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衣錦?還鄉(xiāng)!】
“你不是想當個大明星嗎?”
得知徐天工拒絕了央視的采訪,徐溪很不理解,在她看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是啊?!?p> 徐天工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枕著雙手,兩眼看著天花板,好像上面有朵花兒一樣。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p> 徐天工喃喃的說道。
“為什么?”
徐溪聞言就皺著眉頭,姣好的臉蛋兒上浮現(xiàn)起一抹疑惑。
“呵呵?!?p> 徐天工聞言就笑了笑沒有說話。
因為在這之前,他還有件事情要做——
“對了,我剛剛給你打了一些錢過去了,你自己算計著花,不夠再和我說——”
徐天工看著坐在床邊上嫻靜清冷的小妹,笑吟吟的說道,一臉的關(guān)心寵溺,讓徐溪的心中既是有些不自在也有些熨帖。
“不要了,上次你給我的錢都幾乎沒怎么用呢——”
徐溪聞言連忙搖頭道。
“拿著吧,想買什么就買些什么,不要舍不得,要是實在是沒什么要買的,那就自己攢起來,以后結(jié)婚了手里也寬裕點兒?!?p> 徐天工促狹的看著徐溪,然后笑呵呵的說道。
徐溪聞言就一臉羞紅。
這個月企鵝的分成下來了,相比于上個月,或許是因為有一首炸翻全網(wǎng)的《如愿》存在,徐天工這個月的費用再次破了百萬。
雖然現(xiàn)在盜版打擊很嚴厲,但是數(shù)字化音樂時代,肯為音樂掏錢的用戶畢竟是少數(shù),所以別看那些歌手們的身價動輒上千萬上億的,但是實際上這些歌手的銷量收入,其實只是占自己收入的極小一部分。
更多的大頭還是來自于商演、綜藝、授權(quán)和代言等等。
當然。
這并不說明作品不重要,反而作品才是這一切的核心。
那些俊美的小鮮肉不在此列。
人家靠臉就足夠了。
之前裝修房子剩下的六十多萬加上這個月的分成,徐天工的個人財產(chǎn)已經(jīng)達到230多萬。
不算很多。
但是足夠用了。
“下午我打算回趟老屋一趟——”
徐天工看著徐溪,然后才道:“你跟不跟我回去?”
手里有了錢,徐天工就不打算再忍了。
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被霸占,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說出去都成了笑話了,誰敢信?
既然這些親戚不念舊情,徐天工更是對他們毫無感覺,直接掀攤子了賬。
“還是不要了吧——”
看著老哥的臉色,徐溪的表情有些為難。
在她看來,現(xiàn)在她和徐天工的生活已經(jīng)完全改善了,鄉(xiāng)下的老房子反正也不值錢,以后那些親戚不來往也就是了。
這時候再去找麻煩,那簡直就是讓人看笑話。
不過。
徐天工可不是這么想。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維護最后一點情面,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當時他們可曾想過咱們兄妹倆?”
“老兩口沒了,那點兒賠償金撈了個干凈不說,甚至就連咱自個兒的房子都進不去家門了,從那時候起咱和他們就不是親戚了,而是仇家——”
記得當初徐天工和徐溪在醫(yī)院里守了父親足足一個月,但是父親依舊撒手人寰,等到回到家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僅賠償款被二叔以保管的名義領(lǐng)取了,就連老房子都換了門鎖。
為了錢,甚至連侄子侄女都不認了。
三叔的性子蔫吧的很,雖然覺得二哥過分了,但是卻也插不上嘴,只能冷眼旁觀。
四姑遠嫁,自己家都焦頭爛額,也就無暇分身了,喪事辦完之后就匆匆離開了靈溪。
徐天工念叨著,雖然不是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但是從記憶中翻出這一幕幕,徐天工就感覺忍受不了——
看著徐溪緊緊抿著嘴唇的樣子,徐天工才驀然驚醒似的,然后笑著擺了擺手:“行了,你甭管了,下午我回老院兒一趟——你和糖糖菲菲老老實實呆在家里就好了?!?p> 徐天工大概能想象的到當初這丫頭絕望的樣子,本來父母過世,就已經(jīng)足夠崩潰了,然后親戚的突然變臉更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好不容易忙活完父母的身后事,接著才發(fā)現(xiàn)同樣被哥哥放棄了——
這種打擊,換個中年大老爺們兒都夠嗆撐得住,現(xiàn)在徐溪不想再回憶那一幕也是情有可原的。
徐溪聞言沒有說話。
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
徐天工和徐溪的興致都不高,誰也沒有做飯的心情,只好點些外賣。
窗外的日頭正高,蟬鳴陣陣,讓人心情煩躁。
不過好在還有幾天就立秋了,到時候應(yīng)該好些。
徐天工枕著雙手,然后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靜靜躺著。
好半晌,徐天工才驀然起身。
穿上一雙運動板鞋,套上一套休閑裝,徐天工拿起一副墨鏡然后悄然走出家門。
小區(qū)外攔了輛車,然后直奔4s店。
徐天工打算先買輛車。
這會兒老屋就是找麻煩去了,腿兒著不像話——
這就跟衣錦還鄉(xiāng)一個道理!
徐天工就完全不是個任人欺負的性子,在之前的徐天工看起來習以為常的事情到了他的頭上,那就是在他的腦袋上拉屎撒尿——
事實上,這件事情徐天工在來到這兒的第一天就沒想過和平解決。
一輛路虎攬勝直接掛個臨牌提車上路,半道加了個油,總共138萬多點,精致強悍的外觀看起來就氣勢十足。
說起來在靈溪這個北方城市,大家對于奔馳寶馬之類的車型還真不太感冒,反而對于路虎、霸道之類的車型情有獨鐘,尤其是上了點兒年紀的大叔大爺之類的,更是視作畢生夢想。
所以,開著一輛路虎攬勝要遠比開著一輛BBA級別的車子扎眼。
靈溪就這么大,即便提車耽誤了些功夫兒,但是到達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信義村時也不過下午六點多鐘,天色還大亮。
徐天工嫻熟的開著車子從信義村村口緩緩駛?cè)搿?p> 村口兒幾個老頭兒老太太坐在那顆足需兩人合抱的大柳樹下扇著蒲扇乘涼。
見到這輛嶄新的車子駛?cè)氪蹇冢娂娡哆^來好奇的目光。
徐天工也沒打招呼,只是側(cè)目微笑。
車子緩緩駛過——
原本信義村大多都是本家人,再之后許許多多人家紛紛搬進市里,所以留在這里的大多都是租戶了,天南海北的各地人都有。
車子轉(zhuǎn)過一個彎,又往前行駛了幾十米,然后戛然而止——
徐天工看了一眼朱紅的木門,然后從扶手箱掏出一盒香煙拆開,彈出一支來叼在了嘴里——
啪的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在車里待了不知多久,一支香煙燃盡,徐天工這才猛的推門下車。
從駕駛后座抽出一根棒球棍來,然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
走到大門前,徐天工推了推房門,朱紅色的大門卻是紋絲不動——
不過無所謂。
徐天工退了兩步,然后一個助跑,緊接著狠狠踹向了大門。
當初老爸老媽絕對沒想過老老實實了一輩子的老兩口兒會讓人打上門來,所以半指粗的門栓根本就承受不住徐天工爆裂的力量。
咔嚓一聲頓時斷裂!
一聲巨響甚至就連隔壁的鄰居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