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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繁

第四章 莫麗

刻繁 懶洋洋的狼 3062 2022-07-16 12:08:20

  商業(yè)街是平民區(qū)最為繁華的地方,如果要按階級劃分,商業(yè)街及附近幾條街道可以單獨劃分為富人區(qū)。這里不僅有銀行,商行,學校還有福利院。

  此刻,葉凡路過學院看到那些結(jié)伴進進出出的學生,他心里還是忍不住會升起淡淡的失落,曾幾何時,他也是有希望跟他們一樣的,一轉(zhuǎn)眼卻早已物是人非了。離學院不遠的地方就是葉凡生活十年之久的福利院,望著這個即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不禁陷入回憶中,站了不知道多久,摸了摸有些濕潤的眼角,傻傻一笑,那些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沒有給人領(lǐng)養(yǎng),福利院也只能讓你住到12歲,就得離開去尋找孤單的生活。

  深深的再次回望了幾眼,葉凡堅定的走了,回憶是美好的,但是生活還得繼續(xù)!“深藍海竹片商行”一個個金色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才靠近大門,驟然絢麗發(fā)亮,嘩嘩做響,藍天白云下水波緩緩的撲在沙子上,一群鳥兒在高空盤旋,讓人感到十分的愜意。葉凡呆呆的站在哪里看著廣告,震撼!第一次看到如此讓人流連忘返的景色。就在他發(fā)呆的時候,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偷偷的笑著“阿玫,你看又是從平民窩出來的土包子,估計連廣告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更別說海邊沙灘了”。那個阿玫的女孩瞄了一眼,拉了拉身邊的女孩“小文,你小聲點啦,這個廣告太過震撼了,我們第一次來也沒好到哪里去”。兩個人的說話聲越來越小,葉凡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是廣告嘛?真的太好看了,里面的地方又是哪里?帶著疑問他進了商行。

  幾個服務員悠閑的聊著天,對著葉凡進來視而不見,實在是一看就知道窮人一個呀,一件破舊的牛仔褲外加一件廉價的T恤,讓他們完全提不上興趣。莫麗今天沒接到幾個顧客,實在是好的都有人選,一般的又沒多少購買力,剛從洗手間回來,就看到葉凡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一看就知道其他姐妹嫌這家伙太窮了,不愿接待,但她沒有得選擇,這里就只有她會接待他們,臉上重新堆滿笑容朝著葉凡走了過去。

  “您好!“深海藍竹片商行”歡迎您的惠臨,我是導購員莫麗,不知道先生您有什么需求!”葉凡在外面混了這么多年,他早就學會察言觀色了,對于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靚妹,一猜就知道他們的心思,但是沒辦法呀,人生地不熟的,就在在準備上去詢問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回頭一看,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身旁。好美的女孩呀,葉凡暗暗的評論了一句,很有禮貌的回道“您好,我想買幾張一星空白竹片,還有卡液?!蹦惵犕暌幌?,今天自己撞大運了,連忙問道“您是一位刻繁師?”葉凡給她期待的目光看的很是不好意思,搖搖頭道“不是,我只是幫我導師買的?!蹦愐膊皇?,至少有個導師嘛,于是問道“請跟我來,您要買的是什么屬性的卡液?”

  “屬性?”葉凡呆住了,這個又是啥?培訓班沒說呀,書上也沒提呀?這就尷尬了。莫麗看著傻頭傻腦的葉凡,捂著嘴輕笑了一聲,解釋道“您導師打算制作什么竹片?”葉凡摸了摸頭,弱弱的說“一星電能卡!”

  跟著莫麗走到一個展臺旁,莫麗回頭對他說道“麻煩先生在這里等我下!”看著莫麗走進展臺,他四處瞧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根根精致的刻刀擺在柜臺上,一張張竹片整齊的擺放在另一邊,他今天真的是土包子進城,分不出東西南北了,只是,那些刻刀為啥沒有纏皮線呢?

  沒給他等多久,莫麗就拿了兩個方盒靠了過來“先生,這是一盒雷能卡液,專門用于電能類竹片用的,另一個是一星空白竹片,每盒10張,總共是2500華幣?!比~凡沒有伸手去接,他也沒想到這兩樣要這么貴,心里還有猶豫,出口問道“我還想問下,你們這邊的二星電能卡要多少華幣?”

  莫麗把盒子往展臺上一放,和藹可親的說道“二星電能卡每張4000華幣?!比~凡目瞪狗呆的看著她,他都懷疑自己聽錯了,4000華幣?自己的全部身家就夠買五張?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底氣不足的道“那我只要這兩盒就好!”他十分心痛的掏出一疊錢數(shù)了2500閉著眼睛遞了過去。

  雙方兩清,葉凡還是提出心中的疑問,莫麗很盡責說道“刻刀的纏線有很多的選擇的,而且線的導能都不同,這個要看顧客的需求,越是導能性越好,價格就越貴?!痹瓉硎沁@樣,鄭重的感謝莫麗,飛快的逃離這里,實在是多呆一秒都會讓他感到多一分自卑。

  把卡液、一星空白竹片、刻刀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他想著在培訓班上過的內(nèi)容,卡液只要拆開后有效期是七天,過了這個時效就不能用了,而浸泡過后的竹片,要在3個小時內(nèi)完成刻繁,如果在3個小時內(nèi)不使用,再次浸泡也沒效果的。

  一遍又一遍的回憶所有學過、看過的內(nèi)容,確定沒有其他注意事項后,葉凡果斷的拆開卡液的密封鋁膜,嘶!隨著鋁膜撕開,一陣清香飄散開來,映入眼眸的是一灘紫色的液體,不時還能看到電弧閃爍。他學著培訓班見到的那樣,只把鋁膜撕開一半就停了下來,又把竹片拆開,十張竹片均勻的疊放在一起,從最上面抽下一張,手掌十分穩(wěn)健的把竹片放了進去,竹片沉入卡液內(nèi),一個個氣泡從卡液里冒起,葉凡面無表情的看著,等到?jīng)]有氣泡冒起,再等上一分鐘就可以把竹片撈起,開始制繁了。

  很快,卡液恢復了平靜,葉凡按下計時器,滴滴滴!一分鐘很快過去,他用一個金屬夾子把竹片撈了出來,放在早就準備好的棉墊上,凝神靜氣的看著已經(jīng)染上紫色的竹片,深吸了幾口氣,拿起刻刀輕輕的在竹片上一滑,刻槽在刻刀劃過的地方一絲紫色的液體跟著流淌。

  剛完成第三筆的刻畫,葉凡臉上一顆顆碩大的汗珠不經(jīng)意的滴落,他握著刻刀的手微微顫抖。咔嚓!竹片失去了光澤,那流淌在刻痕的紫色液體消失不見。就在剛剛,葉凡刻刀一抖,第四筆稍微偏離,整個刻繁過程中斷,竹片直接報廢。

  站在原地愣愣出神,他想不通,為何正式的刻繁跟平時他練習的不一樣,隨著筆畫的增加,他能感受到刻刀越來越沉重,而且竹片上越來越光滑,筆畫完全不受他控制,仿佛有著自我意識一般,強拉著他不斷的按著既定的軌跡行進般,另外,為何他才刻了四筆,精神就這么空乏?

  太多的不解得不到解答,明明看著培訓班上那個刻繁師就是這么簡單的刻畫的,到了他手里怎么就不一樣了?葉凡頭腦隱隱作痛,無力的把刻刀放在桌子上,來不及把這些貴重的東西收起來,整個人往身后的床上一倒,不醒人事。

  葉凡無神的望著虛空,漸漸的,瞳孔開始有了焦距,不由的皺起眉頭,努力回想著剛剛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一下子就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十分自信的,長期的鍛煉讓他沒病沒痛。想不清原因他就不再糾結(jié),沮喪的看著桌子,他惡狠狠的詛咒培訓班那個刻繁師,現(xiàn)在想起來了,對于刻繁的內(nèi)容好像一點都沒有講過,只是大講特講“電”的筆畫及發(fā)音,刻繁知識那個奸詐的小人好像一直都是現(xiàn)場實操而已。

  他這刻嚴重的懷疑自己的智商,三次,他足足上了三次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還以為自己把一切都看透了,結(jié)果呢,現(xiàn)在想起來,那個傻子就是自己。到底刻繁的關(guān)鍵在哪里呀?騰的坐了起來,急忙的搬開床尾,挖除他的寶盒,流利的拿出平板,這個可能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但是,4000華幣的二星電能卡呀。

  一夜沒睡,盯著兩只黑不溜秋的眼圈早早就等在“深海藍竹片商行”外面,大門緊緊的鎖著,只有那個震撼人心的廣告不覺疲憊的一次有一次循環(huán)播放,這個時候的葉凡完全沒有了當初的興趣,心事重重的等著商行開門。

  莫麗剛到商行時就發(fā)現(xiàn)昨天來的葉凡,只是今天的他異常憔悴,而且渾身臟亂不堪。作為一名職業(yè)的導購員,她還是奉承顧客即為上帝的宗旨,很是客氣的走上前去“先生,您好,是要來買東西嘛?”

  葉凡抬起頭,看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莫麗,這一刻他給迷住了。就這樣一直看著莫麗。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了,老臉一紅,趕忙低下頭說道“我要買張二星電能卡?!蹦愇⑽⒁恍?,對于剛才的表現(xiàn)她司空見慣,能在這里上班,也歸結(jié)于她有著漂亮的外表,溫和的說道“商行開門了,您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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