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上官婉兒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兒呢?
因而,為了不太顯眼,我還是得把自己弄得普通一點兒。
確實也是應(yīng)該感謝母親鄭氏,讓我在掖庭那個地方待了那么些年,走出來的卻是一個世家小姐的風范,而不是一個卑躬屈膝的奴婢模樣。
說到這里,其實我一直是有想過要偷偷看望母親的。
而且,我這么想也有這么做過。
只不過,我每次過去,母親其實都表現(xiàn)出了一種她并不想見我的感覺。這讓我非常的詫異。
可是,她也不曾向我解釋什么。后來甚至干脆避而不見。
見不到她,我自然也沒了去掖庭的理由。
再到后來,我在宮里的權(quán)勢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人變成了我的人。我也就比較肆無忌憚了。
在我的暗箱操作下,我讓我的母親先是搬到了掖庭最好的房間里,享受著非常好的吃食。
然后,在她順理成章地接受了這一切之后,我又把她原本需要處理的工作給全部免除了。
這個時候,我又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然而,她告訴我,她不希望我老是來找她。
她說,在這個年紀,如果在宮外我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沒必要老是來找她,而應(yīng)該去努力地過自己的人生。
因而,我后來更多地去遠程了解她的生活,然后如她所愿地努力過自己的生活。
做了那么多的準備工作,終于還是出宮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一趟會不會順利,可我更不知道的是,我該如何面對那個男人。
而出去的路程也是我第一次走。我一路稍低著頭快步往前走,不想我居然異常順利地出了門。
雖然大門處還是有侍衛(wèi)的存在,可是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侍衛(wèi)阻攔,這讓我在慶幸的同時,也感到深深的驚訝。
原來,大唐的皇宮居然這么容易出,原來逃跑可能就是一念之差??晌覀儏s老是覺得自己被鎖在這深宮之中。
可實際上,或許鎖住我們的不是別人,而正是我們自己。我們的出不去,也許只是我們所以為的出不去。
看來,出宮這個問題確實可以好好研究一下。等我回來之后再說。
不過也好,有驚無險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而出了宮之后可就沒有事了。
只是,我并不急著找李賢。
我還不曾見識過大唐宮外的長安,我想看看。下次出來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就。怎么也得玩得盡興再回去吧?
然而,并不像電視劇里那種,什么到處都有小攤小販。事實上,大唐長安使用的是坊市制度。
坊市制主要表現(xiàn)為將坊和市嚴格地分開,坊就是居民區(qū),而市就是住宅區(qū)。
坊市制度將商業(yè)區(qū)和居住區(qū)分開,居住區(qū)內(nèi)禁止經(jīng)商,同時還用法律和制度對交易的時間和地點進行嚴格控制。
然而,這也只是制度上的。實際上,唐朝的很多坊內(nèi)都有商鋪、市場、酒樓。
我一路走來,我所看到的幾乎所有的坊都存在商業(yè)活動。只不過,這種商業(yè)活動更多是你情我愿順便而已。
很可能是住宅區(qū)和商業(yè)區(qū)連在了一起,住在后面或者上面,順便做點生意。如此看來,唐朝的風范確實是非常開放。
只不過,跟我所想象的還是有很多不同。整體觀之,這里都更加古香古色得多。
畢竟,除了在宮廷劇里,我上輩子就只接觸過古城。而現(xiàn)代的古城商業(yè)化確實已經(jīng)是非常的嚴重。
可以說,這就是我上一世對古城的想象。居然到了這一世如愿以償了,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穿越一下也是可以的。
只不過,最好穿越的時候可以挑選一下對象。
李賢住的那一塊屬于長安城比較偏僻的地方,我從這里過去正好可以經(jīng)過西市。
按照唐朝的制度,市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規(guī)則,而現(xiàn)在也正是西市開門的時間。
市場的商業(yè)盛況倒讓我有些大跌眼鏡,堪比現(xiàn)代各個城市的商業(yè)街,到處有人走來走去,目光所及均是玲瑯滿目的商品。
其實,出于讓自己可以好好逛一下的目的。我還是帶了一些錢出來的。
說句實話,我也沒想到出一次宮我居然看中了這么多的東西。尤其是那些小玩意兒,宮外的比宮里的要強上不少。
不過,我出宮這件事沒什么人知道,我也不能給他們帶東西什么的。
然而,光是挑我自己喜歡的想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有些拿不下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我最重要的事情差一點就被我拋之腦后了。
看看天色,現(xiàn)在的時間還不算太晚,還是上午的樣子,我趕緊跑出集市,朝著李賢的宅子那邊前去。
到了宅子附近,我就看到了我的人,她告訴我具體怎么進入李賢的家。
就是從一個小巷子穿行,然后就可以從一面的小窗子跳進去。
至于怎么選了這樣一條路,是因為從窗口進去,就可以直接達到李賢的私塾。
如此一來,我就可以在避開房氏的情況下,見到李賢。
并不是我有多么見不得人。而只是因為我懶得跟她交涉。
畢竟,我的時間有限,更何況我也犯不著跟她爭吵,她現(xiàn)在也只是個庶民。
我可從來沒忘記過,是她一手把我送上了李賢的床。
而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到了已經(jīng)不再是太子的李賢。
他好像沒什么變化,又好像哪里都變了。人還是那個人,不曾改變,可是身上流露出的那些氣息,卻仿佛根本不是那個我所認識的李賢。
而他的身邊簇擁著一群小孩子,他們都圍著他嘰嘰喳喳地說著些什么。
在朝堂上的李賢往往也是有多人簇擁著的。然而,而今反正跟著他的人會真誠很多,畢竟都是小孩子。
小孩子自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我這個生人的來訪,有些戒備我,惹得李賢一回頭。
見到我的時候,他顯然很吃驚。然后把孩子們都請走,他們也很快離開了,有幾個好奇的還瞅了我好幾眼。
當室內(nèi)只剩下我和他的時候,我倒是有些尷尬上了,不知道應(yīng)該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