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師宗學淵混合雙打
等凌十三從如意師長的敘舊中脫身,已經(jīng)是好久之后了。
蘇憂在里面尷尬得不行,如意師長聊起話來旁若無人,他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一道與凌十三出了內(nèi)堂。他道:“看來十三真人與師長很是熟悉,師長甚是孤獨,是我們小輩不孝,鳳凰谷未開這段時日還得多多麻煩十三真人來陪陪她老人家了?!?p> 凌十三:“嗯,我未來的嫂嫂,我知道。”
她想,剛才如意師長毫不避諱地說出將權勢交于這位二師長,本人也很平淡,如此這樣,二師長蘇憂便是師宗全派公認的下一任師長了。
“二師長不好了不好了!”
一位弟子在拐角竄出,飛奔過來,著急地不得了。
蘇憂一頓氣啊:“右曾你的禮儀都學哪去了,師宗禁止喧嘩!”
“不是啊不是啊,二師長,東方師兄跟葬花派的人打起來了!情況緊急我……”
蘇憂一聽,怎么碴,還打架斗毆,又再一聽,什么!居然是自己宗門的弟子?!瞬間不淡定了:“他們現(xiàn)在在哪?快帶路!”
“在各位道友住宿的穴口居樓那邊!好好好,弟子馬上帶路!”
凌十三動了動小拇指的紅繩,然后也跟了上去。
……
謝白眠幾人被師宗弟子領到了一座座高樓前的,就聽前方一陣嘈雜。
“咦?”沈徜伸出摸雪摸太久被凍得發(fā)紫微僵的手指,指問道:“前面在干嘛呢?”
帶他們的兩個師宗弟子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臉色有些難看,跑了上去。
“哎,你們怎么跑了?”沈徜疑惑,掃過了旁邊的幾人,胳膊肘朝前推了推:“要不?我們也上去看看?!?p> 謝白眠:“啊,不用……”
“哦,好,我上去看看去!”
謝白眠的不用插手還沒說話,沈徜人一溜煙就跑沒了。
“.......”
他搖了搖頭,無奈跟上,免得這潑猴惹出什么事來。
謝白眠上去了,幾人也都跟著上去。
“別別別,各位道友莫傷了和氣!”有人在和稀泥。
“我東方歲跟你們葬花派勢不兩立!一群縮頭烏龜!”
“我說了,千面鬼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所做所為跟我們葬花派沒有絲毫的關系!”
“一個金丹期的鬼修被逐出師門為什么沒有廢掉修為!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人不管不顧,任千面鬼禍害我?guī)熥谂R界的人間百姓,如果不是你們畏頭畏尾個屁都不放,不收拾爛攤子!我弟弟阿年會死嗎!我的師兄弟會出事嗎!他們現(xiàn)在可都在靈堂里躺著,連魂魄都散盡!你們敢去看嘛,你們敢承認錯誤?你們敢在他們面前懺悔嗎?!”
“我還是那句話,千面鬼已經(jīng)被本派逐出師門,與本派無關,與我們無關!”
“不要臉,我踏馬打死你們!”
旁邊已經(jīng)有人上去拉住了,師宗弟子與葬花派的人,扭打作一團!
師宗弟子也些上去拉開:“東方師兄!別打了別打了,要是鬧大起來,師長會懲罰你的!”
“哎哎哎,各位道友莫要激動莫要激動!”
“你們放開我!我東方歲今日要打死這些無恥小人!”
紅衣騷氣,奇裝異服的鬼修,為首那人臉上被靈力劃過了一道血口子,激怒了起來:“真當我們沒人嗎!我堂堂葬花派也不是你一介小小的師宗弟子能屈辱的!”
他取下腰間鬼鼓,敲響起來,帶著煞氣的音波刺耳至極。
“哎哎哎,葬花派道友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東方歲一把掙開攔住他的同門師弟,冷笑一聲,雙手掐訣打出陣符:“當我會怕你們這群縮頭烏龜?師兄弟們,上!”
兩峰相對,真動真格了!其他不相干人員早就退開了幾步,避免被誤傷,畢竟是師宗地界,這事還是少摻和為妙。
為首的鬼修唇角斜勾,恥笑道:“你們師宗技不如人,死了人還怪上我們葬花派!怎么,不是說去請了學淵的十三真人嗎?莫不是學淵真人也是中看不中用?還會被我派區(qū)區(qū)一個叛逃弟子甩得團團轉(zhuǎn)!”
“說什么呢你!”沈徜剛擠進去就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鬼修來沒來得及看去,手中的鬼鼓被打掉在地,只覺脖頸一緊,一只手修長白皙的手就掐上了他的脖頸——
少年陰沉著一張臉:“敢在背后議論我?guī)熥?,我殺了你!?p> 低壓的氣息讓人膽戰(zhàn)心驚望著生畏,禁錮脖頸的手,就差一個呼吸間就能將人頭扭曲!
那位鬼修身軀一個微顫,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個小毛孩嚇到,他掙脫著束縛,頓時覺得可笑萬分:“呃…我就說了,怎么了!明明就是呃……你們師宗和學淵技不如人!”
“你再說一個試試!”東方歲一個陣符就砸了過去。
戚水周身氣息一凝,掌心手緊,醞釀著風暴……
那名鬼修頓感窒息,掙扎著眼白上翻。
“戚水師弟,住手!”
“東方歲!”
“二師長和十三真人來了!”
一道剛勁的風力襲來,將陣符打碎。
戚水身軀一頓,轉(zhuǎn)頭就見凌十三走來,僵硬地松開了手。
二師長蘇憂呵斥弟子們:“打打鬧鬧成何體統(tǒng)!”
“二師長!”
“二師長……”
“都給我回去跪祠堂一日!”
東方歲一人做事一人當:“二師長,是我動的手,與其他師兄弟無關!”
“你……”蘇憂氣得發(fā)抖:“回去跪兩日!”
凌十三視線掃過眾人,走向了戚水,逼問道:“二娃,你這是?”
少年收斂起陰沉的氣息,有些委屈道:“他們說師尊不是……”
“所以你就掐人家脖子了?”
“嗯?!?p> 凌十三一個蹙眉。
沈徜見勢不妙,連忙插話:“十三師叔,不是的,您別怪戚水,戚水只不過看不過去那葬花派囂張詆毀咱們學淵才動得手……”
“嗯嗯?!眴贪胂囊彩侵刂攸c頭:“十三師叔,不是戚水哥哥的錯……”
“二娃,下次這種情況來通知為師。你動手太麻煩,為師來干,修為身份擺出來,簡單些?!笨上Я?,沒趕上。
“……”
眾人:“……”
蘇憂:“……”
戚水半天沒緩過神來,一雙眸子錯愕萬分,他原以為師尊會呵斥他。
不止戚水,在場的各位全員:“……”
大概這普天之下,怕是沒有人能像十三真人這樣冠冕堂皇一本正經(jīng)說出,用修為輩分壓榨人這么直白且很直白的話了……
“呵呵呵......”
其他人循聲看去,紛紛讓出來一條道。
“這就是師宗的待客之道?”
不遠處傳來尖細的女音,一股幽香襲來,刺得人鼻尖發(fā)癢。紅衣妖嬈的女子,手持著小花扇,腰間盤突出般走來,額間點綴殷紅的曼珠沙華,全身上下都透著一種俗氣的……魅惑。
凌十三看去,有點被辣到眼睛,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姐姐答應我,黃皮穿紅顯黑,咱換個路線吧。
沈徜呆呆的,喃喃出聲:“……這難道就是書上寫得青樓老鴇嗎?”
“哎!”
一個后腦勺巴掌就賞了過去,風鈴兇兇道:“閉嘴吧你,被人聽到,小心把你舌頭割了!”
“少給十三師叔惹麻煩?!甭勅宋嗤┏蜥鋼]了揮拳頭。
沈徜捂著頭幽怨的看向謝白眠和喬半夏,誰曾想兩人也是神同步,一個對他搖了搖頭,一個噓聲讓他不要說話,最后他只得是捂著后腦勺悶悶不樂:“我又沒說錯……”
凌十三:“……”孩子你說得沒錯,錯在你說了。
“這兒可真熱鬧。”后面轉(zhuǎn)著手中玉笛的黑紫衣袍男子,調(diào)笑道。
鶴發(fā)童顏的老頭咳了一聲:“唉,年輕人,朝氣蓬勃的,哪像我們這些老骨頭?!?p> 蘇憂平平淡淡見了一禮:“容音長老,安華山主?!彼洲D(zhuǎn)向那名妖嬈的女子,道:“在下自會懲罰鬧事的弟子,也請彼岸花教主管好你們門下弟子?!?p> “哼!”彼岸花教主收起了小花扇,一雙上挑的狐貍眼掃過人群中的其他幾名鬼修,停頓在那名臉上一道血口子的弟子,還有脖子上醒目的勒痕,她瞇起危險的雙眸:“說~誰弄的?”
為首的那位鬼修支支吾吾:“是、是師宗和學淵的人……”
“哦,學淵的人也一塊打你們呀……”彼岸花眼皮微磕,又撇向了凌十三,好像是才發(fā)現(xiàn)有怎么一個人一樣:“喲,這不是十三真人嗎?怎么就幾百年沒見,連自己弟子都帶不好,出來丟人現(xiàn)眼?”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倒是讓她想起了她那學淵的師姐,這一比,還是宛青小姐姐可愛多了。
彼岸花教主見其不搭理她,臉頓時就黑了:“怎么?我可沒聽聞學淵的十三真人何時啞了?”
“沒啞。”凌十三:“我只是不想與你說話。”
“你!”彼岸花氣得臉扭曲。
“貴派弟子喜好罵人,看來,你教得不錯?!绷枋粡埫姘c臉,想了想:“嗯,學習能力也上佳?!?p> 眾人:好家伙!
梅開二度啊這是。
彼岸花已經(jīng)是氣得胸口起伏:“好、好,幾百年不見,倒是不知道十三真人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凌十三:“實話實說。”
圍觀的眾人:大可不必。
沒看到彼岸花教主幾乎要氣吐血了嗎?
“啊哈哈哈!”
一陣笑聲響起,倒是容音長老率先打破僵局:“不過是小輩打打鬧鬧而已,年輕人難免磕磕碰碰,小事、小事?!?p> 二師長也懂看眼色,見勢而下:“各位道友住宿已經(jīng)安排妥當,有何事或者需要什么,便與我派弟子說,時候不早了,各位道友早些歇息,在下便先回去處理事務,告辭。”
他一走,師宗弟子們也隨后離開。
彼岸花教主狠狠瞪了凌十三一眼,轉(zhuǎn)身對那群鬼修道:“還嫌不夠丟人現(xiàn)眼,回去!”
沒熱鬧看了,大家伙們也就各回各屋,四散開來。
“哎,十三真人等等?!?p> 凌十三剛轉(zhuǎn)身要與小輩們回住所,容音長老就跟了上來,他調(diào)笑道:“現(xiàn)在沒什么人我就不端著了,凌十三,稀奇??!那師三月輝居然沒跟在你后面,自從修仙界各派比試之后,幾百年沒見你倒是變了不少。”看了看學淵的幾位英年才俊,紅著臉,湊近些低聲道:“咱們借一步說話?!?p> 戚水臉色有些暗沉。這人明擺著是對他師尊有非分之想。
凌十三微愣,師三月輝?這位老兄難道也是跟原主有仇?跟原主有仇的人那可太多了!略一沉吟,她頷首:“嗯?!?p> 反正是禍躲不過。
戚水雙手掩在袖口之中,死死地攥緊。
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
“修仙界各派會武!”沈徜眼睛又冒光了:“咱們十三師叔可是榜首呢!”
風鈴抱臂:“切,眾所周知的事,誰不知道!”不過眼中還是帶著一絲仰慕。
聞人梧桐低著頭不知道到在想著什么。
“哎,饅頭師兄,我問你個事兒,我聽我們峰的師兄師姐說,那一次剛才的那位葬花派的彼岸花教住還有他們師宗的三師長也參加過,那就是說十三師叔連勝了這兩位……甚至包括現(xiàn)在的各位大能前輩!”
謝白眠笑了笑,買了個關子:“師宗的三師長是當時的次名,都榜首了,你說呢?”
喬半夏眼睛撲閃撲閃的。沈徜張大了嘴巴:“十三師叔牛逼!我終于是知道那位青樓老鴇大姐姐為什么那樣子態(tài)度了?!?p> “啪!”
這次的后腦勺巴掌是謝白眠給的。
這邊,樹枝上白雪皚皚。蘇憂手中不停地轉(zhuǎn)著玉笛子,可見得有些緊張:“那個…咳…凌十三,學淵里我就認識你這么一個女的,那個…我家族想跟你們學淵聯(lián)姻,就、就你愿不愿意和我結為道侶……”
凌十三原本的僵尸臉更僵了。
結為道侶?
這兄弟復仇的方式也忒狠了吧!這是要生生世世折磨的節(jié)奏啊!這得是多大的仇!
容音長老別扭的別過頭:“咳,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凌十三冷聲道:“我拒絕!”
料是這個結果,容音長老還是落寞萬分:“能說說是什么原因嗎……我自認是不比師三月輝差?!?p> 媽的!認知還是蠻清晰的。
廢話,比他還狠,那還了得!
“沒有原因,就是拒絕?!?p> 凌十三冷著一張臉,轉(zhuǎn)身……就跑!
拼命地假裝很淡定地加快腳步。
媽媽咪,我的、啊呸原主的世界都是變態(tài)!
只剩下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