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由嚇了一大跳。
玄陰鬼族數(shù)量稀少,不是很少見嗎?
怎么又冒出一個?
來復仇的?
許由瞇起了眼睛。
不過,這位并非他殺的那位,氣息上有差別。
“許道友稍安勿躁?!币瘡娜莸?“妾身可以幫你化解玄陰借身大鬼咒?!?p> “你要什么?”許由問道。
“你?!?p> 許由有些無語。
這輩子的命格難道就是給女修當鼎爐嗎?
“不當鼎爐?!?p> “許道友誤會了,是正兒八經(jīng)的雙修。”
“不是采補?”
“妾身走的是正經(jīng)路子?!?p> “憑什么相信你?”
“憑妾身是玄陰鬼族地窟一脈的圣女?!?p> 許由頓時來了興趣。
只要不是采補,什么都好說。
不論是之前還是現(xiàn)在,這位尹道友都不讓人討厭。
先前還因為水火練氣訣的緣故,破了元陽之身會有妨礙。
但有天道酬勤之力,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眼見的許由臉上寫滿了求知欲,尹璇緩緩道來。
原來南華域北有一座靈地名為地窟,潛藏著玄陰鬼族一脈。
百年前那一脈的圣主得罪了大椿仙山,被那位大椿女仙帶人填了地窟。
地窟一脈覆滅,唯有尹璇僥幸逃了出來,并繼承了玄陰圣印,成為落魄圣女。
……
總之,尹璇憑借圣印在許由鬼咒發(fā)作時感應到了鬼咒的存在。
并告知許由,但凡玄陰鬼族陰神境亦能隨時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鬼咒。
換言之許由對于玄陰鬼族的陰神境之上的存在而言,就相當于黑夜明燈。
許由摸不準她是誆騙自己還是真如此。
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反正他也想解決鬼咒,再者公平交易,誰也不吃虧。
“那鬼咒對你很有用吧?!?p> “妾身可以通過雙修,融合許道友身上的中階鬼咒,一舉進入陰神境?!?p> “恐怕不只是這么簡單吧?!?p> “哦?”
“那鬼咒對于玄陰鬼女來說可是賜福,
尤其是這玄陰借身大鬼古咒,本源來歷更是不凡?!?p> 尹璇怔住了。
未想到許由居然知道其中的隱秘。
聯(lián)想到許由深不可測的法術。
以及在玄陰借身大鬼古咒纏身之下無礙,想必也是有來歷之人。
“妾身這一脈有一門傳承名為【初階玄陽護身鎮(zhèn)邪渡厄法符】,可以補償給許道友?!?p> 法符傳承。
許由眼睛一亮。
先前他也想過搞一門賺錢的營生,包括當符師、器師、陣師和丹師。
他暗中尋了正云坊、正青坊的一些商樓,包括上善樓。
奈何流傳在外的相關傳承太少,價格還死貴。
即便是很普通的一門初階法丹傳承都要數(shù)十萬靈石。
而那些比較強的的初階傳承,高達百萬甚至是數(shù)百萬。
這東西相當于前世的某些秘方或者技術傳承,一旦掌握,想不富都難。
難怪趙神秀財大氣粗。
他那門初階法丹技藝據(jù)楚釵黛所言,已經(jīng)達到了爐火純青之境,能煉制初階上品法丹。
一爐法丹便價值十萬靈石往上。
一個月煉一爐,就是月入十萬,年入百萬,幾年時間就能回本。
后面凈賺。
當然,丹、符、器、陣這四門技藝,想入門很難。
想達到趙神秀那從層次,普通人從資質、悟性和資源供給方面來說,幾乎是不可能。
偏偏許由有天道酬勤傍身。
稍微檢查了尹璇拿出的那門法符傳承。
的確是精品中的精品,護身鎮(zhèn)邪渡厄三位一體,看起來很強。
時下城外山脈中的禁地頻頻出世,前去開荒的人不少。
他們難免招惹一些不干不凈的邪氣、詛咒或者被莫名其妙的東西附體。
像【玄陽護身鎮(zhèn)邪渡厄法咒】這種法符一旦練出來,肯定很受歡迎。
“那咱們簽訂契約吧?!?p> ……
把精血和法力烙印融入心魔契約書之中,許由和尹璇各自存留一份。
這種由云霧大宗制成的心魔契約書下至練氣境上至元神境都能約束。
一旦違約,心魔襲身而死。
傳聞還有連仙人都能約束的道誓契約,只是他們層次太低,接觸不到那種力量。
契約生成,許由和尹璇的關系一下子從鄰里變成為親密伙伴,說起話來都隨意一些。
進行了一會兒愉快的交流后。
尹璇和許由約定每日的子午二時一起修行,便提著食盒欲走。
巧的是她剛起身,柳飄飄挎著食籃,婀娜走來。
她很有風情,把那讓那中老年男修垂涎三尺的夸張曲線恰到好處的展現(xiàn)出來。
“許道友,妾身……”
瞥見尹璇的剎那,柳飄飄臉上的笑容稍微卡了下,隨即恢復如常,主動行禮,“原來是尹姐姐?!?p> “柳妹妹?!?p> 兩人都是觀瀾街散修中有數(shù)的美女,彼此認識。
和柳飄飄走那種性感風不一樣。
尹璇是淑女風,更端莊,以往對不熟地的男修素來不假辭色。
所以,見到她手里的食盒,柳飄飄很驚訝,而后裝作不知的把一道道美味擺上了桌。
“許道友中午沒來,妾身擔心你修行太累,特意做了一桌子靈食給你補補?!?p> 比起尹璇的大白包子和燒雞,柳飄飄地靈食那叫一個琳瑯滿目。
正說著,外面響起了楚釵黛的聲音:“許由,快來接駕,本姑娘給你嘗嘗百年猴兒酒!”
楚釵黛英姿颯爽地走來,手里還提著一個粗壇子,酒香撲鼻。
進門見到兩個俏生生地女人侍奉許由左右,
楚釵黛眉毛輕挑,把酒壇子咚地一聲放在桌上。
“許道友小日子過得不錯啊?!?p> 嘴上說著,楚釵黛大咧咧地拉過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倒了猴兒酒,旁若無人地大快朵頤起來。
真是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宛若偏房見到正室,原本還在暗中較勁得兩位娘子,當即借口告辭。
見到二女逃也似地離去,楚釵黛昂首挺胸地飲了一口酒。
待得已經(jīng)感應不到那二女的氣息,楚釵黛這才討好似地站起來。
只見她乖巧如丫鬟,伺候在許由身邊,規(guī)矩地到了一杯猴兒酒。
“有幾天沒來了,而且以往都是晚上,今兒個下午怎么有空?”
許由品著猴兒酒,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