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yuǎn)的混沌之中,因果還尚未誕生。
存在和不存在亦沒有什么區(qū)別。
當(dāng)【法則】定義虛無,【遠(yuǎn)古三神】從哺育一切存在的生命的根源【能量之海拉瓦娜】之中誕生。
酌飲著【能量之海拉瓦娜】的最初的芳醴的【遠(yuǎn)古三神】浸染著【法則】的余力,擁有所有生命都無法企及的力量,至少在剛剛誕生的時候是如此。
最早誕生的是【大不勒克斯的無極之塔】,最后誕生的便是【存在的隱者帕拉多希娜】。
帕拉多希娜在后來的神族口中被稱為【神的女兒】,因為她掌握著一種最為神秘而強大的力量,關(guān)乎因果和存在的力量。
在每種文明的生命里,都有【神】的概念。
我們常常將那些無法用普通認(rèn)知解釋的力量,超越常規(guī)的存在稱為【神】。
【神族】只不過是人類對這種超乎常規(guī)的生命形式的稱呼罷了,但是【神族】自己并不會稱自己為神。
人類口中的【神族】的心中也有他們的神,使他們真正感到敬畏和恐怖的【神】。
帕拉多希娜和其余的【遠(yuǎn)古三神】擁有相近的強大的力量,但是她自誕生的一刻便隱去了,遁隱到【小世界】中,任何存在都無法找到,沒有人知道為什么?
或許因果本身的糾纏和解開,就不容許身體皆有存在的因子構(gòu)成的帕拉多希娜被人或者神找到罷。
帕拉多希娜每到一個【小世界】都會利用因果本身扭曲存在的鐵律模擬制造出一個適合這個世界的【容器】。
【容器】是用來記錄世界的故事和因果,記錄情感和思考,記錄著毀滅的誕生和美好的滅亡。
從來如此。
亦從來不如此。
誰又能真正知道帕拉多希娜的目的呢?
沒有人知道。
大約十九年前,帕拉多希娜來到這個世界,也就是【塔克斯利亞世界】。
貫穿無數(shù)因果的她,竟然沒有對這個世界的過去的因果的感知。
在這里她制造出了【!@#¥@#%號容器】,這個小世界的奇特的存在竟然使得她,制造出了一個【有缺陷的容器】,有時候竟然無法控制的【容器】的行為,彷佛這些都是預(yù)定好的因果一般。
其名為【帕多娜】。
帕多娜是一個孤兒,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為她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不是人類,但是無論通過什么方法都無法鑒定出帕多娜不是人類。
帕多娜被冠冕堂皇的菲涅爾教教會名下的孤兒院收留,一切似乎是一個良好的展開,帕多娜似乎是這樣想的。
帕拉多希娜雖然可以通過帕多娜的視角觀察世界,但是有時候并沒有辦法主動影響帕多娜的行為。
帕多娜被領(lǐng)到到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面前,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就進入到了孤兒院,這個老太太是孤兒院的慈善家。
但是事情并不是這樣美好。
實際上,這個孤兒院只是用來騙取老太太的最后的遺產(chǎn)的工具,所有的孤兒都只不過是騙人的工具。
在這里帕多娜受盡了虐待,來自其他所謂的“孤兒”實則是孤兒院的奴隸,以及其他的護工的虐待。
一切似乎是墮入了黑暗之中。
但是,帕多娜似乎聽了身體里一個聲音,似乎在呼喚著她,向她伸出援手。
帕多娜同意了。
當(dāng)帕多娜又一次被虐待陷入昏迷的時候,帕拉多希娜終于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
許多人的存在被抹消,許多人的因果被扭曲,一切的傷痛似乎未曾發(fā)生。
從此,帕拉多希娜陷入的沉睡。
留下的只不過帕多娜在噩夢中出現(xiàn)的強烈的既視感,知道沉睡的帕拉多希娜被第二神格【座天使:多拉尼婭】的共鳴給喚醒。
幻夢便破碎了,苦澀的真相便從里面浮出。
話說在【現(xiàn)實世界】,也就在塔克斯利亞世界內(nèi),此刻仍然是一名身著著素白的劍衣的少年拿著還未出鞘的劍,和一名穿著黑色白邊的素雅長裙的少女,扶著仍然蓋著神秘的布的寶珠。
但是在【虛數(shù)世界】,或者說【星幽世界】,或者說【帕奇拉空間】,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像拋到空中的硬幣,已經(jīng)回落到手背,答案已經(jīng)確定。
就等著揭開正反面的時刻。
浮在空中身著著素白的劍衣的少年消散了,留下一句話傳遞給笛,好像是事先錄在笛手背的劍印里的一句話,這也就是為什么,在召喚完【法爾法斯的孤怨之劍】手背上還留有一個淡淡的,不仔細(xì)看就幾乎難以發(fā)現(xiàn)的印記的原因。
【余音】這印記無法將我全部的存在傳送過來,我的存在本體太過龐大,承載著無數(shù)的因果,這只是一小部分,不必在意。
此刻,那個身著黑色白邊的長裙的少女也昏倒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來自靈魂深處,空間里產(chǎn)生一種神奇的波動。
笛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神格的等級到達(dá)了第七神格【權(quán)天使】。
笛將昏迷過去的帕多娜扶到床上休息,此刻【存在之域】早已消失,之前因為因果扭曲而損壞的物件都恢復(fù)的原狀,掛在墻上的鐘還在靜靜的擺動,向人們訴說著時間還在靜靜地流動,沒有因為什么而停止。
此刻是晚上九點五十七分三十九秒。
笛在床邊守候著,在這個時候他順便寫了日記。
實際上他一直以來都有寫日記的想法,這些日記里包含了他的情感和思考,這大約是第五百零一本日記了,不過他也沒有辦法想到自己的日記竟然被無數(shù)的后人所傳唱。
他平靜地敘述著今天所發(fā)生的故事,并在末尾寫上自己的感想和思考。
不知道鐘走了幾圈,帕多娜突然朦朧地醒來。
她看到坐在旁邊寫日記的笛,突然一下子抱住了她,有點絕望的哭腔訴說道:
“我好像想起來了很可怕的噩夢,充斥著殘酷和虐待的黑暗死死地勒著我?!?p> 笛沒有回頭去看在隱隱哭泣的帕多娜,而是靜靜地坐著,靜靜地聽帕多娜講述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黑暗的可怕的過去。
在溫和的燭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