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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求我入椒房

第138章 好戲

新帝求我入椒房 燕白墨 2085 2022-09-06 23:56:06

  “姑爺,您……要在這歇下?”喜玲有些難以置信。

  在她想來,尋常人家的姑爺和小姐在成婚之前都不該留宿,更何況是宮里頭的皇子,那禮數(shù)應當更重一些。

  她圓不溜秋的眼睛里充滿了困惑。

  這個問題……奚音也很關(guān)心。

  她依然低著頭,卻是偷摸豎起了耳朵。

  林梧淡淡地掃了奚音一眼,奚音還在低頭寫什么,一幅不在意的模樣。

  “是?!焙敛华q疑。

  喜玲立即道:“奴婢去為姑爺收拾一間臥房出來?!?p>  “好?!?p>  不知為何,上一瞬還覺得是不合禮數(shù)的事,經(jīng)得林梧的口中說出來,就變得那么合理。

  林梧就如同一把尺,用以衡量邊界。

  喜玲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蹬蹬蹬地跑了,走之前還貼心地為他們關(guān)上了門。

  聽到門關(guān)上的聲響,奚音這才抬起臉來,卻發(fā)現(xiàn)林梧正以一種奇怪的笑容凝望著她。

  “你……你看著我做什么?”奚音問。

  堪堪幾字,少女的心虛展露無疑。

  因著年長,她看他們時時刻刻都像是在看著弟弟妹妹,心里會不自覺地生出身為長輩的感覺。

  可這種成熟感在林梧面前分崩離析,她總是一面說出那樣嬌羞的話語,一面又對自己不齒。

  林梧走來,眼神中蘊著溫柔繾綣。

  他言:“是我的眼睛想看你?!?p>  嗯。

  回答得還不錯。

  可也不想讓他太得意。

  奚音斂起笑意,故作冷淡道:“哦。”

  可惜,林梧就如春雨,愈發(fā)靠近,就愈會滌去她的偽裝。

  那盈盈滿滿的喜歡從唇角、眸中透出來,似柔風拂面。

  “可否繼續(xù)?”林梧那纖長的手指在桌面劃過,撥弄她的心弦。

  奚音裝傻:“繼續(xù)什么?”

  “繼續(xù)……剛剛的事?!?p>  臉頰發(fā)熱,那柔軟的觸感似乎就在唇邊。

  奚音埋著腦袋:“嗯。”

  林梧回歸原位,摟住奚音,將她圈進臂彎中。

  月色撩人,如水紋漾開。

  “櫟兒……”

  又來一個。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奚音再度推開林梧,林梧再度來到桌前,二人再度裝作一幅你讀書我寫字的歲月靜好模樣。

  “櫟兒……五殿下,你也在啊?!卑滋闹苯油崎T進來。

  見了林梧,她身形一頓,停在簾處,同林梧行了個禮,沒有再往前走。

  在迎星坊住的這幾日,她消瘦不少,瞧起來懨懨的,說話聲都小了許多。

  奚音問道:“找我何事?”

  白棠瞟了林梧一眼,道:“原本是待著無趣,想來尋你一道待著,不過,我現(xiàn)下突然想起來些事可以做,我……我還是先告退吧?!?p>  只簡單寒暄兩句,她就識趣地離開了。

  之前在水榆城行宮里目睹的景象仍舊歷歷在目,她如今一瞧見五皇子出現(xiàn)在奚音身旁,就覺著自己應當趕緊逃離。

  多留一瞬都是罪過。

  關(guān)門聲再度響起,林梧動了動身子,還沒等他說話,她率先抬手做了個制止的手勢。

  “不可以。”干脆利落。

  摸了摸鼻子,林梧落寞道:“好?!?p>  拋開你儂我儂的情,他此行也是想為奚音排憂解難。

  他緩聲交代:“昨日遇到小侯爺,他同我說了白小姐的事……”短暫的沉默后,他接著道:“你為何不來找我?”

  一聲質(zhì)問,沒什么戾氣,多的是委屈。

  奚音心一慌,連忙解釋:“這種小事哪里需要你來出場?”

  一對上笑嘻嘻的奚音,林梧就說不出任何指責的話來。

  奚音繼續(xù)哄道:“你若是同我們走得太近,皇上很快就要懷疑我們是有何淵源。我想著,皇上雖是同意讓你娶丞相養(yǎng)女,卻并不見得想要你與小侯爺,亦或是白家太近?;噬纤匀皇撬紤]較多,況且還……”

  還想推你做太子呢。

  話到了嘴邊,她緊急換了句:“還有啊,林祁畢竟是你哥哥,毀了哥哥的姻緣,說出去也不好聽啊?!?p>  對于林梧到底是否想要成為太子,奚音還摸不準,她不想打草驚蛇。

  林梧被奚音說動了。

  他不得不承認,奚音很擅長說服別人。

  她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是懇切之意,讓人一不留神就著了她的道。

  “最最最關(guān)鍵的是,我都已經(jīng)想好應對了!”她輕抬了下下巴,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什么方法?”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奚音把她的計劃同林梧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面對林梧,她不必如面對沈矜霜那樣有所保留,想到什么便說什么。

  “炒CP啊,是我們那個世代的特色,在我們那個世代,只要是明星大都是要炒CP的,哦,明星就是……”

  侃侃而談曾經(jīng)的那份生活里的一切時,奚音整個人都是在放著光的。

  手在半空中比劃,眸子里發(fā)著亮。

  林梧看得癡了。

  這與奚音插科打諢時展露的興奮不同,她煥然一新,全情投入。

  “……所以啊,我現(xiàn)在正在寫他們要演的故事?!币环瑫呈觯梢暨M入收尾。

  林梧尚且意猶未盡,“那故事是怎樣的故事?”

  擼起袖子,奚音又慷慨激昂地講述起來:“有這么一個少年,叫做時山伯,有一個少女,叫做白英臺,時山伯家里很窮,去書院讀書很是不易,所以呢,即使他在書院里與白英臺互生情愫,他也不敢與白英臺定終身,只一門心思想著要好好讀書……”

  沒錯,她套用了經(jīng)典的愛情悲劇《梁山伯與祝英臺》。

  悲劇,往往更讓人無法忘懷。

  不過,她也不確定皇上那顆心到底是肉做的,還是鐵石心腸。

  只管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夜間的京都格外安謐,初春時節(jié),仍有涼意。

  夜巡的衛(wèi)兵在管道上行走,腳步聲不絕于耳。

  在他們身后,迎星坊三樓的燈盞始終亮著,落在道上,鋪了一地的微黃。

  ——

  春日宴,好戲即將開始。

  歪靠在馬車里,奚音昏昏欲睡。

  這幾日,她每天只能睡到兩個時辰。

  一來,她要根據(jù)時芥與白棠的表現(xiàn)修改話本。這劇本創(chuàng)作也講究因材施教,主角們演不出的,她都得統(tǒng)統(tǒng)調(diào)整為他們能接受的。

  二來,她還要哄勸白棠接受沈矜霜的幫忙。嗯,演員們的心情也得照顧道。

  三來,她每日都須得回去向秦氏匯報白棠的動向,再聽秦氏嚷一嚷“女兒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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