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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掉前夫后,我和他弟破鏡重圓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沒法不在意

  野子和松子離開后,段小舞和常容還坐在沙發(fā)上回憶著小時候的事情。

  “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和野子放學不想回家,就跑去岳麓山上玩兒?!?p>  段小舞靠在常容的懷里,手里把玩著常容修長的手指。

  “我和野子剛走到學校后門,就看見你被兩個小混混堵在巷子口?!?p>  常容想了一下,記不起來是哪一次了。

  “我小時候被人堵在巷子口的時候多著呢,只不過最后我都會報復回來?!?p>  段小舞點點頭,這一點她早就已經(jīng)了解了。

  她還記得初中的時候在肯德基,看見窗外的常容帶著一幫子比初中生矮了一個頭的小學生。

  一個個趾高氣昂地,把那群之前欺負過他的初中生都狠狠揍了回來。

  那時候段小舞就在想,常容這么小小的身體,怎么會連比自己高了兩三個年級的學生都敢揍。

  后來常容上了初中,換了學校,有些學生不知道他的脾氣又想著找他麻煩。

  看著常容平時獨來獨往,沒什么朋友,身上穿的又全都是高端定制的衣服。

  這樣落單的小少爺,身上一定很多零花錢。

  那些初中生只想著控制住了常容自己的零花錢以后就不愁花了,卻沒想到,常容本身就不是他們?nèi)堑闷鸬摹?p>  “誒,你小時候回家都總是一個人,是怎么叫來這么多小學生幫你打架的啊?”

  段小舞突然問道。

  “給錢啊?!?p>  常容理所當然地回答。

  他跟段小舞講述了自己用一百塊錢一次請一個人,讓他們幫自己去打架。

  那時候一百塊錢對于普通中小學生來說可是一筆巨款。

  但對于常容來說,那些躺在銀行卡里的錢,只是一串一直都不會少的數(shù)字而已。

  即便是段小舞,段成雄為了鍛煉她的獨立性,也只是每周給她固定的零花錢。

  大件兒東西,比如電腦游戲機什么的,還得跟她爹上報,等審批,或者自己存上好幾個月的錢。

  “你可真是過著別的小朋友夢里的日子?!?p>  段小舞搖了搖頭說。

  常容輕笑了一聲。

  “所以人總是有貪婪之心的,其他人在羨慕我的生活,我也在羨慕別人的?!?p>  “嗯?”

  段小舞坐起來。

  “你在羨慕誰的生活?”

  常容輕輕抿了一下唇,并沒有說話。

  小時候他比段小舞低了兩級,段小舞這樣慕強的姑娘,以前根本么怎么注意過他。

  但是在段小舞看不到的地方,常容的視線,總是在她身上。

  見常容沒有說話,段小舞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的眼神一轉,起身走去了浴室。

  有一瞬間,常容覺得是自己的錯覺,段小舞站起身時候的眼神,好像不太高興。

  浴室里傳來水聲,常容沒等段小舞出來,直接打開了浴室的門,坦坦旦旦地走了進去。

  “常容,你是不是流氓!”

  浴室里傳來段小舞的罵聲,但并沒有阻止常容要跟她一起洗澡的腳步。

  兩人躺在床上,常容從背后抱著段小舞已經(jīng)熟睡,但段小舞的眼睛卻還在黑暗中睜著。

  常容從回來之后,從來沒有一次主動提起過他的女神。

  從頭到尾,也都沒有解釋過為什么孫千儀離婚,他也會出現(xiàn)在挪威。

  段小舞一直沒有問過。

  她一直秉持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做法。

  在商場上從來沒有失手過的方法,到了常容這里,竟然出現(xiàn)了問題。

  她竟然開始懷疑常容了。

  現(xiàn)在冷靜下來,段小舞只覺得自己好笑。

  不管常容和孫千儀有什么過往,那也都是過去式,她段小舞為這個事情想這么多做什么呢?

  思緒越走越遠,段小舞最后終于在心里承認。

  自己沒辦法跟理想化的情況一樣,不去關心有關常容喜歡上她之前的事情。

  常容說的,羨慕別人的生活,是指孫千儀嗎?

  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根本不會在意這些。

  常容是什么樣的人,她雖然不算了如指掌,但也知道這個人絕不是玩弄別人感情的人。

  既然他決定和自己在一起,就一定會把自己的心先處理干凈。

  這么多天以來,段小舞一次都沒有提到過孫千儀。

  但在今晚聽到常容的這句話之后,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辦法不在意。

  “想什么呢……”

  常容在段小舞身后迷迷糊糊地開口,段小舞的身體下意識僵了一下。

  她像一個偷吃后被抓包的孩子一樣,慢慢轉過去看身后的常容。

  柔和的月光下,常容呼吸平靜,眼睛微閉著,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

  他并沒有醒,只是在睡夢中說了一句夢話。

  段小舞松了一口氣,盯著常容俊挺的鼻梁。

  她想當面問常容,到底心里還有沒有孫千儀。

  她想把眼前的人直接搖醒。

  但最后,段小舞還是沒有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那句話。

  心里自嘲地笑了一聲,段小舞轉頭看向落地窗。

  原來就算她是段小舞,是T市出了名的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在面對在意的人時,還是難免優(yōu)柔寡斷。

  患得患失以前對于段小舞來說,是一個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自己人生中的詞語。

  而在愛上常容之后,以前所有的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

  ……

  松子從段小舞和常容的房間出來后,就和宋野子分開,各自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松子坐在海景房的陽臺上,看著海面上的一片漆黑。

  從今天下午開始,他的手機就沒安靜過。

  家里的人輪番給他發(fā)消息,好像商量好了一樣,但松子一眼都不想看。

  他坐了一會兒,轉身回臥室,在床頭柜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盒子。

  細膩的絨盒被打開,里面裝的是一顆青棕色的石頭,形狀不怎么規(guī)律,但卻十分光滑。

  “別哭了,給你一個漂亮石頭,你回家讓你媽媽幫你給磕壞的膝蓋擦碘酒吧?!?p>  小女孩兒糯糯的聲音傳來,原本捂著膝蓋掉眼淚豆子的小松子止住哭聲仰起了頭。

  他接過小女孩兒手里的石頭,遠處有什么人叫了她一聲,小女孩兒就走遠了。

  才四歲多的小松子還沒來得及問對方名字,就已經(jīng)在茫茫人海中錯過了那個小女孩。

  這么多年,連松子自己都覺得,自己只是因為不想結婚,所以拿這個石頭當借口,說要找到當年送他石頭的那個小女孩兒。

  但他又從來沒有下功夫找過,最后被爸媽直接認定為:不想找女朋友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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