這么簡單去了辛者庫,那才虧了呢,她肚子上那么多油,我們可得要刮干凈才是。”
……
琉璃院。
姜貴嬪一襲白羅裙斜斜靠在美人榻上,吸了一口水煙,目光渙散。
若不是對上李貴嬪,她整個人便是這咸魚的狀態(tài)。
她入宮時間不長,得的君恩也少,剛開始時一腔少女愛慕全給祁清帝,沒過多久被祁清帝厭煩了,失了寵,日子久了也就看透了,于是年紀輕輕,過上了得過且過的日子。
“那賤人的賤婢要見我?”姜貴嬪如一條死魚活了過來,挺直了身子,冷笑一聲,“莫不是動了什么心思,要整我罷?”
跪在下首的李能搖頭道:“娘娘,那迎春姑娘說,她這幾日遭受李貴嬪的辱罵責(zé)罰,已經(jīng)快要受不住了,見您心地善良,對待下人又寬厚,所以……”
“呸?!苯F嬪嘴里吐了口白煙,“這賤婢,墻頭草轉(zhuǎn)得夠快,可惜我不吃這套。還心地善良?她說出來也不覺得肉麻?”
李能忙道:“不是的……她也是個可憐人,今兒奴在側(cè)門口撞見她了,她被打腫了臉,哭成了個淚人?!?p> “哼,”姜貴嬪斜睨他,“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賤婢什么樣兒,李賤人肚子里一半的壞水都是她倒的。別扯這些漂亮話了,這賤婢到底想做什么?”
李能抿了抿嘴,道:“她想見娘娘一面,說能幫娘娘實現(xiàn)心愿?!?p> 姜貴嬪的心一跳,眸波閃動。
汀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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