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老人家一路走好
后山練武場。
陳宇飛盤膝坐在地上,目光思索的看著面前虛空。
一個時辰過去。
陳宇飛感覺毫無頭緒。
兩個時辰過去。
眉頭微微鎖起,陳宇飛感覺依舊毫無頭緒。
三個時辰過去時。
陳宇飛眉頭緊鎖,還是沒有感到絲毫頭緒。
看著面前空蕩蕩的虛空,感覺心煩氣躁。
難道我連一絲劍道天賦都沒有嗎?
“汪!”
一道犬叫聲突兀的從背后響起,陳宇飛只覺大腦瞬間茅塞頓開。
在看面前虛空,雖然依舊什么也沒有,但卻多出一種特殊的感覺。
看著面前虛空,陳宇飛腦中浮現(xiàn)起蔣雨劭隨手揮樹枝的身影。
閉上雙眼,握著長劍,跟隨著腦海蔣雨劭的動作一劍劍揮出。
一次,兩次,三次……
手中長劍一次次揮出,陳宇飛早已忘去疲累,只感覺十分暢快。
握在手中的長劍,也那不再是冰冷的武器,如同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每揮出一次,陳宇飛對劍的領(lǐng)悟也加深一刻。
不知不覺間數(shù)個時辰過去,黃昏來臨,陳宇飛依舊緊閉雙眸站在原地?fù)]舞著手中長劍。
長劍揮出,不同與先前,如今陳宇飛每次揮出之際卻都會帶出一道微弱的劍氣。
“汪!”
又是一道犬叫聲,陳宇飛從頓悟中醒來。
看著快要消散的劍氣,心中激動不已。
“大師兄當(dāng)真非常人理。”
甩了甩頭,陳宇飛平復(fù)下激動的內(nèi)心。
“陳宇飛,醒醒,這么長時間才領(lǐng)悟出劍氣,你有什么可驕傲的?”
平復(fù)下激動的內(nèi)心后,想到大師兄一周后來檢查。
發(fā)現(xiàn)自己只領(lǐng)悟出了劍氣,一副失望透頂?shù)哪印?p> 陳宇飛又繼續(xù)練起揮劍。
練習(xí)的同時,陳宇飛腦海中也不斷的推演著。
黑夜降臨,后山練武場上,陳宇飛依舊重復(fù)著揮劍的動作。
身旁,一條大黃狗叼著根火把照亮著周圍。
“大師兄,你不是要教小師弟修煉嗎,怎么一個人在這練劍?”
清晨,蛙跳爬山的琳柔兒遇見獨子一人在亭中練劍的蔣雨劭。
聽見琳柔兒喊自己。
蔣雨劭長劍向后一柄,順手打出一道清風(fēng)后,帥氣轉(zhuǎn)身看向琳柔兒。
“師妹,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過轉(zhuǎn)身,見琳柔兒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蔣雨劭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
師妹,雖然大師兄我長得確實挺帥的。
但你也沒必要這么一直盯著我看呀!
“大師兄,你兩個眼睛咋腫那么大?”
琳柔兒開口,目光好奇的看著蔣雨劭腫脹的雙眼。
眼睛?
蔣雨劭聞言,伸手朝眼睛摸去。
當(dāng)手觸碰到腫脹的眼皮,蔣雨劭大腦在那一瞬間短路了。
我,我的絕世容顏怎么就這么毀了?
“咳咳,師妹呀,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先走了。”
丟下一句話,蔣雨劭低頭轉(zhuǎn)身就走。
想現(xiàn)在他只想趕緊回去,在雙眼消腫前哪里也不想去。
要是讓別人看見現(xiàn)在自己的樣子,蔣雨劭以后都不敢隨便見人了。
而且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大師兄形象也恐要毀于一旦。
“師妹,小師弟在后山練劍,記住千萬別去打擾他。”
想到陳宇飛,蔣雨劭又叮囑一句。
離開亭子,蔣雨劭低頭捂著臉,快步往回走去。
低頭心不在焉的走著,蔣雨劭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前面走著的宇成道長。
撲通!
宇成道長被蔣雨劭從背后突然一撞,直接在旁摔了個大逼斗。
“哎喲我的老腰,哪個混蛋撞我!”
感覺自己好像撞到什么東西,蔣雨劭抬眼去看。
我的個乖乖。
我今天是踩了啥狗屎運,咋這么倒霉?
“師傅你怎么倒在地上,說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這就去為你報仇?!?p> 聽見蔣雨劭聲音,宇成道長開口就罵:“蔣雨劭,你眼瞎呀,沒看到……”
話正說著到,宇成道長聲音突然戛然而止,表情也變得有些緊張。
看著眼前雙眼腫脹,活似比目魚的人,宇成道長絞盡腦汁都沒有從諸多債主印象中找到長得像比目魚的債主。
反而越看越感覺。
這玩意兒咋長得那么像自個那大徒弟。
想到最后,宇成道長聲音弱弱的問道。
“這位,請問您是?”
“師傅我是蔣雨劭呀,你不認(rèn)識我了?”
蔣雨劭內(nèi)心崩潰的說道
完了。
自己現(xiàn)在丑的竟然連宇成道長都認(rèn)不出來了。
宇成道長聞言,目光難以置信的看著蔣雨劭。
“你是雨劭?”
是我眼瞎了嗎,我大徒弟有這么丑?
宇成道長趕緊揉揉雙眼再看。
完了,完了。
我絕對是老眼昏花了。
我那么帥氣的大徒弟怎么可能會變得這么丑逼。
接受這恐怖的現(xiàn)實后,宇成道長不禁問道。
“雨劭,你大膽的告訴為師,你眼睛是不是以前一直都是這樣?!?p> “放心,不管你眼睛以前是不是這樣為師都不會把你逐出宗門?!?p> 聽見宇成道長的話,蔣雨劭連忙搖頭解釋。
“師傅,我眼睛只是因為點意外,今天才變成這樣的,過幾天就好了?!?p> 一聽意外兩個字,宇成道長又瞬間來了精神。
“雨劭,說誰把你眼睛弄成這樣的為師去給你報仇?”
蔣雨劭搖搖頭說道:“師傅我……”
“算了,你不用說了,為師這就去替你下山要醫(yī)療費?!?p> 蔣雨劭剛開口解釋,宇成道長抬手就給打斷道。
“你就告訴為師是哪個債主上山把你給打了的?”
“師……”
“好,為師明白了,是史扒皮那家伙是吧。
“哼,上次他來,為師就看出他心懷感應(yīng),沒想到他竟然敢背著我偷偷對你動手?!?p> “別怕,為師這就去替你要醫(yī)療費。”
說著,宇成道長丟出一把破木劍御劍離去。
邊朝山下飛去,還用手指盤算著。
“一個眼睛,醫(yī)療費要十銀兩,兩個眼睛那必須要三十銀兩才行,還有精神損失費,私闖民宅,私自毆打……”
“師傅等等,我,這其實是自己弄的呀?!?p> 望著宇成道長離去的背影,見已經(jīng)喊不回來,蔣雨劭只能在心中默默為其祈禱。
師傅,您老人家一路走好。