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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駙馬

20.臣謝圣恩

天朝駙馬 跳動的羽毛 2389 2022-07-24 21:39:39

  鍋沒了。

  人也沒了。

  隨著兩位侯爺?shù)碾x開,驛館小院里又變得空空蕩蕩。

  強(qiáng)盜!

  這是一群強(qiáng)盜啊!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林皓心痛不已,自己辛苦了一下午,煮了一大鍋黃豆,最后就剩下四小碗,簡直太慘了。

  嗯?

  不對。

  “一、二、三、四......四呢?”

  面前的小桌子上,只有三碗黃豆,揉了揉眼,確認(rèn)沒眼花。

  他憤怒的猛地扭頭,就看到吳能端著一個碗朝馬廄走去,邊走邊道:“寶貝兒,好吃的來了,來,別晃你那個大腦袋,嘗嘗,很不錯!”

  林皓:......

  這匹馬,吃的真是精貴?。?p>  他略微感嘆了一些,連忙找一個小罐子,將黃豆倒進(jìn)去。

  這可是他的晚菜,誰也不給!

  另一邊,吳能喂完馬之后,又吩咐人去光祿寺拿晚膳。

  他坐在林皓對面,也不多問,就瞪著他裝黃豆子的罐子。

  被瞧著煩了,林皓謹(jǐn)慎道:“我就這么點兒,你少惦記”

  吳能抿嘴不語,就這么盯著~~盯著~~死盯著~~

  林皓:......

  他本想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可是自己待會兒還要蹭點兒粟米飯壓壓肚,不然早就甩手走了。

  未免自己半夜不被餓醒。

  他退后半步,道:“只有一小碟!”

  “多謝世子!”

  吳能老臉頓時綻放出光彩,屁顛屁顛的拿碟子去了。

  片刻后。

  隨著晚膳到來,林皓望著除了粟米飯合胃口外,其余的不看一眼。

  而吳能則是扒幾口飯,看一眼碟子,再扒幾口,再看幾眼,如此往復(fù),最終成功干掉一海碗,成為一個合格的干飯人。

  至于那碟黃豆,一粒未動。

  林皓看的不明所以,出聲道:“吳寺務(wù),你拼著一張臉要了本世子一碟豆子,怎么不吃?

  難不成,還要喂那匹貪吃的馬?”

  吳能掏出一個食盒,小心的將那碟豆子裝進(jìn)去。

  搖頭道:“世子稱我吳能就好,至于為何不吃,當(dāng)然是要留給渾家和犬子”

  “你竟然成了家!”

  林皓大驚失色。

  就這人,一臉的胡子拉碴,衣服也是臟臟兮兮,哪兒能是一個成家的漢子?

  吳能聞言,臉一黑,沒好氣道:“世子說的什么話,我怎么就不能成家?再說,他們就住在我之前的屬官小院,幾步路的距離”

  “不是,你既然成了家,你家婆娘就讓你穿成這樣出來?難不成,連洗衣做飯都不會?”

  “住口,休要污蔑人”

  吳能瞪了林皓一眼,緩緩道:“渾家持家有方,才不是那等愚笨婦人,至于我為何這樣打扮,當(dāng)然是我不想當(dāng)這官兒。

  養(yǎng)馬多好,我開心,我自在,而且每月帶回一些不要的劣質(zhì)馬料,賣出去也是一筆小收入。

  可現(xiàn)在呢,官雖然高,可既不開心,收入又少,要不是為了孩子的前程,誰樂意干?”

  “......那你之前還將那一碗......”

  “那是公事,御賜之馬,當(dāng)然該好好享受。

  而現(xiàn)在,我這是私人討要,誰也不能說三道四”

  “......”

  ......

  ......

  皇宮。

  文宣殿。

  依舊還是那個位置,武皇趙濟(jì)埋首案牘。

  似乎是因為天色暗了緣故,他抬頭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然后伸了個懶腰。

  飲了口有些發(fā)冷的茶水,他道:“吳大伴,點燈”

  “是,圣上”

  隨著燭火亮起,偌大的文宣殿,變得一片通明。

  與此同時,殿外有小太監(jiān)喊道:“圣上,南成候、陽啟候求見,只不過......”

  “這二位應(yīng)該是來鬧事了”

  趙濟(jì)皺眉,顯然有些頭痛,問道:“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兩位侯爺帶了一口鍋!”

  趙濟(jì):......

  他眼中露出茫然。

  帶一口鍋?

  這是什么意思?

  平常不是一口二鬧三撒潑,難不成不按常理出牌了?

  小太監(jiān)跪在門口,有些猶豫出聲道:“而且......”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朕聽著呢”

  聲音有些惱怒,小太監(jiān)聞言,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連忙道:“而且那口鍋里,傳出一股子濃郁的香味兒,應(yīng)該是......吃食”

  “吃食?”

  趙濟(jì)更加迷惑了。

  這又是什么操作?

  他表示有些不理解,但還是讓小太監(jiān)宣那二位進(jìn)殿。

  畢竟,想的再多,不如親口所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還沒什么可怕的,不就倆老頭兒嗎?

  他不懼!

  想到此,趙濟(jì)沖一旁的老太監(jiān)道:“吳大伴,快,給朕來一條濕毛巾裝病!”

  “......是”

  很快。

  之前在林皓小院打劫一空的南成候、陽啟候,齊齊邁入殿中。

  一見面,別的不說。

  ‘撲通~~’

  二人跪在地上,嚎道:“圣上啊~~”

  趙濟(jì):......

  這一聲,太過耳熟。

  上午就是因為這樣,他摔了一個青花瓷盞,現(xiàn)在還心疼著呢。

  聽到這二人的話,只覺得頭大不已,不自居的蹦出幾條青筋。

  當(dāng)然,他的額頭被濕毛巾蓋著看不見,本想發(fā)怒的他,還是忍了下去,裝作有氣無力的柔弱道:“二位,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話,說吧”

  “圣上操勞國事,我二人特來奉送一鍋美食,以作慰問”x2

  “......”

  慰問提個食盒不行嗎?

  用得著搬個鍋?

  你們這倆貨,莫不是以為朕是個飯桶?

  想到此,趙濟(jì)瞇起眼,凝視跪在地上的二人,冷聲道:“跟你們繞彎太累,直說吧,你們這次想要什么?”

  “京郊屯鹽衛(wèi)所”x2

  “哦?你們想要京郊八個屯鹽衛(wèi)所?”

  “不不不,圣上,我們倆一人兩個,就夠了”x2

  “......”

  趙濟(jì)瞇起眼。

  雖然他不懂這倆老頭子又在搞什么事兒,但是給他們四個屯鹽衛(wèi)所不算什么大事兒。

  畢竟,長安城內(nèi)的鹽,大多從湖廣等沿海、大湖地方販運(yùn)而來。

  而內(nèi)地雖然也有屯鹽衛(wèi)所,但大多產(chǎn)量并不高,而且弄出來的鹽,又苦又澀,品相低劣,不受什么重視。

  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呢?

  趙濟(jì)沉吟了一下,又扶了扶額頭上的濕毛巾,道:“四個,太多了,朕只能給......”

  他將聲音拉長,似乎是在斟酌。

  但其實將目光注意到跪在地上的二人,陽啟候沉穩(wěn),勉強(qiáng)能做到面不改色,可南成候是個急性子,一眼就能從他臉上看到緊張、焦急的神色。

  看到這些,趙濟(jì)心里有了計較。

  道:“朕只能給你們一個!”

  南成候迫不及待道:“一人一個?啊哈,多謝圣上!”

  一旁的陽啟候瞅著這個燥脾氣的家伙,臉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你急個蛋。

  太明顯了!

  果然,不等他開口,趙濟(jì)的聲音繼續(xù)在他們耳邊響起:“朕的意思,這一個屯鹽衛(wèi)所是你們兩家共同所有!”

  二人焦急大喊:“圣上啊!”x2

  “啊~~朕心憂國事,頭痛不已,吳大伴,快去叫御醫(yī)。

  對了,兩位侯爺,恕朕不留,退下吧”

  倆老頭當(dāng)然不想離開,可趙濟(jì)明顯看出他們的想法。

  心中冷哼一聲,繼續(xù)道:“傳武玄司副統(tǒng)領(lǐng)---萬舒溫,讓他查查兩位侯爺究竟去了何處,嗯,就這樣”

  南成候:......

  陽啟候:......

  他們二人老臉一僵,眼皮跳了兩下。

  連忙拜伏:“臣謝圣恩”

  拜完,連忙朝殿外跑,生怕趙濟(jì)將他們留下。

  看到這一幕的趙濟(jì),先是呆了一下,而是眼神變得逐漸冰冷,似乎......朕又要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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