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睿買了一條四鰻青蛇。
青蛇被放到了一個玻璃盒里,許是不熟悉陌生的環(huán)境,蛇身在盒子里扭來扭去。
桑瓊站在旁邊看的頭皮發(fā)麻。
盧子睿去了柜臺那付錢,順便去買一些蛇飼料,讓桑瓊把蛇抱在手里等在這兒他。
桑瓊低頭看著玻璃盒里小小的青蛇,它長相兇狠可怖,在暗光下的眼睛發(fā)出瑩瑩的綠光,光是這么看著,就能把人身上的雞皮疙瘩滲掉了一地。更何況桑瓊這么怕蛇的人,她此刻臉上毫無血色,手心和額頭不斷的析出冷汗,身體逐漸變得冰冷。
這時桑瓊的視野里恰好跳進了一個熟人,那人剛好也看見了她。
兩人都愣住了。
然后那人朝桑瓊快速的跑過來,猛地抱住了她,興奮地說道:“阿瓊!當年你去哪了?我們所有人都在找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竟然也沒告訴我?”
桑瓊笑了笑,說道:“好久不見啊,尤程程。”
尤程程頓了一下,也干巴巴的說道:“好久……不見。”
而后尤程程注意到桑瓊的臉色不太好,又看見她手里抱著的盒子里面裝著一條奇丑無比的小蛇,咽了一口唾沫,皺著眉頭說道:“你瘋了吧,你不是說你被蛇咬過嗎?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蛇了!怎么會來買蛇呢?”
桑瓊說:“不是我買的?!?p> 尤程程心里很不高興,猜測道:“是不是盧子睿!”
桑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尤程程立馬臉色就冷了下來,恨恨的說道:“他難道會不知道你被蛇咬過?就算他不知道的話,他難道不知道女孩子一般都不會喜歡蛇這種生物嗎?他怎么能就直接過來買了?你也真的是,難道就不知道和他說一下嗎?”
桑瓊說:“沒事的?!?p> 尤程程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拉著易淮走了,嘴里說著:“一聲也不吭的就走了八年,我一直在打聽你的信息,你倒是好樣的,回來也不知道聯(lián)系聯(lián)系我!虧你以前還說要和我養(yǎng)一條狗呢!現(xiàn)在看來都是騙人的!你就是一個大騙子!你不想養(yǎng)狗,我自己一個人養(yǎng)!我再也不想管你了!”
桑瓊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她低頭看見盒子里的蛇正昂著高高的頭,吐著蛇信子,一對綠油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要不是被玻璃盒子束縛著,桑瓊覺得她下一秒可能就要被血濺當場。
她的臉色在陰影下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
盧子睿這會兒剛好也回來了,看見了桑瓊臉上的表情,再次問道:“你怕不怕?怕就給我?!?p> 而后盧子睿聽見桑瓊顫著音說:“不怕。”
盧子睿之后再也沒注意過桑瓊的情緒。
回去之后他自己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搗鼓蛇食,桑瓊就坐在旁邊看。
自從桑瓊回來之后,她就一直和盧子睿同床睡,而且每次都是和盧子睿一塊去浴室。
盧子睿身上全是蛇飼料,說實話,他其實自己也不喜歡這油膩膩的生物,但為了撬開桑瓊那張嘴,他也是拼了。
盧子睿低頭把身上的蛇飼料抖了抖,然后對正在看手機的桑瓊說:“阿瓊,幫我把蛇拿出來,你放心吧,這個蛇是被訓練過的,不會亂咬人的。我教你怎么喂它,這樣我們兩人輪流喂養(yǎng),它就不會只認識一個人了?!?p> 桑瓊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變得慘白無比,但是盧子睿低著頭,沒看見她臉上的情緒。她慢吞吞的放下手機,然后起身托起千斤重的腿,朝蛇那邊走過去。
她打開裝蛇的玻璃盒子上面的蓋子,精準無誤地抓住了蛇的六寸然后遞過去。
盧子睿喂蛇的時候垂著眼皮,他一直都沒去看桑瓊此刻臉色到底是怎么樣的。
但是盧子睿注意到桑瓊握著蛇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他抿著唇,放慢喂蛇的速度,等著桑瓊開口。
但是直到他手上的飼料全部都喂完了,桑瓊也沒開口說一個字。
盧子睿已經(jīng)被氣得麻木了。
明明怕的連手都在抖,就是咬著牙不吭聲。
他起身不再管桑瓊,抬腳進了浴室。
桑瓊把蛇放回盒子里的時候,可能是由于剛剛捏的有些緊了,蛇在盒子里扭動著身子,看她的目光都不善。
她心頭一顫,把桌子那邊收拾干凈拿起衣服就進了浴室。
進去的時候盧子睿正在放水,隔著水霧,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眼底的情緒。
桑瓊抿唇,把手上的衣服放好,然后站到小凳子上開始解盧子睿西裝上的領(lǐng)帶和扣子。解完扣子之后,桑瓊又從凳子上下來,膝蓋微屈,貼著盧子睿腹部的腹肌開始解他腰上的皮帶。
盧子睿清晰的感受到桑瓊的手劃過他腹肌的時候,在微微的顫抖。
他抿唇,垂著眼皮看著腹部微微晃動的小包子,然后抬手拉開了桑瓊后背上白裙子的拉鏈。
桑瓊的頓了一下,直起身來,身上的白裙子順著她的肌膚滑到了地上。
這是第一次,盧子睿幫她脫衣服,心底的那埋進血液里的恐懼瞬間絲絲密密的涌上心頭。桑瓊背對著浴室的光,嘟嘟的唇在微微的顫,也白的可怕。
盧子睿像是沒看見一樣,掰過她的身體,幫她把內(nèi)衣也脫掉了。
然后盧子睿抱起桑瓊僵硬的身體,抬腳跨進了浴缸,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怎么,只許官兵放火,還不許百姓點燈了。”
桑瓊吞了吞唾沫,身體像是一根被不斷拉伸的彈簧緊緊的繃著,她說:“不敢?!?p> 剛躺進去,桑瓊就尋了個角落蜷縮著。
盧子睿半聳拉著眼皮,隔著霧,屈腿把人圈過來,把她的后背禁錮在自己的身上,用帶著薄繭的手,輕輕的拂過她脖頸下的鎖骨,壓低聲音咬著她的耳朵說:“怕我?”
桑瓊渾身上下都猛地一顫,眼角析出一滴小小的淚花,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快凝固了,連著呼吸都有些急促。
桑瓊垂在浴缸中的拳頭緊緊地握起,過了許久才慢慢的拉長聲音說:“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