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太平公主也有提到,或許是太醫(yī)診斷錯誤或者故意危言聳聽,我并不需要這么快做出決定。
但是,我也不好直接跟她說,這只是因為我不想再在這個朝堂上留下去的。畢竟,太平公主肯定不愿意放棄這個朝堂。
在我的養(yǎng)病期間,我曾經(jīng)也有向她提出要不我們?nèi)ツ睦镉紊酵嫠环?,不過都被太平公主給拒絕了。
而我也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中明白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太平公主也是真的不愿意離開這個朝堂。
既然她不愿意,我也不強求。我的勢力也清楚我的心思,他們知道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也需要照顧好太平公主。
再然后,太平公主便意識到我心意已決,她便問我,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這確實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我也告訴她,“若有緣,江湖再會?!?p> 或者說,如果我們?nèi)蘸蠖歼€活著,我們肯定會再見面的。只要活著,我會讓我們見到彼此的。
雖然說,我們不一定能夠在這殘酷的斗爭中存活下來。
坦率而言,我并不一定能夠真的逃出去。與此同時,她也不一定能夠在之后的爭奪中存活下來。
不過,只要我們能夠活下來。不論是在朝堂之上還是草莽之間,我們一定會再見到彼此。這一點,毋庸置疑。
然而,即便太平公主真的成為了皇帝,我想,我也不會為了她再回歸這個朝堂。
我是真的厭惡這種權(quán)力的滋味了。權(quán)力很好,但是權(quán)力并不能給我?guī)硭形蚁胍臇|西。
或許,我自己至始至終都是排在太平公主之前的存在。
與此同時,我并沒有告訴安樂公主。雖然說,在成為皇太女之后,她也開始非常忌憚于我。
同樣,我也一樣忌憚著她。她是我培養(yǎng)出來的,可是我也知道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角色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而且,我并不想讓當權(quán)者找到任何關于我的蹤跡。畢竟,我清楚,他們不可能會放過我,而我也沒有任何卑躬屈膝的打算。
如果安樂公主或者其他人知道了我的具體情況,要么他們會逼我回朝堂,要么他們便選擇斬草除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選擇斬草除根的概率其實更大。因而我自然不會把自己的把柄給交了出去。
至于太平公主,她不一樣。她雖然是當權(quán)者,可我非常有自信,她一定會一直站在我身邊的。
一直以來,太平公主也就是這么做的,我從來都不會懷疑她會背叛我。
雖然,她也不會知道,我究竟身處何方,我僅僅是告訴她,我離開了。告訴她反而有可能給她帶來麻煩。
最重要的是,我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會到哪個地方去。我的計劃就是沒有計劃。
也只有在朝堂上的時候,我才會那么拘泥于計劃這樣的形式,到了江湖之遠,所謂的計劃自然也就不甚重要了。
而后,我便離開了。連我自己都沒想過,好歹我也是個權(quán)臣,我離開的時候居然就這么輕松簡單。
或許,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也期盼著有人可以來挽留我。不過,這也不甚重要了。
我順利地離開了都城。而后,我會沿著陸路,再乘船一步一步離開。在很早之前,我便為自己偽造好了身份。
一個不太重要的人,也正是因為非親非故,我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拿走她的身份。
作為回報,我也將其好好安葬好。而之后,我也會以她的名字生活下去。雖然,可能也有一些對不住她。
至于那個替身,我并不需要她做太多的的事情。甚至于,我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莫須有的疾病。
因著這個疾病,其實她在我位置上的時候也能夠稍微輕松些許。雖然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跟我非常像了,但我們到底也還不是一個人。
她在很多方面都可以模仿我,可是她也只是在努力地學習我,而我是在拼命地往上爬,因而我們最終還是會呈現(xiàn)出截然不同的狀態(tài)。
而且,她愿意的話,她隨時可以假死,我也做好了相關準備。這也是因為害怕,恐怕總有人因為我這些年做過的事情而加害于她。
因而,我最后還是給了她選擇的余地。如果她愿意的話,她也可以慢慢地退出來。
不論是偷偷離開,還是光明正大地隱退,我也都有給她提供途徑。她的處境,確實會比我要危險了那么些許。
然而,也只是危險一些,我也會拼勁權(quán)力護她周全。畢竟,除了我的那些親信之外,在很多人眼里,她也就是我。
那么,保護好他,自然也就是保護好我。
只是,僅僅憑借我對她不多的了解,我知道她可能并不會走。但是,我也勸阻過。
我并不希望這一世的上官婉兒,再度迎來死亡結(jié)局,哪怕只是歷史上的,我也不希望是如此。
可是,即便我不那么了解她,我也有意識到她的野心還是有的??墒?,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上,她是我能找出來的最合適的人選。
而且,也正是因為她并不是什么無辜的存在,我在利用她的時候,才更加狠得下心。
從某種意義說,我們也是各取所需。她不是什么單純的小女孩,她也是一樣想要我權(quán)勢的。
既然她想要,那我也不介意給她一些。畢竟,而今的上官婉兒,也是真的沒那么在意所謂權(quán)勢了。
也正是因為我做了各種各樣的準備工作,在這之后,我便可以行走江湖。這個時代,對于女性的寬容程度還是有的。我可以自由地行走于大江南北。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地方的風光,也確實是到當初身處高位的我所從未見到的。
不過,遠離都城,民風也更加樸實和傳統(tǒng)了些許。雖然,幾乎沒人問過我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偶爾有那么幾個好心人問我是否婚嫁,而我一般以喪夫之類的話搪塞了過去。
然而,以女主的身份四處漂泊,也并沒有引起人們對此表示詬病。至少明面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