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修毒功，要它做什么？”
異種她好奇，但是也僅此而已，她主修的小無相功的真氣，最好還是別有特殊的真氣屬性，不然使用一些武功的時候，反而事倍功半，失去了無相的本意。
至于功力的增長，那也不是生吞或者被咬就行了的。
不然簡單的生吞就可以讓人百毒不侵的話，莽牯朱蛤也不是毒王，而是純粹的補藥了。
“哦，那冰蠶絲要不？我這里倒是也有織好的蠶絲布，不過你會做衣服嗎？”
“你見的那玉像的衣服就是我做的。”
“那正好，你有空的話，幫我把這一套玉像都弄上衣服。”白夜拿出了一套玉石人偶，與俠客行中狗哥獲得的泥偶人差不多，只不過要精致的多，眉眼清晰，色彩層次分明，在一個個簡單的白布的包裹下，頗有一種眾美出浴的感覺。
“你還會雕刻？”李秋水意外到，在接過玉偶之后，她揭開了白布，下面雖然輪廓清晰，但是并不逼真。
白玉的身體上，是猩紅的經(jīng)絡(luò)，看著上面武俠傳統(tǒng)的經(jīng)絡(luò)圖，她自然而然的想到的北冥神功。
她也不意外白夜給的玉偶上的經(jīng)絡(luò)與她所作的圖大有不同，真要是學(xué)的她那一版，多半就是要忍受異種內(nèi)力無休止的沖突的。
只是看著看著，李秋水的眉頭漸漸皺起，對白夜說道：“語嫣的上唇角沒有這一點黑痣?！?p> “我知道啊，但是我是按照無量山里那個大玉像雕刻的微縮版，那個不是你以前的樣子嗎？”白夜自然的說到，“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對自己的容貌永不滿足啊，我記得你的自畫像上好像跟玉雕有些微的區(qū)別，除了這個痣之外?！?p> 李秋水心中，已經(jīng)全明白了。
無崖子年輕的時候，確實和天山童姥談過，那個時候的童姥雖然外表是女童，但是還沒有鎖死在女童狀態(tài)，還是有機會恢復(fù)正常人的身形的。
只是在天山童姥二十六歲那年，在她行功關(guān)鍵的時刻李秋水壞了她的修行，從此身體只能如同女童。
而后無崖子也不安慰自己的戀人兼大師姐，直接移情別戀，投入了此時已經(jīng)算是童姥死敵的李秋水的懷抱。這么看的話，好像無崖子也不是什么單純的苦主啊。
特別是在和李秋水結(jié)婚生子之后，又偷偷愛上了李秋水妹子，雕刻了人家的雕像。
整天面對著玉像，對李秋水和他的親女兒都愛答不理，以至于讓李秋水決定“刺激”一下自己的師兄，最后一步步讓自己變成了活死人。
小說原著中，李秋水認(rèn)為無崖子臨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愛的是小妹，是一個可憐人，這一點相當(dāng)扯淡。
就上唇這一點小黑痣的特征，只要不是個瞎子就搞不混，更別說是無崖子這種藝術(shù)大家了，這又不是漏了，而是多了。
就算他一時腦抽，玉像上面點錯了，給虛竹的畫像還能也搞錯了？
虛竹也是實慘，用這畫卷去找李秋水，有極大的概率會讓這個倒霉和尚死無全尸的，要不是陰差陽錯（主角光環(huán)），估計就成為無崖子送李秋水功力的快遞包裹了。
或者說，這也是無崖子的計劃之一？
虛竹能夠幫他報仇的話，那很好，如果不行的話，有了他的功力，又被他出軌的事情刺激，他估計李秋水也不會再由著自己那個逆徒繼續(xù)活著。
“我原以為他是癡戀玉像而不愛我，卻原來他愛上了我的小妹，無怪乎在那時候，他忽然的對我冷漠，整天對著玉像發(fā)呆?！崩钋锼朴埔粐@。
“我和師姐這些年來一直爭斗，爭斗到頭，什么都沒爭到。”知曉了無崖子愛的不是自己，而是從來沒有爭搶過的小妹之后，李秋水感覺和天山童姥的爭斗都毫無意義，現(xiàn)在他只想要一個人先靜靜。
只是剛剛起身，李秋水又回過頭來看著白夜：“你外婆，真的什么都沒有跟你說過嗎？”
“……”白夜無語，“我不認(rèn)識齊御風(fēng)，也不認(rèn)識李滄海！”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就是無崖子愛的不是某一個具體的人，而是他想象之中的另一半？”
“畢竟你也說了，你妹妹早早就嫁了人，跟無崖子并沒有多少交集?！?p> “他當(dāng)時雕刻的時候，也應(yīng)該沒有再見過你妹妹了吧？”
“想象中的永遠(yuǎn)是最美好的，得不到的又永遠(yuǎn)在騷動?！?p> “所以會不會他在給你接生之后，發(fā)現(xiàn)你與他的想象天差地別，于是就像在知道天山童姥不能長大之后，毫不猶豫投入了你的懷抱一樣，在看到那鮮血淋漓的畫面之后，他又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你？”
逍遙派的醫(yī)術(shù)強到可以移植人的眼睛，并且貌似不太在意配型之類的東西，也沒有任何的排異反應(yīng)，因此無崖子親自給老婆接生也是合情合理的。
至于為什么接生之后就不愛了？
大概是因為想象破滅了吧。
小仙女是不會拉粑粑的，同樣也不應(yīng)該是血呼啦差的。
這不是合不合理的問題，而是現(xiàn)實與憧憬?jīng)_突之后，選擇粉轉(zhuǎn)路轉(zhuǎn)黑的一個過程。
而無崖子漠視李秋水的刺激也就不難理解了，曾經(jīng)的女神破滅之后，自然原本的愛意也隨風(fēng)而去，剩下的唯有漠視，甚至是無視。
就像是在冠希哥的作品流出之后，曾經(jīng)的玉女不論再怎么刺激的事情被曝出，也不過又一個瓜罷了。至于瓜是真是假也都無所謂，完全沒有新推的愛豆重要。
當(dāng)然，白夜的猜測也不一定對，或許無崖子只是單純的又移情別戀了，或許無崖子只是愛上了自己創(chuàng)作的角色。
白夜就是個吃瓜群眾，不在乎這仨的矛盾會不會更激化。
李秋水在聽了白夜的推測后，頭一次失落的說到：“或許逍遙的真意，我們真的領(lǐng)悟錯了吧。”
“你和語嫣去找蘇星河吧，我不想再見他，我要去找?guī)熃懔?，你以后有空的話，就來天山靈鷲宮找我吧?！?p> 看著李秋水就這么放下玉像翩然離去，白夜一時間還稍微有些不舍，刺激老人家還是挺有意思的，特別是那老人家還貌美如花的時候。
“外婆怎么走了？”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頭上原來也早有一片草原，受不了刺激吧？”
一行人再次出發(fā)，沒多久卻聽說丁春秋離開了星宿海準(zhǔn)備找人麻煩，結(jié)果路上被李秋水硬生生打成了肉泥。
“丁春秋這個時候出來，是覺得李秋水會是在躲避童姥的追殺，不會來尋他的麻煩？”白夜不確定的聯(lián)想到，不然的話，他怎么敢一副要對逍遙派趕盡殺絕的樣子來逼迫蘇星河。
逍遙三老雖然都過于執(zhí)著愛情，但是對逍遙派也不是沒有感情的，不然丁春秋也不至于一直縮在苦寒的星宿海，比裝聾作啞的蘇星河條件可差多了。
至于為什么李秋水跑那么快，除了白夜不趕時間，車隊慢慢悠悠之外，就是白夜也有跟李秋水交換過內(nèi)力，她給白夜擴容上限，白夜則源源不斷的給她自身的功力。
循環(huán)不過幾天，李秋水就表示她的丹田已經(jīng)觸及到了無形的壁壘，三五年之內(nèi)都沒可能在接受白夜的澆灌了。
可以說，李秋水現(xiàn)在都不虛掃地僧的。
……
來到擂鼓山后，看著山下竹林涼亭渾然一色，目光翠綠的景象，白夜聯(lián)想到了黃藥師的桃花島，兩者應(yīng)該都是奇門遁甲之術(shù)。
蘇星河原本是來看看又是什么人闖進來了，不過瞧見了李青蘿的容貌之后不由一怔，再看李青蘿身后帶著白色面紗，但是眉眼卻相差無幾的語嫣，以及據(jù)說是齊御風(fēng)后人的白夜，自然就開始了腦補。
當(dāng)然，他還不至于將李青蘿認(rèn)作李秋水，他這個聰辯先生又不是真的瞎了聾了腦子不好使了，當(dāng)然記得師父的女兒李青蘿，百美圖他也是有看過的。
蘇星河于是大大方方的從陣勢里走了出來，在車隊前拱手施禮，詢問白夜一行人的目的。
李秋水將丁春秋弄死之后，蘇星河雖然不知道這師娘又抽什么瘋，但是他卻感覺無比的輕松，原本有些傴僂的身體都變得挺直。
“帶語嫣來探親，順便問問你知道你師傅的事情嗎？”
“語嫣她外婆要引我入逍遙派，但是又說找大師姐商量一下我該當(dāng)小師弟還是當(dāng)她弟子，只是后來說著說著又不見了?！?p> “我覺得怎么說也該跟掌門商量商量，于是就來找你打聽打聽情況?！?p> 蘇星河對師叔與師伯的矛盾也有所耳聞，只是他一向插不上話，于是也一直就守在他師傅身邊。
他估計當(dāng)初師叔找白夜沒安好心，只是后來看在自己外孫女的面子上放過了白夜。
而今丁春秋已死，師傅不論挑選弟子還是要做別的什么，都可以大大方方的來了。
于是，蘇星河就拉著他們，讓他們試試能不能破解珍瓏棋局。
“圍棋啊？我沒玩兒過，我不懂，不過珍瓏棋局的破解關(guān)鍵貌似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別執(zhí)著于占據(jù)上風(fēng)的地方，看看什么地方你清掉一片棋子之后，可以留出更大的布局空間。”
“另外，棋譜我這里有一些，你可以參考看看?！?p> 縱橫十九路的圍棋，某些世界的人無聊的時候會那它當(dāng)消遣，而千百年光陰之后，所積累的棋譜也就數(shù)目非凡。
諸天塔里就有許許多多這樣的棋譜，并且價格并不算太貴，就是一般人不會去花這個錢。
就像是有些人十八歲的時候在準(zhǔn)備高考，有些人十八歲的時候在參加奧運一樣。還要為以后的生活奔波的人，那有時間、金錢、渠道去舞文弄墨。
白夜的話，讓蘇星河一時間豁然開朗，腦子里下意識開始推演棋譜，甚至沒有注意到白夜塞進他懷里的棋譜。
“喂！喂！喂！回神了！”
“什么?”
“你師傅呢？”
“啊，失禮失禮，請你隨我來。這幾位就請先隨我的弟子去茶室稍候?！?p> 至于李青蘿拉著的段正淳附近有一群鶯鶯燕燕，他也管不了小師妹喜歡誰，對他來說比師娘那刺激的行為容易接受的多。
走著走著，他又忍不住開始推演棋局。
在讓白夜進去之后，蘇星河已經(jīng)迫不及待回去擺一局了。
……
“你這般面貌，無怪乎她會想要引你入門?！睙o崖子用繩子吊在房梁，凌空而坐。
“只是就像她說的一樣，逍遙派我的話，分量并不高，甚至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并不友好?！?p> “我聽說了，畢竟你拋棄了你大師姐嘛?！卑滓贡硎咀约郝犝f過這八卦。
無崖子一聲嘆息，自己當(dāng)初做的事情，他也沒有向著否認(rèn)，只是問道：“秋水妹近來可好？”
多年來不曾報的仇，最終被李秋水解決了，無崖子心情也很復(fù)雜。
“不太好說好不好?！卑滓拐f道：“武學(xué)上頗有進展，三拳兩腳就將丁春秋打成了肉醬?！?p> “就是來的路上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老公雕刻的玉像并不是自己，她和天山童姥爭斗半生，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癡戀之人的心上人，居然是她的親妹妹?！?p> “跟我說了之后會去靈鷲宮，也不知道是想要做什么?！?p> 無崖子有些尷尬，玉像是他以李秋水為藍(lán)本，加上他的一些想象，以及李小妹的黑痣特征鑄成的。
當(dāng)年他雕像的時候，李小妹只有十一歲，面貌和玉像差距比語嫣和她媽媽差距都要大，李秋水自然也就沒有起疑心。
不知道無崖子天天看著玉像，是不是像等天山童姥恢復(fù)成年之身一樣，等著李小妹長大。
結(jié)果嘛，沒等到那后面又一出人倫慘劇，他就成為了一個活死人。
這一樁秘事他也準(zhǔn)備帶到土里去的，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被他理論上的妻子自己發(fā)現(xiàn)了，估計還要去找初戀女友哭訴……
無崖子現(xiàn)在在這一眾小輩面前，一時間抬不起頭來。
“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估計是真不行了，我看你還是多陪陪家人好了。”
“哦對了，語嫣的媽媽李阿姨認(rèn)準(zhǔn)的情郎是個浪子，不過最近他回頭準(zhǔn)備當(dāng)個好父親，目前已經(jīng)找到五個私生女了，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p> 無崖子：……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