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空看著周圍眾人的反應,好像之前與八重良發(fā)生的戰(zhàn)斗從未有過,所有人都在宴席上歡樂的吃吃喝喝,毫無緊張感。
他放在桌下的手悄悄地捏起了一點皮膚,針扎般的疼痛告訴他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隆治先生,我去上個廁所?!狈照伊藗€看起來非常合理的由頭,起身離開了會客室。
一邊走,一邊留了個心眼觀察身后,并沒有人追出來阻止或是偷偷摸摸跟蹤他。
看來這些人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自己陷入了什么處境之中啊。
符空走出了會客室,向著先前發(fā)生了戰(zhàn)斗的地方跑去,一路上被損毀的地面、房屋都完好如初,像是嶄新出場的一樣。
雖然符空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沒被影響,還保留著之前的記憶,但是看到這些被改變的場景,他的心中不妙的感覺愈發(fā)明顯。
很顯然,八重良那只狐妖并沒有被瀨田隆治的抱摔解決,反而是使用了某種招數(shù)讓所有人都進入了她制造好的幻覺之中。
不多時,符空趕到了兩個人第二次摔出來的大坑,他蹲下身,看了看周圍,瀨田隆治寬厚的鞋印去往了道館外的樹林。
月黑風高的時候,一個人進入這種小樹林,絕大部分時候都意味著危險,少部分的時候意味著一些艷福和奇遇。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前面百分之一百是難以想象的危險,只不過符空沒有辦法,如果他選擇現(xiàn)在離開道館,回到學院尋求幫助,在往返的這段時間里,就足夠八重良把瀨田家上上下下都殺個十遍甚至九遍了。
“唉,說好的刀還沒有著落,就遇到這種了事情,居然引得傳說中的狐妖登門拜訪。”符空無奈地感嘆著,隨著他行進的距離越來越遠,空氣中彌漫的一股香味便越發(fā)濃郁。
那并不是一種正常情況下放在房間或是柜子里使用的香薰,也不是哪個女孩身上噴吐的香水,更像是某種秘密的場合里,兩個人加速同調(diào)的催化劑。
當然,符空并不了解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只是覺得這陣好聞的香味太濃郁了,濃郁到他的身體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生理性的抗拒。
簡單說,就是快昏迷了。
“啊——”
一聲讓人渾身骨頭都酥麻掉的呻吟從不遠處傳來,瞬間將符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他尋聲而去,看見了一副使人熱血噴張的光景。
八條狐貍尾巴在他的面前頻率極高的晃動著,毫無疑問那是八重良,以符空的視角來看,她似乎是席地而坐。
但仔細一看,卻又有兩條粗壯的毛腿從下面探了出來,只是那雙腿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
符空小心翼翼地移動著位置,想要換個角度再認真觀察一會。
我超,這只狐妖不會是在吸食隆治先生的精氣吧?
借著樹蔭的掩護,符空來到了八重良的側(cè)面,這一下,他看得更加清楚了,八重良跨坐在瀨田隆治的身上,雙手撐在了他寬厚的胸膛,仰著頭伸長著脖子,臉色潮紅,表情享受。
至于在身下的瀨田隆治,對比符空之前的印象,好像已經(jīng)小了一圈。
符空的喉結(jié)動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咽下了口水,對八重良吸收精氣的效率感到了震驚。
活了幾千年的老狐貍,果然是不一樣,連瀨田隆治這般勇猛的身體都難以承受,若是換成像他這樣的人,怕是幾個回合就變成人干了。
但是,這種激情時刻也是人最疏于防守的時候,如果有人撞破,一般人都會因為短暫的驚訝和羞愧而愣住,不能做出反應。
所以,符空略一思索,便沖了出去。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套對于一般人類適用的想法,在八重良的面前根本毫無意義。
“呵呵呵,小寶貝這么著急嗎?”八重良側(cè)過頭,聲音嫵媚,眼神魅惑,“別急,一會姐姐就來吃了你?!?p> 對于自己早被發(fā)現(xiàn)的事情,符空也沒有太驚訝,畢竟作為一個實力明顯比他要強的老狐貍,要是感覺不到他的到來才是有問題的。
“都活了幾千年了,還自稱姐姐,老不死的狐貍,你要點臉可以嗎?”符空大喊著向前沖去,雙手都在蓄力,只要靠近到足夠的距離,他就馬上出拳,打她個措手不及。
“哼?!?p> 八重良冷哼一聲,身形瞬間變得模糊,下一秒,她就來到了符空的身后,緊貼著符空的耳朵,低聲道:“你是什么時候產(chǎn)生了,我在那里的錯覺?”
感受著身后的重壓和耳邊的熱氣,符空的身體頓時熱血上涌,他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揮出了蓄力到一半的老拳。
“嘭!”
那八重良像是氣球一樣被直接打炸,但是在上一個八重良被毀壞的同時,下一個八重良又從符空的身側(cè)冒了出來。
“原來,小寶貝你喜歡這種格調(diào)啊,真是罕見呢?!?p> 一爪探出,被符空精妙預判給格擋住,八重良舔舔嘴唇,滿臉壞笑的說道。
因為天生就帶著爪子,所以把它歸類到徒手傷害里面去了嗎?
符空瞇起眼睛,感受著身體得到的反饋,剛才八重良的攻擊未能奏效,一個是因為她沒用多大的力量,另一個則是自適應帶來的對于徒手攻擊百分之十的傷害抵抗。
“怎么不說話呢,一直讓女生主動,可不是什么紳士風度哦?”
八重良提高的聲調(diào)就像是她手上的利爪一樣,陡然延長,讓符空沒有做出及時的反應。
從腹股溝到鎖骨,兩道悠長的劃痕下,血肉齊飛。
“哈?。 ?p> 饒是身體對疼痛有了那么些抵抗,符空也還是疼的叫出了聲音,而這種來自男性發(fā)出的痛苦叫喊,似乎激起了八重良的興趣,她看向符空的眼神,充滿了貪婪,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某種新奇的玩具。
“你好像和其他男人有點不一樣,讓姐姐來仔細把玩一下你吧,千萬不要抗~拒~哦?!?p> 說話間,八重良踱步走到了符空的身前,一手抓著符空的肩膀,如刀般的五指狠狠地陷入了其中,另一手則貼著符空剛被劃開的腹部,慢慢地向下探去。
“乖,一會就舒服了?!?p> 性感的紅唇中繼續(xù)吞吐著令人面紅耳赤的臺詞,只是這些東西對八重良而言,已經(jīng)是像呼吸一樣自然的動作了。
曾經(jīng)那個相信著愛情二字,純情的連手都不敢牽,對視一秒就要扭頭的小狐貍,早就死了不知道幾千年了。
“你……”
符空仰起頭,想要說些什么,但他的嘴唇立刻被一股柔軟和溫熱給關(guān)閉,支支吾吾地只能發(fā)出一些似是享受,似是厭惡的怪叫。
“啊,還是年輕的肉體讓人流連?!?p> 八重良摸了摸嘴唇,還在回味著剛才的種種。
就在她放松身心的時候,后面響起了一個聲音,險些讓她炸毛。
“喂,鬧夠了沒有?”
她回過頭,看見了拿著刀的符空,泛紅的雙眼因為驚訝而瞪大,“你?什么時候?”
“你什么時候產(chǎn)生了,我在和你玩的錯覺?”符空學著八重良的語氣,原話奉還,他的手也在說話的同時探向了拿著的那把刀。
來自瀨田隆治的佩刀——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