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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八爺

第十九章:耕煙草堂紀事

成了八爺 寅時到 2183 2022-07-19 14:31:00

  工部有一個天才,在康熙動員令時,側(cè)夜不眠不休,校場上天天都能傳來火藥爆炸聲。

  連續(xù)幾個月,終于改進自己之前的發(fā)明。

  一種即可用于攻城、野戰(zhàn)又可用于守城的火炮——子母炮。

  康熙視察軍營時,見識到子母炮大威力、便捷性、準確性和安全性,僅兩人操作,連續(xù)開十炮,無論固定靶、移動靶,命中率可以說是百發(fā)百中,連石頭壘起來的堡壘都可以一擊炸毀,而火炮的情況看上去再來十連發(fā)都沒問題。

  此人戴梓,人稱耕煙先生,與這時代其他男子一心讀書科舉致仕不同,他從小就對器械、兵法、天文地理還有琴棋書畫入迷的不得了。

  說起來,四年前,胤禩還沒分府,就規(guī)劃著未來安排,戴梓也是上了他‘能人’名單的??上Т麒髯鳛橐粋€一心專研科學(xué)的發(fā)明家,為人處世上真沒什么天賦,得罪了工部另一位火器研究專家南懷仁。

  別看南懷仁有個中文名,而且還叫做懷仁,這位實際上是個心胸比針尖小的比利時人,仁義道德對他來說就是個屁,隨便都可以放了,還沒一聲響——畢竟響屁不臭、臭屁不響。

  南懷仁想方設(shè)法陷害戴梓,在康熙面前誣陷他私通東洋,欲對大清不利——東洋是哪?還不就是幾百年后才鼓起勇氣入侵泱泱天朝的小鬼子?現(xiàn)在再給他們一百個膽,也是不敢對清廷不利的。

  然而,康熙還真就昏庸到相信了南懷仁一頓胡扯。

  直接把戴梓家給抄了,又把他和他的幾個妻兒,統(tǒng)統(tǒng)打包,流放到盛京,也就是后世的沈陽。

  幸好胤禩忽然想起來,還有這位研究西洋火器技術(shù)十分通透的發(fā)明家,一問之下才知道,這戴梓早就被狗皇帝丟到盛京去自生自滅了——八爺也真是感覺到奇怪了,你不相信手下漢人大臣,反而相信南懷仁那個狗屎比利時人,這是什么道理?

  于是自然他在心里,給康熙打上了昏聵無能的標簽,以后就算和這便宜老子兵戈相向,八爺心里也能沒有負擔(dān)。

  接著胤禩秘密出京,跟著韻袖坊商人來到盛京,一番尋找,才找到居住在盛京野外荒郊的戴梓和他家人。

  一棟茅草屋,家具沒幾個。

  胤禩前往拜訪的時候,戴梓和兩個兒子上山拾柴去了,家中只有戴梓老妻一人。

  通過這位中年婦女,胤禩才知道,戴梓被流放這幾年究竟過著怎樣的苦日子。由于是朝廷犯人,盛京城中沒人敢給戴梓和他的兩個兒子工作。因此第一年時,到寒冬臘月,一家四口只能撿一些殘棉敗絮保暖,凌晨就要入山采野果來充饑果腹。

  好在戴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就在盛京城中幫人寫信、繪畫賺取一些生活費,夫妻倆也就逐漸適應(yīng)這種貧苦生活,一邊拉扯出生不久的小兒子。

  就在八爺前來盛京時,韻袖坊也動用很大能量,與湯志明配合,終于挖出了當(dāng)初戴梓冤案的詳情,湯志明看到真相后,氣得當(dāng)場唾罵:西洋人安敢如此欺我漢人?恨不得立刻把南懷仁抓起來抽上十個大耳刮子。

  立刻修書一封交給刑部任職的學(xué)生,那學(xué)生寫了一篇千字奏折遞給康熙,把當(dāng)年南懷仁是如何構(gòu)陷戴梓的事實,一五一十稟告給皇帝知道。

  原來,康熙二十六年的時候,比利時傳教士南懷仁向康熙炫耀他們國家的沖天炮,還說只有比利時人有能力制造出這種大威力武器??滴趿⒖虛芸?,結(jié)果南懷仁花了幾萬兩銀子,一年時間任是一坨狗屎都沒造出來。

  結(jié)果戴梓看了幾眼,不過七八天就造出了沖天炮,威力更是比比利時造的更強大。如此一來,南懷仁記恨在心,許諾給陳弘勛莫大好處,讓他一起陷害戴梓。

  這陳弘勛又是誰?

  他可不得了,是明末將領(lǐng)張獻忠的養(yǎng)子。這張獻忠不僅打明朝,也打清兵,可以說是明清皇帝同事憎恨的一個人。等張獻忠被宰了,他的養(yǎng)子陳弘勛自然投靠了清廷。

  但狗改不了吃屎,得了高官的陳弘勛多次敲詐各路官員,結(jié)果在戴梓這里吃了好大一個虧,一直懷恨在心。

  于是南懷仁和陳弘勛兩人一合計,給戴梓扣上私通東洋的帽子。

  等胤禩帶著戴梓和家小返京,半路上就接到了康熙圣旨,讓戴梓回工部官復(fù)原職。等回到京城時,南懷仁和陳弘勛兩顆好大人頭,就被掛在北門城樓上示眾。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西洋人都不是個好東西。

  戴梓官復(fù)原職,不僅改良出了子母炮,更是制造出連珠火銃,不用火繩助燃就可以連續(xù)開火??滴趸实鄞笙策^望,讓這位天才發(fā)明家升任工部左侍郎,還獎賞一大堆金銀財物。

  等到天氣轉(zhuǎn)涼,派出去的斥候先鋒,已經(jīng)探明戈爾丹在外蒙古漠西活動,是土拉河與克魯倫河流域附近戈壁草原。

  胤禩本想湊個熱鬧的,但咔穆隆派人送來家書,車臣汗病重想要見女兒一面,八爺便改了主意,和康熙皇帝請辭,陪著妠妲一起前往漠北,回娘家探親。

  季節(jié)已經(jīng)入冬,一路上都是降雪,八阿哥的車隊磕磕絆絆,走了快一個月,才來到車臣汗部。

  要說這路途遠也是真的遠,車臣汗部所在地區(qū),是后世蒙古國東方更偏北的省份,有一大塊豐腴草場,絕大多數(shù)都是荒涼戈壁,頗有一種‘西北望、草長鶯飛,日月星辰直墜大漠’的壯觀和凄涼。

  這還是胤禩兩世為人,第一次來到外蒙古,頓時感覺到恍如隔世——這里和中原大地比起來,實在是有夠落后的,幾乎幾百里看不到一座大城,人們都過著十分原始的游牧生活——和幾百年后的蒙古國比起來,倒是一點沒變,后世無非就是多了一些科技造物而已。

  等見到車臣汗,與幾年前相比,是真的老了太多,加上病痛折磨,估計不久于人世。

  與胤禩隨行的,還有一位與他關(guān)系很好的御醫(yī),便立刻讓御醫(yī)給車臣汗診脈看病。等出了結(jié)果,御醫(yī)張倫之給了八爺一個眼色,見到后者點頭,才開口說道:“大汗這不是病重,是被人下毒?!?p>  一句話,頓時讓營帳內(nèi)眾人大驚失色。

  胤禩隱晦的看了咔穆隆大哥袞臣一眼,這位臉上憤怒不似作偽。八爺對此只是笑笑,心中早已作出決定:大舅哥,對不起啦,你擋了我的路,只能和你說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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