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人的一生在不同階段會有不同的軟肋,在六年前,膽小可能就是夏櫻的軟肋,但慶幸的是她膽小,如果不是膽小她可能就變成了天使。在外人眼里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呢,能有多少生活的壓力呢,我不知道她肩上有多少責任和壓力,可她就是感覺很累,心很累。以前夏櫻總以為她是沒有人愛、沒人關心的人,但是當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走之后,她突然發(fā)覺原來有人在心底默默的愛著、關心著。夏櫻總能想起電話那頭的那句“生日快樂,”是那么動聽,這是她聽過最真摯的一句,每當想起時好似就發(fā)生在前一天甚至前一秒。,經受了世間的苦難還沒來得及笑一笑就匆匆離去,讓夏櫻很是自責,她痛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點讓她開心一點,哪怕就一點,僅僅就那么一點。但夏櫻一直覺得她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只是換了一種方式,一種在另一個時空見面的方式。
在我看來夏櫻有著兩副面孔,白天看見的是積極樂觀的她,晚上看見的是孤獨落寞的她,有時我在想這兩個小英哪個才是真實的她,甚至她到底是哪樣,就連我最了解她的人都很迷惑,但或許我也不是足夠了解她,因為我連她真正喜歡什么都不清楚。與她的同齡人都有最愛吃的、最愛玩的、、最喜歡的、最討厭的、最害怕的、……,而夏櫻好像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夜已深,夏櫻收到夏爸發(fā)來的微信,她自己不知為什么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好像有些回避與夏爸的交流,不一會電話打來了,夏櫻緩緩接通電話那頭,隨手按下了免提鍵,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和她說著和上次大同小異的瑣事,其實上次電話內容和上上次也沒多大差別,久而久之夏櫻漸漸習慣、麻木,以至于在接通夏爸打來的電話之前她需要做好心里建設,她才會緩緩按下接通鍵,因為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被夏爸的言語所擊潰。同樣是深夜,不同的是這一天是除夕,醉醺醺的夏爸躺在夏櫻旁的沙發(fā)上,嘴里嘟嘟囔囔的說著些什么,隱約可以聽出是關于夏媽的,一遍兩遍三遍……反復的說著,夏櫻終于受不了了咬著牙說了句“能不能別說了”,夏爸把眼睛張開一條縫,瞥了一眼她說道“哼,怎么,才說兩句就煩了?行,不說行了吧?”話音未落,又開始一遍兩遍重復起來。至于夏櫻為什么這么反感,就連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我更無從得知了,他們倆之間我暫且稱之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從小夏櫻就很黏母親,以至于導致和父親的交流甚少。她的父親是一名工程師,拿著固定的薪水,每天下班后保準能在沙發(fā)上找到他,家里大小事全然不關心,存在感對于這個家庭來說可有可無,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付出,經濟來源還是要倚仗他。而做全職媽媽的夏媽每天忙里忙外,起早貪黑,勤勤懇懇,到頭來等待她的不是家人的感激,而是當心情不好時便惡語相加,言語中夾槍帶棒,無視夏媽的付出。這些夏櫻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或許從這時候開始父親在她心中遠遠不及母親重要,她很心疼母親,但年紀幼小的她又不知如何去做,心里之間的掙扎伴隨了她的童年。上大學后,夏櫻每星期都問候母親的身體如何,家里是否安好,似乎從沒有問候過父親的情況,那是因為她知道,父親會生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