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叔有些慌。
地行過程中他只覺對面迎來一道黃光,接著他們就被撞了出來。
這意味著對方的遁法比他的中階上品法器的威力更強。
要么是登峰造極的中階法術(shù),要么是中階極品法器。
二者皆是頂尖,不得不讓人忌憚。
無人應(yīng)答。
“山叔不必問了,人早已遠去了?!?p> 莫愁君不知何時閃身到了土坑邊,目光淡然。
但他嘴角帶著笑意,喃喃道:“原來是他,有大半個月沒喝酒了吧,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能下酒的蟲子……蟲子還能吃嗎?”
正說著,天邊飛來一道雷光,眨眼就落在了對面的屋頂上。
胖瘦頭陀目光灼灼地盯著土坑,正要有所行動,卻發(fā)現(xiàn)了早已閃至莫愁君左右的山水兩位陰神境后期護衛(wèi)。
“敢問幾位道友,這土坑……”
“有時候難得糊涂才能活得長久?!蹦罹⑿Φ?“因為他是我朋友。”
“裝尼瑪呢,老子最討厭你這種啰啰嗦嗦的……”瘦頭陀正欲發(fā)飆,卻被胖頭陀給拉住。
“哥哥!”
“閉嘴!”旁胖頭陀呵斥瘦頭陀一句,而后朝著莫愁君道:“多謝道友指點,打擾了?!?p> 說著胖頭陀就拉著瘦頭陀架起遁光急匆匆地遁走。
直至出了正青坊,胖頭陀才緩下遁光。
瘦頭陀不明所以,問道:“哥哥,那逼崽子……”
“那是上善樓的莫愁君?!?p> 瘦頭陀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后怕怕道:“哥哥,俺剛剛沒說錯話吧?!?p> 胖頭陀很無語地看著他。
要不是見機得快,咱們兩人都要交代了。
“回山吧,人先別抓了。”
“為什么?”
“他是莫愁君的朋友?!?p> “莫愁君還能庇護他一世?”
“咱們黑風山少主資質(zhì)上品,曾想和莫愁君結(jié)識,結(jié)果連一句話都搭不上?!?p> “那又怎么樣?”
“交朋友也講究門當戶對。那許由若不是和莫愁君是同一層次的人物……”
“他不是散修嗎?”
“你見過能把咱們兩個陰神境耍弄大半個晚上的練氣境散修嗎?”
“咱們調(diào)查過的……”
“那只是愿意讓咱們看到的。這世界,水深得很吶。今后遇事多想想,想深一些,能多活十年?!?p> “哥哥,你說得俺有些怕怕?!?p> “嘿嘿……原本我就是有所懷疑,現(xiàn)在更篤定,那許由絕不簡單。這事暫且作罷?!?p> “哦?!?p> ……
臉上帶著放浪公子的笑。
許由穿著青色如云的初階上品法衣,把俊逸瀟灑的氣質(zhì)襯托得越發(fā)出眾。
大步走進春月閣,美若天仙、氣質(zhì)宛若前世的美女圖書管理員的老鴇迎上來,正聲道:“請?!?p> 這是祥云城最大最豪華的青樓,背后的東家是齊云峰的某位大佬。
剛剛迎接許由的老鴇據(jù)說是齊云峰某位雜役出身后成為執(zhí)事的弟子。
漬漬,陰神境后期。
這里有中階上品陣法隱藏,有一幫陰神境修士護衛(wèi),有擅長各種技藝且看起來冰清玉潔的姑娘。
這里沒人敢鬧事。
黑風山那兩個頭陀到這里屁都不敢亂放。
許由原本只用出神入化的初階小地行術(shù)就能吊著胖瘦頭陀。
奈何那兩位合身雷遁,又擅長追蹤,總能追上來。
到達正青坊之后,許由干脆施展通神的小地行術(shù),甩開二人,直奔此處而來。
途中貌似撞倒過人,但對方遁光的威力也不俗,加上他有意控制,對方被撞得不重。
他也就當場逃逸了。
可惜當時心神關(guān)注胖瘦頭陀是否追上來,
倒是忘記留意那藍色遁光中的人了。
不然,多少可以道個歉嘛。
此番倒不是要見識一下高端場所的風流,
純粹是這里很安全。。
待得明日再做打算。
觀瀾街的那個家目前是不打算回去了。
除非再把氣禁指刀也練到通神之境。
用三萬塊靈石辦理會員玉卡之后,許由如同逛街一樣在偌大的春月閣走著。
這里是歡愉休閑的絕佳之地。
隨處可見的瓜果靈酒被美妙仙子擺放整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隨便一個眼神,就有仙子上前服務(wù),用著很高明的魅惑之術(shù),問你喝酒吃果還是想玩點什么好玩的特殊游戲。
“跟這里比起來,百花樓就是鄉(xiāng)下土窯子啊?!?p> 許由暗中咋舌,拒絕大仙子的殷勤,尋了個僻靜亭子,喝靈酒吃葡萄。
咕咕咕把一瓶略帶酸甜的靈酒喝下,咬了一口靈桃,許由瞥眼望著庭外小道。
那是花園小道。
一個拖著大刀,拿著酒壺,肩膀上還扛著一個豐潤姑娘的短小精悍男子,正興沖沖地朝著亭子這邊沖來。
“咳咳?!?p> 許由干咳兩聲,企圖引起對方的注意,生怕對方把亭子當成打野的地方。
從對方那熟悉的步伐來看,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耍了。
腳步聲驟停。
來人定睛朝亭中望來,驚道:“許道友!”
“刀前輩?!?p> 許由道。
刀不二把肩膀上的姑娘往花叢中一扔,道:“一邊去?!?p> “刀爺,春宵一刻值千金,奴家……”
“滾!”
“哦……”
姑娘可憐兮兮地爬起來,
又不甘心地看了眼許由那英武偉岸的身姿,若有所思地低頭。
沉默半晌,姑娘黯然神傷地朝著許由和刀不二行禮,悄悄告退。
……
“許道友,刀某敬你?!?p> “刀前輩客氣。”
“不,當敬。是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p> “愿聞其詳?!?p> “人不可貌相,不能小覷任何人?!?p> “言重啦。”
“正是你那出神入化的破邪之術(shù)如當頭棒喝,讓刀某破了瓶頸,進階陰神中期?!?p> 說著,刀不二很肉疼地從玉匣中取出紫金葫蘆,給許由倒了一杯琥珀般的靈酒,道:“再敬你!”
“這酒……”
“用了七七四十種中階靈物的精釀,由某中階釀酒師用了三年時間傾心制作。”刀不二道:“固本培元的效果絕佳?!?p> “好酒?!痹S由聞了一下酒氣,只覺得靈氣暴躁,有些上頭。
“嘿嘿,此酒是男人居家旅行必備的妙品,出門在外,有此物,再也不用擔心振不了男人雄風?!钡恫欢惤S由耳朵道。
“啊,此物如此珍貴,還請務(wù)必收回去?!痹S由推辭。
刀不二盯著許由,等他解釋。
“許某還年輕,用不上此物?!?p> “我長成這樣偶爾都要用一用,而你長成那樣,應(yīng)是夜夜不缺佳人,按理說早該用上了?!?p> “許某不放縱,偶爾雙修。”
“那你……”
“有一個陰神境的雙修女道友?!?p> 刀不二滿臉震驚,嘴巴張大都能吞下一個大鴨蛋。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會玩啊。
練氣境就有陰神境女修倒貼啊。
想當初他還是練氣境修士的時候,便是山里的那頭母鹿都瞧不上自己啊……
刀不二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有些酸。
他忽然明白,以練氣泡陰神,絕不是因為對方年輕。
何以解憂?
唯有喝酒。
“酒都拿出來了,喝!”
他語氣強硬。
許由見對方如此堅持,當即也不忸怩,一口悶下,頓覺腹如火燒。
好酒啊。
招手吩咐遠處伺候的姑娘奉上美味靈食,兩人邊喝邊聊。
刀不二從長河派的三位霸道師姐聊到春月閣的春香姑娘,又問許由如何看待妖魔鬼怪。
嘗試過斬妖除魔的樂趣,許由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p> “甚是!”
刀不二拍著桌子道:“可恨有些人,連這點都看不破,與虎謀皮。”
眼見得刀不二要竹筒倒豆子般全說出來,許由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刀不二也意識到剛剛失言,也是連忙改口道:“有空一起斬妖除魔,哥哥教你如何在妖魔鬼三族女人的魅惑下反殺?!?p> ……
一頓酒的功夫,許由和刀不二就稱兄道弟了。
酒足飯飽。
刀不二瞧了瞧天色,神秘兮兮道:“許老弟有沒有空,哥哥帶你去見見世面?!?p> 閑著也是閑著,許由沒有拒絕,只問去哪見誰。
“春月閣頂樓,上善樓少主有一把神兵玉劍,請哥哥過來驅(qū)邪?!?p> 刀不二道:“許老弟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破邪之術(shù)著實驚艷,到時候可要給哥哥掌掌眼?!?p> “刀大哥言重,小弟微末伎倆,如何能幫忙?不嫌棄的話,就讓小弟去漲漲見識。”
“走?!?p> 刀不二興致沖沖,拉起許由的手便走。
許由受不了男人之間手拉手,奮力拉扯卻掙脫不了。
刀不二五指雖短而粗,卻是相當有力,如鷹爪一樣。
“刀大哥,輕點?!?p> “弄疼你啦?”
“啊……哈哈?!?p> 許由一陣無語。
“嘿嘿,這里的姑娘也這么說。”
許由:“……”
這虎狼之詞。
好過分。
兩人走到貴賓樓梯處。
趁著刀不二掏貴賓請?zhí)墓Ψ?,許由掙脫了他的手,拉開了距離。
讓人看到了不好。
雖然此界之人對于這種情況不覺得奇怪,
但來自藍星的他只覺得有些難以適應(yīng)。
登上樓梯,刀不二和許由道:“場面到時候有點大,都是各大派的真?zhèn)骺〗堋?p> 尤其是上善樓莫少主,號稱祥云城第一公子,一等一的人物。”
“那位莫少主很厲害嗎?”
“上善樓出身上善仙樓想必你清楚,按理說祥云城的上善樓少主和我等地位差不多……但那位莫少主是上善仙樓某位仙人的直系后代?!?p> “漲見識了。”
“而且和你一樣,那位也是掌握了出神入化法術(shù)的絕頂天才,若非為了尋一件合適的本命法劍,十年前就進階陰神境了?!?p> “厲害?!?p> “到時候跟著我,多聽少說,有機會介紹幾個不錯的朋友給你認識?!?p> “多謝。”
“若是今日能替莫少主解決他的麻煩,到時候介紹你和他認識,你們看起來不分伯仲啊?!?p> “多謝?!?p> “總之,別慌,一切有我?!?p> “多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