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一對戰(zhàn)
兩個人轉(zhuǎn)身一看,呂佳樂看起來很高興地陰陽怪氣:“喲,這可是純純熟人啊!“
出了幻境,大家的本體都完好如初,受過的傷就只記得疼了,沒有留下任何傷痕。
呂佳樂還記得被這兩個賁家子弟胖揍之仇,雖然這個仇已經(jīng)在幻境里面報了。這兩個人還記得炸臉和愚弄之仇,這還沒報仇呢,雖然一開始打人的是他們兩個。
“你害得我們沒能上榜,害得我們失去了這次進入玄極門的機會,就別怪我們刀劍無情!“說著,他們一劍刺來!
許安平立刻催木術(shù)結(jié)網(wǎng)擋了一招。不過他倒還想看看,呂佳樂有什么能耐,他編網(wǎng)時,抽空向呂佳樂挑了挑眉頭。
呂佳樂好像接收到了許安平的意思,于是他拍了拍手——
許安平揉了揉眼,再睜眼時,兩個壯碩的男修出現(xiàn)在呂佳樂身后。
呂佳樂解釋,這兩個人都是他的護衛(wèi),都是元嬰級別的,教訓(xùn)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許安平暗自贊嘆,小幅度的點了點頭:不愧是“小少爺“。
這兩個元嬰期修士出現(xiàn)之后,這兩個吃軟怕硬的人瞬間就慫了。但是在他們出現(xiàn)之前,賁家的一個人已經(jīng)一劍刺向了呂佳樂,已經(jīng)收不住了。
呂佳樂還在和許安平談笑風(fēng)生,元嬰期修士一掌擋在呂佳樂身前,這兩個賁家子弟面露恐懼,仍然逃不過被胖揍一頓的命運。
“太可笑了吧!呂佳樂,你真是欺人太甚!“又尖又細(xì)的女聲傳到呂佳樂耳邊,許安平和呂佳樂都停住了步伐,循聲望去。
一個紅衣服的女修氣勢洶洶地走來。
“鍛體七品?!耙粋€元嬰的護衛(wèi)教訓(xùn)完那兩個人,過來向呂佳樂道了聲前面女子的修為。
“許哥,這我認(rèn)識,是賁家的賁暖妝?!?p> “呂佳樂,你可真是愚蠢至極!“賁暖妝上來就是一頓噴。
許安平聽到“賁“姓就知道了不一般,這個叫賁暖妝的鍛體七品,恐怕是來給那兩個賁家的子弟報仇的。
“我還道你有多大的能耐,能正大光明地跟人對戰(zhàn)!“
賁暖妝的聲音是真的有穿透力,已經(jīng)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頓時,整個場地都好像清靜了一些。
“現(xiàn)在看來,你不過是個鼠輩!“
聽到這話,很多人都來了興趣——八卦,愛看。
賁暖妝似乎成了焦點,她自己虛榮心作祟,覺得很滿意,繼續(xù)開口:“空有這么大的架勢,原來你還要叫護衛(wèi)?。 ?p> “看來,你所擁有的,不過是雕蟲小技!你也配做呂家少爺!“
呂家少爺?大瓜??!名門貴族的瓜,群眾有不少都是愛吃的。這呂家少爺?shù)拿^一出,整場鬧劇就更加吸睛了。
“我配不配做呂家的少爺,還要你來評定標(biāo)準(zhǔn)嗎?“呂佳樂雖然平時笑嘻嘻的,但現(xiàn)在這個問題,觸及到他的痛點了。
“什么事都是請你的護衛(wèi),那你的護衛(wèi)不是更適合做呂家少爺嗎!“
兩個護衛(wèi)聽這話,立刻單膝下跪,一拳擊胸口表忠心,異口同聲地說:“屬下不敢!少爺還得是您當(dāng)!“
呂佳樂:“……“一時竟無語凝噎。
“呂佳樂,你都不要臉的嗎!大庭廣眾之下,欺負(fù)我賁家的子弟!“說完,賁暖妝轉(zhuǎn)身面向人群,“請各位評評理,剛才我這兩位師弟只是過來說了兩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就被痛揍了一頓!“
“還有沒有天理了!“
“就算要打,那你就堂堂正正地站出來,自己跟他們打。自己沒站出來就算了,還叫了兩個元嬰期的護衛(wèi)來碾壓他們!“
“真是太可笑了!“
然后,兩個賁家的子弟被單獨拎出來,展示身上的傷痕。
“他們之前說了什么?“已經(jīng)有八卦的人問了起來。
靠的近的人目睹了一切:“好像是說,‘不得了啊’,還有說是這個小少爺害他們失去了上榜的機會。然后他們就說,別怪刀劍無情?!?p>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確實是無關(guān)痛癢,何必又大動干戈呢?“
“是啊是啊,那這賁暖妝討個公道,也說得過去?!?p> “純純放屁!“呂佳樂吼了一聲,接下來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說不出來了。
既然嘴上說不出來了,那就直接上手吧!不是說他動手能力不強么?這就打你個落花流水!
呂佳樂捏起拳頭,就要沖上前,讓賁暖妝徹底閉嘴。
結(jié)果,背后傳來了阻力——是許安平緊緊抓住了他的后衣領(lǐng)。
“許哥!“
“你別沖動,還有第三關(guān)。慢慢來?!?p> 許安平這么一說,呂佳樂立刻理智回籠。最后只是恨恨地瞪了賁暖妝一眼,就被許安平拉走了。
“各位,他們心虛了!“賁暖妝得意的嘴臉,最后印在了呂佳樂心中。
“許哥,雖然我覺得你攔著我是對的,但你還是得告訴我你攔著我的理由?!白哌h了以后,呂佳樂問許安平。
許安平不禁扶額。還以為這小子乖乖地跟他走了是因為他自己在那兒想通了。沒想到原來他還什么都不懂,就屁顛屁顛跟著他走了。
許安平鄭重其事地轉(zhuǎn)身面向呂佳樂,向他說了點什么。
集結(jié)聲響起,第三關(guān)應(yīng)該就快開始了。
第三關(guān),參加者共200人。當(dāng)大家都排好了隊,再一看,比起當(dāng)初的人山人海,現(xiàn)在實在是少的可憐。
但是留下來的大多都是精英。
第三關(guān)是比拼戰(zhàn)斗力。這一次,大家被帶到了一個大擂臺。
“一對一,抽簽,拿號,同號者比拼?!?p> 然后就是根據(jù)第二關(guān)的排名的順序,依次上臺抽簽。這樣一來,可能上一秒還是兄弟姐妹,下一秒就是純純仇人。
呂佳樂是最后一個去抽簽的,沒想到的第一個上場的就是他。
在上擂臺之前,他還不覺得有什么??墒钱?dāng)他真正地站在了擂臺之上,為了進入玄極門,而進行著這最后一場比拼,心中不由得涌上來密密麻麻的緊張之感。
他站在擂臺的一邊,用力地深呼吸,總覺得自己的心在猛捶自己的胸口。于是他伸出了手,猛錘自己的心臟,企圖讓它聽話一點平靜一點,然而不怎么有效。
腦海中回想許安平說的話——無論強弱,關(guān)鍵在“狠“。
“開始?!?p> 一聲威嚴(yán),一聲命令,對戰(zhàn)一觸即發(fā)——
一個炙熱的半人高的火球直撲呂佳樂的面門,似乎要就這樣把呂佳樂灼燒殆盡。
下一刻,水浪的聲音響徹擂臺,空靈回響,從呂佳樂的身前憑空出現(xiàn),又從四面八方逼近火球。剛剛還熊熊燃燒的氣焰囂張的火球,轉(zhuǎn)瞬間就變成了一簇小火苗,掉到地上以后就自己熄滅了。
這一次,只是一個試探。只是這一試探,還不足以高下立判。
兩個人的實力差不多,對于自己所擅長的元素的運用也差不多。同是鍛體三品,想要分出勝負(fù),就要比拼作戰(zhàn)經(jīng)驗了。
這位火系修士似乎更為主動一點,兩手一招,無數(shù)個火球向著呂佳樂飛去了。
呂佳樂也把兩手一招,滔天巨浪向著火球而去。
然而在他意料之外的是,這火球意外地凝實,竟然硬生生地把他的水浪給蒸發(fā)了不少。還有幾個沒有被澆滅的火球向著呂佳樂奔來,呂佳樂起身一跳,左右一閃,險險避開它們。
他剛剛還是滔天巨浪的招式,轉(zhuǎn)瞬就變成了水做的錐子,向著對方刺去。
“水做的錐子,劣質(zhì)!“對方獰笑,抬手就想以肉身接住這錐子,卻沒想到,當(dāng)那錐子真正非常靠近他的時候,他感受到了這錐子的威力。
他立刻撤開手,卻還是晚了一步,不過那錐子出來了也不好再改變方向,擦過了他的手背,拉出了一條血痕。
他看著自己的手,隨后,他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呂佳樂,似乎想把他看穿了。
“怎么回事?“他看著自己的手思考,“剛剛賁暖妝不是說,這個呂佳樂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花架子嗎?“
然而,就在他看著自己的手發(fā)呆的那一刻,呂佳樂出招了。
剛剛他發(fā)出的滔天巨浪的招式,還落了不少水在對方的背后。呂佳樂手一招,那些落在地上本應(yīng)無人問津的水立刻飛到了半空,直接“廢物利用“,化作了針,暴雨一般地從背后射往對方。
察覺到危險,火系修士騰空一躍,還是被一針刺中了腳后跟。好在這不是真正的針,畢竟是水做的,很快就化了,隨著他的血,一起落在了地上。
“我要認(rèn)真了?!八麑渭褬氛f。火焰,就如同他的怒火,向呂佳樂伸出了火舌,似是要把呂佳樂卷入腹中,再燃燒殆盡。
呂佳樂立刻召出了水護罩,一旦被火焰蒸發(fā),他就再補上去。
呂佳樂回想起許安平說的話的一部分。
“如果對方與你不相上下,首先在于狠,其次是適當(dāng)借助你的符紙?!?p> 狠。
呂佳樂一邊撐著護盾,一邊抬起頭,眼神已經(jīng)變了。那一刻,護盾外圍被蒸發(fā)了的水汽又回落了,成為水珠,再沒有被蒸發(fā)。
護盾頑強抵抗著火焰。
對方已經(jīng)沖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