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我們投降,絕不反抗!
段正明真正意義上的明白了什么叫死于安樂,在自己沒有任何危機感的今天,迎來了大理最大的災(zāi)難。
不過這是他自己這么想的,在石屋里的葉桐還在等死。
巴天石倒是沒有明白段正明這是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就說這些話。
朱丹臣按照段正明原有的設(shè)想向巴天石解釋道:
“因為沒有別條路可以選了,我們就成了葉宗主的一枚棋子,皇室后代成了他小弟,百姓愛戴葉宗主,現(xiàn)在將討伐四大惡人的美名當(dāng)做不得不收的禮物,你說這整個過程,不都是被牽著鼻子走?”
朱丹臣簡單概述,巴天石也覺得在理,就是感覺還是有哪里不對,只是被朱丹臣這么一解釋,自己就想不到其他地方去了。
朱丹臣雖然壓低了聲線,段正明說什么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耳朵一字不落的聽完了,心里更是感傷,畢竟這些東西大家都能猜到,自己大理豈不是沒有什么顏面了?
可是葉桐為什么要這么做,段正明想不通,一位野心如此蓬勃的年輕人,若是要干,怎么偏偏是這個時候?難不成是有什么大事節(jié)點之類的發(fā)生?
能短短幾日收了岳老三,抓住葉二娘,四大惡人除掉了兩人,這放在任何一方勢力里都是值得夸上一輩子的戰(zhàn)績。
而這竟然是葉桐不耗一兵一將就做到的事情,而且還是孤身一人。
段正明一時間要想這么多,感覺自己的腦子也不夠用了,他上任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以來,都是打打殺殺居多,像這些智謀對任何一位修武的高手來說都是頭疼的事情。
宮水宗率領(lǐng)大理軍隊與南海派全派弟子,一路猛沖向段延慶所在的方向,這氣勢洶洶,段延慶的手下見了根本沒有心思去送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
可見對于四大惡人的忠心還不至于讓他們搭上性命,段延慶這都還沒到石屋,剛見著石屋的門口,就聽到自己手下這次真的連滾帶爬的過來報告了。
“大當(dāng)家!大理和宮水宗都殺過來!還有南海派的人!”
這個殺字,那手下還加重的說,仿佛這樣就可以掩飾他們是直接跑過來的,因為根本沒人跟他們打打殺殺。
段延慶這從談好聯(lián)手到回來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局勢就發(fā)生這般天翻地覆的變化,一時間連段延慶都有點腦子混亂了。
“那葉宗主是用了什么辦法,能說服大理?不可能!他是誅門的人,與大理之間的血海深仇,又豈會為了滅我而聯(lián)手!還有,南海派是怎么回事!”
段延慶感覺一切都脫離了自己的認(rèn)知,他根本不知道原來段正明壓根沒想過葉桐是誅門的人,這點上從一開始就沒有達成共識。
“南海派加入宮水宗麾下了,說什么,三當(dāng)家已經(jīng)是葉宗主的小弟了,我..?。 ?p> 還沒說完,段延慶拐杖就已經(jīng)直揮那手下的頭顱,整個太陽穴都陷了進去,當(dāng)場就被擊飛斃命了。
段延慶心中憤怒,手上青筋爆出。
他怎么都沒想到,不知不覺中,四大惡人竟只剩他一人,就算是經(jīng)歷再多生死之斗,人生的經(jīng)驗多么的豐富。
在這一刻,仍然有一股空虛與無助感傳進他的體內(nèi),像蟲子一樣一點點的往深處鉆,無論是骨髓還是虛無的內(nèi)心世界,都讓他感覺絕望。
他實在想不通,葉桐如何的魅力,能在一瞬間就說服大理,大理與誅門的歷史可追溯百年,怎會是見面三言兩語能夠化解的?
“來人!那我們就去會會這葉宗主!”
段延慶已知局勢已敗,自己只想好好問問那大理與葉宗主,自己究竟算錯了哪里。
可是這聲來人,回應(yīng)他的只有這空地里一點點的回音,腳步聲稍大一些就聽不到了點回音了。
這周圍已經(jīng)沒有他的人了,四大惡人沒了三個,這件事已經(jīng)傳遍了所有手下,整個四大惡人里只剩下一位段延慶,誰有還敢拼命呢?
宮水宗向來講究和平,他們一投降,命就保住了。
每次宮水宗沖在前鋒,一見來人紛紛舉起武器,結(jié)果看到的是舉著白旗,卸了武器,防具都脫了,就差一點遮身的衣物沒脫的四大惡人手下。
全是來投降的,就跟貪吃蛇一樣,千煥走得越深,這隊伍就越長,一路上都沒有產(chǎn)生一具尸體,一點血跡。
在最靠近中心地段的位置,忽然就冒出了約有百來人的,見了宮水宗率領(lǐng)數(shù)不盡的人手前來,也不逃,一心朝宮水宗而來。
“大家小心,這是云中鶴的手下!”
徐正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群人的身份,云中鶴的手下十分好認(rèn),除了手中一把武器,幾乎不佩戴任何防具。
對外是稱,云中鶴所領(lǐng)的是打突襲與暗殺,甚至是為了情報,只求能更加輕便,好讓自己的敏捷可以快人一步。
為此放棄了防御,頗有舍身取義的說辭,初始這般言論確實略微有點感動到了其余三大惡人,還以為云中鶴雖然人好色,但是重情義,行惡事,存善意。
跟他的人也在那時候都被標(biāo)上了敢于付出的好兄弟,而且也確實帶來了不少消息,暗殺和突襲這方面就沒人提了,畢竟觸及到死這件事,也沒多少人好意思問。
若不是有次喝醉了,云中鶴坦白的說,之所以不穿防具,是因為每晚去搞別人家姑娘的時候,那可是都要脫,太費勁了。
還是薄薄一身衣裳來得好,省去脫的時間,可以玩多兩下。
若不是還有點做人的羞恥之心,云中鶴巴不得什么都不穿,當(dāng)然,也可能是怕被同性看到,做了對比,怕被嘲笑了。
跟他的手下大都這樣想,但在外又不好說得那么粗俗,就找了個好理由。
所謂的情報都是在姑娘那聽來,一些就想舒服的姑娘總會掌握很多消息,這去多了,自然掌握得就多了。
這樣的百來人根本沒有什么威脅可言,徐正雖然先前與他們同謀,但是互不往來,這一見面,也好殺個痛快。
但是這剛一照面,刀還沒出鞘,那些人就齊刷刷全跪下了。
“求葉宗主放過我們!我們投降,絕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