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一網(wǎng)打盡
林飛慢條斯理道:“現(xiàn)在有7個人能證明你強迫交易,組織團(tuán)伙,告你的人在外面排著隊呢,你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指認(rèn)你的團(tuán)伙。”
說話間,趙悟才送來了刑事拘留手續(xù)和搜查證。
范龍不得已接受了這個事實,耷拉著腦袋跟林飛兩人上了警車。
“誒,你還想坐副駕呢?”
林飛樂了。
范龍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硬氣,低聲哀求道:“能不能別讓我戴手銬進(jìn)去?平時都哥長哥短的叫著,這個德行讓人笑話?!?p> 林飛點點頭,合理的請求可以滿足。
他們?nèi)齻€開車走在前,后面跟著所里的面包車,里面是一個歲數(shù)稍大的民警,帶了3名輔警。
到了地方,一眾警察跟著范龍走進(jìn)了菜市場。
這時候攤已經(jīng)收的差不多了,城管也撤走了,是剩下零星幾個攤販,在收拾自家攤位的衛(wèi)生。
看見一眾警察跟著范龍進(jìn)來,知道是怎么回事,沒人再去討好范龍,都站在兩旁冷眼旁觀。
一眾人徑直走進(jìn)了里面的辦公室,里面煙霧環(huán)繞,7、8個小弟正六神無主的躲在房里抽悶煙,門都不敢開。
“龍哥,你回來了!”
黃毛驚喜的站起來喊道。
小弟們見主心骨又回來了,一時間都?xì)g呼雀躍。
可緊接著看到跟隨的一眾警察,不約而同的都呆住了。
只有黃毛不知深淺,湊到林飛面前,揚了揚頭:“告訴你了,別動我們龍哥,怎么樣,還不是大張旗鼓的送回來?”
“小志,你先別說話……”
范龍有氣無力的勸道。
黃毛依然叫囂著:“龍哥,你別管,咱都是正經(jīng)良民,怕他們臭條子干啥!”
林飛面目表情指著他問道:“有他嗎?”
范龍哈著腰:“有,這些人都在這了?!?p> 林飛滿意的點點頭:“正好一網(wǎng)打盡?!?p> 黃毛再二,也看出點眉目了。
他抖抖索索的問道:“龍哥,怎……怎么回事?”
林飛喝道:“所有人,抱頭!蹲下!”
黃毛一時不知所措,林飛迅速伸出手,又攥住了黃毛的黃毛,使勁向下一壓,疼的他齜牙咧嘴。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沒在這,看見林飛小動作的人不多,黃毛又不敢吭聲,只能默默吃了啞巴虧。
林飛他們只來了6個人,卻要帶8個人回去,要不先來個下馬威,他怕萬一有撒潑打滾的太麻煩。
四個輔警看人,林飛和另一個正式民警在屋子中搜查起來。
把一個辦公桌的抽屜拽出來后,有兩個厚筆記本掉在了地上,同時還閃爍著藍(lán)光。
林飛已經(jīng)對金手指習(xí)以為常,內(nèi)心沒什么波動。
打開一看,是范龍這一年多來與攤販發(fā)生的所有交易,包括攤位費和進(jìn)貨費,盈利情況一目了然。
再就沒什么有價值的證據(jù)了,一眾警察把范龍和嘍啰們帶回了城郊所。
這幫人都是小混混起家,比較識時務(wù),審訊時各個都搶著撂,生怕說晚了立不上功。
這里面唯一不夠處罰的竟然是最囂張的黃毛,上個月才過來跟范龍,這個月工資還沒到手,兩人沒有經(jīng)濟(jì)往來,怪不得表現(xiàn)欲這么強。
這些人是馬世濤親自來帶隊接走的,雖然案情簡單,但涉及團(tuán)伙作案,又是在優(yōu)化營商環(huán)境的大背景下,應(yīng)該會從重處罰。
馬隊雖然對林飛總是非打即罵,但聽說又是他主導(dǎo)辦的案子,罕見的當(dāng)著其他民警夸了他一通。
夸完后,他湊近林飛低聲道:“夸你是給你面子,你要是飄了,我還得揍你,聽見沒?”
林飛滿不在乎的答應(yīng)著,隨口問道:“失蹤案結(jié)案了嗎?”
“沒有呢,剛把張仁信的卷宗組完?!?p> 林飛有點疑惑:“人不是他老婆殺的嗎,還沒放他?!?p> 馬世濤嘲笑道:“你這水平太低,張仁信作偽證、包庇罪犯,能不刑拘啊?!?p> 見林飛不說話,他又問道:“之前失蹤案的受害人母親,姓吳那個,來你們所鬧了嗎?”
林飛詫異道:“鬧什么?去你那了?”
馬世濤苦著臉:“天天來,非讓局里給他撫恤金,就今天沒來,我合計著可能要來你們所,碰上了你要注意點?!?p> “咱把兇手抓了,這老娘們不感謝咱們,還要撫恤金?她姑娘又不是警察。再說了,要不是她貪得無厭,她姑娘沒準(zhǔn)不能死?!?p> 馬世濤皺起眉:“你哪來這么多屁話!告訴你注意點,就是讓你躲著點,別跟她吵起來,天天給老子惹是生非……”
“一天就訓(xùn)我行,你咋不敢跟那老娘們干一架呢?”
林飛說完話撒腿就跑遠(yuǎn)了。
第二天,吳春琴果然來了。
氣勢洶洶的讓城郊派出所給個說法,一會說民警去的晚了,一會說女兒賬戶的錢被公安扣下了。
總之一個字,錢。
林飛懶得搭理她,把之前收拾的房子里被褥和一些大件,直接放在了門口。
吳春琴絲毫沒有悲傷的心態(tài),口口聲聲要去告林飛。
林飛按捺不住,到底還是和她吵了一通,最后吳春琴看實在占不到什么便宜,硬讓民警開車把東西送回去才作罷。
因為最近幾件事,林飛和李頌的關(guān)系鬧得很僵,兩人幾乎不怎么說話。
請假是直接跟所長劉進(jìn)農(nóng)說的,沒經(jīng)過李頌,他回原先的出租房,收拾了下行李,退房后搬到了明華小區(qū)的新居。
雖然之前被陳漫嚇的夠嗆,但好在林飛是個混不吝,壓根不在乎這些事。
簡單打掃了一下空蕩蕩的房子,把床一鋪,睡的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
城中村的菜市場和往常一樣,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只是角落那邊,沒有了往常打撲克的嘈雜聲。
林飛偶爾去逛,還能聽見買菜的人討論菜價,不知道為什么瓜果蔬菜的價格降了一大截。
一走一過,還有攤販會給林飛拿一兜水果,或一把菜。
林飛知道這是好意,也不好拒絕,只能在兜里備好5元、10元的零錢,順手扔在攤位上就急急離開。
他也不做飯,拿回來的東西都扔在了食堂。
接下來的幾天,所里都沒什么大事發(fā)生,甚至案件隊也難得的清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