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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莊殺手事件始末

羅天明4

山莊殺手事件始末 .Lin 6488 2022-12-15 19:15:05

  又一杯飲完,仆從推來料理車,上面有六個蓋子。我將專注力集中在鼻腔,遠遠嗅了嗅,原來是牛排。

  “這是為大家準備的牛排,請大家慢用。”連文昌說。

  我扮演過很多權貴,切牛排的禮儀,我知道十幾種,我用羅天明的性格,慢斯條理地切著,一邊觀察其他人。公子的牛排切得不怎么樣,雷金宇的牛排切得更慘,在座只有伊多蘭的牛排切得最為漂亮,整整齊齊、鱗次櫛比,她大概在禮儀上下足了功夫。觀察他人時,我發(fā)現(xiàn)在場還有一個人沒有入座:站在雷金宇身后那位年輕人。

  “雷總,您身后這位是?不一起來坐嗎?”我問道。

  雷金宇咧開嘴哈哈笑,口中閃著一顆金牙:“他啊,我的秘書,許航。百無一用,不用管他!哎,牛排這東西,真是麻煩……”雷金宇抱怨。

  伊多蘭起身離席,去拿醒酒器,誰也未料到,她剛走過雷金宇身后時,許航突然上前,兩人的去向交在一起,伊多蘭被結結實實撞了一下。

  “啊!”伊多蘭差點跌倒,下意識捂住了禮服的胸口,收束身形,才沒有摔跤。雷金宇連忙去扶伊多蘭,伊多蘭彬彬有禮地說自己沒事。

  如果是真正的羅天明,這會兒大概又要嘴欠了。我的心在長嘆:我怎會選了這么個廝……

  我伸出手,遙遙指著伊多蘭捂著的胸口,和坐在旁邊的伊平調侃:“這位小美女,自我保護意識蠻強的啊?!?p>  出乎我意料,伊平并沒搭話。他深邃的目光一直在伊多蘭身上,甚至沒聽我在講。我心中突然感覺到異樣:剛剛在門口,伊平也表現(xiàn)得很不對勁,他到底怎么了?

  雷金宇暴跳如雷,怒罵許航,但許航破天荒地頂撞了雷金宇,偌大宴廳中回響著許航的吼聲,氣氛陡變,我在桌子下面捅了捅伊平,他回過神來,與我對視,我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目光,但他沒有回答我。

  連文昌使了個眼色,仆人們紛紛退出了宴廳,關好了門。

  我以為雷金宇會發(fā)火,但他在一個明顯的呆滯后,臉色竟然由陰轉晴,忽然笑了,語氣也變得很奇怪:“許航,你誤會了,張總成立建筑公司,那是經(jīng)過我同意了的。我好像忘了跟你說,我還資助了一些呢。張總,年輕有為,自己當然要成全,你看,現(xiàn)在張總公司人才濟濟,未來可期啊?!闭f完,對著張鑫舉杯,眼睛還瞄著伊多蘭。

  “雷哥你這哪的話!什么人才濟濟?太抬舉我啦!”張鑫很配合地舉杯,一臉諂媚,拍了拍伊多蘭的裸肩,聲音甜脆,“雷哥手下才是悍將如云,自己這點蝦兵蟹將,哪能和雷總的家業(yè)相提并論?您哪,千萬別捧我。”

  張鑫臉上一點不滿都沒有,我很熟悉他這種人,我也不再懷疑:他這種人,將別人全家趕盡殺絕這種事,絕對能做得出來。

  雷金宇狠狠地當眾“羞辱”了許航,好像在給伊多蘭出氣,然后讓許航滾出了宴廳。

  桌上的氣氛在眾人的杯籌中恢復如常。雷金宇目光一直在伊多蘭身上,順著對方白皙的手腕落到盤子里,贊不絕口:“切得真可愛,令人食欲大開,伊妹妹,大哥不會切,你來幫幫大哥唄?”

  伊多蘭的刀叉一頓,不著痕跡地再次看向張鑫,張鑫根本沒看她,刀叉飛舞,道:“不是跟你說過嗎,雷總有需要,你就幫忙?!?p>  這個伊多蘭,大抵是張鑫找來討好雷金宇的,從“討好權貴”的角度來看,這位名叫伊多蘭的,還得讓老板提醒她,其專業(yè)素養(yǎng)實在不及格,也許恰恰是走清純路線?無論怎樣,都難以令人茍同,但我身為殺手,說實話,也沒資格品評別人。罷了。

  仆從端來一盤新牛排,伊多蘭低頭換了一副新刀叉,再抬頭時,臉上已是一副完美的笑容,簡單問過雷金宇后,她迅速切好了一整盤,刀術之快,幾乎與我相當。

  “哇?!蔽易焐腺潎@一聲,但心中卻一沉,這位叫伊多蘭的女孩,似乎……

  雷金宇喜上眉梢,干脆大力一拍桌子,喊道:“張鑫!干脆把這丫頭讓給我吧!我以后讓她天天給我切牛排,怎么樣?算我求你,我太需要她了!太需要了!這次你說什么也得忍痛割愛,行不行?”

  “哈哈!雷哥的賞識這可是千載難逢,雷哥您這是抬舉,怎么說得像是求我一樣,您折煞我了!”張鑫開心地拍了一下伊多蘭的腦袋,“你,好好教教雷總怎么切牛排,以后跟著雷總,我去抽根煙?!?p>  張鑫離座,走前給雷金宇遞了個眼神,看上去是“盡請隨意”的意思。

  雷金宇更不拘謹,大手勾上伊多蘭的肩膀,往自己身上一摟,連聲解釋:“我醉了,我醉了!”

  “我也有點醉,抱歉失陪,我得去趟洗手間?!币疗揭餐蝗徽酒饋恚狼负箅x座,他的臉通紅,步伐似乎因為酒醉而不穩(wěn)。但我知道,他是裝的,我曉得他的酒量,他不可能醉。

  “好酒不許吐??!”雷金宇對伊平扮演的趙財?shù)谋秤俺吨ぷ雍啊?p>  伊多蘭靠在雷金宇懷抱,早已忘了矜持,眉眼含笑,身形伏貼。我一眼就看出她在裝。

  雷金宇和伊多蘭喝得熱火朝天時,公子始終自顧自在發(fā)呆,疏遠著所有人,不知他在想什么。

  我主動舉杯:“龍先生?”

  公子清醒過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酒杯。

  “干嘛獨自飲呢?”我說,“來,龍先生,我敬你?!?p>  “謝謝?!惫雍苡卸Y貌,與我碰杯,然后一飲而盡。

  他沒能察覺我是誰,我心下稍安。

  不多時,張鑫和伊平相繼歸來。眾人都已飲足,正聊著,廳外傳來十二下鐘響,緊接著恢弘的舞曲聲驟然響起。

  “諸位?!边B文昌說,“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午夜已過,我在一樓正廳籌辦了舞會,接下來的時間,大家可以隨意,外面還在下雪,我已經(jīng)讓仆從給大家準備了客房,大家不必擔心,盡可以玩得盡興!”

  眾人紛紛起身,陸續(xù)離開了宴廳,伊平臨走時給我使了個詢問的眼色。我偷偷搖了搖頭,示意他:我得留在宴廳。

  作為羅天明,我有必要陪連文昌繼續(xù)聊天。果然,眾人散走后,連文昌請我坐下來,繼續(xù)閑聊。

  “最近紅酒生意不好做啊?!边B文昌向我吐槽,“羅老板生意怎么樣?”

  “我那點生意,哪能跟您比?!蔽抑t虛道,“薄利多銷?!?p>  “外省有個老板,要我給他供貨。我答應了。但我的酒不夠,我已經(jīng)幫你談好了,成了以后,按規(guī)矩分?!边B文昌給我倒了一杯,說,“我不會讓你為難。”

  “那謝謝連老板了。”我又喝了一杯,反問,“對了。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p>  “但說無妨?!边B文昌說。

  “坐我旁邊那位,聽你們說,是偵探?”我打聽起公子的事。

  “沒錯?!边B文昌看了我一眼,“羅老板對偵探有興趣?”

  “有興趣的是你啊,連老板什么時候有興趣,請偵探來喝酒了?”我打趣道。

  連文昌遲疑了一下,反問:“羅老板,你知道“組”嗎?”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表情沒有絲毫破綻:“聽說過,一個刺客組織,干了不少事。怎么,這和那位偵探有關系?”

  “那個偵探,好像在對付那個組織?!边B文昌壓低聲音,又給我倒了杯酒,“我想知道,他在給誰賣命。”

  “呦。連老板,你這話問的,好像我很知道一樣?!蔽椅Φ?,“偵探抓壞蛋,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啊,說的也是,哈哈哈?!边B文昌一愣,接著就大笑起來。我們又聊了幾句,宴廳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女仆風風火火沖進來,撲通一下就跪在連文昌腳前。

  連文昌笑意戛然而止:“你怎么沒敲門就進來了,沒看到客人在嗎?”

  “連,連,連總……”女仆面色慘白,冷汗爬滿了脖子,眼睛瞪得幾乎要凸出來了。

  連文昌看出了異常,問:“你冷靜點,怎么了?”

  “連總,三樓,三樓……”女仆哆哆嗦嗦,舌頭打著結,三樓,有人死了!

  “什么?”連文昌面色驟變,然后似乎想起還有客人在旁,立刻又冷靜下來,嚴肅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說清楚!”

  “有人死了!在,三樓房間里……”女仆講道。

  “你確定嗎?”連文昌追問。

  女仆點頭:“有人躺在地上,好多血,我看到好多血……”

  “帶路!”連文昌立刻站起來,讓左右將女仆扶起。

  “我跟你一起去吧?!蔽艺f。聽到兇案,我內心沒有任何波瀾,也懶得理會,但作為羅天明,我強迫自己表現(xiàn)得有點恐懼,還摻雜著一絲好奇。

  連文昌本想拒絕,但我已經(jīng)知曉,他也沒再隱瞞。我陪同連文昌等人離開宴廳,在宴廳門口遇到了伊平。

  “趙老板?!边B文昌說,“你在這兒正好,我安排仆人帶你去休息的房間,我這里有點事……”

  伊平的臉色很不好,看上去受到了驚嚇。說:“連老板,我知道有人出事了,我剛才也在找你?!?p>  連文昌不知該說什么。我想了想,對他說:“連老板,我們還是一起去吧,這種事瞞不住的,大家在一起,有什么事,反倒可以相互照應?!?p>  女仆領著大家穿過走廊,去往樓梯的路上,先后遇到了張鑫與伊多蘭。

  “發(fā)生什么事了?”張鑫問。連文昌簡單解釋后,張鑫也加入了隊伍。伊多蘭則沒多問什么,張鑫招呼她,她就跟在了張鑫身邊,小聲問著什么。

  連文昌急匆匆地趕路,在樓梯走廊門口,遇到了趕來的公子。

  還未等連文昌開口解釋,公子就看出有事發(fā)生。問道:“出什么事了?”

  “有人死了。”連文昌簡短地回答,“龍先生,你在正好,能不能跟我……”

  “你不說我也會去,帶路吧?!惫痈喍痰卮叽偎?。

  眾人跟著女仆登上走廊樓梯,隱隱聽到樓上有人在吼叫,一路上到三樓,吼叫聲也越發(fā)清晰。

  “就是那個屋子!”女仆聲音和手指都在哆嗦,順著女仆的手指,我看到三樓走廊盡頭,有一扇房屋的門開著,門外站著雷金宇高大的身影,正對著圍著他的幾個仆從高聲吼罵。

  “你們聾嗎?”雷金宇高聲道,“讓連文昌趕緊過來,沒聽到嗎?”

  “我在這了,雷總,您怎么了?”連文昌帶我們走過去。

  “怎么了?你來得正好!”雷金宇指著屋內,“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連文昌只向屋內看了一眼,臉色就驟變了。公子也湊到門口,向屋內看了很久。我湊到眾人身后,往屋內一看,只見一個人正趴伏在地板正中,血液在身邊擴散了一圈,那身衣褲不久前見過,是許航。

  我一眼就看出他已經(jīng)死透了。

  “許航怎么會死在這?誰干的?”雷金宇咆哮道,“連文昌!你不給我個說法,我跟你沒完!”

  “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边B文昌呼吸間就恢復了冷靜,語氣變得陰沉,“你別著急,我會處理。

  ”連文昌在旁邊仆從中招來一位:“通知門衛(wèi),關好大門,鎖好所有窗戶,找不到兇手,誰也不許進出?!?p>  仆從走后,連問昌對公子說:“實在抱歉,龍先生,讓你遇到了這種事,但這里可能真的需要你的意見。”

  “對了,龍先生,你不是偵探嗎?!崩捉鹩钤谂赃呉话炎プ」?,“快給我找,是誰殺的!”

  看到公子衣服突然被抓,我差點沒忍住沖上去宰了雷金宇。好在雷金宇自己松了手,我悄悄深呼吸,收束心神,告誡自己冷靜。

  公子倒是淡定,平靜地說,“雷先生放心,我會盡力而為?!?p>  公子掏出手機,試著打了電話,但沒成功。我第一只腳踏進酒莊時就試過了,這座酒莊坐落遠郊,根本沒有訊號。

  “連總,有對外聯(lián)絡的渠道嗎?”公子問。連文昌說,“有,莊園有座機?!?p>  “麻煩你先報警。這里交給我就行。”

  連文昌立刻去辦了。公子戴上手套,說,“大家先在門外等”。然后獨自進到屋里。

  我在門口觀察公子,他仔細地檢查死者尸體,同時小心翼翼保持著現(xiàn)場。

  我看得發(fā)呆,作為偵探,公子也很專業(yè),我猛然間有種預感,他似乎經(jīng)歷了什么,導致他離開了組織,走上了偵探之路。

  是什么呢?

  “他是剛剛才遇刺的。”簡單檢查后,公子對門外的人說,“時間……不超過15分鐘。”

  “15分鐘?這不就是剛才嗎?”雷金宇反問,“這么說,宴會剛結束,許航就……”

  15分鐘,這座酒莊這么大,人員如此嘈雜,我以我殺人后的遁逃速度推算,猜測兇手此時此刻應該還沒有出莊。

  我跟隨眾人圍在屋內,公子說:“這個房間沒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兇手可能還在莊園里,大家最好能一起行動,不要單獨亂走?!?p>  公子自己看上去卻像是打算單獨行動。我有點擔心他的安全,我問他:“你呢,偵探?!?p>  “我需要擴展搜查范圍?!惫诱f。

  “我跟你一起吧,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自己行動也很危險?!蔽艺f。

  “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你跟著我,反而容易被兇手盯上?!惫油窬芰宋?。

  大家退出房間時,正巧連文昌回來了。與連文昌溝通后,公子去調查監(jiān)控,而我跟隨眾人回到宴廳,等待公子帶著調查結果回來。

  公子很快就重新出現(xiàn),開始說出案情。當公子說到尸體的致命傷時,我自己心中也有點驚訝,我已經(jīng)明白了兇手是誰,但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做。我沒聽他講起過與許航有什么仇怨。

  最先發(fā)現(xiàn)尸體的證人——一名女仆進入宴廳,她很緊張,話說不利索。還是伊平主動站起來,替女仆開了話頭。

  “也就是說,除了羅老板和趙老板有人證外,其他人都……”公子聽完了幾個人的證詞,自言自語。

  “等等?!崩捉鹩钣悬c不滿,插嘴:“憑什么這么就縮小了范圍?有人證了不起???憑什么他們不是一伙的?他們不會串供嗎?這能證明個啥?”

  “雷總?!边B文昌的聲音像要將人碾碎,“你是說,我和我的仆人,會卑劣到和別人串供,做別人幫兇嗎?雷總,你是客人,但這不代表,你可以口無遮攔!”

  “指責我們,不能幫你自己洗脫嫌疑?!蔽页没鸫蚪伲庩柟謿獾刎焸淅捉鹩?,“臟水要倒在馬桶里,不能四處亂潑,如果我說是你干的,你有證據(jù)能自證嗎?”

  “憑什么說是我干的?”雷金宇大聲說,“監(jiān)控呢?不是有監(jiān)控嗎,要是我干的,不是能拍到我嗎?監(jiān)控在哪呢?拿出來看看!”

  雷金宇提到監(jiān)控時,大家不約而同看向公子。然而公子的調查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尸體被發(fā)現(xiàn)前,監(jiān)控沒有拍到任何人。

  眾人都感到十分詭譎,建筑結構圖被鋪在桌上,連文昌認為兇手可能是從外墻攀爬、順窗出入的,但龍克推翻了這種猜想。

  “奇怪了,那個房間只有一門一窗,既沒有人從窗戶入室,又沒有人從樓梯上樓,這豈不……”連文昌喃喃道。

  “沒錯?!惫诱f,“緩兵之計,密室殺人?!?p>  屋內的氣氛詭譎起來。我開始佩服兇手了。

  眾人討論到兇器,這又是一個懸而不決的謎題,現(xiàn)場未能發(fā)現(xiàn)兇器,唯一能推測的是,兇手應該將兇器帶在了身上。

  “偵探,現(xiàn)在,有一個能夠制造密室的殺手,身攜利器,混在我們中間,是嗎?”連文昌謹慎地問。

  公子點頭說是。

  “那不難辦了?!边B文昌拍了拍手:“各位,抱歉,為了案情,接下來需要搜大家的身,請大家配合。”

  “搜身?什么意思?”雷金宇急了,“我的衣服很貴,不能碰!”

  “為了追兇,雷總,忍一忍!為了配合工作,可以從我先來?!蔽艺{侃道,我腰間的暗刃不可能被搜出來,我暗自慶幸,幸好出門時,多個心眼帶上了茶葉和茶針,沒想到真用上了。我從內懷里夾出茶針,擰開蓋子,將針錐和幾枚茶球都放在桌上。

  我配合搜身,身上當然沒被搜出其他的東西。我解釋道:“這是普洱用的茶刀,我平時都隨身帶著,喝茶方便。你們知道,我是個總飲酒的人嘛。”

  伊平拿出了自己的鑰匙串,從上面摘下了他那柄能開瓶蓋的折疊小刀。伊平低調地解釋道:“我也總有應酬,習慣隨身帶開瓶的家伙,大家別笑話我啊?!?p>  隨從搜了個遍,伊平也沒有被搜出其他東西。他藏刃的地方真是無厘頭,不過效果倒真不錯。

  下一個是張鑫、伊多蘭,等輪到雷金宇時,雷金宇拒不配合,大吵大嚷,用手杖驅趕仆從。

  “雷老板,手杖請給我看一下?!惫油蝗徽f。

  雷金宇愣住了,然后變得十分生氣,嚷道:“憑什么?這是我的東西,別想拿走!”

  “我只是辨認一下兇器。”公子說,“你的手杖,里面有刀,對吧?”

  眾人的目光落在雷金宇的手杖,我暗暗稱奇,公子居然知道那是一柄刀?

  雷金宇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拒不配合,反咬公子:“我沒殺人,憑什么讓我聽你的?看到手杖就知道是刀,你說不定也是兇手!”

  “說什么胡話呢?龍偵探是兇手?你認真的么?”我很不爽雷金宇無端污蔑公子。

  “對。你也可能是兇手!”伊多蘭突然看著公子,語氣怨懟,可能在怨恨公子亂了她的頭發(fā)。

  “你們一個一個的都這么蠢嗎?”我嘲笑,“如果他是兇手,他不趕緊逃走,在這跟我們講這么半天,拜托你們清醒一點?”

  “是誰不清醒?”雷金宇說,“好,要看我的手杖是吧,可以,給你們!”雷金宇將手杖扔到桌上,拍拍手,指著公子:“別把他忘了,如果你們非要覺得我是兇手,那他也不見得一定不是!偵探犯案,比尋常人更厲害,許航死得這么蹊蹺,我們更應該懷疑是他,對不對?”

  “龍先生,這……”連文昌看著龍克,眼神有點為難。

  公子點了點頭。配合搜身,仆從搜了幾下,在公子身上抽出了一個東西,撂在桌上。

  我定睛看去,那是一柄三棱短刺。我一眼就認出,這一定是從組織中帶出來的東西。尋常防身,不可能用這么兇戾的家伙。

  我聽到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氣。我悄無聲息去看公子,他的臉色難看極了。

  “這是我用來防身的東西?!惫诱f,“我以前曾經(jīng)參過兵,練過這個?!?p>  “用三棱刺防身?”雷金宇盯著我,一臉不相信。

  公子的謊太拙劣了,我主動開口,轉移了話題:“這東西不可能是兇器?!?p>  “怎么不可能?”雷金宇不解。

  “請睜大你的眼,好好看看,這東西的橫截面,是內三角型的?!蔽抑钢獯躺系难?,“而且,這家伙帶血槽的,要是被這玩意扎一下,別說是血,腦漿都會出來……”

  大家信任了我的分析,公子才掙脫了大家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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