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影狐在九魂蠶口中得出了心里懷疑的那件事情之后便不再猶豫,全心全力修補任宇的神魂。
但任宇的神魂受到的損傷實在太大,而且修補途中又不可停止,只能硬撐著強行修補。
好在身旁都是神魂靈藥,破影狐也毫不客氣,一旦有點疲累就隨口一根千年靈藥補足精神繼續(xù)修補。
縱然有大量靈藥,卻仍抵不住大量神魂之力的消耗。
在經過七天七夜之后,破影狐仍不見任宇有蘇醒的跡象頓時咒罵道:“這小子前世到底是何強者?我們兩個的魂力都快耗盡了還不蘇醒?”
九魂蠶也在強撐著意識,口中也道:“我怎么知道?我們兩個的魂力之和都快抵得上靈尊巔峰了,可這小子的神魂卻還是深不見底?!?p> “難不成這小子前世是靈圣?”破影狐剛說出口就后悔了,要真是靈圣就算老祖親來估計也不頂用。
“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本呕晷Q咬牙死撐道。
“可靈藥也快用盡了…這可是整個靈獸之森上萬年的結晶啊…”破影狐眼看著身旁靈藥從一大堆變成了一小堆,又從一小堆變成了寥寥數(shù)根,就心疼不已。
終于,任宇的神魂有了一絲蘇醒的跡象,發(fā)出了一絲顫動。
感受到顫動的九魂蠶面色大喜,頓時叫道:“我感受到了神魂蘇醒的跡象,破影狐,再堅持一下。”
面對九魂蠶的鼓勵,破影狐欲哭無淚,咒罵道:“靈藥都快沒了,我怎么堅持?”
說是這么說,但破影狐卻再次加快修補神魂的速度,爭取在靈藥消耗殆盡之前把對方的神魂修補完成。
九魂蠶則一直在努力喚醒對方的神魂意識,焦急之余看到臥在一旁的流紋虎,心底頓時一個點子涌了出來,旋即輕聲喚流紋虎過來。
流紋虎打了個哈欠慢慢悠悠走了過來,九魂蠶本想讓流紋虎觸發(fā)御獸法陣,讓御獸法陣的氣息來加快喚醒對方神魂的速度。
誰知流紋虎靠近以后還未觸發(fā)御獸法陣,任宇的神魂陡然發(fā)出巨大顫動,旋即一句淡淡的話語從任宇的神魂深處傳了出來。
“我的貓呢?”
一直在修補神魂和喚醒神魂的九魂蠶聞言一陣冷汗,大氣都不敢出。
只因為他們的神魂還在任宇的神魂之內,萬一觸怒了對方,神魂反遭對方吞噬就不妙了。
而且對方的神魂尤其龐大,恍若星空一般深不見底。而在那星空之上一雙瞳孔緩緩睜開,泛著紅光,那恍若實質的壓迫力讓他們二人難以呼吸。
“嗯?你二人是誰?怎么會在我的神魂深處?”那星空之上緩緩傳來聲音。
九魂蠶聞言連忙回道:“我等是靈獸之森的靈獸,先前受到御獸法陣氣息的吸引,將前輩接回靈獸之森深處,幾乎耗盡了靈獸之森的靈藥才將前輩的神魂喚醒?!?p>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總覺得好像源源不斷的神魂之力補充過來,那就多謝你們了?!比斡畹?。
“其實我們也是有事相求?!眱扇藢σ曇谎酆?,九魂蠶開口道。
“想必便是那御獸法陣之事了。”任宇思來想去,能讓靈獸在意的事想必就只有御獸法陣了。
“正是。”九魂蠶沉聲道。
“你門先退出我的神魂吧,我的神魂剛剛蘇醒尚不穩(wěn)定,萬一誤把你們的神魂當做養(yǎng)料吞噬便不好了?!?p> 話音落下沒等二人反應過來,神魂便被強制驅逐出了任宇體內。
神魂終于回到本身的破影狐和九魂蠶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們二人也正擔心這點,只是沒想到這位前輩脾氣這么好,竟然還真將他們的神魂送出來了。
若是換了其他人想必更是趁此機會大肆吞噬神魂之力直到完全恢復。
一刻鐘后,陷入昏睡的任宇終于蘇醒,起身后看了一眼身旁那兩位神色披靡精力交瘁的兩人,有些尷尬,旋即將視線移到那只流紋虎身上,頓時笑道:“我的貓!”
話音未落,便撲到了流紋虎身上,一直狂摸流紋虎的頭頂,而流紋虎也十分享受。
兩人看著一直在擼貓的任宇,對方的高大形象瞬間消失殆盡。兩人對視一眼,這真的是那個頂尖強者?
分明就是個只會擼貓的小孩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任宇才戀戀不舍的把手從流紋虎頭上拿了下來,看了二人一眼,輕咳一聲:“我好了,你們可以問御獸法陣的事了?!?p> 二人聞言略顯尷尬,還是破影狐上前尊敬道:“還請移步到靈獸老祖之處?!?p> “靈獸老祖?”任宇一愣,下意識道:“你們還有老祖宗呢。”
此話一出,兩人更是尷尬,任宇打了個哈哈:“那走吧,你們帶路,我騎貓?!?p> 兩人看著任宇費勁心思才爬上流紋虎的背,更是哭笑不得。隨后他們二人前面帶路,任宇騎著流紋虎在后面如同逛街一般閑散自在,看看這處泉水,看看那顆靈果,嘴里的哈喇子幾乎都要流出來了。
“這可都是天材地寶啊?!比斡钚睦锵胫?,趁著二人不注意偷摸將一顆萬年靈果塞入懷中,卻正巧被二人看到。隨后佯裝無事摸了摸流紋虎脖頸處的鬃毛,嘴里低聲嘀咕著:“大貓啊,你的毛好順啊?!?p> 兩人都是靈尊級的強者,聽到此言卻差點沒憋出內傷。
終于,三人抵達了老祖的石碑處。沒等兩人開口,任宇便躍了下來,看著面前處古老的石碑疑惑道:“這不是肖老頭的鎮(zhèn)獸碑嗎?怎么會在這兒?”
說著任宇擦去石碑上的灰塵,在石碑正中間赫然有三個斗大的刻印。
鎮(zhèn)獸碑。
“前輩識得此物?”九魂蠶一愣旋即急促追問,靈獸老祖被此碑鎮(zhèn)壓多年,雖說可以活動身軀,但神魂卻被封在了鎮(zhèn)獸碑之內。
平日里也只能使用因為鎮(zhèn)獸碑封印松動流露而出的那一絲神魂之力,若不然,又豈會讓他二人喚醒任宇。
任宇想了一下道:“我與那人交過手,要不是這塊鎮(zhèn)獸碑,我早就把他給打趴下了?!?p> 說著,任宇還猛打了一下鎮(zhèn)獸碑,發(fā)泄內心的不滿。
兩人聞言頓時一愣,愈發(fā)敬重任宇起來。
兩人偶聽老祖提起,老祖被此鎮(zhèn)獸碑已經壓了兩千三百年,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是兩千三百年前的頂尖強者。
石碑下方的靈獸老祖聽到有人敲打鎮(zhèn)獸碑的聲音,頓時怒道:“誰這么沒腦子敢敲鎮(zhèn)獸碑?是想下來陪老祖玩嗎?”
話音剛路,靈獸老祖便從石碑底部鉆了出來,隨后看到面前一個稚嫩的小孩,正憤怒拍打著石碑。
而一旁還站著破影狐和九魂蠶,頓時明白了,這是已經喚醒那人了。
隨后彎下身來,輕拍小孩的頭頂,笑瞇瞇道:“說吧,你是哪個老怪物?”
任宇看著那個笑容不知怎么愈發(fā)熟悉,隨即仔細盯著那張臉,許久后恍然大悟道:“老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