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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駙馬

24.兩淮水災

天朝駙馬 跳動的羽毛 2252 2022-07-27 22:29:11

  轟~~

  這句話猶如驚雷。

  轟然在林皓腦海中炸開!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從昨日到現(xiàn)在,不過短短一天的功夫,沒道理會露出太大的破綻,這不過是在詐自己罷了。

  他壓下心頭的緊張,強自鎮(zhèn)定道:“義王爺,我是真正的云國世子”

  “可......孤不信??!”

  “義王爺可以相信的,畢竟南成候、陽啟候、皇帝陛下已經相信,難不成,義王爺覺得他們會看錯?”

  “呵~~用他們來施壓,你以為孤會怕?”

  趙恒收斂笑容,聲音略顯冷冽,隱隱有一種殺意。

  林皓額頭滲出幾滴冷汗,但咬牙死不退縮,倔強道:“除了以上三位,還有不少暗中盯著這里的人,應該也相信我的身份。

  義王爺,我不過一個小人物。

  揭發(fā)我,會臟了您的手。

  畢竟,不可否認的是,我的出現(xiàn),讓他們與皇帝的沖突有了緩沖,并且還能震懾一批人,您對我下手,不值當!”

  林皓主動示弱。

  他沒辦法,畢竟現(xiàn)在最大的短板就是沒勢力。

  哪怕背后站著武朝皇帝這位九五之尊,但是他根本不對其抱任何希望。

  因為把自己推到一群虎狼群臣爭斗的中心,并且用來吸引它們的注意力,這不是缺大德,就是故意為之。

  自己拼命掙扎,現(xiàn)在不過才略微站穩(wěn)一點兒位置。

  但和義王趙恒相比,那點兒位置又不算什么,根本不能撼動對方絲毫。

  于是,他才會擺爛。

  不是要對我動手嗎?

  放心。

  我死了,對你也不好過。

  “呵~~倒是光棍的很,算有幾分小聰明,孤放你一馬”

  趙恒收回目光,躺回躺椅上,恢復懶散模樣,仿佛之前的都是幻覺。

  林皓不明所以,但還是不禁有些恍惚。

  可背后浸出的冷汗,說明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知道趙恒不好對付,可是萬萬沒想到,僅是那么幾句話,就給他莫大的壓力,連身體的異常,在第一時間竟然都選擇性的沒有發(fā)現(xiàn)。

  林皓微微放松道:“不是我聰明,而是我沒有選擇”

  趙恒緩緩點頭:“這是句真話”

  “......”

  “別以為孤放你一馬,是怕了你所說的事情,只不過,孤覺得你有趣,想看看你接下來會怎樣。

  畢竟,樹欲靜而風不止,你一個無權無勢之人,身處皇權與士族之間爭斗,想安穩(wěn)活下去,可不是那么容易。

  就當給孤王,解解悶子”

  “......”

  林皓沉默。

  覺得我有趣?

  解解悶子?

  你以為你說這些話,我能相信?

  不過是敲打,敲打自己別亂生什么心思,讓自己一心一意為你們辦事兒,這才是你剛剛說話的目的吧。

  找借口,都這么敷衍。

  林皓撇嘴,但還是拱手道:“多謝義王爺”

  敲打過后。

  趙恒也沒再針對林皓的身份,畢竟,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再說下去,那就過了。

  他一只手在寬松的袖袍內翻了翻,翻出一個信封,丟到木桌上。

  懶洋洋道:“孤之前說讓你立個功,不能言而無信,看看吧”

  “這是......”

  “一件大事兒,孤想聽聽你的見解,順便你的話也會上達天聽,好好看,好好想,孤王先瞇一會兒。

  這個機會,你要好好把握”

  “......是”

  林皓應了一聲,將信封拿了過來。

  信封正面無字,看來,應該不是原件,對此,他沒在意,而是抽出里面的信紙。

  驟一入眼,眉頭不禁皺了皺。

  無他。

  字寫的行云流水、大氣磅礴,盡顯飄逸瀟灑,十分富有藝術氣息,只不過他有些看不懂。

  “這字誰寫的,這么潦草,還不如我寫的!這位公公,你給本世子念念!”

  林皓果斷求助。

  看不懂就看不懂,打腫臉充胖子的事,堅決不做!

  老太監(jiān)富安聞言,瞪大了眼。

  旁邊側頭瞇眼的趙恒,也是嘴角抽搐兩下。

  “王爺,這......”

  “給他念!”

  趙恒的聲音有些低沉,顯然很是不滿。

  富安躬腰行禮:“老奴遵命”

  隨著老太監(jiān)的聲音響起,林皓很快明白這封信的原委。

  由于今日陰雨綿綿,兩淮等地各有水災,良田淹沒,災民遍地,餓殍沉浮,各地知府衙門,請求朝廷盡快撥糧撥款,用來賑災撫民。

  而且信上的日期,是半月前。

  也就是說,半月的時間,朝廷已經拿出了一定的章程。

  義王趙恒拿這個,就是考驗一下自己的才學。

  畢竟,吹的再厲害,不如直接擺一件事兒,來的簡單明了。

  賑災。

  是有學問的。

  林皓攪動著腦筋,如果他直接說發(fā)錢發(fā)糧,恐怕根本入不了趙恒的眼。

  這是一個機會,決不能就此輕易回答,需要了解更多的問題。

  于是他問道:“義王爺,這件事兒不知......有什么難題?”

  “沒錢沒糧,算不算?”

  “算!但是我想知道是怎么個沒錢沒糧法兒”

  “戶部算八十萬兩賑災,但是秋糧未入庫,西南又在打仗,國庫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銀子。

  而且,兩淮年年水災,前年花了七十五萬兩賑災,大前年七十萬兩,大大大前年六十八萬兩。

  大水過后,修河堤又往里填了一倍的銀子。

  這一年比一年高,別說是賦稅,每年都要往里搭。

  你說,這問題大不大!”

  “......”

  大!

  怎么不大?

  簡直是離譜,怎么可能一個地方年年發(fā)大水?

  而且,這河堤怎么修的,就不能攔截一絲一毫?

  這里面,明顯有非常大的貓膩。

  林皓抿嘴道:“這些人這么明目張膽,難道武朝朝廷就沒有派人去查?”

  趙恒道:“自然有,可是三年前那一任巡撫,剛上任三天,就水土不服生病死后,接下里去查的人,都查不出絲毫問題嘍”

  “......”

  這......太大膽了吧。

  林皓完全想不到,事情能發(fā)展到這一步。

  總說貪官貪得無厭。

  可這不僅是貪得無厭可以形容,可以說是膽大包天。

  但皇帝竟能容忍?

  恐怕和朝堂又有些關系。

  想到這里,林皓繼續(xù)問道:“兩淮的人能這么做,朝堂上,有人支持?”

  “嘿~~你小子總能看到關鍵,沒錯,朝堂上,有一成官員是兩淮到長安這條路的人,他們高到六部實權侍郎,下到戶部主事,統(tǒng)稱為淮黨。

  再加上一群勛貴攪合,大貪官左相打點。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愣是輕易動不得。

  而且,其他派系也樂意攪亂渾水,一會兒支持皇帝,一會兒支持淮黨,左右逢源,墻頭搖擺,難啊!”

  “......”

  可不是難嗎?

  一成官員。

  淮黨。

  這已經算是不小的勢力。

  再加上一群吃飽撐的看戲群臣,皇帝就是再想動他們,也得掂量掂量。

  畢竟,這么多人,都砍了,絕對會鬧大動蕩,而且其他人唇亡齒寒,說不定會鬧出更大的事兒來。

  這考驗。

  未免,太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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