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這夜家公子不僅是腦子有問題,這眼神還是沒得救了。
“夜公子,莫不是分辨不出美丑?難不成連女子面目也分辨不清?”
他一臉被我說中的表情,語氣都驚喜起來,“小姐,你真是我的知己,不瞞你說,我自小就分辨不出男女容顏,只有特別親近的人,我才能分辨出,但是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就看清了你的容顏,而且再也忘不掉,果然和傳聞中天人絕色無二,我就偷偷的在想,我未來的媳婦可真好看啊,你說我們是不是天定的緣分?”
“夜公子,你知道你的審美和常人不同吧?你看的我和他人看的不同,我這般容貌,說好聽了有一分姿色,不好聽的,遇到劫色大哥,也要考慮考慮。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終黎玉,我叫駱清河。今后你莫要再錯認(rèn)了,也不要再說這些奇怪的話了。”
夜真一臉不能理解,“我知道我和常人不同審美,可我真是覺得小姐你,很美,沒有撒謊?!?p> “謝謝,夜公子,不知您找我家小姐何事?”
夜真笑道,“我父親曾和終黎家有過婚約,后來我家遇到仇人追殺,不得不倉惶搬家,為了不讓終黎跟著牽扯進來了,便一直沒有和他們聯(lián)系。等我們逃離了追殺都是幾年后的事,可陰差陽錯,我父親我和我娘回到了斗魔教,那個教派是武林江湖中的邪教,而終黎家是江湖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T正派,我們的婚事恐怕做數(shù)不得,便也斷了聯(lián)系。
若不是我娘嫌棄我只知道教里的事,非讓我給她帶個媳婦回家,我這才獨闖終黎府,想看看終黎玉到底是怎樣的人?
本來我還煩躁,如何說服你爹讓你嫁給我,現(xiàn)在知道你不是終黎玉,那便更好了?!?p> 他笑的開心,感覺不到一絲假意,原來他是這么想的?
我想了想,又道,“畢竟你和終黎玉有過婚約,你還是去見見她,我覺得見了她,你肯定會改變主意?!?p> 我還沒見過誰看到終黎玉說她不美,便毫不客氣的拉她出來,送她注定的姻緣。
“終黎玉,我是定然回去見得”,夜真點點頭。
我就知道,他說的喜歡只是小孩家口上說著玩的。
轉(zhuǎn)頭他拿出一塊玉佩,自顧自的說著,“這玉佩還是雕刻個圖案再給你吧,清河你說你喜歡什么圖案?”
“夜公子,我不要?!?p> 我的回答卻像是在他那里踢到了鐵板,他根本沒有在意,“那這種大事便我做主了,以后家里的小事都聽你的,大事便化成小事,嘿嘿?!?p> 這個憨憨,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自言自語我都聽個一清二楚,轉(zhuǎn)而他便道,“清河,那我先走了,你不要玩的太晚?!?p> 額,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他笑著沖我擺擺手,“清河,等我雕刻好了玉佩,再去找終黎玉把你要來,再來找你??!”
他一股腦的從窗口竄了出去了,原來他以為我是賣身給終黎家,才要去找終黎玉要我的賣身契,“欸,我不是...”
話沒說完,他便消失個干凈,我心頭一暖,盯著那扇窗戶若有所思這時房門應(yīng)聲開了,周無闖了進來,站在門口的慕容臨風(fēng)抱胸一臉看熱鬧的樣子,“清河,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看向周無,他眼中的擔(dān)憂格外清晰。
轉(zhuǎn)而我苦笑,該是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小姐的消息,而不是什么,為我。
我不等他追問什么,便主動將小姐的事情告訴了他,“我遇到他們,小姐不肯見我先行離開了,紅影與我說了幾句,你進來之前,他們剛離開,似乎小姐也要往零陵郡的方向去,只是沒追問出來他們要去做什么?!?p> 周無眼看追蹤無望,眉頭緊鎖,“你這般說,該是沒有同那梅州人一道。只是零陵郡,那與招瑤山方向一樣的,那我們先回去休息一夜,明早出發(fā),趕往招瑤山,途中繼續(xù)找找看吧?!?p> 我點頭,“也只能如此了”,便與他一道離開房間,出來前,鼻尖又聞到了那誘人花香,很是喜愛,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是什么花?”
阿金不知何時也站在門外,“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昨兒逛街慶竹見買給我的,說是能讓房間內(nèi)聞起來更好?!?p> 慕容臨風(fēng)也被我的問話吸引了視線過去,他眉頭一皺,當(dāng)即讓人把花搬走,“那是夾竹桃,全身都有毒,不能放在屋內(nèi)?!?p> 隨即慕容臨風(fēng)問了一句,“慶竹還買給誰了?”
阿金連忙說,“應(yīng)該沒有了,慶竹說這花白而不妖,著實高貴,看到我就第一個想到我,只給我買了一盆?!?p> 慕容臨風(fēng)沒再多問什么,只道了一句,“以后養(yǎng)這些花草,可要留心了,不是什么都能放到屋里的,最后哭的可是自己?!?p> 說完他就來招呼我,送我下樓,我總覺得慕容臨風(fēng)話里有話,這一切到底是無意還是有人有心為之,許是沒有人受傷,看他并不想追究下去,可他那雙清秋眸子卻已經(jīng)看透了一切。
見我多看了他一眼,慕容臨風(fēng)故意守著周無,和我越走越近,用極盡魅惑低沉的聲音說道,“怎么,清河舍不得我了?”
我蹙眉,瞪了他一眼。
慕容臨風(fēng)還不打算罷休,幾乎挨到了我身邊,“清河,你這一眼,欲拒還迎又怒又嗔,你旁邊那位的臉都要綠了?!?p> 我以為他八成是在說笑,轉(zhuǎn)頭看了周無一眼,差點把下巴驚掉,他面目看似還是一點表情沒有,可腦門青筋隱隱浮現(xiàn),眼皮微微垂下,眼眸半遮半掩瞇著,冷冷的晲著我,我后背發(fā)涼連忙馬上轉(zhuǎn)過頭去。
我自顧自的一想,有了解釋,便靠近慕容臨風(fēng),壓低聲音道,“他一定覺得我這種未出閣女子獨上花樓,實在有傷風(fēng)華而已。”
慕容臨風(fēng)回我一個寒山若水多情的眼神,“萬年冰山著了火?!?p>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簡直不能再貼切了。
就聽身后細微聲音響起,我耳朵可是靈敏的很,這聲音分明是骨節(jié)躥動之聲,我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周無的手,果然攢成了兩個發(fā)紅的拳頭。
轟隆,如驚雷在側(cè),我一下可以說是呆若木雞,腦海里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異常清晰起來。
周無他,在吃醋!
憑欄汀雨
大家好,我是憑欄汀雨,感謝支持! 愿,生活三分糖,全程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