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回家,溫馨,治愈精神內(nèi)耗
翌日。
上午九點。
房東準時過來。
看上去像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實際上他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只是因為長得胖,所以顯得比較年輕。
裴楊領(lǐng)著他進屋,并將冰箱里早已準備好的一瓶冰紅茶遞了過去,
“小裴,下午就搬?你找到住的地方了?”
“找到了,邱叔?!?p> 裴楊笑著說道,
“感謝您這半年來的照顧。”
裴楊說著漂亮話。
照顧真的談不上,房租是這一片的普遍價,執(zhí)行的也是押一付三的行業(yè)規(guī)矩。
“應(yīng)該的。”
房東笑著擺了擺手,然后開始查看起房子的情況。
臥室的門把手前幾天因為力量暴漲,不小心捏壞了,不過裴楊已經(jīng)抽空換了新的,房東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好用就沒提這事兒。
廚房和衛(wèi)生間他昨天也特意打掃了一遍,看起來很干凈,也沒有異味兒。
客廳有塊瓷磚因為祭鼎都磕碰裂開了。
房東發(fā)現(xiàn)了,問了一下原因后也沒說啥。
半個小時后,裴楊將房東送出大門,
“邱叔,我下午離開鑰匙就給您放在餐桌上?!?p> “你走的時候鑰匙放哪兒給我拍個照吧?!?p> “行,沒問題?!?p> ……
送走了房東,裴楊回到客廳,開始將堆在客廳里的行禮一件件收入系統(tǒng)倉庫之中。
完事兒他看著變得空蕩蕩的房子,心中出奇的竟然沒有絲毫留念。
也是,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即便住得再久,也產(chǎn)生不了歸屬感。
裴楊走到陽臺,對著窗外伸了個攔腰,然后轉(zhuǎn)身給空蕩蕩的客廳拍了張照片,破天荒的發(fā)了個朋友圈,還配了一段從網(wǎng)上復(fù)制粘貼下來的傷感文字: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又一場的相遇與錯過。
你不斷的和熟悉的人告別,和熟悉的事物告別。
做一些以前不會做的事情,慢慢的接受現(xiàn)在這個全新的自己。
當然,也只有這樣,你才能正確更好的成長?!?p> 發(fā)送完,裴楊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流露出笑容。
他要開始去過全新的生活,開始去接受全新的自己了。
嗡……,嗡……。
就在這時,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翻過來一看,來電顯示是楊楠。
裴楊微微蹙額。
她這個時間點不應(yīng)該在上班嗎昨天下班和她V信視頻都說忙得不得了,今天上班時間怎么還得空給我打電話?
心中納悶,但還是接通了。
“喂,楊……”
“你朋友圈是你發(fā)的嗎?”
裴楊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楠出聲打斷,而且聽她的意思,好像給自己打電話是因為自己發(fā)朋友圈?!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裴楊有些不明白她想表達什么,自己發(fā)的這個朋友圈算是很正常的朋友圈吧。
“沒有,感覺不像是你的風格,我就打電話來問一下,怕你V信被盜號了?!?p> 裴楊:……
電話那頭的楊楠沒聽見裴楊回應(yīng),于是就繼續(xù)開口,
“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嗎?”
“沒有?。俊?p> “哦,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今天下午,車票都訂好了?!?p> “什么時候回來,我月底忙完了還等著你請我吃飯呢?!?p> “呃……,我不打算回來了。”
“不回來?不回來你在老家那小縣城呆著干嘛?。孔陨娇諉??”
“我打算回去后在縣中心小學盤個店面,賣些書啊文具什么的?!?p> “……”
這次輪到電話那頭的楊楠沉默了。
于是裴楊又只好繼續(xù)說道,
“等你放假回來,我招待你,就在咱門南河縣最好的酒店,怎么樣?”
“嗯,……,那行吧,我先忙了,掛了吧?!?p> “嗯,拜拜!”
裴楊笑著說完,掛斷了電話。
……
下午一點,裴楊將房屋的鑰匙放在客廳餐桌上,并切斷了總電源后,離開了出租屋。
他空著手,就像是平日里出門那樣。
門衛(wèi)大叔還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裴楊也笑著回應(yīng)。
南江縣是屬于新渝市下轄的一個縣城,距離新渝市也不過二百多將近三百公里,坐高鐵一個小時都不需要。
他下午一點出發(fā),加上坐地鐵,在火車站候車的時間,抵達南河縣火車站也才不過下午三點多。
出了縣城老舊狹小的火車站,正對著的就是雙車道大馬路,連個像樣的小廣場都沒有。
乘坐公交來到紡織廠站,下車后看著老舊又熟悉的環(huán)境,裴楊找了個角落,從系統(tǒng)倉庫里取出了一只行李箱,拖著就往家走。
他今天要回來的事情昨晚就已經(jīng)跟他老爸老媽說過了,二老自然是很開心的。
這不,裴楊剛敲響自家老舊的防盜門,老裴同志就好似守在門口一樣,立馬就替他打開了。
“爸!”
裴楊笑著喊了一聲,老裴點了點頭,親自將早已準備好的拖鞋拿給他,
“先進屋吧?!?p> 然后就對著廚房喊道,
“你寶貝兒子回來了?!?p> “曉得了。”
廚房里響起了裴媽的聲音,隨后一個系著圍裙的中年婦女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笑容燦爛的走了出來。
“媽!”
換完鞋的裴楊笑著喊道。
裴媽走到裴楊身前,看著比自己高出差不多兩個頭的寶貝兒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然后喜滋滋的對坐沙發(fā)上看抗戰(zhàn)神劇的老裴同志喊道,
“老裴,你兒子又長壯實了?!?p> “你一天盡說廢話,二十多歲的大小火,要像我們這些老年人一樣那還得了?”
“去去去,跟你說話真沒意思!”
說完,他就拉著裴楊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摸著他結(jié)實的胳膊,
“兒子,房間媽都給你收拾好了,你先把東西放好,等會兒咱娘兒倆好好聊聊?!?p> “你昨天跟你媽說今天要回來,他昨晚連夜給你換了新的床單被罩?!?p> 沙發(fā)上的老裴同志忽然開口。
裴媽扭頭瞪了老裴同志一眼,
“你別說我,昨天晚上是誰擦書桌,擦地板,搞到十二點多的?”
裴楊聽著二老拌嘴,心頭止不住的涌起暖流。
老裴同志果斷不接話,假裝自己在認真的看電視。
“行,媽,我先把東西放好再來幫你。”
說著,裴楊一手搭著老媽的肩,一手拉著行李箱往屋里走。
回到自己的房間。
經(jīng)歷了歲月沉淀的木地板油光發(fā)亮,一塵不染。
書桌上,高中時學習用的白色臺燈外殼已經(jīng)有些氧化發(fā)黃,筆筒里的筆每一支都干干凈凈。
旁邊的書架上,現(xiàn)代漢語詞典和古代漢語詞典這些工具書,以及輔導(dǎo)教材等等,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這讓他又不禁回想起了當年坐在書桌前,熬夜奮戰(zhàn)的自己。
“一晃都大學畢業(yè)了,時間過得真快?!?
花里狐笑
感謝書友“裁空”的100起點幣打上,再次感謝! 第一次寫,悶著頭就搞了,不好還請讀者老爺們多多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